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這荒山野嶺沒有外人,或許我低估了阿九對我的好感,又或許她可能覺得我還是個孩子,總之,她沒再反抗了,只是溫怒讓我手不許亂動。
剛才已經得寸進尺,我自然不會再亂動引阿九反感,只是一手握著那柔軟在心里薏想。
“阿九,你真好。”
阿九沒說話,只能聽到她氣息沉下去,心跳已經慢慢平復。
我心頭驚覺不妙,卻又舍不得把手抽出來。
“阿九,等我長大娶你可好?”
聞言阿九呼吸一滯,隨即又狠狠抽了馬兒一鞭,想讓馬兒跑起的烈風吹散這尷尬的氣氛。
黑夜中,她黝黑的眸子里,閃爍著點點晶瑩。
若別人摸了就摸了,可阿九是我身邊的人,要是不給個說法,以后相處起來蠻尷尬啊。
比起喜子,我還挺喜歡阿九。
娶阿九總比娶喜子那渾身沒二兩肉的小丫頭片子好。
說實話,阿九女裝打扮讓我挺驚艷的,雖比不上霓鳶和林宛如漂亮,但清秀中帶著股獨特的韻味,屬于那種耐看的女人。
配我綽綽有余了。
我怎么沒想到呢,放著個美人兒在身邊卻不吃,這不是哥的風格呀。
不如趁此機會攻破阿九,哥以后再也不用孤枕難眠了!
“我數(shù)三聲,你再不拒絕,我就當你默認了!”
“一。”
“二。”
“不行。”
阿九忍不住,終于說話了。
在我數(shù)數(shù)的時候,明顯能聽到她心跳加快的聲音,她應該是愿意的啊,怎么會不愿意呢?
我立即坐直了身子看著她眼睛,“為什么,為什么不愿意?是嫌我年歲小,還是怕我將來負了你?”
“你別不說話,看著我!”我伸手掰過她的臉看著我。
“我……”
“說!”我提高嗓音。
阿九被我逼的有些想哭,睫毛濕漉漉的扇了扇,“公子將來定非凡人,阿九配不上公子……”說話的時候,她視線一直不敢看我。
“我說配得上就配得上,除非你有什么難言之隱。”我皺眉,大致猜到了。
“……”
“因為裴長青?他要了你身子?”
聞言,阿九眼角的淚再也忍不住,撲簌撲簌往下滾,被風吹得滿臉都是,花了那張美麗的臉龐。
她用手捂著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的樣子,看了讓人心疼。
看來我猜對了。
其實這沒什么,現(xiàn)代人同居后再分開的多了去,就連離婚帶著孩子再嫁的也不少,過去沒什么可恥的,誰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我抓住她的手拉下來攥緊,“告訴我他到底拿什么要挾你,等事情解決之后,你就安安心心做我媳婦,從此,忘了他。”
阿九怔怔的看著我,緊咬著嘴唇就是不肯說。
她現(xiàn)在的情緒騎馬太危險,我讓她停下來休息,再三追問她終于說了出來,原來她哥哥欠了裴長青很多錢,還不上,伙同父母把阿九賣給裴長青了。
裴長青手里拿著她的賣身契。
沒想到世上還有這樣的父母,明知裴長青是人渣還把阿九賣給他,賣身契在古代受官府保護,要是沒把賣身契要回來,阿九一輩子都是裴長青的人。
偏偏裴長青派阿九監(jiān)視我,我去要他更不可能給我了。
“沒事,你去把賣身契偷回來就行了。”
“談何容易,我跟在裴長青身邊那么久,都沒查到他把我的賣身契藏在哪里……”阿九說完又咬著唇,看得出她為偷賣身契,跟在裴長青身邊有多無奈。
“那是你功夫不到家,過些日子蘇言宏要去昆侖學藝,我打算讓你和他一起去,你要好好學,以后就靠你保護我了。”
“真的?”阿九興奮不已,隨即眼神黯淡下去,“我走了,那公子怎么辦?”
“你放心,我現(xiàn)在是太守府的座上賓,日子好過著呢。”
“我還是不去了,學藝豈非三年五載,我不放心公子。”
“你是怕三年五載回來之后,我身邊有別的女人了吧?”我半開玩笑說道。
阿九趕緊擺手,“不是不是,阿九知道自己的身份,承蒙公子不嫌棄讓我跟在你身邊,阿九就算一輩子為奴為婢都愿意。”
我趕緊抓住她的手,一把拉進懷里,“你是我媳婦。”
說完,我對準她紅唇就印上去,迫不及待的撬開她貝齒探尋她的絲滑,阿九一開始還抗拒,但我狠狠摟著她,沒幾秒也就乖乖就范了。
她有心理陰影,我沒太過分,熱辣的吻完之后就將她放開。
休息片刻之后我們重新上馬,這次我再把手伸進她衣服里她什么都沒說,等快到烏邑山她才開口,大致意思是她可以把身子給我,卻不能做我媳婦。
什么她配不上我之類的,我耳朵都聽起繭子了。
“既然你不愿意做我媳婦,那就做妾吧,這樣你總沒有理由再拒絕我。”
“不行……”
“什么不行,你要再這樣,我就不送你去昆侖山了。”
好說歹說,阿九終于同意做我小妾,這樣也好,假若我硬娶她為妻,她肯定一輩子覺得內疚,如此希望她心里能舒坦些,盡快忘記以前那些不好的回憶。
雖說這古代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但見識了裴家那些夫人們的明爭暗斗,我覺得還是簡單點好。
要是以后沒能遇到讓我舍命都要去愛的女人,這輩子就是阿九了。
至于喜子,就當她是我妹妹。
烏邑山位于烏河鎮(zhèn),要上山必須先過烏河,現(xiàn)在半夜三更,找船家肯定會打草驚蛇,我讓阿九把馬栓到一處隱蔽的地方,跳到河灘上就褪衣服。
“你在這等著,我自己去就行。”
“公子打算游過去?”阿九看了眼寬闊的河面,眉頭微皺,現(xiàn)在寒冬臘月,河水冰冷刺骨。
“嗯。”我點頭,開始脫衣服。
“要不我去吧。”阿九下到河邊。
“甭廢話,去找根長點的棍子來!”
阿九只好乖乖去找棍子,回來時臉色慌張,“公子,剛剛有一男一女從烏邑山上飛過來,武功極高。”
一男一女?
“我知道了。”我把衣服揉成團綁在棍子一頭,再把棍子九十度角綁在腰上,游泳的時候衣服就會露在水面外,過去就有干衣服穿了。
“公子……”
我知道她想說什么,趕緊打斷她。
“那兩人不是烏邑山的土匪,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就行了,等我回來,再給我個暖暖的擁抱。”說完,我輕聲潛進河里,冰冷的河水讓我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如果我沒猜錯,那兩人肯定是霓雄和霓鳶兩兄妹。
霓雄自稱御守,不就是千戶大人麾下官兵統(tǒng)領么,兩兄妹今夜肯定是去烏邑山踩點,打算帶兵繳匪,順便抓點人充軍打仗。
烏邑山很高,地勢易守難攻,上山一路發(fā)現(xiàn)不少巡邏,編排布陣看似松懈,其實不然,暗哨的位置十分有考究,無論哪里出事,都能迅速的支援到。
這土匪頭子不一般,像是個會行軍打仗的人。
我小心翼翼一路摸到了山上,山上用一根根整木豎起圍了圈圍墻,大門緊閉,門口掛著辦喜事用的紅綢,幾個當值的守衛(wèi)站在外面。
隔著圍墻能看到宅子里燈火闌珊,熱鬧的喧嘩聲傳出來,嚷嚷著喝喝。
喝吧,全都喝成一灘爛泥,明天霓雄來撿個大便宜。
不對,霓雄肯定也發(fā)現(xiàn)了,說不定用不著明天,他現(xiàn)在就回去調集兵馬殺過來,哪還能給這群土匪醒酒的時間?
我有些好奇里面辦啥喜事,該不是土匪抓了谷子娘和喜子,看上小喜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