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大門被推開,露出來門后面的光景。
只是一瞬間,張小寶就被驚呆住了。
只見偌大的屋子內,滿是身披輕紗,衣著暴露的漂亮女子。
大廳的地面上,鋪著一張巨大的紅毯,高大兩層樓的屋頂上,垂吊著不少碩大的寶石與夜明珠。
這么大的建筑,全場竟然看不到一根蠟燭,每一處地方,竟然都是用寶石來照明的。
大廳中,擺滿了新奇古玩,光是看著,就價值不菲。
而且,在大廳各處,還有許多竹編鋪著獸皮好似沙發(fā)一樣的長椅。
圍繞著屋子一圈,則是掛滿了珠簾的幽暗小隔間,隔間內,不少身穿華麗衣衫卻坦胸露懷的男子抱著長相妖艷的女子在里面做些羞羞的事情,女子嬌喘聲之大,哪怕是站在門口的張小寶,都能聽個一清二楚。
頓時,張小寶老臉紅了個通透,只覺的自己來到了妓院。
安樂王拉住了還有些害羞的張小寶,徑自走入場內。
不少剛從小隔間出來的男子則遙遙的沖著安樂王舉手示敬,高聲笑道:“王爺,你來晚了,該罰。”
安樂王跟著大笑:“沒錯,該罰,該罰,本王認罰,今晚那幾個花魁,本王就不掙了了。”
言語之間,那里還有平日里儒雅風流,根本就是嫖客遇到老熟人一般的隨意。
張小寶默默無言。
跟著安樂王走在紅地毯上,身邊不少經(jīng)過的流鶯,她們一個個的,見著了安樂王,都巴巴的湊上來,用豐滿的胸脯在安樂王身上擠壓,同時呵氣如蘭,聲音柔柔道:“王爺,可有幾天沒看到你了。”
安樂王伸手在一個恨不得用胸前驚人乳量捂住自己腦袋的女子的臀上用力狠揉,口中道:“是嗎,那今晚本王就讓你瞧瞧金槍不倒的本事。”
那女子呵呵直樂,拋了一個媚眼給安樂王,伸出舌頭在充滿誘惑性的紅唇上輕輕一舔,用滿是嬌憨的語氣道:“那小女子就恭候王爺大駕了。”
安樂王很是下流的笑著,拍了拍掛在自己身上的女子,道:“好了,本王還有事,你先去,一會本王去找你去。”
那乳量驚人的女子這才不情不愿的從安樂王身上下來。
支走了湊上前讓自己占便宜的流鶯,安樂王扭頭看著張小寶,一張臉上,露出笑來:“張大人,怎么,覺得很詫異么?”
張小寶想起老宰相的話,連忙擺手,道:“王爺還是叫我小寶吧,大人什么的,我還承擔不起。”
安樂王聽了,笑著直搖頭。
“帶你去見幾個人。”安樂王忽然道。
聞言張小寶一愣。
安樂王一招手,道:“跟我來吧。”
說著,安樂王徑自走了過去。
張小寶瞅了瞅身周圍不少用挑逗目光看著自己的女子們,渾身一機靈,連忙跟上去。
安樂王一路走著,雙手不停,不斷的在旁邊經(jīng)過的女子身上揩著油,一邊忙著,一邊扭頭跟張小寶道:“其實小寶你也不用太驚訝了,這個地方,現(xiàn)如今帝國能穿上紫袍的大人們都來過。”
聞言張小寶一陣詫異,道:“怎么,丞相也來過么?”
安樂王微笑著點頭。
頓時,張小寶內心一句我了個大槽,看不出來啊,老頭子那么嚴肅的人,曾經(jīng)也是個風流人物啊。
“不過這些年丞相大人身體不怎么好了,來的次數(shù),也就少了許多。”安樂王繼續(xù)道。
張小寶:“···”
又走了幾步,來到大廳正中間部分。
圍成了半包圍形狀的竹編獸皮長椅上,歪歪扭扭的躺著幾個人,沒意外的,這些人的身旁,都小鳥依人的坐著些恨不得脫光了衣服的女子。
安樂王走過來,拍了拍手,將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笑呵呵道:“大家看看,我?guī)дl來了?”
長椅上躺著的眾人紛紛睜開眼皮,看向安樂王與張小寶。
突然,張小寶臉唰的紅了起來,他扭頭瞪著剛從自己身邊走過去的一名披著透明紗衣里面卻是真空的女子。
原因無他,這名女子剛剛經(jīng)過張小寶身邊的時候,一只小手,在張小寶沒注意的時候,很是大膽的在張小寶胯下掏了一把。
女子回頭望著張小寶,眼角橫生魅意,微微的張開了雙唇,嫵媚的笑了起來。
頓時,張小寶一張老臉更加紅潤。
“天使大人,哈哈,沒想到,在這都能遇上你。”
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張小寶順著望去,只見長椅上,一名光著上身,露出來一身腱子肉的寇林沖自己笑道。
張小寶咦了一聲,眨了眨眼。
寇林大笑,推開用舌頭在自己胸膛上畫圈的女子,站起來,走到張小寶身前,攬著張小寶的肩膀,醉醺醺道:“哈,不對了,從今天開始,應該稱呼您為張大人了,畢竟陛下親封的宮廷學者。”
聞著寇林身上那股子濃濃的胭脂香與酒精混合的古怪氣味,張小寶不留痕跡的將寇林推開。
等張小寶去看安樂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安樂王已經(jīng)和那個涼王兒子項起坐在了一塊。
倆人歪著頭,湊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哈,您就是陛下今天剛封的宮廷學者吧,父親今天回來的時候,跟我沒少提起你。”
一個自來熟的男子端著酒杯站起來,沖張小寶道。
張小寶疑惑的望著他。
男子笑了笑,清了清嗓子,道:“忘了自我介紹,家父林北山,帝國軍務大臣,我叫林林青亭。”
聞言張小寶側目,好家伙,還是一個紈绔子弟。
林青亭抓著張小寶的手,坐在長椅上,醉醺醺的,嗚哩哇啦一陣說:“張大人,知道么,我姐姐也是宮廷學者哦,而且還是比你大一階的宮廷學士呢。”
張小寶嘴角抽搐,堅硬的點著頭:“哦?是么,呵呵,那厲害了。”
林青亭大概是實在高興,也看不出來個眉高眼低,就好像好幾輩子沒說過話的話匣子一般,一張口,滔滔不絕的話便一句一句蹦了出來。
整場下來,張小寶都是尷尬的點頭應和。
“好了,林青亭,別廢話了。”這個時候,項起開口了。
頓時,林青亭的話匣子戛然而止,他扭頭看著項起,嘟囔道:“急什么啊,我再說會兒,難得張大人跟我這么投緣。”
聞言張小寶滿是無奈,內心道:“別,你是大爺,我跟你有代溝。”
眼看林青亭繼續(xù)要說,一旁項起直接哼了一聲,林青亭立刻嚇得閉上了嘴巴,嘟囔道:“不說就不說唄,你生什么氣。”
項起沒理會林青亭,直起腰來,他身上披著的衣服已經(jīng)垂到腰間,露出刺滿了深青色紋身的上半身來。
一旁自有漂亮女子乖巧的將他那滿頭散落的長發(fā)給束起扎著。
“你叫張小寶?”項起開口了。
張小寶直撇嘴,道:“怎么了?”
項起聞言,似乎從來沒有人這么跟他說過話,他眉毛一挑,渾身似乎起了狂風,刺的張小寶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這種感覺,張小寶曾在那個號為御犬的極寒身上感受到過。
這是殺氣。
張小寶心里一寒,內心變得謹慎起來。
一旁安樂王拍了拍項起的肩膀,笑道:“好了好了,別這么嚴肅,小寶他是出來玩的,小王爺你別嚇著人了。”
項起聞言,收回身上氣勢,哈哈笑了一聲,端起來酒杯,沖張小寶敬了一杯酒,只是語氣還有些堅硬道:“是本王的錯,該罰,該罰。”
張小寶默然,這個項起,實在是有些太囂張了。
先不說別的,同樣是世子,人寇林只敢自稱小王,這家伙倒好,卻本王本王的喊了起來。
這樣想著,張小寶湊到了寇林旁邊,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聽了張小寶問話的寇林一愣,隨后道:“天啊,你不知道么?項起那個家伙不僅僅是北涼王世子,他曾經(jīng)被先皇封為小涼王,所以他才能穿著蟒袍入宮的。”
頓時,張小寶愣住了,這他娘的,一門兩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