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對田可馨來說是妙不可言,但對常勝利來說,苦不堪言。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什么,可我由衷的同情常勝利。
只是,田可馨的突然到了,打亂了我們本來擁有的節(jié)奏,我們預定的計劃突兀的擱淺,日程被無限期的推后。
自從小蝶家回來,我們三個做了深入的討論,一直認同所有的問題都出在那個蒙古鐵梨木勒勒車的車轱轆身上。
種種跡象表明,我,小蝶,以至于常勝利的各種不同凡響的遭遇,都與車轱轆脫離不開關系。
我們的下一步,正是按照孫老頭的意思,尋個最佳的時機,將車轱轆送走。
當然,在送走的問題上常勝利多少有些不舍,但他也知道事關重大,勉強同意了這個做法。
當危機生命,車轱轆即便再珍貴和有價值,那也是次要的!
我和孟初一吃過飯各自回各自的房間,孟初一沒有來找我,我可斷定她昨天晚上一定休息不好,今天上午補覺。
但我雖然有些困,卻不忍再睡。
我的注意力集中到陽臺的那盆雛菊身上,此刻,雛菊已經開了,綻放著粉紅色的花瓣,來到它的近前,便能聞到淡淡的花香。
雛菊開放,而最開心的卻是那只橙色的小蝴蝶,它圍繞著雛菊翩翩起舞,讓我在一旁看的癡迷。
不管這只橙色的小蝴蝶是不是小蝶的化身,但我能擁有雛菊和小蝴蝶,已經非常高興,由衷的高興。
我特意搬了把椅子坐在那里,一邊欣賞小蝴蝶的舞姿,一邊心里胡思亂想。
只是,可能這樣太舒服了,時間一久,忍不住困意襲來,眼皮睜不開,索性倚住椅子的靠背,合上眼睛。
……
“英俊哥,英俊哥……”
我聽到有人在喊我,雖然聲音好像很遠,但聽起來卻非常的熟悉。
“誰,是小蝶嗎?”我用顫抖的聲音回應道。
“我是小蝶,英俊哥……”
可以確信真的是小蝶,沒錯的,我能聽出她的聲音。
只可惜我能聽到她的聲音,卻什么也看不到。
面前出現(xiàn)一團迷霧,霧氣繚繞,根本不知道身在何方。我正在疑惑不解,忽然那迷霧中間,慢慢的出現(xiàn)一盆花。
當我看清楚之后,突然吃驚起來。
是那盆雛菊!
在雛菊的花蕊中,橙色的小蝴蝶振翅飛起,慢慢的飛到我的近前。
“英俊哥,英俊哥……”
我再次聽見小蝶的呼喚聲,只是這次不再那么遙遠,而是特別的清晰,我盯住小蝴蝶,原來聲音竟然是從它這里發(fā)出來的。
“小蝶,小蝶,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焦急而緊張的問道。
“是我呢,英俊哥,我是小蝶呀。”小蝴蝶微微震動著翅膀,在我面前輕輕的來回游動。
“小蝶,告訴我,你怎么變成小蝴蝶了?”
“我也不知道呢……”小蝴蝶說道:“英俊哥,我想你……”
“小蝶,我也想你,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我也要永遠跟你在一起,不離不棄……”
我有千言萬語想跟小蝶傾訴,可是,還沒等我開口,忽然眼前的一切瞬間變的模糊起來,我努力的想看清楚,一切卻已經消失。
周圍除了濃濃的霧氣,再沒有那盆雛菊和橙色的小蝴蝶。
“小蝶,小蝶!”我心里恐懼,焦急的大聲喊叫,害怕因此而失去她。
……
“醒醒,快醒醒,又想你的小蝶啦!”
耳邊傳出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接著我被一股力量來回的搖動推搡,不禁從夢里清醒過來。
我竟然在椅子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并且還做了那樣一個奇怪的夢。
當我抬頭看,推搡我的不出所料正是孟初一。
“大小姐,能不能稍微溫柔一點啊,我怕了你了!”我揉著酸痛的肩膀幽怨的說道。
“嘿嘿,不好意思,驚擾了你的春夢哈……”孟初一朝我一呲牙。
哎,都醒了,說什么都晚了。
可雖然夢醒了,剛才經歷的一幕還始終在我腦海中回放,我詫異的去看那盆雛菊和小蝴蝶,見到一切正常,它們完好無損,不禁松了一口氣。
孟初一不睡覺來找我是有原因的,她昨天晚上正如我猜測的差不多,被折騰的實在受不了,她來與我商量,是不是我們走人,干脆別在這里住了。
我苦惱的說道:“走,去哪里,租房子住也沒那么簡單,問題就你這身份證,被人看到了很可能就把你賣了!”
“可以用你的身份證啊,我們扮作情侶……”
“打住,還情侶,局限更大,很多人不愿租給小情侶的!”我搖搖頭,心里仍然想到小蝶。
如果是小蝶提出這樣的要求,我當即便會答應,求之不得。只可惜,永遠也不可能了,小蝶已經與我相隔兩世,再不相見。
討論一直到午飯時間,也沒有結果。
我總是覺得,孟初一只是暫時的行為,時間根本不可能長久,話說回來,即便不回京城,她也要搬回去。
這么偷偷摸摸的躲藏起來,毫無意義。
所以,另外租房的話,有些不劃算。
而我也不可能跟孟初一在一起太久,我租不起太貴的樓房,只能選擇與別人合租,我還需要工作,不然,我始終生活在孟初一的陰影下,花她的錢,抬不起頭。
獨立的人生才是完美的人生。
按我意思,實際上敷衍孟初一,能拖一天便拖一天,等孟初一回家了,我也順理成章搬走。
孟初一撅著嘴,顯然對我冷淡的表情不認可,她向我表白。
“英俊哥,小蝶已經走了,你心里還惦記著她,難道你不知道珍惜面前的人嗎?我有哪點比不上小蝶,為什么你不能接受我?”
我心里不禁嘆息一聲,因為我始終認為,我和孟初一屬于兩個世界的人。
她的身世顯赫,家財萬貫,即便將來結婚,那也要門當戶對,找有錢或者有勢力的人家,但顯然我不合適。
所以,我基本上不考慮和孟初一有所謂的未來,想也不用想,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權當她做我的妹妹,再不敢有非分之想。
可是,孟初一卻不能理解我,她覺得對我足夠好了,卻是熱臉貼上冷屁股,她十分計較我的處理方式。
我安慰孟初一,“初一,咱們的事暫時先放下,我如果不能給小蝶一個交代,我誰也不會接受的……”
“你,你討厭!”
小翠喊我們吃飯,才讓我們的爭吵結束。
吃過午飯,小翠要去菜市場買菜,我連忙說一塊兒去。
孟初一攔住我,你不能去。
我問為什么不能去,孟初一說就是你讓你去。
小翠收拾完走了,我被小翠拉著回房間。
接下來,我明白孟初一究竟要干什么,為什么不讓我跟著小翠出門。
她竟然要我陪著她一塊兒休息。
我的心當即怦怦直跳,緊張的不得了。
不會吧,這簡直霸王硬上弓,太霸道了。
“你必須陪著我,我昨天晚上沒休息好!”
幸好睡午覺,我最后勉強同意,不過,我事先聲明,兩個人睡一張床可以,但必須在床的中間劃到線,誰也不能過線。
如果過線的話,要嚴厲處罰對方。
當然,這毫無意義,因為根本就沒有具體的處罰方式。而我提前沒考慮到這一點,于是,躺在床上不久,便被孟初一肆無忌憚的越軌了。
她本來睡在外半邊側著身子面朝外,但突然一轉身,側向我這邊,我還沒來得及躲閃,她便撲到我身上,手腳并用,就像美女蛇一般緊緊的纏住我。
我當時便后悔了,后悔不該答應她。
自食惡果,卻是連動不敢動,甚至不敢大聲喘氣。
但我卻難免嗅到她身上散發(fā)出來迷人的體香,異性相吸,可能同為女人的話不會覺得有異,可對我而言,這種體香實在是提神醒腦刺激腎上素分泌的一味猛劑。
我感覺全都燥熱,一股強烈的欲望慢慢滲透。
如果說坐懷不亂是真實的典故,可以想象的出那位當初經受何種的煎熬。
我輕輕動一動,準備抽身躲開孟初一,但我想的太簡單,這個輕微的舉動非但沒有得逞,反而讓孟初一變本加厲,更加緊緊的摟住我。
她把手搭在我的脖子上,把修長的彈性十足的大腿壓在我的腿上。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就如同最可口的美味擺在你面前,但你不能吃,那種感覺實在糟糕透頂。
我不能與孟初一相愛,我就不能褻瀆與她,但我不該承受這些難以消受的煎熬。
額的神啊,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快要受不了了!
……
常勝利下班回來,我把他叫到一旁,跟他說我和孟初一要搬到三樓住的事。
“二樓不挺好的嗎,干嘛還要搬過去?”常勝利不知道是真糊涂還是在裝糊涂。
“咳咳,你老婆回來啦,我們不好打擾你們的私生活……再說三樓空氣更加好啊……”
常勝利眨巴一下小眼睛,“難道說,我們影響到你倆了……有意思,有意思,原來你倆已經……”
從常勝利淫蕩的表情,不難猜測他此刻心里想的什么,我心說倒是想,可沒那個膽量。
“算啦,勝利,別管什么原因,我們想搬到三樓住是真的!”
于是,晚飯前,我和孟初一抱著被子在三樓各自找到適合的房間。而對我而言,最關鍵的不是我住的舒服不舒服,卻是那盆雛菊和小蝴蝶。
相安無事,第二天,常勝利照例上班,田可馨開了另外一輛車出門。
等田可馨回來的時候,帶過來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