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緊閉的教室大門被撞開。
韓詩畫停下了手上的板書,眉頭微皺。
眾人也都滿臉驚詫的看去。
只見四道人影出現(xiàn)在門口。
衣衫不整。
臉色蒼白。
頭發(fā)還亂糟糟的。
一看就是昨天晚上跟小姐姐們做了很多不可描述之事。
難道是群P?
不少對島國藝術(shù)頗有研究的藝術(shù)家們條件反射的冒出來這個念頭。
可是當(dāng)四人身上那經(jīng)夜未散的酒氣傳入眾人口鼻時,所有人都反應(yīng)過來了。
媽蛋,P個毛線!感情是昨晚拼酒拼醉了連今天上課都遲到了!
想通這一點,許多人都有些幸災(zāi)樂禍。
和杜塵他們不對付的李澈馮凱更是滿臉喜色的看向韓詩畫。
要知道韓詩畫最討厭喝醉,其次討厭遲到。
上次有個遲到的貨,直接被提問了整節(jié)課,問到最后甚至崩潰了,哭著在教室里答題,簡直堪稱史上奇景。
而這次,杜塵四人喝酒又遲到,直接把韓老師最討厭的兩樣都給占全了。
想想韓老師會怎么懲罰他們,李澈和馮凱都有些莫名的興奮。
杜塵四人也都惴惴不安。
他們當(dāng)然知道韓詩畫的威嚴。
本來昨天晚上拼酒拼醉后大家還在想回去定個鬧鐘,早上提前起來洗個澡,除除酒氣,精神倍兒爽的去上課。
結(jié)果他媽的整整四個鬧鐘啊,響了半個多小時啊,愣是沒一個人聽到。
最后要不是齊浩被尿憋狠了起床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后,四人指不定現(xiàn)在還在床上做夢西天取經(jīng)呢。
然而正當(dāng)四人忐忑不安之際,威嚴如神的韓詩畫淡然開口道:“行了,都進來吧,杵在門口干嘛?難道要我請你們進來嗎?”
四人如聞仙音,驚喜得差點當(dāng)場崩淚,連忙點頭哈腰的溜進來。
在杜塵經(jīng)過韓詩畫的時候,她略微小聲的提醒道:
“以后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杜塵聽到這關(guān)心的話語,身體一震,回頭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韓詩畫被這一眼看的,心中一跳,連忙撇過頭去,暗想剛才自己瞬間的慌亂教室里應(yīng)該沒人注意到吧?
事實上,教室里的眾人早已全都傻了眼,李澈和馮凱更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這他媽都什么鬼?
難道不應(yīng)該先狠狠斥責(zé)一頓,再整節(jié)課都給他們來一場吊打play嗎?
怎么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們了?
這還是他們記憶中神圣不可欺凜然不可犯的韓詩畫韓大魔王嗎?
說是鄰家知心大姐姐都有人信啊喂!
杜塵四人顛顛的溜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只看得李澈和馮凱恨得牙癢癢,氣不打一處來。
好不容易坐到位子上,四人全都長出口氣。
杜塵心里明白,韓詩畫今天的反??隙ǜ蛱炷菆黾侔缒杏训谋硌萦嘘P(guān),否則對方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自己等人。
但是她的原則已經(jīng)松動到這種地步,說明兩人的關(guān)系在昨天進展得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
杜塵得意一笑,直笑得講臺上正朝這邊看來的韓詩畫慌亂移開眼神。
一節(jié)課匆匆而過。
杜塵打著呵欠,困倦如狗,壓根沒注意到兩大?;ú粫r從前方投來的眼神。
寧若涵在醫(yī)院吊過水后,休息一夜,已經(jīng)徹底復(fù)原,直接過來上課。
她本打算當(dāng)面向杜塵道謝一番,畢竟那天除了在女廁所發(fā)生的不可描述之事,杜塵又是幫她買姨媽巾,又是挺身怒懟馮凱,又是送她進醫(yī)務(wù)室,仔細想來,頗為感激,再加上論壇上他們倆的關(guān)系又傳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杜塵應(yīng)該承受了不少壓力,這讓一向不喜歡麻煩別人的寧若涵,只感到十分不自在。
可是當(dāng)著這么多同學(xué)的面過去道謝,未免又顯得太過親近了,畢竟一直以來,她都以沉默寡言專注學(xué)習(xí)的冷面美人示人,這要是過去了,指不定又會鬧出什么風(fēng)雨,甚至直接就坐實了外界有關(guān)他們倆是男女朋友的傳言,到時候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寧若涵正糾結(jié)著,另一邊,清爽干練的吳可可已經(jīng)邁著一雙大長腿,溜達達的跑過去了。
眾人的視線隨著那一雙大長腿移動過去,最后齊刷刷的釘在了杜塵臉上。
李澈更是嫉妒的攥緊了手中鉛筆,仿佛跟那鉛筆有不共戴天之仇。
杜塵晃悠著仍然有些醉意的腦袋,問道:“有事?”
話一出口,直接噴了吳大小姐一臉酒氣,氣的她秀眉直皺,差點一拳頭給杜塵揍了個熊貓眼。
但想到自己有求于他,吳可可微微退后一步,避開杜塵的酒氣殺招,嬌聲問道:“小肚子,今天中午你有沒有空?我有事找你。”
聽到這話,整個教室瞬間為之一靜,緊接著所有人都炸了!
臥槽臥槽臥槽!
我他媽聽到了什么?!
這是約會邀請?!
?;ㄖ鲃影l(fā)出的約會邀請??。?/p>
我勒個大草??!
所有人震驚過后,嫉妒得眼都紅了!
李澈手中的鉛筆更是咔擦一聲被折成兩段!
別看吳可可一天到晚跟男生混成一團,跳脫得跟個兔子似的,但這么多年來她還從來沒接受過哪一個男生的約會邀請,更別說她主動向別的男生發(fā)出邀請了,根本就沒有過先例?。?/p>
這他媽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怎么可能會發(fā)生這種事?!
許多男生看著一臉茫然的杜塵,恨不得將他推開大吼一聲讓我來。
在眾人的羨慕嫉妒恨中,只見杜塵緩緩抬起頭來,撇嘴道:“中午要跟室友開黑呢,沒空。”
聽到這話,莫云澤愣住了。
胡天磊愣住了。
齊浩愣住了。
所有男生全都愣住了。
這特么的,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打游戲?
你他媽這輩子跟游戲結(jié)婚???!
眾人真恨不得沖上去抽他兩巴掌。
就是吳可可,也被杜塵這回答給氣的不輕。
想她堂堂吳大小姐,家世非凡,容貌在身,往日里只要隨便勾勾手指,那些男生們就一個兩個無數(shù)個的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什么時候被男生拒絕過?
更別說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向男生發(fā)出邀請。
杜塵這話說的,簡直像反手給了她一巴掌,滿臉火辣辣的疼。
心高氣傲認死理的吳大小姐這回可惱了,越發(fā)認定要把面子扳回來,說什么都得讓杜塵應(yīng)下約會邀請。
于是她笑瞇瞇的問道:“既然中午沒空,那么晚上呢?晚上也沒空嗎?”
說到最后她的語氣里隱約都透露著一絲寒冷酷烈的殺意,直讓杜塵嚇得渾身一抖,瞬間從醉意中清醒過來。
清醒過后,他立即對眼下情況進行了最理智的研判。
第一次碰到這妞,被坑了十七個體育項目。
第二次碰到這妞,東大圍棋社險些讓棒子踏平。
第三次……好吧,這應(yīng)該是第三次,綜合前兩次來看,跟她攪和一塊完全沒好事啊,杜塵哪怕用小腦去想,也知道這貨是個上哪哪出事碰誰誰倒霉的災(zāi)星,跟災(zāi)星一塊能討到好?
當(dāng)然不能。
于是杜塵嚴詞拒絕道:“晚上要去大保健,沒空!”
吳可可聽到這話,氣的瓊鼻差點都歪了——你寧愿找一幫庸脂俗粉別人玩剩下的破鞋去做大保健,也不愿跟老娘這個身嬌體柔大長腿的黃花閨女一起吃晚飯,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特么是不是瞎???!
吳可可簡直快被杜塵拒絕得喪失理智了。
她猛地一腳踩在椅子上,小手一拍桌子,俯身靠近杜塵,眉目兇狠道:“明天呢?!別跟我說你明天中午也沒空?!”
面對吳可可這小花貓一樣的威脅,杜塵絲毫不懼。
正當(dāng)他準備開口拒絕,一旁,莫云澤,胡天磊,齊浩紛紛沖上來,一把將他的嘴捂住,滿臉堆笑的向吳可可說道:
“明天中午他有空!”
“對!他一定有空!”
“沒空也會變得有空!”
杜塵掙扎著想要出聲,結(jié)果被這三個混球牢牢箍住,別說是說話了,就連呼吸都差點呼吸不過來。
齊浩注意到他眼神,滿臉痛惜的小聲道:“塵哥你傻啊,跟吳?;s會吃飯的機會,多少男生求都求不來,你怎么能拒絕呢?哪怕是為了幫你脫單,弟兄們今天也不能讓你開口,你就再忍一忍吧。”
杜塵差點氣暈過去,神他媽要跟她一起約會了?這貨就是個災(zāi)星??!誰沾誰死??!你們這不是在幫我,是在坑老子?。?!
奈何他嘴被封住,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吳可可如勝利的女將軍一般,得意洋洋的當(dāng)眾宣告道:“那就這么定了,明天中午十一點,學(xué)校南門,不見不散。”
說完后,她哼著歌兒心滿意足的溜掉了。
只留下眼神呆滯的杜塵和滿屋子鬼哭狼嚎的男生。
寧若涵一直沒有回頭,此刻聽到吳可可的宣言,不知為何突然有點心酸,又有點難過。
原本她還打算當(dāng)面找杜塵道謝,但現(xiàn)在她卻賭氣般的抱起書本,徑直離開了教室。
等到莫云澤三人終于將杜塵松開后,杜塵頹然癱坐在椅子上,渾身一股子日了狗的疲累。
這特么的,不用看黃歷也知道,明天鐵定要出事兒啊。
杜塵正想著怎么破開這危局,腦海里忽然傳來系統(tǒng)刷新寶箱的提示音。
可看到這寶箱刷新的地點,杜塵整個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