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素的家在天海市的郊區(qū),平時的時候都是在學(xué)校住宿,也是因為來往學(xué)校太過麻煩。
轉(zhuǎn)了幾次地鐵花費了兩人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期間秦素素多次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訴白浩說她自己就能夠回去,但是白浩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沒有答應(yīng)。
下了地鐵之后白浩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竟然這么荒涼,要不是有路燈的話還真的會讓人以為這里是鬼城。
兩人走了將近十分鐘才來到了個破舊的小區(qū),看上去應(yīng)該是上世紀(jì)七八十年代的樓房,門口的臭水溝也應(yīng)該很久沒有人打理過,就連小區(qū)里面的路燈也都是好一盞壞一盞的。
秦素素一路都低頭不語,越是臨近家里動作就越是拘謹(jǐn)。
來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白浩才站立在原地,對秦素素說道:“這里就是你的家了吧,今天就送你到這里,要是下次有需要的話你可以來找我。”
“白浩,這次真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真的不敢想接下去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秦素素低下了頭,臉頰上不由得閃過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紅暈。
白浩有些無所謂地點點頭:“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就算當(dāng)時不是你在那里,我也不會退縮。”
秦素素也不知道白浩是什么時候走的,當(dāng)她抬起頭的時候白浩已經(jīng)消失在了夜色中,只留下一行淺淺的腳印證明他來過。
她長舒了口氣,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剛才她躲在白浩懷里的那一幕,那可真是一個溫暖的胸膛啊。
回到家里的時候,秦素素就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
她的伯母張鳳正在繪聲繪色地跟秦素素的父母描繪著當(dāng)時的場景,嘴里還說道:“當(dāng)時我就看到素素被一個后生送了回來,那個后生長得俊啊,看他的衣著就像是有錢人,我看素素就應(yīng)該把握好這次機會。”
“女孩子家的讀那么多書干什么,辛苦的還不是你們兩口子,我看讀完高中就讓她嫁了算了。”
秦素素臉上露出惱怒之色,自己的這個伯母從來盼不得自家好,更是因為她家只有她一人沒有男丁而看不起,這次肯定又在說什么壞話。
可是當(dāng)她聽清楚伯母的話語之后不由得一愣,這個大嘴巴竟然看到了白浩送她到小區(qū)門口的場景。要是平時的話秦素素一定會反駁自己的伯母,可是這一次她罕見地沒有出聲。
秦素素的父親秦海是鋼鐵廠的工人,每年的工資都剩不下多少,而秦素素的母親趙珍則是在外面擺了個燒烤攤,更是沒有什么收入,但即使這樣張鳳還是不遺余力地來將他們家的積蓄摳出來。
秦海抽了根煙,聽了張鳳的話之后向自己的妻子投去詢問的眼神,趙珍冷冷地說道:“這件事情就不勞煩大嫂關(guān)心了,我們家還是能夠供素素上大學(xué)的,至于將來她嫁給誰我們都會遵從她的選擇。”
說完之后趙珍還狠狠地瞪了眼秦海,秦海自知心虛只能夠低下頭。
這個時候秦素素也恰好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身上還披著一件男生的外套,這不正好驗證了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么。
張鳳眼咕嚕一轉(zhuǎn)趕緊迎了上去:“素素,我剛才在小區(qū)門口看到了個青年,那是不是你的男朋友,那身衣服怎么也得上萬吧看上去還挺有錢的。”
“要是以后素素嫁了個有錢人,一定不要忘記你大伯家啊。”
秦素素冷冷地看了眼張鳳,直接忽視她走到直接的父母面前,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趙珍目光炙熱地看向自己:“素素,你伯母說的事情都是真的?你要是看上了哪個小伙子,一定要帶回家給爸媽看看。”
趙珍對自己的女兒當(dāng)然熟悉,在自己的心中女兒的眼光高的很,若不是十分優(yōu)秀的男生哪里入得了她的法眼。
秦素素本來還想要解釋一下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但是看到自己爸媽的眼神之后不由得猶豫了下,要是被他們知道了的話說不定會擔(dān)心不已。
她心中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想起了白浩那張消瘦的臉頰,臉上不由得升起一抹紅暈。
“媽,我很累了我要去休息一下。”秦素素感覺自己的臉頰滾燙滾燙的,扔下幾人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里面。
趙珍愣了下,臉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她的直覺告訴她張鳳說的未必是空穴來風(fēng),意思就是說自己的女兒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
張鳳臉上也帶著喜色,要是這個丫頭真的傍上了個大款的話,他們家也能夠跟著這個丫頭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呢。
想到這里張鳳急忙忙地回家跟自己的丈夫說了這些,還說要讓自己兒子多去接觸接觸這個未來的侄女婿。
白浩也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秦素素的伯母盯上了,回到家里的時候不由得被眼前的陸詩韻給嚇到了。
此時的陸詩韻正穿著圍裙在廚房里忙碌著,要不是親眼所見的話他還不知道原來陸詩韻也能夠下廚房。
“大嫂,我回來了!”
屋內(nèi)的布置與往常有些不太一樣,處處洋溢著歡快的氣氛,桌子上已經(jīng)擺著幾道色澤誘人的菜。
陸詩韻從廚房里面探個頭出來,看到白浩之后才說道:“小浩今天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我還以為要親自去學(xué)校接你來回來呢,快點洗洗手吃飯吧,很快就好了。”
白浩沒有告訴陸詩韻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免得她整天擔(dān)心。
兩人坐下來之前陸詩韻還特意關(guān)了客廳的燈,白浩的心中有些好奇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竟然讓陸詩韻的興致大增。
“大嫂,今天是什么日子么,我看離元旦還有好些天呢。”
陸詩韻沒有直接回答白浩的話語,而是從桌子下面捧出了個蛋糕,白浩想了半晌才想起來今天竟然是自己的生日.
先前的那幾年他還從來都沒有好好地過一個生日,只是讓他沒有想到是陸詩韻竟然記得自己的生日,心中難免有些感動。
“過了今天,咱們小浩就是十八歲的成年人了,也有能力承擔(dān)起責(zé)任了,以后我可是要仰仗你了呢。”陸詩韻給白浩倒了杯紅酒,白浩的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眼前的人才是自己想要珍惜的那個人。
“是啊,不知不覺就十八歲,我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以后就由我來養(yǎng)你吧。”白浩似笑非笑地說道,讓陸詩韻不由得愣了下。
原以為白浩先前只是說說而已,但她沒想到白浩竟然一直在惦記著這件事情,而且她還看到白浩眼中閃爍著的堅定光芒,心底不由得一嘆。
難道白浩還看不清楚現(xiàn)實么,他們兩個是根本沒沒有可能的,陸詩韻也下不了那個決心,因為這樣一來兩人定是要背負(fù)罵名的。陸詩韻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白浩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能夠承受得起這個臭名。
而且白浩現(xiàn)在才十八歲,以后還會遇到更好的,對于自己他只不過是貪圖一時的新鮮罷了。
“小浩你應(yīng)該好好上學(xué),這些事情還不在你的考慮范圍內(nèi),我還是能夠養(yǎng)活我自己的。”
“快許愿點蠟燭吧,不然就不靈了。”
看到陸詩韻極力回避這個話題,白浩的心中未免有些失落,他也不知道自己對于陸詩韻到底是怎樣的心思,每當(dāng)想起她的時候心中總有些罪惡感,可其中還有些淡淡的刺激在其中。
白浩沒有反駁陸詩韻的話語,因為現(xiàn)在的他的確還沒有那個資本,只好在心中默默地許了個愿望。
今夜的陸詩韻心事重重的樣子,一開始還和白浩有說有笑,到了后來就直接是自己一個人在飲酒。
白浩皺了皺眉頭,好幾次想要勸誡陸詩韻不能夠喝太多的酒卻被反駁回來,他深深地看了眼陸詩韻之后也給自己灌了幾瓶酒,到了最后兩人都喝得有些醉醺醺的。
時間悄然而過,陸詩韻最后就像是一灘爛泥那樣摟著白浩的脖子,那迷人的芳香鉆進(jìn)白浩的鼻子里,讓他腦袋一下子就充血,臉頰火辣辣的像是發(fā)燒了那樣。
他的呼吸不由得沉重起來,要不是自己還有些理智的話恐怕自己就像一頭猛獸那樣撲了上來。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睡覺。”
白浩的身子都開始有些搖晃,更加不要說陸詩韻這個女子了,要不是白浩攙扶著她的話恐怕就直接躺在地上了。
將陸詩韻放到床上之后,她的嘴里還一直在喃喃著:“好熱,我的身子好熱……”
白浩晃了晃腦袋就想要走出陸詩韻的房間,可是耳邊卻一直傳來陸詩韻迷離的聲音,他的腳步一頓回頭看去。
不看還不要緊,乍看之下腦袋再一次充血,雙眼瞪得大大的絲毫不想錯過眼前的風(fēng)景。
陸詩韻竟然在踢開了那床被子,嘴里喃喃的同時還一件件地脫掉自己的衣服,到了最后就差點讓自己光禿禿地面對白浩了。
白浩咽了口唾沫,心中最后的那點理智一直在告訴著自己不能夠亂來。
萬般拒絕終究抵不過陸詩韻的嫣然一笑,已經(jīng)喝醉了的陸詩韻看向白浩的眼神已經(jīng)十分迷離,配合房間里面昏暗的燈光讓白浩口干舌燥。
白浩咬咬牙,想要直接轉(zhuǎn)身離開,可是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雙皮膚細(xì)膩的手臂將自己摟得緊緊的。
“不要走,留下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