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大美人帶來的小美女是李晴晴,靜靜站在不遠(yuǎn)處,頷首不語。
李晴晴韶顏稚齒身材高挑,一襲華麗的紅色修身旗袍,長發(fā)盤成一圓,幾縷青絲垂至柳腰,臉上蒙一層黑色薄紗,若隱若現(xiàn)美的神秘。
“進(jìn)來吧,這里沒有外人。”
左公良輕輕一聲,花音在前,李晴晴在后,兩人像是聽到圣旨,款步姍姍踏進(jìn)大廳。
賀道一看,隱隱感覺旗袍女孩身姿很熟悉,尋思左老頭搞什么鬼?
“賀大師,今年有十九歲了吧?”左公良笑著問。
賀道點(diǎn)頭,看著老狐貍一樣的左公良,不知道他葫蘆里賣什么藥。
進(jìn)伊家之前,花音提醒過李晴晴,不管見到誰或者遇見事,都不能大驚小怪。
“聽花姐的話,不僅你父親能官復(fù)原職,在慶安市甚至能平步青云,而且你心里惦記的情哥哥,我定能保他平安無事。”
李晴晴心里一直回憶花音說過的話,自從進(jìn)屋,多數(shù)時(shí)間都是低頭閉眼。
但聽見酒桌上有人姓賀,李晴晴嬌軀一震,偷偷抬頭睜開眼,薄紗擋不住眼光,賀道熟悉的臉龐引入眼簾。
“是賀哥!他真的……平安無事,花姐沒騙我。”
李晴晴心花怒放,微微一笑,白嫩的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紅暈,更加?jì)尚呖蓯邸?/p>
“賀大師,這男人吶,白天有白天的忙碌,晚上有晚上的生活。”
左公良話里有話,話鋒一轉(zhuǎn),說道:“賀大師,看看這位小美女,可稱心如意?”
“哈哈,左老,想不到你也是性情中人,不虧是一方人杰。”
伊一休老臉一笑,心底對(duì)左公良是又氣又恨,展雄此刻心情,跟伊一休相同。
“老頭搞什么鬼?居然獻(xiàn)美女給剛成年的小男孩,要臉不?”
“賀大師是我展某未來賢婿,豈有此理,哼!”
展雄很不爽,臉上卻依舊笑呵呵的模樣,居人之下,豈有真容!
展雄家小業(yè)小,好不容易高攀上慶安神話一般的左家,就算左公良讓展雄將女兒許配給左家獨(dú)孫,展雄能有怨言?
伊一休有意撮合孫女青瓷和賀道,左公良這拉攏賀道的做法,讓伊老頭感到不恥。
然而,左公良毫不避諱的在他們面前做這番事,必然是將兩人當(dāng)成自己人,否則完全可以私底下去做。
左公良是否還想表達(dá)另外的含義,伊、展兩人心里只能猜測(cè),希望他沒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賀道自認(rèn)為勉強(qiáng)算的上是君子,但對(duì)于送上門美女,賀道總有些尷尬的感覺。
“左先生一番好意,我心領(lǐng),這女孩哪來的,送回哪去吧。”
李晴晴心底一沉:“賀哥看不上我嗎?”
為了今晚的事,花音特意幫李晴晴梳妝打扮,就是為了今夜能讓左爺想拉攏的貴人盡興。
如果失敗,花音答應(yīng)她的條件,一概不算數(shù)。
“哦?賀大師喜歡哪種姿色類型,老夫讓花音給賀大師物色,保證含苞待放,完整如玉。”
“我有心上人。”賀道一想,梁信安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上課吧。
展雄一愣,腦海里快速翻轉(zhuǎn),該不是我女兒信佳吧?
伊一休同時(shí)一怔,青瓷還有希望嗎?
左公良大笑一聲,擺手示意花音帶李晴晴離開,說:“賀大師用情專一,我輩楷模。”
兩女人一走,賀道突然喊住,說:“給面紗摘下來,我看一看臉。”
“有戲!”左公良心想。
“賢婿,你可別做對(duì)不起信佳的糊涂事?。?rdquo;
“哼,男人,嘴上說不要,身體還挺誠實(shí)。”花音齜嘴淺笑,輕輕摘下黑色面紗。
一瞬間,賀道脫口而出:“是你!你怎么……?”
“賀……賀大師。”
李晴晴臉蛋一片羞紅,不敢直視賀道的眼光,低頭咬唇,恨不得鉆地縫。
李晴晴有過心里準(zhǔn)備,最尷尬不過孤男寡女在開燈的臥室,但沒想過是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
黃花大閨女羞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左先生,這是怎么回事?”
賀道嘴里問左公良,眼睛如狼一般盯著花音,質(zhì)問的語氣。
“花音,解釋一下。”
左公良人老成精,一看賀道臉色不對(duì),立刻明白眼前女孩跟賀道有關(guān)系。
拍馬屁,最忌諱拍到馬屁股上,左公良非常擔(dān)憂。
“晴晴,你說說。”
花音一直幫左家處理慶安市幾家酒店,應(yīng)變能力不差,看見賀道和左公良語氣全部對(duì)勁,將包袱甩給一臉羞紅,緊張不安的李晴晴。
“我……我不知道怎么說。”
李晴晴智商高,成績好,但畢竟是剛成年的小女孩,這種場合氣氛,沒嚇?biāo)浪际翘齑蟮脑旎?/p>
“事實(shí)怎樣,你就怎么說!”賀道很生氣。
李晴晴跟梁信安年紀(jì)一般大,應(yīng)該是在學(xué)校上課,而她卻被花音帶來伺候人,如果將賀道換成別人,這女孩不就毀了嗎?
“花姐姐救了我,所以我還她人情。”李晴晴小聲說。
有恩必報(bào),天經(jīng)地義。
但李晴晴這種報(bào)恩方式,賀道實(shí)在接受不了,炯炯有神的雙目瞪向花音。
“這種事,你們沒少做吧!”
賀道不是說你,而是說你們,其中自然包括左公良。
咯噔……
花音成熟飽滿的身材為之一顫,她是筑基初期修為,明顯感覺到周圍空氣都在顫栗。
左公良眉頭一鎖,心里懊悔不已,這馬屁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拍錯(cuò)位置。
“既然救了她,何必再毀她?”
賀道不想知道花音是怎么救的李晴晴,救人可以是舉手之勞,但毀人必然處心積慮,事實(shí)勝于雄辯,容不得花音狡辯。
“賀哥,你別生氣,花姐姐真的是為我好,我爸已經(jīng)去上班了,不用起早貪黑的擺攤賣水果,你不要生氣,嗚嗚嗚……”
李晴晴一說就哭,晶瑩的淚水順著粉嫩的臉頰流淌下來,惹人心疼。
賀道最受不了女孩子在他面前哭,一擺手,說:“行,功過相抵,這事作罷。”
花音嚇的花容失色,脊梁骨冰涼似水,心臟急促跳動(dòng),震的胸脯忽上忽下,滿懷春色引人無限遐想。
賀道有多恐怖,還沒出院的梁齊辰和王雷最有體會(huì),筑基初期的花音,聞之膽寒。
“你送晴晴回家,把衣服換了,學(xué)生就得有學(xué)生的模樣。”
賀道像是李晴晴長輩,語氣嚴(yán)厲,不容置疑,花音不敢怠慢,連忙牽著李晴晴離開。
走出門,花音一抹額頭香汗,長長緩一口大氣,化險(xiǎn)為夷,感激的看向李晴晴。
“你剛才表現(xiàn)不錯(cuò),怪不得學(xué)習(xí)成績那么好,想跟姐姐學(xué)本事嗎?”
花音邊走邊問,心里算盤已經(jīng)打好,賀道能為李晴晴生氣,并且一點(diǎn)都不領(lǐng)左公良好意,說明李晴晴跟賀大師關(guān)系匪淺。
花音沒資格拉攏賀道,但可以拉攏大師在意的人,尤其是幫男人照顧他的女人。
“花姐姐,賀哥是什么身份呀,連你都很害怕他?。”
“他的身份,姐姐也很想知道啊,總之認(rèn)識(shí)他,是丫頭你的福氣!”
“我跟姐姐你學(xué)本事,可以經(jīng)??匆姾透绺鐔??”
“可……應(yīng)該可以吧。”花音心有余悸,不敢把話說的太滿。
如果年輕十年,花音還是很有自信能擺平賀道。
……
李晴晴一走,賀道無心喝酒,找借口先行告辭。
剩下一桌三人,各有想法。
左公良好奇問道:“賀大師心上人,兩位可知是誰?”
展雄搖頭,說:“哪家女孩有這種福氣,展某想都不敢想。”
伊一休沉默,左公良倒抽一口涼氣,心想這事得重點(diǎn)查一查。
迎著昏黃月色,賀道朝荒郊鐵廠走,黑漆漆的樹林平地刮起一陣疾風(fēng)。
一株枝繁葉茂的榕樹上,一雙濃眉大眼死死盯著賀道后背心,嘴角一撇,露出不屑嗤笑。
“以為是什么厲害人物,居然是小娃娃,師兄果然是老了,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
賀道感覺不對(duì)勁,停頓一下,回頭一望,看向榕樹。
“嗯?我氣息隱匿,他能發(fā)現(xiàn)?”
榕樹上隱者很自信,氣息一旦隱匿,武館之首武師巔峰境界的王成馗,都無法察覺。
“小子,今夜大爺我是你的索命閻王,用你腦袋領(lǐng)賞錢。”
賀道的腦袋在八大武館非常值錢,能將春色樓里的四大絕色花魁不停歇的玩弄十年。
樹上隱者一想,一抹邪笑浮上貪婪的臉龐,眸子里的殺意越加濃烈,縱身一躍,遁入地下。
殺意已決。
“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