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掃了眼葉飛的牌,也是笑道:“好像是的哎。”
另外三個人一起看著葉飛,心中嘀咕,這小子,難道胡牌不胡牌都不知道嗎!
葉飛放倒牌面,果然,自摸,再加上葉飛在坐莊,手中還有兩只花,算下來,每個人要輸兩千元。
“我靠,不會吧,”對面的穿山甲紋身男嘀咕了一句,“怪不得老子沒法胡呢,你個小兔崽子抓了三只五萬。”
“嘿嘿,”葉飛笑了下,扳了扳手指頭,“吳姐,咱們一局贏了六千。”
吳月低頭道:“行了,要不別玩了。”
葉飛道:“再玩一局。”
“咳咳!規(guī)矩,至少得玩一圈!”蝎子男不耐煩拍了拍桌子。
第二局開始,依舊是葉飛坐莊。
這一次,吳月脫了外套,緊靠在葉飛身邊,不時的還給葉飛參謀該出哪張牌。
“這張,出這個,”吳月手指著一張牌。
“不好不好,我覺得應該出這張,”葉飛指著另外一張,隨后他撓了撓頭,道:“算了,就聽吳姐你的,反正輸贏都是你的錢。”
另外三個人不耐煩的瞪著葉飛。
“媽的,小子你給我動作快點!”蝎子男又點了一支煙,眼睛卻是不停的在吳月身上瞟著,對他們來說,女人隨手可得,因為場子里有很多陪客的小姐,但是像吳月這種白領良家的漂亮女人,他們可就得不到了。
葉飛出牌。
三個人迅速出牌。
就當三個人都聽牌的時候,只見葉飛大呼一聲,“太好了!又是自摸!”
接著,放倒牌面,果然,又是自摸!而且,這一次,他不僅是自摸,牌面中還有一個暗杠,還有兩張花牌。
“要不要這么狠?。?rdquo;一直沉默的黑豹紋身男嘀咕,這一局,就輸了兩千五,他的確心疼。
葉飛嘿嘿笑,扳了扳手指,道:“吳姐,這一局咱們贏了七千五。”
接著,葉飛仍舊坐莊,牌面開始。
這一次,蝎子男三個人都打起了精神,他們都是場中老手,可以說,從七八歲就玩麻將,如今技術早已出神入化,就算是到澳門賭場,那也屬于高手級別了,沒想到今天被一個小屁孩外加一個漂亮的白領少婦給贏翻了。
第三局明顯激烈了很多,只是,正當另外三個人緊張的看著牌面,準備胡牌的時候,葉飛又是一聲大喝,“又胡了!運氣真是太好了!又是自摸!”
“不可能!”
這次蝎子男直接站起身來,盯著葉飛,“你小子肯定作弊了!”
葉飛看著蝎子男,“作弊,怎么作弊?”
蝎子男一愣,是啊,這個怎么作弊,牌面正好,要說一般的出老千,那得有人配合才行,可是另外三個人都是自己的人,絕對不可能跟葉飛配合的。
“你不會是想賴賬吧,”葉飛看著自己的牌,“依舊是自摸,外加四張花牌,我還坐莊,哦哦,對了,我手中好像都是條牌,這個算清一色,嗯,清一色怎么算錢啊。”
蝎子男臉色鐵青,另外兩個人臉色也不好。
葉飛卻是平靜的看著他們,道:“喂,你們說話啊,不會是不翻番吧,那也太吃虧了,”
黑豹咳嗽了一聲,道:“那個,清一色不管坐莊不坐莊,都是翻五番。”
“哦哦,”葉飛扳著手指頭,“五加四加一,再加上坐莊,好像是翻十一番,嗯,每個人五千五,哇靠,吳姐,咱們發(fā)財了,我這一局贏的錢,趕得上你一個月的工資了。”
吳月拉了拉葉飛的胳膊,“葉飛,我看……我看咱們別玩了。”
實在是此刻吳月心中害怕,因為他發(fā)現(xiàn)蝎子男三人臉色都不好。
葉飛沒在意,說:“怕什么,喂,還玩不玩。”
“當然玩!”蝎子男哼了一聲,然后看了眼黑豹男。
黑豹男嘀咕道:“這麻將肯定有問題,小子,有本事咱們換副麻將。”
“隨你們好了,不過,我還在坐莊呢,你們可別想耍賴。”葉飛一臉輕松。
“哼,換個麻將桌,咱們自己擺牌,高手都是玩這個的,”豹子道。
葉飛點了點頭,他知道,好戲終于要開始了,看來三個人是準備出老千了。
四個人換了個小桌子,接著一副新的麻將擺了上來,眾人手指在麻將堆里撥動,然后快速的擺牌。
這一次,從一開始的擺牌就用到了技術,擺牌的時候,要盡量的記住自己身前的牌面。
四個人都不說話,均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葉飛快速晃動手指,瞬間自己身前的牌面擺好。
“好小子!果然是個高手!”蝎子男皺了下眉頭,哼道。
葉飛一笑,沒再隱瞞,他的莊,他來投擲骰子,投了個五點,然后再次扔出。
一切都在葉飛的掌控中,自己身前擺的是什么牌,葉飛一清二楚,他現(xiàn)在控制著拿牌順序,瞬間拿了一把好牌。
另外三個人也看了出來,不過沒辦法,葉飛一切都是按照規(guī)矩來的,并不算作弊。
葉飛先打出了一張南風。
黑豹男摸牌。
那邊蝎子男咳嗽了三下。
穿山甲紋身的男人則手指十分自然的在桌子上敲了七下。
吳月還在興奮的指著葉飛的牌面,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葉飛只是笑,只當做不知道,果然,黑豹男打了個七條。
穿山甲男人吃七條,然后打三萬。
蝎子男則吃三萬,打北風。
很簡單但是很實用的配合。
葉飛則笑瞇瞇的摸了一張牌,然后一推牌面,驚呼道:“哎呀,又胡了,又是清一色,還有個暗杠,哦,外加三張花牌。”
蝎子男三人石化,盯著葉飛的牌。
“我草,特么來消遣老子的吧!”蝎子男猛地站起身來,雙手一抬,桌子撲棱棱飛了出去,哐當一下落在地上。
葉飛拉著吳月躲開,盯著蝎子紋身男,道:“咋了,規(guī)矩都是你們定的,還不許我贏了?”
“你小子找削!”蝎子男轉身從一旁拽出來一把大砍刀。
吳月嚇得趴在了葉飛胸口。
葉飛舉起手,道:“別動手,既然你們想賴賬,那之前贏的錢就不算了。”
“怎么回事!”
房門猛地被踢開,一名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臉色陰寒的走了進來。
看到黑衣女人走了進來,原本氣勢洶洶的蝎子三人,立馬低下了頭,如同溫順的小兔子般,大氣都不敢喘。
黑衣女人大約二十五六歲,身材很好,至于長相,看不出來,因為她帶著口罩,眼睛上還駕著一個黑色的大鏡框墨鏡。
“給我關掉!”女人的眼睛看了眼液晶電視上的激情鏡頭,冷聲道。
蝎子男趕緊走了過去,直接拔掉了電源。
“怎么回事?”女人再次冷聲問了一句。
女人的身后跟著白虎紋身男。
白虎男趕緊低聲道:“沒事,會長,都是一些小事,這兩個人是來還錢的,要不,先讓他們出去?”
說著,白虎男朝著蝎子三人使了個眼色。
蝎子男趕緊走過來,推了一把葉飛,道:“小子,快出去吧,咱們的賬一筆勾銷便是了。”
葉飛卻是一甩手,道:“剛才你們欠我的賭債,不給我也可以,但是,吳樂樂欠你們的高利貸,我們也不會還的!”
蝎子男愣了下。
黑衣女人很隨意的找了個沙發(fā)坐了下來,右腿輕輕壓在左腿上,雖然是春寒料峭,還是晚上,但是女人腿上只穿了件很薄的黑絲襪,黑絲襪下的腿,很長,很漂亮。
“說吧,欠的什么賭債?我海清會做事,向來公正,我們欠你的,自然會還,但是你們欠我們的,也必須得付清。”女人仰靠在沙發(fā)上,看著葉飛和吳月。
吳月松了一口氣,因為房間里多了一個女人,雖然這個女人是什么海清會會長,但至少,她是個女人,這讓吳月感覺安全了很多。
葉飛指了指地上的麻將,道:“哦,其實也沒什么,剛才我和他們?nèi)齻€一起玩麻將,贏了幾萬塊錢,結果,就剛才,這位蝎子紋身的大哥賴賬,把麻將桌給掀飛了。”
“你胡說!是你小子出老千!”蝎子男指著葉飛。
葉飛冷笑起來,“我一個小孩子,在你們?nèi)齻€人的眼皮子底下出老千?你有什么證據(jù)?”
“不出老千,你怎么可能連續(xù)四把自摸!”蝎子男很不服氣。
“閉嘴!”
沙發(fā)上的黑衣女人冷聲呵斥。
蝎子男果然不再開口。
“再賭一局吧,我看看你的水平,”黑衣女人看著葉飛,很平靜的說道。
“行,不過依舊要算錢的,剛才你的這三個下屬已經(jīng)輸給了我差不多五萬塊,這一局的輸贏,也要計算在內(nèi),”葉飛道。
“好,”女人揮揮手。
白虎紋身男趕緊說道:“去,再準備個桌子,準備副新的麻將。”
蝎子男三人對視了一眼,隨后蝎子男低頭小聲道:“會長,不……不用再賭了,我們?nèi)齻€,的確,的確不是這小子的對手。”
“哦?”女人這次真的來了興趣,藏在黑框眼鏡后的雙眼上下打量著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