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贊古登早就通過電話把我的身份介紹給了金不逸,所以在接到我電話之后他顯得很高興,還執(zhí)意讓我把金針給他送到青海,也順便讓我到那邊玩幾天,讓他認識一下我這阿贊古登新收的徒弟。
青海的塔爾寺、青海湖這些地方我早就有所聽聞,其實在很早之前我就想去那邊逛一逛,所以在聽到金不逸的這個要求之后,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第二天我便坐上了從重慶飛往青海西寧曹家堡機場的飛機,整個行程是一個小時四十分鐘,在飛機上我一直在睡覺,當我走出曹家堡機場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鐘。
金不逸給我發(fā)了個定位,位置是西寧市一個叫湟中縣的地方,他讓我先坐大巴到市區(qū),然后坐出租車到湟中職校的門口下車,他在那里等我。
果然,在我剛走下出租車的時候,就有一個人朝著我走了過來,他操著一口讓人似懂非懂的青普話,問我是不是向南先生。
我打量了這人一陣,是個少年,大概十六七歲,瘦的好像一只猴一樣,卷發(fā),身上好像到處都紋著泰國的刺符紋身,活脫脫一個小古惑仔。
“金不逸?”
我當時就懵了,這金不逸怎么可能這么小年紀啊,從阿贊古登的介紹中我得知,他至少也有三四十歲,對方很會察言觀色,一下就看出了我的疑慮,急忙解釋說他是金不逸的徒弟,叫做冬至。
這名字比金不逸的名字更奇怪了,哪有人叫冬至的???
少年解釋說他在兩歲的時候被人扔到了路上,那天正好是冬至,被從餃子館出來的金不逸給撿到了,所以就給他取了這樣一個名字,其實一開始金不逸是給他取名餃子的,但是少年覺得那名字太難聽,就改成了冬至。
我笑著說你師父真有個性,便與冬至一起去了金不逸那里。
那是開在湟中縣城內(nèi)一個很偏僻角落的紋身店,門口用軍綠色的布遮掩著,進去之后,我就看到一個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那里看電視,見到我進來,他第一時間過來與我握手,笑著說你就是向南兄弟吧。
我急忙點頭說是,然后問他是不是金不逸大師。
金不逸說大師稱不上,叫我金老三就行,我問他是不是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叫金老三?他笑著沒有回答。
于是他便問我東西帶來沒有,我急忙拿出了黑木盒子遞到了金不逸手中,他接過黑木盒子后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這下又發(fā)達了。
金不逸說著就要打開盒子,我嚇得急忙去阻止他,他看出了我的顧慮,笑著說沒事,便在念了一段經(jīng)咒之后將盒子打開了,他的法力似乎很強,打開盒子之后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怪異的事情,他拿起了那枚刺符針端詳了一陣,然后不住的點頭自語:“從古登這家伙手中弄來的玩意就是靠譜,由正統(tǒng)寺廟里的龍婆高僧加持過的手刺紋針,再被古登用黑法加持加成,最后入失足落水而死孕婦的大靈,最后用控靈術(shù)封印禁錮,用這枚針來入靈,肯定能夠干掉那青山村的那古怪玩意。”
金不逸不愧是高人,一眼就看出了這刺符針里面的這么多門道,我便問他青山村那古怪玩意是什么?對方?jīng)]有明說,說這是一筆大生意,過兩天你自然就知道了,于是他便帶著我和冬至來到了縣城里一家挺火爆的飯店,知道我是重慶人,所以他特意給我點了一大桌川菜,又來了兩瓶青海正宗的青稞酒。
青海人很熱情,而且喝酒的方式也非常的特別,一個盤子里面放四個酒杯,一喝就是四個、八個甚至十六個,一頓飯下來,我喝了足足有接近一斤白酒,整個人都暈乎乎的,金不逸和冬至卻興致還很高,我說我有些撐不住了,于是他們就讓我先趴著休息一會,等吃完后在叫我。
于是我就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最后居然是飯店的服務員把我推醒的,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飯店居然快打烊了,而金不逸和冬至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直到服務員拿著菜單給我說一共四百六十八,只收我四百五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被這兩個家伙給坑了。
純釀的青稞酒喝了并不會頭疼,但是我腦子還是昏沉沉的,這個時候金不逸居然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一個勁的給我說對不起,說剛才有事所以先走了,還假惺惺的問我現(xiàn)在有沒有在飯店,他馬上就過來結(jié)賬。
我有些懷疑這個家伙是不是在某個地方躲著看著我呢,要不然怎么可能這電話打得這么及時?我有些生氣的說賬我已經(jīng)結(jié)了,就想要掛電話,但是金不逸卻讓我去他那里,我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想想這里我也不熟悉,只好又去了他的紋身店。
因為這件事情,我對這個金不逸的好印象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原本我是想回到紋身店好好的質(zhì)問他一番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也就幾百塊的事情,犯不著撕破臉皮。
金不逸和冬至也是人才,居然直接把這件事情給拋到腦后了,我也沒多說些什么,當天晚上就在這里應付了一晚。
第二天我是打算離開這里一個人在青海逛逛,然后就回重慶的,但是金不逸卻執(zhí)意讓我留下,說接下來需要我的幫忙,還說這是一筆大生意,如果做成了,他分我三成。
說實話我對金不逸這所謂的生意并不太感興趣,但是我又想到金不逸從阿贊古登那里請來的那枚怨力超強的入靈刺符針,也許是想長長見識吧,便問他到底接的是一門什么生意。
金不逸依舊保持著神秘不說,他說你難不成不應該先問問我這筆生意能掙多少錢嗎?
于是我便迎合的問了一句能掙多少錢啊。
金不逸笑著伸出了一個巴掌,說五萬。
這還真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字,五萬的三成就是一萬五,我的確是動心了,于是我打算留下來,接下來連續(xù)七天的時間,金不逸都把自己關(guān)在那一間狹小的小房間里,不停的對著那枚入靈刺符針進行法咒加持,而我則是天天和冬至守著這個破爛的紋身店,生意幾乎沒有,而且讓我很意外的是這冬至生活的就和那流浪兒差不多,如果不是有我在這里掏錢給他買飯,他絕對是天天稀飯加咸菜。
于是我便好奇的問冬至,說你師父好歹曾經(jīng)在泰國也是有名的阿贊法師,就算是回國了,也不至于混的這樣的風餐露宿吧,難不成你們一直都過著這種日子?
誰知冬至卻說了一通讓我很費解的話,他說他跟著金老三,一年中加起來有三個月的時間會醉生夢死,另外九個月的時間會風餐露宿。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緊接著冬至拿出了手機給我翻了一些照片,上面全是一些模特或者二三流明星的照片,甚至有一個女明星兩年前還非常的火,我不明白這家伙拿這照片給我看是什么意思,誰知冬至卻是笑嘻嘻的說:“這照片里面的女人,全都給我揉過肩、搓過背,而且她們?nèi)晃規(guī)煾杆^!用錢睡的。”
冬至說的我更加的莫名其妙了,這家伙明明窮的連飯都吃不起了,居然還有錢睡女明星?正當我趁著興致繼續(xù)問下去的時候,金老三突然推門走了出來,他的樣子看起來很興奮,第一時間就朝著冬至招了招手。
冬至頓時變得有些緊張起來,說:“師父,這次又是我?”
金不逸皺了皺眉,說不是你難不成是我。你有那個法力嗎。
雖然冬至很不情愿,但還是朝著金不逸那邊走了過去,我急忙問金不逸要對冬至做什么,對方回答說要幫他刺符,刺那入了大靈的金剛猛虎符!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金不逸的手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那一枚入了溺水孕婦大靈的刺符針,突然間一股陰風吹來,仿佛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驟降了好幾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