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害怕我理解上有障礙,馬良繼續(xù)解釋說我開始的時候可以根據(jù)上面的中文翻譯把一些特殊的經(jīng)咒或者修行方式背下來,然后再去慢慢領(lǐng)會參悟,佛法這東西雖然看不著摸不到,但是卻千萬不能小看它,就算是東南亞最牛最邪惡的黑法阿贊,又或者是巫術(shù)當(dāng)?shù)赖慕殿^鬼王,都不敢舍棄佛法,那是修行之根本。
最后,馬良特意的囑咐道,阿贊古登的意思是,并不需要我像僧人那樣完全的去守清規(guī)戒律,但是無論什么時候都一定要做到心中有佛。
我表示理解,說再完美的房子沒有了地基,也是空談!
馬良說孺子可教,說接下里他會盡快的讓我入門法力刺符這一行,到時候阿贊古登會正式給我進(jìn)行收徒儀式,并且還會傳我真正與刺符有關(guān)的法門典籍。
當(dāng)天晚上,我抱著這本《佛說》看了許久,正如馬良所說的那樣,我的確看不懂,不過我還是看了許久,最后抱著書睡著了。
之后的日子,我?guī)缀跻挥锌臻e就會參悟這部經(jīng)書,不得不提的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伴隨著我在這一行越走越遠(yuǎn),遇上的詭異事情也是目不暇接,當(dāng)無數(shù)恐怖事件發(fā)生在我的身上的時候,這部《佛說》的確給予了我極大的幫助。
接下來大半年的時間,我都待在馬良這里,平日里除了幫助他的紋身店做一些打雜的事情之外,馬良也不留余地的教給了我很多紋身方面的專業(yè)技能,當(dāng)然,馬良的紋身店里面重來不會用機(jī)械紋身,就算是最普通的紋身,也全部都是最原始的手刺。
我記得我當(dāng)時好奇的問馬良為何機(jī)器紋身完全可以做到更精美而且更省時省力,為啥你偏偏要用手刺,還說現(xiàn)在很多大師做法力刺符都開始用機(jī)器了。
馬良當(dāng)時就笑了,說如果刺符的師傅是用紋身機(jī)器幫你刺符的話,那你一定是被騙了,那樣的刺符絕對不會有半點法力,真正的刺符,全部都是阿贊大師通過手刺,而且是在沒有半點麻藥的情況下完成的。
在這大半年里,我也逐漸的適應(yīng)了這一行,而且對于一些簡單的紋身圖案,我自然也能夠獨立的完成,這些日子,除了待在馬良這里之外,我經(jīng)常也會去阿贊古登那里,與他交流學(xué)習(xí)一些關(guān)于刺符這一行的各種入門與大概,泰語這一方面也有不少的提升,雖然還不到對答如流的程度,但是簡單的交流卻沒有多大的問題。
正如阿贊古登所說的那樣,我對古法刺符這一行的確有著一定的天賦,他說繼續(xù)這樣下去,最多再過一兩個月,便可以正式收我為徒,讓我正式入門法力刺符這一行道。
為此我非常的高興,所以我就算是在馬良的紋身店里干一些打雜的事情,我也是盡量將其做到最好,而凡是馬良教我那些關(guān)于紋身方面的技能,我也會悉數(shù)吸收,然后每天都會練習(xí)手刺紋身到深夜。
半年之后,我已經(jīng)能在沒有馬良的幫助下完成大多數(shù)的手刺紋身,而且在曼谷這邊也有了一些熟客,我的紋身手藝雖然還比不上馬良那樣的頂尖,但是也絕對不會太差,當(dāng)然,除了普通的紋身之外,這半年來因為我經(jīng)常都會研究《佛說》,也懂了一些簡單的法力刺符,當(dāng)然這里所指的全都是正符,而且有一次我還幫助一位客人完成了一次刺正符,賺了有三千泰銖,錢雖然不多,但是我卻感覺很有成就感,至于效果,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效果,因為那位客人在完成刺符之后也沒再來找過我。
而這段時間,馬良則是接了好幾單大生意,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曼谷當(dāng)?shù)匾晃槐就裂輪T來找過馬良刺陰符,入陰的那種,花了三萬泰銖,一段日子之后,那刺符便真的有了效果,這位本土演員連續(xù)接了好幾部本土劇,全都獲得了不錯的收視。
至于詭異的事情,當(dāng)然也有,不過很多都并不會像劉磊和余波遇上的那樣驚悚,但是不得不提有一件事情,卻比我之前遇上所有的事情都還要恐怖。
我記得那是我在正式成為阿贊古登徒弟的前一個星期,那天下午沒啥生意,我和馬良原本是想關(guān)門去阿贊古登那里的,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豐田轎車突然停在了我們紋身店的門口。
車上先是下來了一名穿著時尚的中年女人,戴著一副墨鏡,一看就是有錢人,一開始我還以為這個女人是想到我們店里刺一些漂亮的紋身,畢竟我們店里沒少接待過這樣的美女,正當(dāng)我高興的想要上去招呼她的時候,她卻是走向了豐田車的后門,然后從上面扶下來了一位滿頭大汗的奇怪男子。
為何會說這男子奇怪呢,因為泰國是屬于赤道國家,一年四季都很熱,曼谷這邊的人幾乎都是只穿一件短袖,而這個男人卻是裹著一層很厚的大衣,他長得并不算矮,大概有一米七五,但是背卻非常的駝,怎么形容呢,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只雙腳站立的駱駝一樣。
正當(dāng)我還在奇怪為啥這個駝背男人明明滿頭大汗卻還要穿這么厚的大衣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jīng)扶著他走到了我的面前,她先是很有禮貌的給我打了一個招呼,然后便問我這里是不是阿贊良開的刺符店。
我笑了下,心想馬良這家伙雖然在當(dāng)?shù)丶y身屆還是有那么一點名氣,但是還真的很少有人稱他為阿贊良,他并算不上真正的阿贊大師,所以一般的熟客都喜歡稱他為馬師傅,或者直接叫馬哥,我急忙點頭,回答說是,然后問他們來這里是想要紋身,還是做法力刺符?
女人搖了搖頭,說都不是。
于是我就感覺有些奇怪了,然后又問他們是不是想來請佛牌,于是就介紹說我們這里也供有龍婆高僧加持過的正牌,如果有特殊需要,我們也可以幫你們聯(lián)系黑衣阿贊用陰料制成的陰牌,絕對正宗,假一賠十。
不過我還沒有介紹完,那個中年男人就發(fā)出一陣痛苦的哼哼聲,女人有些急了,再一次問阿贊良在不在。
這個時候馬良正好從屋子里面出來,便問我怎么回事,我如實回答,于是馬良看了兩人一眼,問他們有什么事請。
見到馬良,那個女人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急忙讓馬良救救他的丈夫。
于是我和馬良便讓他們進(jìn)屋,之后我給他們倒了一杯水,馬良則是讓他們別急,慢慢講到底怎么了。
那個男人的臉上依舊是滿頭大汗,而且時不時會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聲,女人先是介紹了一下她自己,說她叫芘雅,是
芭提雅那邊的人,這位是他的丈夫頌猜,做的是二手車買賣生意,剛介紹完,那個面色痛苦的男子居然習(xí)慣性的從包里摸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我和馬良。
我倆接過名片,都有些哭笑不得,這家伙都這樣了,還有心思遞名片找生意呢,馬良干咳一聲,說我們這里是紋身店,不是建筑工地,如果你們是想到這里推銷快要報廢的大卡車,可能是找錯人了。
“當(dāng)然不是。”女人急忙搖頭,說道:“我丈夫得了病,這次我們來是專程找阿贊良你替我丈夫治病的。”
馬良當(dāng)時就無語了,再次重申這里是紋身店,可不是醫(yī)院。
誰知女人的語氣卻變得十分的沮喪,而且顯得十分的著急,他旁邊那個男人面向則是顯得更加的痛苦,臉上的汗水就好像是剛被大雨淋了一樣。
我好奇的問他既然這么熱,為啥還穿這么厚的大衣。
女人無奈的說道:“這是因為我丈夫得了一種怪病,而這種病,醫(yī)院根本就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