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謝衍生上輩子一定是腦子抽風(fēng)的天使,他總是時不時就搞出點車禍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將周圍擋路的車全都撞開,然后停到我跟前來。
這跑車側(cè)面被刮得全是劃痕,后視鏡歪在一邊,看起來非常的丑。
“上車。”謝衍生招招手。
我搖搖頭,“我不,你這車太丑了。”
謝衍生嘴角斜了斜,“你竟然還敢嫌棄丑!”
我看不出來他臉上什么表情,心想我是跑呢還是跑呢?
正猶豫呢,他一步拉開車門,下來就將我抱起來,扔在了副駕駛。
后面幾個車主紛紛過來要求謝衍生負(fù)責(zé)。
謝衍生扔了張名片,就大咧咧坐上駕駛的位置跑了。
我覺得,我也被車主們罵了,雖然我特別想說我跟謝衍生沒關(guān)系,真沒關(guān)系。
一路飆車開出去。
車開得快,我還不敢說點啥,主要是旁邊這位金主陰晴不定的,我怕我說了什么就立即命喪黃泉了。
一路開出醫(yī)院又朝著大道走,轉(zhuǎn)了不知道多少圈,似乎要開出市區(qū)了。
我瞥了一眼謝衍生,膽怯的說:“那個,你把我?guī)娜ィ?rdquo;
謝衍生并沒有回答。
氣氛更是出奇的詭異。
我也沒太敢做聲,只好聽他的安排。
跑車一路開到了郊區(qū)某個位置,接著,是一大片別墅出現(xiàn)在眼前。
眼花繚亂,非常的惹眼。
別墅區(qū)周邊都是花海,背面靠著某個山脈,環(huán)境好,風(fēng)水好,看起來也非常的漂亮。我不太了解這個位置,更不知道具體的價格。瞅著這么高大上,估計得是有錢人住的地方。
我瞥了一眼謝衍生,這就是有錢人,那還用估計?這別墅鐵定了不便宜好么!
謝衍生將車開到中間某個別墅門前,摁了手里的開關(guān),大門就打開了,接著就一路開到了車庫。
別墅的車庫特別大,里面還停著三輛不同類型的跑車。
車庫門前很大的一片花海,中間還有個轉(zhuǎn)盤在噴水。
嘖嘖,高檔的生活高檔的人。
“看什么,不下車?”謝衍生瞪了我一眼。
我跟著他下了車,從車庫里面進(jìn)入別墅的大廳。
歐式裝修,奢華至極。
裝修風(fēng)格可以看出來極度多元化,地中海風(fēng)格跟田園風(fēng)格中間就隔著個一條線,換個方向就看到了歐式簡約風(fēng)格。
顯然房主是個思維比較跳躍的主。
我正欣賞呢,聽見謝衍生急匆匆的腳步聲,回過頭,他怒氣沖沖的朝著我走了過來。
這氣息太濃厚,叫我更膽怯了。
這貨萬一心態(tài)有問題,突然玩起SM可怎么辦?
總不能孩子還沒有出世,就學(xué)會了SM吧?
我正想著,就不停的后退,差點撞到后面的茶幾上。
他拉了我一把,“想什么呢嚇成這樣?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
我趕忙搖頭,“沒啊,沒想什么。你看你客廳裝修出四季風(fēng)格了!”我岔開話題。
他原本陰沉的臉有了一絲起色,“你倒是挺適應(yīng),一點不拘謹(jǐn)。”
我瞥了他一眼,見他似乎不像剛剛那么生氣了,就琢磨著是不是想法子逗他開心,別跟我發(fā)脾氣?
“難道我應(yīng)該一進(jìn)來就抱著抱枕說你別過來,我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我隨口說。
謝衍生斜了斜嘴,顯然憋笑。
我又看了一圈,對他說:“謝衍生你可是真有錢。這裝修,這家具,都不是普通的貨色,摸起來就非常的不錯。”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沒錢?”謝衍生瞪了我一眼,“只有你,見到我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我有沒有錢吧?”
我一聽立即矢口否認(rèn),“這你可不能亂說。我見到你的第一反應(yīng)當(dāng)然也是錢。當(dāng)時可是都知道徐培培嫁了個有錢的老公。我就奇怪,你到底多有錢,開了什么豪車。結(jié)果一看也就是寶馬。”
謝衍生顯然又在憋笑。
他點我的腦袋,“也就是寶馬?你瞧不起我的寶貝?”
“寶馬我也買得起好么。首付十幾二十萬,貸款就行了。更何況現(xiàn)在還出了一款便宜的。”我嚷嚷。
“我那輛,你想付首付都沒得付。”謝衍生白了我一眼,顯然懶得解釋。
我跟著嘆了口氣,果然啊,有錢人怎么會買便宜的寶馬。
我正準(zhǔn)備周遭再看看,樓上不知道還有點啥。
想想好像不太對,如果一會不開車回去,萬一堵車了,我豈不是回不了家了?
“謝衍生,你是不是該送我回家了?我已經(jīng)參觀完你富麗堂皇的別墅了,下次再來玩好不好?”我瞇著眼睛看著他,各種請求。
“你以為,你還回得去?”他斜著嘴。
“我以為,我肯定回去。”我跟他貧。
“景文,你是不是以為你在這里裝傻,我就不會問罪?”謝衍生怒了兩分。
我蔫吧著看著他,就知道他還得提醫(yī)院的事。
“我怎么了?我什么也沒做。”我緩和了語氣,實在害怕他一會獸性大發(fā)。
謝衍生原本一臉要發(fā)火的樣子,卻全都壓了回去,他突然拉住我,將我抱在懷里。
他比我高一個頭,算是最萌身高差?
懷抱太溫暖,我竟然有些留戀。
我在他懷里沒有動。
其實我不想動,至少現(xiàn)在這個安靜的時刻,我是如此的不想動。
他抱了我好一會,才松開我問,“景文,醫(yī)院的事,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我裝傻,“什么怎么辦?醫(yī)院什么事?”
“景文!”他打斷我,“你肚子里懷著我的孩子。”
我瞪他,“你在醫(yī)院不是聽禾雪說了么,那孩子是寧遠(yuǎn)的,又不是你的。”
“我真想捏死你!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信你?你無非是想堅持打了他!景文你怎么這么狠心!那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能說打掉就打掉?”謝衍生追著我問。
是啊,想想看,我是狠心,我第一個懷上的孩子,竟然要打了他。
我沒說話,只是瞧著他。
“在想什么?”謝衍生低下頭在我的臉上輕輕的啄了一下。
我望著他,沒有躲。
他似乎知道我并不想閃躲,又朝著我的唇邊挪了去。
我動了動,他就抱住了我的頭,一手穿插在發(fā)間。
“謝衍生,有些事情,我沒有那么自信。”我望著他。
他也望著我,“那你現(xiàn)在可以有了。”
我笑了笑,“謝衍生——”
“叫我阿生。”他打斷我。
我怔了下。
“景文,我命令你,叫我阿生。”他開口又說。
突然覺得心跳的就有些快,雖然覺得沒有理由。
我試圖避開他,“謝——”
“景文!”他陰著臉,朝著我的唇狠狠的撕咬下去,之后就將我摁在了沙發(fā)上。
我沒有反抗,或者,我已經(jīng)忘記了,我還有反抗的權(quán)利。
他從開始的撕咬緩緩變成了撫慰,吻功了得,只是輾轉(zhuǎn)纏綿之間,我就覺得渾身酥軟了。
我下意識摸我的肚子,“謝衍生,我現(xiàn)在懷孕,不能那個——”
“乖,叫我阿生。”他緩緩的誘導(dǎo)我。
我一聽就有些暈乎乎的,才張嘴要繼續(xù)叫謝衍生,就被他吞了下去,“景文。”
他叫我的名字。
我胡亂的嗯了一聲。
“我是誰?”他問我。
我睜開眼瞧著他,“阿生。”
他笑了。
總是笑起來比不笑還要邪惡,“乖。”他摸著我的腦袋。
我紅著臉看著他,“為什么一定要叫阿生?”
“我喜歡,哪有為什么!”
我哼了一句,正好低頭看到他的手,捂住了褲子。
唔——
我想著就去扒拉他的手,他立即將我的手打掉,“干什么?”
“你那邊,支帳篷了?”我說著噗嗤跟著笑起來,“原來已經(jīng)把持不住了,還裝的那么正人君子!”
“誰裝正人君子了?我從來都是小人!”謝衍生嘿嘿打斷我,“你想看,要不然我給你看!”他說著作勢要起來。
“誰要看了!”我推他。
“你才是裝的正人君子。又不是沒看過。”謝衍生嘲笑我。
我氣呼呼的盯著他,“雖然我們之間那個啥,但是我沒有看過好不好!”
謝衍生笑了起來,他撫了撫我的頭發(fā),“這幾天,你都住在這里。”
我黑了臉,“你不打算讓我回家?”
“回家?這就是你跟寶寶的家。什么時候把孩子生下來,什么時候回去跟你爸媽團(tuán)聚。”謝衍生強(qiáng)勢的命令。
“靠,你這是拘禁!”我反抗。
“就拘禁了!你要是去哪個小醫(yī)院把孩子打掉,我一定會叫你求生不能!”他惡狠狠的說。
“你這等于未婚先孕。還沒有結(jié)婚呢,就叫我給你生猴子,你憑什么?”
“景文,你有的選么?掉進(jìn)了狼窩,你還真當(dāng)狼崽子是吃素的?”謝衍生邪惡的笑了。
靠,這貨怎么想的,把我一個人放在這里,還要給他生猴子?
“謝衍生,你別太過分,這件事情你好歹得跟我商量一下吧?你以為你說了我就聽你的了?大不了,我跟寶寶同歸于盡,一尸兩命!”我威脅他。
他盯著我,壞壞的斜著嘴,“你叫我什么?”
“謝衍生!你難道不叫謝衍生?”我瞪著他。
“景文你可以啊!”謝衍生說著一手拉住我,作勢就要搔我的咯吱窩。
我慌忙躲,求饒,“阿生,阿生行吧?阿生,你別鬧,我聽你的還不行!”
他笑了起來,“景文,我喜歡你叫我阿生。”
阿生,我的阿生。
我在心里默默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