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在左公良身邊做保鏢,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非等閑之輩。
賀道瞟一眼兩位老人家,沒吭氣,展信佳心里忐忑不安,愁的腦殼都大了。
這都什么事嘛?
只是給表姐過生日而已,怎么連左公良這等人中龍鳳都驚動了,而且賀道一點不給左老爺子臉面。
“這舍利子讓給左老先生吧?”梁信安很慌,小心翼翼的征求賀道的意見。
展信佳怯生生的想自報家門,仔細一想,展家雖然財力雄厚,在慶安市商界有一席之地,但與左家相比,還有著天壤之別。
左公良肯賣展雄這種晚輩的面子?
哪怕左公良賣了面子,他展雄未必敢要!
一時間,展信佳糾結(jié)的心如刀絞,一句話都不敢說。
“憑什么要讓?我的東西誰都別想搶,別人的東西我從來不眼紅,如果兩位老爺爺覺得有可能傷小僧一根毫毛,便請先動手!”
賀道臉不紅心不跳,一字一句正氣坦蕩。
兩位突然闖來的老者,臉色瞬間脹紅,遲遲沒有出手的意思。
“小兄弟,姐姐奉勸你一句,做人要知天高地厚,兩位叔叔可是大乘宗師。”
花姐俏臉驕傲,賀道不過是會點花拳繡腿,揍一群紈绔公子哥而已。
然而兩位老先生是筑基中期修為,單純的肉體力量可以輕松的一拳打死一頭耕地公牛。
“小友,若識抬舉,便獻上舍利子,我梁齊辰并不想倚老欺小。”
“依老夫所見,你不過是武道入門的基礎(chǔ),會點三腳貓的拳腳就能傲世天下,目中無人?”
賀道很無語,他真不想跟老頭廢話。
“我賀道尊老愛幼,從不打老人,如果兩位執(zhí)迷不悟,便請先動手。”
筑基中期的能力而已,遇到伊一休都站不住一分鐘,哪有資格浪費賀道的時間。
伊一休比兩老頭整整高兩個大境界,又能怎么樣?
在賀道面前,還不是謙虛的自稱小道,恭敬的喊一句賀大師!
賀道做一個請的手勢,順便抽空讓梁信安表姐妹站遠些。
“狂妄!”
“放肆!”
兩老頭怒目圓睜,氣火攻心,腳尖一蹬地面,十指如鷹鉤,奔著賀道喉嚨急鎖而來。
“雕蟲小技!”
賀道隨手拔出,兩指如鐵鎖,不偏絲毫的掐住梁齊辰脈門,反手一點,中指如蛟龍出海,頂在老者的咽喉。
“咕咚……”
梁齊辰吞咽一口唾沫,紅潤的臉色一片慘白,抬起的腳尖不敢再邁前一寸。
“好小子,老夫小看你了!”
梁齊辰心里震駭不已,心知賀道手下留情,否則他吞咽的就不是唾沫濃痰,而是腥咸的血液。
“老梁,躲開!”另一名老頭突然發(fā)聲。
【無源之水】
右掌凌空一抓,空氣驟然涌動,干凈的瓷磚地面蹭蹭卷起一團水霧,剎那間凝聚掌心,如沸水般翻滾。
水柱氣勢磅礴,如白駒過隙,殺氣凌厲。
“小子,狂妄需要資本,更要付出代價!”
賀道眉毛一翹,呆愣愣的站著沒動。
花姐紅潤的小舌輕輕一舔紅唇,笑道:“小弟弟,嚇傻了吧!早些聽姐姐的話,多好!”
左公良穩(wěn)如泰山,嘴角劃過玩味的笑意。
梁信安表姐妹看不懂,只曉得賀道控制住一名老頭,占據(jù)上風。
但此刻,身邊的空氣急速降溫,從皮膚冷到骨肉里,狠狠打了個冷顫。
賀道歪歪頭,冷笑道:“唉,選擇困難癥犯了,好難受!”
【借花獻佛】
賀道一掌排出,眼前憑空出現(xiàn)一層透明的避障,淡藍色的光暈如煙花繚繞。
殺意凌厲的磅礴水柱碰到避障,瞬間蒸發(fā)成一片縹緲的霧氣,水霧急速蒸向梁齊辰胸懷。
“啊……梁兄小心!”
砰!
水霧看似飄忽不定,輕柔如煙,卻有道法和佛法兩重加持,依然殺人于無形。
“噗……”
梁齊辰豈能躲避,胸口如被巨石重錘,腦子一懵,鮮血如注一般噴了出來。
“梁叔叔……”
“老梁……”
“梁師傅……”
左公良三人驚駭?shù)哪槦o血色,奔向癱倒吐血的梁齊辰。
賀道攤開手,無動于衷,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無辜樣子。
賀道沒第一時間還擊‘無源之水’的威能,是給兩老頭知難而退的余地,而且他不想暴露自己擁有道法的實力,所以才楞了一會才出手。
佛法大乘二境,道法心動一境巔峰!
放眼天下,鬼神遇見都敬而遠之!
兩位不過區(qū)區(qū)筑基中期修為,簡直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何德何能敢挑釁賀道?
“老梁只是昏暈而已,沒有性命危險。”
“沒想到年紀輕輕,竟然如此歹毒,對一老人都下死手!”花姐杏眼圓瞪,咬牙切齒。
“茍不教,父之過,老夫便待你父親,重新教育教育你這狂妄的豎子!”
賀道手捧一杯香茶,邪邪的一瞧花姐和老者,不禁笑道:“兩只學藝不精的三腳貓,口舌之爭倒是出類拔萃,不枉一生活了百年!”
“你……你,猖狂,放肆!”老頭急的胡子都翹了起來。
賀道替梁信安表姐妹泡一杯熱茶壓驚,若無其事的模樣,讓一旁久久不語的左公良刮目相看。
“兩位不僅學藝不精,有辱師門,而且不知道天高地厚,倚老賣老的賤骨頭!”
賀道咧嘴一笑,繼續(xù)說:“方才哪兩位大爺想置我于死地?花拳繡腿的拳腳打不過小僧,你倒是用出道法修為,若是換成普通的青年才俊,怕是早就死在你倆老賊的手里!”
“敗了,便說小僧心歹,技不如人還可以栽贓嫁禍我出手狠毒,臉都不要了?”
“也對,左老地位崇高,你們二人追隨左先生,地位自然不低,你們大人物說的廢話都是道理,小僧怎有資格反駁!”
賀道一甩手,一杯茶水全部潑在老頭臉上,眼一橫,說道:“識相的就別動我送出去的禮物,否則,備好棺木,選好風水墓地!”
全場死寂!
賀道話音一落,全身透出來的殺意,震懾的兩個不懂事的表姐妹都膽寒。
花姐陣陣倒抽冷氣,心想幸好自己沒有不自量力的找賀道動手,暗自慶幸明智之舉。
此刻,被潑茶水的老頭死死咬著板牙,臉面丟盡,怒氣中燒,連抬頭看左公良臉色的勇氣都沒有!
“小兄弟,舍利子老夫可以不要,不過你能否告訴老夫,你究竟是何人?”
左公良縱橫一生,識人無數(shù),但他一直看不明白賀道,并不是賀道隱藏的深,而是他實在太年輕。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記住跟我一起的兩位姑娘,她們?nèi)蘸笕粲泻么?,我定會滅你滿門!”
賀道說完這句話,瞪一眼左公良,領(lǐng)著失魂落魄的梁信安表姐妹,頭也不回的仰天大笑走出包廂。
……
“左老,此事您看怎么辦?”花姐試探性的問。
“宋先生,依你之見,那小子實力高你幾籌?”左公良望向邊上的宋老頭。
“這……”
宋老頭兩眼一瞇,心有余悸的說道:“我如螻蟻,他似天神!”
“嗯?”左公良眉心一緊,溫文爾雅的臉色一片陰云,愁眉不展。
梁、宋兩位高人對付一位年紀不過二十的少年,居然作出如此崇高的評價。
左公良一拍腦門,笑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仰天大笑出門去,此輩豈是蓬蒿人!”
“花音,你查一查他的底細,我只要舍利子,不惜一切代價!”
花姐得到左公良的指示,小心肝狠狠顫抖了幾下,悠悠點頭說:“花音明白。”
……
賀道送表姐妹回家的路上,展信佳望著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心里既愧疚又難受。
“小和尚,左公良是我展家不能得罪的,對不起,我剛才沒幫你說話。”
賀道笑了笑,說:“我什么時候弱的要女孩子幫我說話,難道我很像吃軟飯的小白臉?”
“噗……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你出去躲一躲吧,左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展信佳被賀道無所謂的言語逗的一笑,隨即又擔心起來,一看賀道貌似真的沒給左家放在眼里,她偷偷瞄一眼表姐,忍不住問:“你倆瞞著我,到底是什么時候好上的?”
梁信安腳一抖,停下步子,臉紅到脖子根,羞怯怯的拍打展信佳胳膊。
“說什么呢你呀……”
“哼,還想騙我,他為了你呀,敢得罪天下的奇人異士,不怕與天下俊杰為敵!”
展信佳一想這話是賀道為表姐說的,她很難受,感覺心臟被一股麻繩死死的勒住,解不開,放不下。
盡管那個女孩是她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