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分!
凌寒差點氣吐血!
尼瑪你要是65,66,67,68也好啊,偏偏打個64!
這特么不坑爹嗎?
一分之差??!
一分就是100萬啊!
倒霉也不帶這么倒的啊!
看著杜塵和韓詩畫臉上的喜色,以及王夢琪等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凌寒的臉色簡直黑如鍋底。
這特么的,真是日了狗了!
好在還有最后一首。
這一首要是發(fā)揮好了,兩百萬的債務起碼能夠減一半。
凌寒心下惴惴,為自己打氣。
當《七里香》的伴奏響起時,凌寒深吸口氣,跟著節(jié)奏唱了起來。
這一首歌他唱的極好,徹底發(fā)揮出了他在大學里的唱歌功力,不但節(jié)奏音準一點都沒錯,就連情感都把握得相當?shù)轿唬喼甭務叱磷砺犝呗錅I,便是一旁的韓詩畫,表情都變得凝重起來。
然而快唱到結尾的時候,凌寒突然覺得鼻子有點癢,他強忍著繼續(xù)唱,鼻子卻越來越癢,就跟有人拿狗尾巴草在撓他似的。
凌寒臉龐憋得通紅,最后實在忍不住了,扭頭朝旁邊打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噴嚏,那口水像不要錢似的,噴的王夢琪,周力,趙歡三人身上到處都是,尤其是臉上,薄薄的一層唾沫星,在燈光的照耀下,仿佛還閃著光,一閃一閃亮晶晶。
三人看著濕漉漉的衣服,聞著臉上的怪味兒,氣的差點七竅生煙,可面對凌寒,卻又敢怒不敢言。
凌寒隨口說了聲抱歉,然后便緊張的看著屏幕。
屏幕上顯示了最終分數(shù):68。
凌寒心中猛地一揪,然后又放松下來。
雖然因為最后那個莫名其妙的大噴嚏毀了很大一部分分數(shù),但是68已經(jīng)是目前為止的現(xiàn)場最高分了。
對比杜塵先后的兩次得分,一次62,一次64,十分穩(wěn)定,看樣子是沒辦法突破65的桎梏了,這樣一來,68也能碾壓他。
想到這兒,凌寒臉上不由得浮現(xiàn)出了一絲笑容。
這時,杜塵選的最后一首歌也出現(xiàn)在屏幕上,梁靜茹的《為我好》。
看到這首歌,場上眾人再度為之一愣。
竟然又是女聲歌。
難道你是女聲小王子嗎?
不管眾人如何去想,杜塵已經(jīng)開始了演唱。
而韓詩畫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這首歌的MV給吸引了,看了開頭她陡然發(fā)現(xiàn)這首歌竟然是說師生戀的。
芽兒呦,這會心一擊!
小女子根本hold不住啊!
韓詩畫的小心心一陣亂跳,再感受杜塵不時投過來的火熱眼神,她的俏臉騰地升高了八度,眼中柔光似水,害羞得不要不要,根本不敢去看杜塵。
周圍人壓根不知道他們倆在玩什么,這當眾展開的調(diào)情play羞得她這二十七歲的黃花大閨女都有些濕,啊呸,都有些不太對勁。
于是,韓詩畫只好將注意力集中到MV上,隨著MV的劇情推進,學生表白,老師拒絕,再到學生痛哭,韓詩畫自行代入其中,那叫一個撕心裂肺肝腸寸斷,還沒開口眼圈就已經(jīng)紅了。
此時此刻,她已經(jīng)根本想不了太多和世俗戒律相關的東西,整個腦袋都充斥著學生蹲地上痛哭的那一幕,這樣的場景,她一定不能讓它在現(xiàn)實中發(fā)生。
一曲終落,屏幕上打出分數(shù):69。
王夢琪等人看了,想笑又不敢笑,臉龐抽搐著跟得了帕金森。
反觀一旁的凌寒,只見他臉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起來,簡直就跟玩變臉魔術似的。
是啊,69,68,這他媽的又一分之差,能不變臉嗎?!
是個人都得變臉?。?/p>
想想前后兩次都是因為一分的差距輸?shù)粢话偃f,凌寒的心臟病都快起來了。
估計這輩子他都不會再去KTV唱歌了。
尼瑪這心理陰影,真是山一般的大??!
這時,杜塵扭頭看向凌寒,咧嘴一笑道:“三百萬,承讓了。”
凌寒的臉色黑如鍋底,把銀行卡扔到他手里,咬牙道:“密碼六個八。”
杜塵拿著銀行卡,嘖嘖嘆道:“說到做到,凌少真是好樣的,有空咱們不妨再切磋切磋,其實我還有好多歌都還沒唱呢。”
凌寒聽到這話,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眾人更是差點當場暈倒。
尼瑪還切磋?切磋你妹?。拷o你送錢嗎?
三首歌三百萬,這他媽比搶銀行還快??!
“看來大家現(xiàn)在都有些感慨啊,也罷,你們繼續(xù)玩吧,我們先走了。”說著杜塵施施然的起身,拉住韓詩畫的玉手,緩步走向外面。
齊無雙看了屋內(nèi)眾人一眼,邁步跟了過去。
直到三人全部離開,屋子里才陡然爆發(fā)出一聲激烈至極的怒吼聲。
走廊上,韓詩畫仍然沉浸在剛才那段無疾而終的師生戀中無法自拔,情緒有些低落,以至于對杜塵這時完全沒必要拉著她的手都沒反應過來。
而杜塵自然情緒飽滿,熱情高漲。
不管怎么說,奪運卡能夠為他帶來額外三百萬的收入,順道坑了富二代凌寒一把,已經(jīng)可以說是物盡其用了。
即便從現(xiàn)在算起來仍然還有不短的作用時間,杜塵也沒對它抱有什么其他指望。
正想著接下來怎么去揮霍這筆巨款時,五樓單名“竹”字的一等包廂里,突然傳來一陣陣喝罵。
齊無雙眉頭陡然一皺,對杜塵說了聲抱歉,伸手推開包廂的大門。
只見包廂內(nèi)部一片雜亂,地上一堆亂七八糟的碎片,場中兩方人馬對峙,一個年輕貌美的包廂公主正癱坐在地上,兩眼淚汪汪的,左臉上有一個明顯的巴掌印。
齊無雙見到這一幕,眼神一寒,視線掃過對峙的雙方,開口問道:“出了什么事?”
其中一方人馬的領頭人物,一個臉上有道傷疤的中年男人,見到齊無雙后渾身一抖,語帶諂媚道:“原來是齊爺啊,都是小事都是小事,不勞您大駕,我們弄著玩的呢。”
齊無雙冷漠的瞥了他一眼,轉而將目光投到地上的包廂公主身上,說道:“小玲,把事情說清楚了,我給你做主。”
小玲敬畏的看了他一眼,接著便將情況一一道明。
原來在這號包廂里,富態(tài)豪商趙總和疤臉陳老大兩方人馬正在談生意,但很快就談崩了當場吵起來,小玲在其中勸架,結果直接被趙總一巴掌抽到地上。
了解情況之后,齊無雙看向大腹便便的趙總,問道:“人是你打的?”
趙總脾氣火爆,氣焰囂張,指著齊無雙大聲喝罵道:“是我打的又怎樣?一個包廂公主,難道你還想給她出頭?也不看看你長得一副什么癟三樣!”
疤臉陳老大聽到這話,大驚失色,忍不住退后幾步。
齊無雙沒有說話,緩步向前走去。
“怎么,你小子還想挑事?”趙總臉上肥肉一抖,指揮保鏢道,“給我拿下他!”
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立刻一擁而上,碗大的拳頭直接對著齊無雙的臉上砸來。
齊無雙看都沒看,甩腿如鞭,對著沖來的幾人狠抽過去。
“咔擦!”
包廂里頓時響起清脆的骨裂聲。
緊接著便是凄厲的慘叫聲。
齊無雙如虎入羊群,勢不可擋,僅僅只過了五秒,所有圍攻他的保鏢全部倒在了地上,肢體全都扭成了詭異的姿勢。
分明是被生生折斷的。
齊無雙跟沒事人似的來到了趙總跟前。
趙總嚇得肝膽俱裂,牙齒打顫的說道:“我警告你,我是——”
話還沒說完,他的脖子就被齊無雙掐住了。
緊接著,重達兩百三十斤的軀體被齊無雙輕飄飄的單手舉起,而后伸手一甩,猛地砸在了墻上,發(fā)出劇烈的轟鳴。
趙總當場噴出口血來,倒地暈了過去。
齊無雙拿出一張潔白的手絹,擦了擦手,對一旁的小玲說道:“帶人過來把這些人押下去,順便統(tǒng)計一下現(xiàn)場的損失,找對方賠付時,賠償金額翻十倍,贖身金額翻百倍,拿出來就放走,拿不出來折斷四肢扔出去。”
小玲敬畏的點點頭,立刻跑出了包廂。
齊無雙抬頭看了一眼陳老大,陳老大渾身猛地一抖。
齊無雙淡淡道:“聽那胖子的口音,應該是外地來的,不了解天宇的規(guī)矩很正常,但你作為本地的幫派,如果說你也不了解那怎么也說不過去,我不知道你跟那胖子有什么仇,刻意帶他來這里挑事,但既然你敢在穆爺?shù)膱鲎诱也?,想必代價也已經(jīng)準備好了。”
齊無雙拿起果盤中的水果刀,隨手丟到陳老大跟前:“一只手,剁哪只你自己選吧。”
陳老大身后幾個小弟頓時急了,一副要沖出來跟齊無雙拼命的架勢,陳老大連忙伸手將他們攔住,滿臉冷汗的懇求道:“齊爺,這回是我不對,我保證以后再也不犯了,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齊無雙背負雙手,語氣平淡的反問道:“你給過別人機會嗎?”
陳老大聽了,表情一怔,緊接著慘然一笑。
他顫抖著用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然后將左手伸到桌面上放好,眼中閃過留戀,不舍,后悔,痛恨以及……狠辣。
當那把刀即將落下之際,門口忽然傳來一聲阻撓:“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