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點小醫(yī)術(shù)。”潘雨澤笑著說道,說話間,他便是拿起了老人的手腕,把起脈來。
此時中年夫婦望著潘雨澤的眼神也是掛滿了狐疑,他們想不明白為什么劉老會讓這么一個年輕人來把脈。
嘴上沒毛,辦事能牢嗎?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潘雨澤的雙眼閉起,像是在把脈,又像是閉目養(yǎng)神。
“劉老,他……”就在中年夫婦中的中年人忍不住開口的時候,一道深沉清脆的聲音突然在空氣中響起。
“心率不齊,肺氣不足,肝腎虛弱,四肢氣血凝滯,脈搏凌亂……”潘雨澤一口氣說了將近二十個癥狀,最后才是轉(zhuǎn)頭望著那對中年夫婦問道:“老爺子,還沒暈倒之前,是不是有偏頭疼,而且都是在每天起床和睡覺那會發(fā)作,尋常時候和常人無異?”
“你怎么會知道!”中年大嬸臉色露出震驚詫異的神色,這些事情,她連劉老都沒有告訴,這名看起來很普通的年輕人是如何得知的。
其中最為震驚的莫過于劉老了,他自恃醫(yī)術(shù)高超,但潘雨澤剛才所說的那些病狀,前面的那幾種他都知道,但越到后面的病狀,越是一些難以探查的病狀,他不由心生疑惑:“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那就對了,病人的腦部有淤血塊,血塊壓住了大腦神經(jīng),從而導致身體的各個功能衰弱。”潘雨澤最后總結(jié)了結(jié)果,旋即他又是問了中年婦女一句:“老爺子最近是不是摔過跤?”
“摔跤,這我倒是沒聽老爺子說過。”中年婦女回憶了一下,搖頭說道。
“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早上,爸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打滑摔了一跤,也就輕輕的摔了那么一下,我看爸沒什么外傷,就沒放心上,難道說爸腦部的淤血塊是那個時候弄的?”這個時候,中年男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連忙說道。
“很有可能,比較老年人的身體和年輕人不一樣,隨便磕一下都是大問題。”一旁的劉老也是微微點頭道。
“那劉老,這可怎么辦,你能治我爸嗎?”中年男人有些慌張的望著劉老。
劉老聞言,臉色有些尷尬,不由訕訕笑道:“抱歉,腦部的淤血塊,中醫(yī)有點難插手,而且我這診所里也沒有動手的條件,要不你們還是去西醫(yī)院吧。”
“胡說,誰說中醫(yī)動不了腦科手術(shù)!”就在此時,潘雨澤的臉色卻是變得肅穆無比,沉聲說道:“早在幾千年前,華佗神醫(yī)便懂得開顱手術(shù),便忘了開顱手術(shù)時需要用的麻醉劑,還是當年華佗祖師發(fā)明的麻沸散發(fā)展而來的。”
“在這里做開顱手術(shù)?”中年婦女聞言,臉色大變,語氣驚慌的說道。
潘雨澤擺了擺手,微微一笑道:“不用這么麻煩,老爺子的淤血塊只是小毛病,不用開顱,針灸就行!”
“我不同意,這針灸之術(shù)雖然是我們?nèi)A夏的國粹,精深奧妙,但我窮極一生也不得其門徑,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居然敢說用針灸之術(shù)治淤血,你這簡直是胡鬧!”劉老雖然脾氣古怪,但在醫(yī)術(shù)方面有著絕對的自信,他不相信眼前這個年約二十歲的青年懂得針灸之術(shù)。
“劉老,你要記住一句話,醫(yī)海無涯,達者為師!”潘雨澤瞥了劉老一眼,臉色肅然,語氣沉著的說道。
他話語剛落,雙手一動,無數(shù)根龍紋針便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他的雙手輕輕一揮,頃刻間,無數(shù)的龍紋針便是落在老人的身上。
僅僅是這般神乎其技的下陣手法,便是消除了不少中年夫婦眼中的懷疑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希望的神情。
最為震驚的,莫過于是劉老了,他的雙目瞪大,嘴巴張大的都可以放心一顆鵝蛋。
外行人看花樣,內(nèi)行人看門道!
潘雨澤這下針的位置,角度,入肉分寸,都把握的絲毫不差,若是一針一針下的話,劉老有信心他能做到,但若是同時下針,他是斷然沒有這么厲害的本事。
當他看清楚潘雨澤的銀針后,臉色更是震驚無比,他連忙找到了那本古籍,當看到潘雨澤的銀針和書中描述的一模一樣后,他不僅震驚當場:“這,這是龍紋針,華佗神醫(yī)的龍紋針!”
“劉老,不錯嘛,看來你的眼力還是可以的。”潘雨澤微微一笑,右手再次一動,兩根長達三寸的銀針便是出現(xiàn)在他手中。
“小子,這兩根長銀針你要下哪?”劉老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用這么長的銀針,不由問道。
“天靈蓋!”潘雨澤臉色平淡的說道。
此話一落,中年夫婦臉色大變。
中年婦女連忙搖頭道:“小神醫(yī),這絕對不行,這一針下去,老爺子肯定沒命的!”
“相信我!”潘雨澤神色認真的望著中年婦女,看到中年婦女微微點頭后,他手中的兩根銀針便是驟然從老爺子的天靈蓋中刺去。
這兩根龍紋針一落入老人的天靈蓋中,老人渾身的膚色頓時變了起來,由白到紫,由紫到黑。
“快看,這銀針怎么會動!”中年婦女驚異的發(fā)現(xiàn),老人身上的龍紋針突然顫動了起來,陣陣的針鳴聲驟然響起,聲音沉凝低啞,如同龍鳴。
“不行,爸不能有事。”中年人臉上露出擔憂之色,說話間就準備把老人身上的龍紋針拔掉。
“不想老爺子死,你就給我住手!”潘雨澤的臉色突然變得猙獰,對著中年人怒斥道。
在潘雨澤說完的同時,便看到老人頭部的龍紋針中突然緩緩流出兩縷黑色的血液,這兩根長達三寸的龍紋針內(nèi)部是空心的,用處便是放血。
潘雨澤眼明手快的拿起一個木盆接過了黑血,黑血奇臭無比,但隨著黑血的不斷流出,老人那發(fā)紫的身體也是迅速的退散,最后恢復成正常的膚色。
當察覺到黑血被放的差不多的時候,潘雨澤大手一揮,老人身體上的所有龍紋針便是被收了起來,待到老人頭部的龍紋針流出的血液是鮮紅色的時候,潘雨澤也是把最后兩根龍紋針收了起來。
“好了,老爺子腦部里的淤血塊已經(jīng)被我排出來,讓劉老給老爺子開服補血補氣的中藥就行了。”把龍紋針清洗干凈后,潘雨澤便是笑著中年夫婦說道。
恰在此時,老人的手指也是微微一動,他的眼皮一陣顫動,旋即便是豁然睜開,他的聲音還有些虛弱:“我這是在哪?”
“爸你終于醒了,你是不知道這兩天你昏迷的時候,我有多擔心……”中年夫婦連忙走到老人面前,扶起老人,臉色欣喜的說道。
“小神醫(yī),謝謝你救了我。”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后,老人便欲起身,給潘雨澤鞠躬道歉。
潘雨澤連忙擺手阻止道:“老爺子,你也不用謝我,這還多虧了劉老幫你遏止住了病情,不然我恐怕也沒這么輕松。”
老人見此,連忙也是扭身和劉老道謝。
“老爺子,你腦部的淤血塊雖然已經(jīng)全部排出了,但你的身體也因此而變得有些虛弱,你現(xiàn)在這醫(yī)館中讓劉老幫你調(diào)養(yǎng)幾日,這樣更好一些。”潘雨澤此時也是不忘囑咐了一句道。
從病房中出來后,潘雨澤便是和劉老說道:“劉老,我這醫(yī)術(shù)還算可以吧,那三株藥材可以給我了嗎?”
“給你沒問題,不過你能告訴我,你這一身醫(yī)術(shù),還有那神乎其技的針灸之術(shù)是從哪里學來的嗎?”劉老有些好奇的問道。
潘雨澤聞言,心中沉思,自己的醫(yī)術(shù)是從天鳳決中傳承而來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告訴劉老,他想了片刻,終于想出了一個很好的理由:“我也不知道我?guī)煾到惺裁?,他是一名云游四海的江湖郎中,一次偶然的機會,我?guī)土怂c忙,然后他教過我?guī)讉€月的醫(yī)術(shù)就離開。”
聽到潘雨澤這話,劉老微微點頭道:“這個世上的能人異士眾多,這倒是不稀奇。”
說到這里,劉老便是擺了擺手,對著潘雨澤笑道:“你通過了我的三關(guān),那三株藥材就歸你了。”
“多謝,劉老!”潘雨澤聞言,頓時大喜過望,連連拱手謝道。
把三株藥材收起來后,潘雨澤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轉(zhuǎn)頭詢問道:“劉老,你剛才說的古武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不知道,那你這身古武是從哪里學來的?”劉老愣了一下,他剛才聽到潘雨澤說武功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潘雨澤的古武不錯,居然能閃避他這么多招,怎么會連這基礎(chǔ)的常識都會說錯的。
“我是野路子出身,也是那個教我醫(yī)術(shù)的大叔教我的,我只是覺得這樣打架比別人厲害,我并不知道什么古武。”潘雨澤故技重施,一臉“茫然”的說道。
“古武,其實就是各種古代武術(shù)的簡稱,只要有點底蘊的家族,都必定會一門古武,當然因為武術(shù)的強弱差異,所以威力也是相距頗大,除了武技外,境界也很重要,我便是后天六重的武者!”說到這里,劉老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