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說再多的沒用,八竿子打不著的事。
不過,聽孫老頭說孟初一是八面玲瓏體,我的心里便是一動。
要按他的說法,我所接觸的人除了常勝利資質(zhì)普通,認(rèn)識的二女都還不錯,我自己是靈體,具有靈根,小蝶是至陽至陰之體,而孟初一是八面玲瓏體,幾乎所有最佳的肉身都在我身邊。
接下來,我們給孫老頭準(zhǔn)備房間,但他看過后,表示不習(xí)慣,問常勝利除了這個別墅還有其他可住的地方嗎,如果沒有,干脆上樓頂睡覺得了。
有道行的人果真和我們普通人不一樣。
我和常勝利私下商量一下,那么只能送他去常勝利的工作室那邊。
當(dāng)我倆把孫老頭帶到六號樓六單元六樓門前,孫老頭突兀的神色一動,小眼睛瞪起來。
“你這里面不干凈!”
常勝利顯然對孫老頭的話不感冒,打開門先進(jìn)去。
孫老頭表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緊張,我暗中瞅他的形象,簡直就是一只捉老鼠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的貓,眼睛瞪起來,耳朵豎起來,腳底下高抬腿,輕邁步。
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孫老頭小題大做,這里面一個人都沒有,有什么可緊張的。
然而,后來我也跟著莫名的緊張。
因為他提鼻子輕嗅,在各個房間前略微一停頓,竟然直接登上閣樓。
孫老頭絕非虛張聲勢,他所要找的必然是那個車轱轆!
不出所料,孫老頭最終如愿的找到位于閣樓陽臺上的車轱轆,我和常勝利不禁同時心里一沉,臉上露出驚異之色。
孫老頭圍著那車轱轆轉(zhuǎn)了兩圈,長噓一口氣,說道:“我說你倆面帶晦氣之色,原來大兇之物就在這里!”
“大兇之物?”我和常勝利當(dāng)場懵逼。
“嗯,絕對大兇之物!”孫老頭說道:“我原本以為,你倆遇到某些臟東西什么的,那倒無妨,以本真人的道行自然能給你倆化解,但這東西我卻無能為力了……”
我問孫老頭,車轱轆真的很邪乎嗎?
“非常!”孫老頭面色僵硬,說道:“可以說至兇!我們根本無法化解,只能是規(guī)避,遠(yuǎn)離此物!”
只見常勝利連連抖手,想必是心疼他的車轱轆。
我不敢怠慢,問孫老頭,“真人,如何規(guī)避法,是不是我們把車轱轆燒掉就沒事了?”
“不行,無效!”
我再問,孫老頭已經(jīng)閉口不談。
他的脾氣太古怪,我們不能以常人的眼光看他。于是,我朝著常勝利使了一個眼色,常勝利當(dāng)即領(lǐng)悟,毫不含糊的沖著孫老頭雙膝跪地,當(dāng)場給他跪了。
“求孫真人賜個規(guī)避之法,常勝利給您磕頭了!”
“咚咚咚”
別說,常勝利足夠?qū)嵳\的,磕頭帶響,等磕完頭揚(yáng)起臉,額頭磕的通紅。
孫老頭連忙上前,雙手相攙,要把常勝利拉起來。
常勝利卻不肯,“孫真人,您好人做到底,就告訴我們該怎么辦吧。要不,我不起來!”
“哎,你這又是何苦呢。”孫老頭搖搖頭,“并非我不想幫你們,咱們無名無分,我沒理由幫你們呀……”
又來了,這非得要我做他徒弟不可。
常勝利哀求道:“師傅,我可是誠心誠意的想做你徒弟,但你看不上啊,不然你考驗我一下,看我是不是真心的!”
孫老頭瞅瞅我,又看看常勝利,小眼睛眨呀眨,猶豫一通,他最終認(rèn)可了常勝利,放棄對我的想法。
不過,雖然收下常勝利,卻因為常勝利資質(zhì)不足,僅僅做了記名弟子。
我想,他始終還在惦記著我,準(zhǔn)備讓我成為他的嫡傳弟子。
簡單的拜師儀式結(jié)束,我笑瞇瞇的湊過去,叫他老哥。
孫老頭不覺一愣,你這是什么稱呼。
我嘿嘿一笑,“老哥,你收下常勝利為徒,便是常勝利的長輩,而我是常勝利的小舅,咱們自然以兄弟相稱了,我不叫你老哥,那叫你什么?”
該占的便宜一定要占,我才不管他愿不愿意。
“算了,兄弟便是兄弟,我想開了!”孫老頭說道:“我好人做到底,今天便成全了你,你不是說咱們兄弟相稱嗎,不如咱們就結(jié)拜,做異性兄弟如何?”
拜把子,稱兄道弟,我倒沒什么不同意的,只要不做道士就沒什么問題。
于是,常勝利和孫老頭的拜師儀式過后不久,我和孫老頭又進(jìn)行了結(jié)拜儀式。
“大哥!”
“二弟!”
“哈哈哈……”
這才認(rèn)識多久,就變成一家人了。
接下來不用我和常勝利去問,孫老頭便給我倆指出破解之法。既然是大兇之物,無法處理掉,不如退而求其次,把此物原封不動的送回去。
惹不得就不惹,把車轱轆送還它原處,不正是將其規(guī)避了嗎?
“就這么簡單?”
“對,然后回來,再做一場法事,可保以后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常勝利請孫老頭去書房,沏茶倒水,殷勤伺候,孫老頭好像明白常勝利的心思,微微一笑,伸手在懷中取出一本書。
線裝本,手寫。雖然不算厚,但從外觀看,頁面發(fā)黃,必然有年紀(jì)了。
“勝利,你資質(zhì)愚鈍,我不傳授你修行之法,但你好學(xué),為人謙卑,我便將此秘籍賜予你,希望你用它多做善事,你能做的到嗎?”
“徒弟做的到!”
常勝利雙手恭敬的接過那本秘籍,就看到封面上有字,為“龍門秘籍”。
我還想瞅一瞅里面到底寫的什么,但常勝利已經(jīng)小心翼翼的收起。
給常勝利送完書,孫老頭轉(zhuǎn)臉看我,面帶微笑,“二弟,我也有禮物送給你呢。”
“多謝大哥!”
不錯,不錯,拜了個便宜大哥,當(dāng)場就有好處啊。
孫老頭說道:“你具有靈根,想必也有不俗的潛能,說說看,你在哪方面有過人的地方?”
他這么一問,倒是把我問糊涂了,過人之處,我有什么過人的地方?難道說是我長的帥?不對吧,這不叫特長,再說我念書的時候也夠差的,連正規(guī)的大學(xué)都考不上。
我根本就找不到自己有什么優(yōu)點,滿滿的都是缺陷。
遲疑片刻,我問孫老頭,“大哥,有女人緣算不算?”
“算你個頭,就沒點正經(jīng)的。”孫老頭被我氣樂了,“二弟啊,我說的是你有超長的感知力,但卻不知道你在哪方面,你想想看,有沒有十分特殊的經(jīng)歷……”
經(jīng)過孫老頭提醒,我忽然眼前一亮,真想起了一件事。
就在小蝶出事的當(dāng)天,我在水盆前刷牙洗臉,那天奇了怪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水盆產(chǎn)生的霧氣,讓水盆上邊的鏡子上蒙上一層霧氣。
而霧氣之中,隱隱約約的看到讓我驚心的一幕。
當(dāng)時就把我嚇壞了,而就好像一個征兆一樣,隨后我便接到小蝶媽打過來的電話,說小蝶出事了。
不過,我一直把它當(dāng)做個例,或者因為自己精神不夠好,導(dǎo)致出現(xiàn)幻覺。
特別是至此之后,我再沒有第二次類似的經(jīng)歷,所以,一直心存疑慮,卻一直沒有頭緒。
孫老頭問及此事,我才突然想起,照實對他細(xì)數(shù)一遍。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等我剛剛說完,就見孫老頭詫異的愣在那里。
“大哥,沒什么問題吧。”
孫老頭的嘴角狠狠的抽了兩下,忽然從震驚中擺脫出來,轉(zhuǎn)而滿臉狂喜之色。
“哈哈哈……二弟啊,照你這么說的話,我可要恭喜二弟了!”
我苦惱道:“大哥,此話怎講?”
“咱們不愧是兄弟啊,都具有這方面的特殊能力。”孫老頭搖頭晃腦的說道:“我簡單的給你介紹一下,你那并不是幻覺,是靈光一現(xiàn),在親人朋友有危險的時候,所激發(fā)出來的潛能!”
潛能?什么鬼!
“忘了今天我怎么救的你了嗎?”孫老頭說道:“我與普通人不一樣,擁有常人所不具有的預(yù)判能力,對將要發(fā)生的事情有非常敏感的感知,也就是你們常說的先知!”
的確是這樣,要沒有孫老頭相助,我只怕在古運(yùn)河街就被那輛失控的轎車撞死了。
而孫老頭此話,難道說我也具有這種非凡的預(yù)判能力?
“二弟啊,你的潛意識里已經(jīng)具有這種能力,但如何激發(fā)出來,自己做不到,不過這沒什么關(guān)系,你的預(yù)判能力不光通過意識聯(lián)系到某件事,還通過眼睛表現(xiàn)出來,我今天便給送你一件法器,成全你!”
說話間,孫老頭隨便在懷里一摸,取出一面巴掌大小的圓形銅鏡。
這銅鏡可不是一般的銅鏡,中間的鏡面比我們水銀鏡面相差無幾,鏡面照人十分的清晰。并且,在銅鏡的邊緣,刻畫著各種晦澀難懂的紋飾,精工巧作,非常的漂亮。
但我不太理解,孫老頭送給我一面銅鏡究竟意欲何為。
孫老頭把銅鏡交給我,看他表情似乎還有點舍不得,滿臉肉疼。
我問孫老頭,“大哥,說說看,這面銅鏡是干什么的。”
“此法器叫做歸元鏡,不僅僅稱為法器,還具有避邪震懾妖物的功能,有它防身,以后便不會發(fā)生被孽障黃皮子蠱惑的事情了……”
聽孫老頭這么說,我感覺歸元鏡用處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