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兒。”
老人揚手示意,剛才還一副病懨懨的模樣,這會兒精神十足。
“你?”
醫(yī)生不相信,上下打量著老人,“我給你說報假警是違法的,你這是浪費急救資源,我們可沒空陪你在這閑扯。”
醫(yī)生說完就想上車走人。
“別走。”老人一把拉住醫(yī)生,“我就是病人,不過剛才有個小伙子用針灸救了我。”
“哎,小伙子!”老人扭頭一陣好找,“小伙子人呢?”
“早走了。”雀斑男生答道,“人家做好事不留名。”
“這小伙子跑的還挺快,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老人對醫(yī)生說道,“醫(yī)生,你把我拉到南大一附院去,我要去住院檢查一下,我剛才可是急性心肌梗死,要不是那個小伙子我差點命都丟了。”
“急性心肌梗死?”醫(yī)生一臉詫異,“開什么玩笑,一沒藥二沒設(shè)備,急性心肌梗死用針灸就給你治好了,唬誰呢,我得走了,我可沒空聽你替別人吹牛。”
醫(yī)生又要急著離開,救護車很緊張,他可耽誤不起。
“別急著走啊,我可是一附院心內(nèi)科的常客,他們主任周文斌可是我的主治醫(yī)師,我都有病例的,不信你可以問問,你不能就這樣走了,既然你們已經(jīng)來了,怎么著也得把我拉到醫(yī)院去檢查檢查。”
好嘛,老人還賴上救護車了。
急救醫(yī)生拗不老人,只得讓老人上了救護車拉往醫(yī)院。
安佳琪看到蘇城成功的治好了老人,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她剛才一直提心吊膽,生怕蘇城救不了老人給他招來麻煩,現(xiàn)在看來她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
真沒想到蘇城的醫(yī)術(shù)竟然出神入化,一針就給治好了急性心肌梗死的病人,怪不得連郭浩義的親傳弟子都不當,憑他的本事當教授都綽綽有余,哪會當別人的徒弟。
一時間,安佳琪對蘇城是崇拜有加。
南大一附院心內(nèi)科高干病房。
“王老,你說的都是真的?”
一個中等身材,體態(tài)稍胖,雙目閃著睿智光芒的中年男子看著一位老人問道。
老人赫然就是蘇城救治的那個急性心肌梗死病人。
老人名叫王保國,別看現(xiàn)在普普通通與常人無異,但他退休前絕對是一方大佬,前南州市一把手,掌控著南州市幾百萬人的生計,不過退休后,就不在操心官面上的事,安心養(yǎng)老頤養(yǎng)天年。
退休后日子就清閑多了,也沒有那么多的煩惱事,不過唯一困擾他的就是他多年的冠心病心絞痛了,他在任時就經(jīng)常發(fā)作,全憑藥物控制,屬于南大一附院的??汀?/p>
“我有必要騙你?再者你不是已經(jīng)給我復查一遍了嗎,我現(xiàn)在還有什么問題沒有?”王保國眼一瞪沒好氣的說道。
“王老,您現(xiàn)在的身體非常健康,沒有任何疾病,不過這也是我驚訝的一點,難道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針灸之術(shù)?”微胖男子說道。
微胖男子就是王保國說的心內(nèi)科主任周文斌,是心血管疾病方面的頂級專家。
因為他沒有親眼見到蘇城的針灸治療手段,因此心下仍然有所懷疑。
王保國的心臟病他可是一清二楚的,早就到了安放心臟支架的地步,可是由于老爺子比較固執(zhí),覺得體內(nèi)放一個金屬物體難以接受,始終不聽醫(yī)院專家團的警告,依然堅持藥物控制,只不過有時候會讓中醫(yī)針灸科的郭浩義來針灸一下,可以稍微緩解一下病情,但是遠沒有到可以根治的程度,要不然今天也不會突發(fā)急性心肌梗死了。
即便眼前的王保國很健康,查不出任何疾病,但是周文斌還是難以相信有人僅憑一根銀針就治好了王保國多年的心臟病,因為這實在說不通。
南大一附院的頂級針灸專家郭浩義對王保國的病情也僅僅只是稍微控制,難道說救王保國的人醫(yī)術(shù)已經(jīng)遠超郭浩義了嗎?
周文斌一時怔在了那里,百思不得其解。
“天成,那個救我的小伙子可是你們南大的學生,我沒來得及問他的名字他就走了,你得給我把他找出來,我要好好謝謝人家,要不是他,今天你就得給你老爹我收尸了。”
王保國見周文斌一時不語,便朝站在一邊的另一個中年男子說道。
如果蘇城在這里,肯定認得此人是誰,他赫然就是南州大學的校長王天成。
王天成四十歲剛出頭,沉穩(wěn)老練,氣度不凡,往那一站,即便不說話,也能讓人感到一股逼人的氣勢。
不過,這股氣勢在他老爹王保國面前卻蕩然無存。
“爸,你這是難為我了,南大一萬多名大學生,沒名沒姓的,這不等于大海撈針嗎?”王天成撓撓頭,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也是啊,這么多學生確實不好找。”王保國砸吧砸吧嘴說道。
王天成頓時心里一松,老爺子既然這樣說,那應(yīng)該就不會逼迫他去找了。
王保國在家里就是天,他說啥你就得給辦到,否則發(fā)起脾氣來誰都攔不住,正好他又患有心臟病,不能情緒激動,因此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然而,王天成還是低估了他父親的執(zhí)拗,王保國接下來的一句話猛然讓他覺得腦袋一陣發(fā)暈。
“不過,我不管,這小伙子就在你們學校里,你是校長,你就得給我找出來。”
“爸,你怎么…”王天成一時語塞。
你說你的心臟病治好就治好了唄,人家既然一聲不響的走了,就說明人家做好事不留名,干嘛非得找到他呢。
不過,下面的話王天成沒敢說出來,他怕王保國發(fā)脾氣,就沒敢再說,只好一副苦瓜臉在那想辦法。
連個名字都沒有,在一萬多大學生里怎么找,他就算是南大的校長,也是束手無策,心里不停的埋怨他老爸給他出了一個大難題。
周文斌早已回過神來,看到王天成一籌莫展的樣子,不由心中一動說道:“王校長,既然這個學生會針灸,那么應(yīng)該是中醫(yī)學院的學生吧,把范圍縮小在中醫(yī)學院應(yīng)該會好找一些。”
“哎,不錯,這是個法子。”王天成眼前一亮,不過隨即又暗了下來,“中醫(yī)學院學生也有兩三千人,范圍還是不小啊。”
王保國老神在在的看著兩人在想辦法,倒也沒有很催。
“要不把郭浩義郭教授喊來吧,他在中醫(yī)學院教針灸,問問他有沒有線索。”周文斌又說道。
“也好。”王天成想了想掏出了手機,“既然那學生會針灸,說不定有可能還是他的學生呢。”
說完便撥通了郭浩義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王天成說明情況讓他來一趟心內(nèi)科高干病房。
掛了電話,沒有超過五分鐘,郭浩義就出現(xiàn)在了王保國的病房里。
也很巧,今天郭浩義正好在醫(yī)院值班,況且還是南大校長找他,所以他馬不停蹄的就趕了過來。
一見郭浩義到來,周文斌先把發(fā)生的情況給他說了一遍,最后說道:“郭教授,找你來就是看看你能不能提供什么線索,主要是王老急著感謝那位學生。”
聽完周文斌的講述,郭浩義的心里猛然想起了一個人,只不過還不能完全確定。
郭浩義想了片刻,便向王保國問道:“王老,你不知道他的名字,那你能記清他的相貌嗎?”
王保國閉著眼想了一會兒,猛地睜開眼說道:“這小伙子個子不低,接近一米八,短發(fā)圓臉,長得比較秀氣。”王保國頓了一下又說道,“這小伙子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zhì),總給人一種云淡風輕的感覺,好像什么事物都看不到他的眼里。”
“對,這種感覺特別明顯。”王保國又強調(diào)了一下。
“我想我知道他是誰了。”郭浩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