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好像把我弄得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似得,心里抱怨一聲,這家伙、還真是不溫柔!
“那就……好好服侍將軍大人好嘛~!”
我拉著他上了床,以前從沒發(fā)現(xiàn),我竟然在王府耳濡目染這么久,把那些侍妾矯揉造作的神態(tài)學(xué)的傳神至極!
不過阿爾哈圖看起來挺吃這一套,喜歡的很。
那一夜,我為了這個任性的謊言付出的不止一星半點兒。
當(dāng)?shù)诙煸缟系臅r候,我已經(jīng)無力起床,全身都是痛的,動都不想動。
顯然,新婚之夜他是留情了的,以至于我第二日還有精神去訓(xùn)練場偷看。
如今讓我去我也不去了?。?/p>
所幸我賴床再久阿爾哈圖也不要求我起床,他把吃喝留下,吩咐侍女照顧我,隨后出去練兵,休息時候再回來陪我。
他能這樣待我,我自然是高興,我恨不得他天天在我身邊!早早的把那雪竹給忘了才是好的!
這樣的濃烈的較量情緒甚至讓我即便是被他幾次三番都蹂躪個半死也沒抱怨一句,裝的像個乖小貓似的,動不動就眨眨眼,窩進他懷里撒嬌磨蹭。
每次有什么不太高興,我就忍下脾氣,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因為我知道他吃這套,所以樂此不疲的扮演乖寶寶。
其實我也很不恥這樣的自己,但事情既然發(fā)生了,我也沒辦法,相對來說,我寧可不恥,也不想和青樓名妓共用丈夫總犯惡心!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阿爾哈圖仿佛真的把雪竹給遺忘了,他每天就只陪著我,根本不去她那。
他白天出門練兵,中途回家陪我吃三餐,晚上一起睡覺,偶而行房……日子過得再簡單不過了。
難道是障眼法?還是他們之間吵架了?
我有點不相信這事這么沒有挑戰(zhàn)性,卻突然出現(xiàn)一件事,讓我來不及再管雪竹。
起因是我在帝都玩慣了,被關(guān)在家里快半個月,就總是想出去。
可是阿爾哈圖還說,最近敵國不老實,不讓我離開將軍府,故而我一直處于無聊至極的狀態(tài)。
那日,阿爾哈圖練兵回來,給我?guī)Я藗€老鷹圖案的大風(fēng)箏,我終于能有點消磨時間的玩具,樂得摟著他親了幾下,便帶著巧兒放風(fēng)箏去了。
比起我剛嫁過來的時候,雪域的天也暖和了一點,可我穿的還是厚重,跑都跑不起來。
跑了個幾圈之后,風(fēng)箏就掛在了一棵看起來有大幾百年的老樹上面!
看起來高的很,我不可能抓得到。
有事丈夫服其勞,我立刻奔回房間去找阿爾哈圖,簡單說明了情況之后,他便和我一起去看。
“幫幫我,好嘛。”
他仰頭看了看那掛了能有五米左右的風(fēng)箏,把手搭在我肩上,笑著搖頭:“我可夠不著。”
“怎么會呢?”
我有點懷疑,上次我從土坡滾下去的時候,那么遠他都跳過來救我了,怎么可能夠不著?
可他就是說自己夠不著,無論我怎么軟磨硬泡,都沒有用。
他堅持讓我騎在他背上,疊羅漢一樣的向上爬,讓我自己拿。
我有點臉紅,要不要這么大庭廣眾的親密起來啊……?
本想說風(fēng)箏本格格不要了!但一轉(zhuǎn)眼卻瞧見雪竹帶著侍女路過,當(dāng)即想也沒想的跳到他背上去了!
阿爾哈圖穩(wěn)穩(wěn)的背住我,我回頭看了看雪竹一臉吃驚的模樣,覺得心里很爽快!當(dāng)即占有欲十足的扭過他的臉頰使勁兒親了一口!
阿爾哈圖有些懵懵的,我連忙拍著他的肩膀讓他挪挪,以便忽略這件事。
可那風(fēng)箏太高了,即便這樣也夠不著。我只能繼續(xù)向上……最后坐到他脖子上去,才勉強能抓到風(fēng)箏垂下來的小尾巴!
誰知我還沒碰到,就感覺屁股被人托起來了,立刻咬唇吵嚷:“喂喂,你摸哪兒呢?!”
他又故意捏了兩把:“我不往上舉一舉,你夠得著嗎?”
我臉紅的嗤了一聲,是,力氣大就有理,明明是吃我豆腐還狡辯……這人真是表面老實,實際上一肚子壞水!
不過他把我托起來我倒真是能輕而易舉的夠著那風(fēng)箏尾巴了,稍微使了點勁兒就一把拽了下來!
可惜,我的平衡感一向不怎么好,抓著風(fēng)箏就身子一歪,又被阿爾哈圖接住,正砸在他懷里!
一回生二回熟,我這次只是稍微有點心跳,連忙捂臉感嘆。
“呼~每次都能被你接住感覺真有趣。”
他把我放下后揶揄:“不然下次讓你試試沒接住的?”
“你敢,那我不是屁股摔八瓣兒……”
正說著,門外忽然進來了人,這人唇紅齒白穿的如女子般整齊好看,不是別人,正是那日給我量身的楚子鈺。
沒等我言聲兒,阿爾哈圖就一把把我拽到身后,反感的語氣:“我記得我警告過你,禁止再進將軍府,轉(zhuǎn)眼就忘了?”
這充滿敵意的模樣,甚至讓我認(rèn)為他在為我吃醋,心里一揪,泛起奇怪的酸甜氣味。
“我可不是為將軍來的,這不,夫人的衣裳做好了,師父差我送來呢!”
楚子鈺態(tài)度很謙恭,對于阿爾哈圖的不禮貌也沒說什么,手中一個大牛皮紙袋遞給我,還沒等我接,阿爾哈圖就先接過來打開看了看。
“原來那日來裁衣的是你。”他眼角跳了跳,感覺很不爽。
我納悶兒了,難道他們有什么過節(jié)?
聽剛才第一句話說的,我還以為是因為我送了他個鐲子,所以阿爾哈圖不滿,然而他根本不知道來裁衣的是他,那也就是說……倆人之前就有過節(jié)?
收了衣裳之后,阿爾哈圖便開始攆人:“沒事滾,別在這賴著。”說罷便摟著我轉(zhuǎn)身。
我拎著風(fēng)箏,疑惑的回頭看了好幾眼,見楚子鈺幽幽而笑,恭敬的補了句。
“將軍大人威風(fēng)不了幾日了,我聽聞……嗯……”話到嘴邊,他卻又吞了回去:“罷了,還是等你自己聽圣旨調(diào)遣吧,告辭。”
我歪了歪頭,注意力全在‘圣旨’二字。
沒等我疑惑,楚子鈺又指了指我:“你的小嬌妻說不定也要另歸他人了呢……哈……”隨后才是真的轉(zhuǎn)身走了,瀟灑的頭都沒回。
我有點害怕,他說的什么意思?
皇帝爺爺又有什么新旨意了?是要打仗?還是撤阿爾哈圖的將軍之位??
最恐怖的事情莫過于此,明明人家現(xiàn)在認(rèn)可了這樣的生活,它卻突然有轉(zhuǎn)機。
誰知這轉(zhuǎn)機不是我能承受的了的????
阿爾哈圖大概看出我緊張,握了握我的手,牽著我進了屋。
把我按在茶桌邊之后,他從懷里掏出了個鐲子來,就是我之前那個碎的鐲子。
“我找人重修了一下,你看戴著如何?”
說著,就抓過我的手,小心翼翼的套了個手絹,順了進去。
說實話,之前我還以為他會硬套呢,沒想到……還挺粗中有細,知道隔層紗不疼。
心里有些滿意,可是又有些擔(dān)憂,我不知該如何說,只能小心翼翼的問:“楚子鈺是什么人,他說的……有準(zhǔn)嗎?”
阿爾哈圖略沉吟,也沒說有沒有,用他的手覆住我的手:“你在擔(dān)心什么?”
“沒有。”我低頭,手上全是他灼熱的手掌帶來的觸感。
我也不好意思說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適應(yīng)了這里的生活,若要我回帝都……可能我會……會想他的吧。
“沒有就好。”他不追問,也不說別的,抬手晃了晃我戴鐲子的手,笑著夸贊:“和之前一樣好看。”
我一抬頭,便見他靠近我,拉過我的腰便吻上來……依然是不怎么溫柔的動作,舔的我的唇都發(fā)了麻,迷迷糊糊的就被帶上了床……
接下來的每日都是一成不變的,吃飯睡覺,飯后運動,甚至我已經(jīng)認(rèn)為阿爾哈圖是真的喜歡上我了,他一點也沒有再去雪竹那的意思。
我就這么……簡簡單單的贏了?
如此,過了又七八日,當(dāng)時我正在屋里和巧兒學(xué)繡小虎頭的花樣兒,她說既然婚嫁了就得學(xué)這個,將來生了孩子可以親手做個虎頭鞋給娃娃。
我學(xué)的認(rèn)真,卻突然聽見外面吵嚷起來一聲。
“圣旨到——將軍阿爾哈圖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