燕玨被女人逗得心情大好,他修長的指尖掐上她的臉捏了捏:“愛妃的臉皮也不薄,與本王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林晚蘇翻完了白眼,肚子就發(fā)出了一陣咕咕的叫聲。
男人一雙如妖孽般的鳳眸里的笑意簡直都要漫了出來:“怎么?餓了?”
林晚蘇點了點頭,她從早上到現(xiàn)在都滴水未進,還費盡心神做了個剖腹產手術,她感覺自己的血槽都要空了。
“這宮里的膳食難吃的很……”燕玨皺著眉自言自語道。
“走,本王今日帶你去一品閣飽飽口福。”說著,燕玨就牽著林晚蘇的手同太后和燕行歌告退。
燕行歌只是淡淡的點了個頭,太后卻有些不高興。她輕輕的拍了拍懷中剛剛出生的小皇孫,眼神兒掃了一眼林晚蘇的干癟的肚皮看向燕玨的眼神帶了點失望,她悶悶的道:“玨兒啊,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操辦的婚事就趕緊辦了吧,如今行歌已喜獲麟兒,你可不要落了后?。?rdquo;
太后喘了口氣兒,轉眼又看向了有些魂不守舍的妙玉,繼續(xù)道:“也別總冷落了妙玉丫頭,要學會雨露均沾,知道了嗎?”
太后的一番訓誡,聽得林晚蘇有些不舒服。不過這是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實在是再為正常不過,她竟找不到任何理由發(fā)作。只能失魂落魄的任由燕玨拉著離開。
剛出了昭陽殿,一雙白的耀眼的手就從后面勾住了燕玨的肩。
燕玨的腳步頓了下來,帶著林晚蘇同步轉了過去。
一張美的傾國傾城的容顏就這樣赫然的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原本零散的三魂七魄似乎也一下子歸了位。
“玨,我想跟你單獨聊聊好嗎?”?;弊拥纳ひ糁型钢┰S哀怨,一雙細長的眸子卻看向了林晚蘇。
林晚蘇識趣的甩開了燕玨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玨?
稱呼得多親昵啊!
林晚蘇的心中吃味極了。
“去哪?”
“給你們騰地方呀。”林晚蘇故作輕松的道。
“誰要你給本王騰地方的?”
“難道你還想讓我站在這里,看著你們兩個卿卿我我?那我的眼睛還要不要了!”林晚蘇回過頭,佯裝憤怒,想要掩飾心中濃烈的酸意。
一個陰柔絕色,一個霸氣凜然。
林晚蘇看著桑槐子與燕玨的臉,瞬間腦補了幾個不可描述的畫面,竟覺得意外的養(yǎng)眼和誘人。
“嗯,很配,祝你們基情四射,我就先走一步了!”
林晚蘇語速很快,裝的就是肆意瀟灑!
“你這小腦袋里究竟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嗯?”男人的手臂橫攬過她的腰,稍微一用力,就將女人又重新拉回了身邊,他抬起手就是一記爆炒栗子敲在女人的頭上。
林晚蘇揉了揉被敲得生疼的腦門,這才收起了滿腦子18禁的畫面,開始用手指掰著燕玨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臂:“你抱著我做什么,你的小狼狗看著會吃醋的!”
小狼狗?基情四射?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這些古怪的詞。吃醋的哪里是什么小狼狗,分明是在他懷中蹦來蹦去的小騙子才對。燕玨一雙深邃的鳳眸半瞇了起來,掩飾住眸中的笑意,幽幽的道:“皇宮這么大,要是亂跑迷路了本王可懶得去找你。”
說燕玨說完,圈住林晚蘇的手臂更加收緊了幾分,他扭過頭,就凝視起臉色有些蒼白的桑槐子來。
“有什么事,你就這樣直說吧,單獨?”燕玨搖了搖頭:“沒必要。”
桑槐子的神色有些悲慟,但他還是扯起了一個生硬的笑,他斜眼看了林晚蘇一眼,才風輕云淡的道:“臣本來是想問王爺?shù)碾[疾是否痊愈了,可現(xiàn)在臣好像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臣告退!”
桑槐子的稱呼重新?lián)Q了回來,一下子就拉開了他與燕玨之間的距離。他早就想到了,他們之間早就在六年前就變得徹底陌生了。
?;弊有辛硕Y,也不等燕玨允許,一甩袖子,就轉身離開了。
***
腳下的鵝卵石一粒挨著一粒,?;弊有纳窕秀保粭l路,走得歪歪斜斜的。
陡然的腳下一崴,一個長相伶俐的小太監(jiān)就從他身后跑了過來,將他扶住了:“大人,小心。”
“她拼命才讓他患上的隱疾居然就這樣輕易的好了!”桑槐子捏上小太監(jiān)的手,殷紅的唇有些輕微的顫抖。
“大人,奴才知道您是替陸小姐生氣,可陸小姐已經(jīng)死了。林小姐與她的性格的確很像,而且還會醫(yī)術,確實是個很好的替代品!您看,王爺好像也沒那么暴躁。大人以后也就不用再為王爺擔憂了。”小太監(jiān)怯生生的道。他實在是有些拿捏不準,?;弊拥降资窍M鯛?shù)碾[疾好起來呢,還是不希望他好起來。
“胡說,她沒死!”桑槐子怒道,他一把拍開了小太監(jiān)的手,一雙細眉擰了起來。
“是,是奴才失言了??扇缃襻跻恍膶檺哿中〗汶y道不好嗎,以大人高超的醫(yī)術,若是真有一天,陸小姐還能醒過來,您不就有機會了嗎?”小太監(jiān)有些不能理解,明明是一件好事,桑大人為何卻是如此的不開心。
“就算沒有岐王,她也不會再愛上我。”?;弊有α似饋?,語氣中卻是難掩的失落:“走吧,我想快點回到青齋殿,我怕離開的太久,她一個人躺著會寂寞。”
小太監(jiān)想到桑大人數(shù)年來如一日的癡情,有些心酸。
***
一路到了一品閣,看著身邊的女人還是鼓著腮,耍著小性子。吃醋吃到起飛,燕玨的心里痛快極了。她還說對他沒有非分之想,不想睡他。他真想拿個鏡子讓她自己照照她這被醋泡得都變成酸苦瓜一般的臉。
林晚蘇原本在皇宮里的時候,還覺得自己餓的能吃下一頭牛,可現(xiàn)在,看著滿滿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也是沒了半點胃口。
好奇就像是千萬只螞蟻在她心里爬著,爬的她又癢又難受,憋了許久她才忍不住開口:“你……和那個桑大人究竟什么關系???”
絕對不是普通關系,如果是普通關系,又怎么會知道燕玨有什么隱疾?
“曾經(jīng)算是知己。”
知己?說白了不就是基友?
“那你的隱疾……難道是不舉?”林晚蘇捂著嘴驚呼。
燕玨的臉徹底黑了:“愛妃好像又失憶了,昨晚也不知道是誰哭著喊著讓本王停下來!”
經(jīng)過燕玨這么一提醒,那些香艷的畫面,就猛地在腦子里跳了出來。
對啊,之前兩次,他可都厲害的不行不行的,就差沒把她給折騰死了!
不過,所謂的隱疾不就是不可告知的隱晦疾病,除了這個,那還有什么能稱得上是‘隱’疾的呀!
林晚蘇憋紅了臉,為了掩飾這該死的尷尬,她隨手夾了一塊牛肉塞進了嘴里。卻因為湯汁有些鮮辣而嗆到了,她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喝點水,慢慢吃,沒人跟你搶。你若是嗆死了,那這一品閣的老板得死得多冤枉。”燕玨將一杯茶推倒林晚蘇的面前,又伸手撫著她的背,替她緩解被嗆到的痛苦。
林晚蘇咳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嗆死了,跟一品閣的老板死的冤不冤枉有什么關系?”
“因為你是被自己嗆死的,可盡管如此,本王還是會讓這整個一品閣都為你償命!”燕玨風輕云淡的道,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可嗓音卻是低沉有力,帶著厚重,實在是很難讓人認為是在開玩笑。
聽到這樣的話,林晚蘇的心中還是涌起了一絲異樣,但她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感動還是恐懼?
最終,她還是將這當做是燕玨講的笑話,附和著笑了笑:“那你也太蠻不講理了。”
“是你,才讓本王變得如此蠻不講理。”燕玨說的一本正經(jīng)。
林晚蘇卻覺得有些肉麻起來,原來,又在調戲她呢!
她怎么覺得她最近,不僅記性變差了,反應能力也慢了很多,這難道是穿越的不良后遺癥。
“這一品閣的烤鴨,皮酥脆,肉質鮮嫩,你若是不能吃辣,就嘗嘗這個吧。”見林晚蘇已經(jīng)不再咳嗽了,燕玨這才端起一碟烤鴨,用筷子往林晚蘇的碗里撥了小半碟子。
她可是無辣不歡,又怎么會不能吃辣,只是因為剛剛心虛的厲害,所以才不心嗆到了。
“罷了,你既然這么想知道本王與?;弊拥氖虑椋嬖V你也無妨,省的你吃飯都心不在焉的,本王還真怕你一個不小心就噎死了。”
燕玨將碟子輕輕放下,筷子也擱置了下來。
他本來還想讓她再多吃些醋,可看到她這一副因為魂不守舍而被嗆到的樣子,就莫名的心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