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蓉裝病裝的特別像,手抬起來的時候還虛弱的抖了抖。
我走近一瞧,這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真病了。
這父女倆可對自己真夠狠的。
我在心里冷笑,不等霍致遠上前,我就擔(dān)憂的拉住了她伸出來的手。
湯蓉臉氣的扭曲了一下,她正欲抽手,霍致遠也跟著走了過來。
她眼眶發(fā)紅,委屈的說道:“哥,我好難受,你抱抱我好不好?”
我思付了一下,故意害怕的看了湯建兵一眼,握緊了她的手:“蓉蓉,之前是我不對,害你生病,以后咱們和和睦睦的相處,行嗎?”
湯蓉詫異的看著我,不自覺的往湯建兵那邊看了看。
湯建兵輕蔑的掃了我一眼,朝著湯蓉?zé)o聲的說道:“她昨晚被嚇破膽子了,好好把握機會。”
我看在眼里,在霍致遠和王熊看不到的角度換上了懇求的眼神。
湯蓉一瞧,眼底瞬間劃過得意的光芒。
她反握緊我的手,故意當(dāng)著霍致遠的面兒說:“算了,是我有錯在先,之前我太小孩子氣了,既然你是我哥看重的合伙人,以后我們好好相處就是了。”
霍致遠臉色發(fā)暖,上前握住了我們倆握著的手:“蓉蓉,這些天青亦一直在包容你遷就你,你做的過火了,她難免會有脾氣,既然說到,就要做到,可記住了?”
湯蓉咬了咬牙,虛弱的點點頭。
吃過早飯,霍致遠讓我在家里照顧生病的湯蓉,他則帶著王熊和湯建兵去了學(xué)校。
食堂剛開業(yè),湯建兵是主廚,正是忙碌的時候,臨出門,湯建兵將我拉到墻根,警告的說道:“小賤蹄子,好好照顧好我女兒,你若膽敢搞出什么幺蛾子,老子就把你和你全家剁碎了喂狗吃。”
我驚恐的縮了縮腦袋,忙不迭的點頭:“湯,湯叔,你,你不要殺我,我,我聽你的,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
湯建兵用手背拍了拍我的臉,陰狠道:“昨天是李燕救走你的吧?告訴我,她人呢?”
“我,我不知道,她,她昨天辭職了,你不信,可以問霍致遠。”
“諒你也不敢騙我,這小丫頭昨天搞出那么大動靜,也沒臉再回來了。”湯建兵恨恨的朝著地上吐了口痰,罵道:“他媽的,竟然敢跟村里人說老子強奸了她,李家那兩口子還他媽想訛我錢,白送上門老子都嫌臟。”
等湯建兵坐上霍致遠的車走了,我站在門口,目送著車漸漸開遠,將頭發(fā)往耳后掖了掖,緩緩勾起了唇角。
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回了屋里,湯蓉虛弱的看了我一眼,如同使喚丫鬟似的命令道:“蘇青亦,給我倒杯水來,喂我喝藥。”
我弱弱的應(yīng)了一聲,蹲在地上從暖壺里倒了杯水。
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安眠藥粉末灑進水里,我拿起另一個杯子,倒了倒。
借著晾水的由頭,我一直等安眠藥粉末徹底看不到了,這才將水端在了湯蓉面前。
湯蓉跟老佛爺似的,軟軟的朝著我伸出了胳膊:“把我扶起來,喂我喝藥。”
我在心里冷笑,我巴不得喂你喝藥呢。
我將藥倒在手心,扶她起來,直接把藥都倒進了她的嘴里。
她噎了一下,連忙端著水就咕咚咕咚全喝了下去。
喝完水,她抬手就推了我一把:“蘇青亦,你是不是想噎死我?”
我害怕的縮了縮脖子,趕緊搖了搖頭。
湯蓉得意的挑著眉頭,伸出手指頭狠狠的在我的眉心上戳了戳:“滾一邊兒候著去,你要是敢不好好伺候我,我就告訴我爸。”
她拽了拽被子,斜著眼睛看我:“那種被關(guān)在地窖里的滋味,你應(yīng)該不想再嘗嘗了吧?”
我驚恐的看了她一眼,連忙擺了擺手。
湯蓉打了個哈欠,“哼,不過就是個膽小如鼠的賤女人,裝什么大尾巴狼。”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湯蓉就徹底陷入了沉睡。
我給她用的量雖然不致死,卻足以讓她睡個一天了。
我坐在炕上,推了她幾下,睡的跟死豬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瞇了瞇眼睛,我緩緩從衣服最里面掏出了一只新手機。
幸虧我昨晚去找霍致遠他們之前有先見之明,花大價錢讓酒店幫忙買了幾支手機,幾個打火機形狀的針孔攝像頭,又買了幾張黑卡。
至于安眠藥,是湯建兵的,我借來用用。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湯建兵教了我不少東西,正好用他女兒來試試。
給李燕打了個電話,我讓她喬裝打扮下,拿錢去找個好色的流浪漢。
約定好把流浪漢送過來的時間,我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針孔攝像頭正對炕放好,然后故意把門留了個縫兒。
在院子里溜達了一圈,我將剩下的攝像頭圍攏著地窖的各個角度都藏了幾個。
瞇著眼笑了笑,我拿著錢直接出了門。
一路上,我都故意往人多的地方走。
大早上的,村里很熱鬧。
村里很多人都跟著我和霍致遠干活,見了我就打招呼,問我去干什么。
我滿臉焦急,說蓉蓉好像有點發(fā)燒,我去買個溫度計給她量量。
村民見狀,直夸我大度,說湯蓉都那樣對我了,我還對她這么好。
我笑了笑,說湯蓉畢竟比我小,我不跟她計較,再說了,我們已經(jīng)和好了。
村民聞言笑呵呵的,直說以和為貴,還告訴我離村里最近的診所怎么走。
我道了謝,小跑了幾步。
我故意找了個很遠的診所,路上我用黑卡給李燕打電話,問她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李燕陰惻惻的笑了笑,說:“都辦妥了,我找了好幾個,讓他們結(jié)隊去咱們村要飯去了,我刻意讓他們散開挨家挨戶的要,免得顯得刻意。”
“青亦,我以后還是叫你姐吧,還是姐順口。”
我笑了笑,問她那些流浪漢有沒有看清楚她的臉。
李燕笑意更深了:“放心吧,我不僅喬裝打扮了,還刻意穿了五層衣服裝成了胖子,就算有監(jiān)控器拍到我,也絕對找不到我。”
我在心里給李燕點了個贊,掛了電話,我故意走了一條遠路,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左右,我又給李燕打了個電話。
李燕剛接起來就笑,說是流浪漢們都回來了,她花錢找了個人過去給他們送了幾袋子饅頭,他們好像很餓,吃的很香。
掛了電話,我將黑卡掰斷扔進下水道里,又將手機也扔了進去。
去診所買好溫度計,又買了點藥,我看了看時間,打了個車往家里趕。
到了村頭,我下了車,提著藥往湯家跑。
那些流浪漢非常有職業(yè)道德,離開的時候把院門重新關(guān)好了。
我進門的時候就聽周圍的鄰居說早上來了很多流浪漢,挨家挨戶的要錢。
我故意跟他們打了聲招呼,他們看到我,問我買好溫度計沒。
我點點頭,有些懊惱道:“哎呀,我走的急,忘記鎖院門了。”
鄰居愣了一下,說:“我之前看到那些要飯的也去你家要飯了,聽聲兒應(yīng)該是在里面表演了半天,蓉蓉在,應(yīng)該丟不了東西,你別著急。”
我點了點頭,進了門,直接關(guān)上了門。
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是十一點,馬上就是食堂最忙的時候,他們絕對不可能回來。
進了屋,入目就是炕上的一片狼藉。
湯蓉依舊睡的像是死豬,她身上的衣服丟的到處都是,曼妙的身材上到處都是臟臟的痕跡,流浪漢很守規(guī)矩,除了一些臟以外,沒有留下任何其他的痕跡。
我眸光閃動,冷冷的勾了勾唇。
不是想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嗎?
呵呵……
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你們想讓我死,我就讓你們生不如死。
將窗戶全部打開,將屋里的氣味散盡,我打了盆熱水,將手巾浸濕,仔仔細細的幫湯蓉清理身體。
在她的腰后面墊了個枕頭,我站在炕前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彎腰將她的衣服都撿了起來,一件一件往她的身上穿。
等我把現(xiàn)場都恢復(fù)原狀,我將湯蓉腰下的枕頭重新給她枕上,溫柔的給她蓋上了被子。
湯蓉睡的很香,唇角還勾著一抹滿足的笑。
我輕笑了一聲,沒想到湯蓉還是個處,幸虧炕上鋪著油布,不然這血跡還真有點費事。
中午的時候,湯蓉還沒醒。
我本來打算給她灌點肥皂水,還沒行動,鄰居就敲門說霍致遠打回來電話,說今天生意特別好,不回來了,晚上再回來,讓我和湯蓉自己做飯吃。
我心里舒了口氣,干脆拿了本霍致遠送我的書坐在炕頭看了起來。
這一看就忘了時間,下午七點的時候,湯蓉終于悠悠轉(zhuǎn)醒。
她揉了揉眼睛,本來朦朧的眼神在看到我時頓時變得惡毒起來。
她伸出手,啪的將我的書本拍在了地上。
我驚了一下,裝作才看到她醒來的樣子,唯唯諾諾道:“蓉蓉,你醒了?好點了嗎?”
本來她想探起身子打我一巴掌,結(jié)果卻扶著腰哎喲了一聲:“怎么睡了一覺反而更累了?腰酸背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