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傘骨架被鐵鉗鉗斷,陳老的心頭一陣流血,但他還是咬著牙,靜靜的看著潘雨澤接下來的舉動。
直接潘雨澤把鉗斷的油紙傘收了起來,所有的傘骨架齊齊對著一個方向,旋即他便是用力往地上一砸。
驀地間,那傘骨架斷截處的小洞中便是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旋即便是能看到一根根雪白的銀針從傘骨架中流下出來。
當傘骨架中的銀針全部丟落出來后,陳老便是連忙把地上的銀針撿了起來,仔細端詳著。
這些銀針通體雪白,長短不一,更奇異的是,這些銀針的末端都雕刻著一縷龍紋,饒是一旁的潘雨澤看到這精致的龍紋,都是驚嘆不已,到底是什么樣的能人匠師才能在這么細小的銀針上雕刻上龍紋。
“陳老,能看出這些銀針的來歷和年份嗎?”潘雨澤湊到陳老面前,詢問道。
陳老做出了一個噓聲狀,他帶起了老花鏡,拿出放大鏡,開始仔細查看這些銀針,看了半會后,他的神色突然驚變,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這是龍紋針,這是華佗的龍紋針,我一直以為這只是一個傳說,想不到今天居然能看到真的!”
“華佗的龍紋針?”潘雨澤一聽,便知道這套銀針不簡單,他不由好奇的問道:“那這套龍紋針能賣多少錢?”
陳老搖頭說道:“這套龍紋針具體的年代我也看不出來,價格大概在三十萬之間,不過這龍紋針應該不止三十六根才對,而且針套也沒有找到……”
想到這里,陳老的雙眼一亮,便是拿過潘雨澤手中的油紙傘,抓住傘柄處用力一扭,果然傘柄里面還藏著一張偌大的羊皮針套,在針套之上,還有三十六根龍紋針,加起來,一共是七十二根針。
“這才是真正的七十二龍紋針,這套銀針價格絕對在五十萬之間!”陳老激動莫名的說道。
聽到陳老這話,潘雨澤都是有些難以克制心中的嘩然。
“陳老,按照原來的說法,開出來的東西,一人分一半錢,這套銀針既然值五十萬,那我給二十五萬給你,你把這龍紋針給我吧。”潘雨澤說完,便準備拿銀行卡付錢給陳老。
誰知陳老卻是一把抓住手中的龍紋針,像是抓住什么寶貝一樣,激動無比的對潘雨澤說道:“不行,我活了大半輩子才終于見到華佗神醫(yī)的龍紋針,我絕對不賣,我要拿來收藏,我給你三十萬,這龍紋針歸我。”
“陳老,這么說,你是要和我搶龍紋針了對嗎!”潘雨澤臉色有些激動的說道,他很需要這套龍紋針。
“怎么,你很想要這龍紋針?”陳老瞥了潘雨澤一眼,他也是注意到潘雨澤對這套龍紋針的在意,表情也開始變得有些玩味起來。
一看到陳老這表情,潘雨澤心中就暗呼糟糕,他還是太年輕了,難以掩飾臉上的表情,陳老頭這么精明,還不抓住機會敲他一筆。
果然,只見陳老微微一笑,眼睛瞇起,輕咳一聲,笑著說道:“你如果真的很想要這龍紋針的話,那我倒不是不可以割愛的,不過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嘛,對錢沒有追求,古玩才是我的命,你想要我的命,這買命錢肯定就要……”
“別廢話了,開個價吧!”潘雨澤咬牙切齒的打斷了陳老的話,臉色有些肉痛的說道,今天注定是要大出血吧。
“看在我們這么熟的份上,那就五十萬賣給你吧。”陳老滿臉的笑意,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你搶劫啊,加上本來該給我的二十五萬,這套龍紋針居然賣七十五萬!”潘雨澤聽到陳老的價格,整個人頓時炸開,激動無比的說道。
奸商,絕對是奸商。
陳老聳了聳肩,語氣無奈的說道:“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做生意嘛,本來就是講究雙贏的,我覺得我這套龍紋針值七十五萬,你如果覺得也值這個價,你就買,你覺得不值,也可以不買的、”
看著陳老那張有恃無恐,吃定他的表情,潘雨澤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最后他咬了咬牙,才是一字一詞的說道:“好,五十萬就五十萬,現(xiàn)在就給錢!”
看到賬戶里多了五十萬后,陳老才是把手中的整套龍紋針遞給潘雨澤,不知道為什么,他看到潘雨澤那肉痛的表情后,陳老直感覺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是舒暢開來。
再想起自己白送了潘雨澤三百萬的畫后,他的心才沒那么痛了。
“陳老頭,算你狠。”看到賬戶里的一百二十多萬突然不見了五十萬,潘雨澤便感覺心痛不已,連望著陳老的眼神都是充滿了不善。
“年輕人,不就是錢嘛,遲早會賺回來的。”陳老得意洋洋的笑道。
……
從古玩街出來后,潘雨澤的心情便有些不好,任誰白白被人坑了五十萬都會不爽的,他漫步在街道中。
夏日的陽光炎熱無比,若不是潘雨澤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名修仙者,不畏酷熱,恐怕此時也是大汗淋漓。
不過這個夏日倒是給了男性們不錯的福利,大街上基本都是白花花的長腿,各色各樣的美女在街道上有說有笑的走著。
那一雙穿著超短褲,超短裙的修長白腿讓潘雨澤看得是應接不暇。
就在此時,一道吵雜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潘雨澤轉頭望去,便看到一群人正圍著一個圈,好不熱鬧,潘雨澤見此,也是不由走了過去。
“這小姑娘怎么昏倒了?”
“應該是中暑了吧,這么熱的天,也不撐傘,不中暑才怪。”
“我看啊,可能是碰瓷的,我們還是別太靠近了。”
潘雨澤一靠近,便聽到周圍的百姓低聲議論著,當站在外圍的他卻擠不進去,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他不由雙眼一轉,便是大喊了起來:“嘿,快看,有美女在跳熱舞!”
“在哪,在哪!”一時間,所有人都是齊齊轉頭,潘雨澤趁機擠了進來,一進來便看到在地上正躺著一名年約二十歲的清純女生,女生修長的睫毛下,眼睛緊閉,精致的小嘴唇?jīng)]有血色,呼吸也是緩慢無比。
“哥哥,快救這位姐姐,她快不行了。”這時,心地善良的靈兒也是出現(xiàn)在潘雨澤的身旁,激動的挽著潘雨澤的手說道,周圍的人看不到靈兒,只覺得圈里怎么突然多了一個青年。
“救她?怎么救?”潘雨澤一時沒反應過來,反問道。
“當然是用鳳仙七十二針??!”靈兒翻起了白眼。
潘雨澤聞言,臉色浮現(xiàn)猶豫之色:“鳳仙七十二針雖然我已經(jīng)記住,但我還沒有真正實驗過,會不會有危險?”
“哥哥,現(xiàn)在想不了這么多了,先救人吧,靈兒不想這位姐姐死。”靈兒那晶瑩的大眼睛中滿是哀求。
“好吧。”潘雨澤也不再廢話,旋即便是蹲下來,就欲給那名清純女生把脈。
周圍的人看到這名青年站在原地發(fā)呆了片刻,突然給昏倒女生把脈,都是一驚。
“小伙子,你干什么!”一名三十來歲的大叔開口阻止道。
“當然是救她啊。”潘雨澤看了那名大叔一眼,回答道。
“小伙子,這個女生有可能是碰瓷的,我看你還是等救護車來吧。”那名好心大叔勸說道。
潘雨澤搖了搖頭,沉凝道:“不行,等不及了,等救護車來,她就沒救了。”
說完,便伸手把起了清純女孩的雪白玉腕,手指間傳來的滑膩感潘雨澤渾然無視。
好心大叔還想說些什么,旁邊一名大嬸卻是冷嘲熱諷道:“不用勸他了,這小子一看就是看到小姑娘長得漂亮,心軟了,等一下被坑錢了,我看他怎么辦!”
旁邊的幾名大嬸也是跟著嘲諷著,周圍的譏諷傳到潘雨澤的耳邊,他充耳未聞,他靜靜的把著清純女生的脈象。
“心脈緩慢,肺氣不足,以銀針度心俞穴,肺愈穴,百合穴,神明穴!”腦海中迅速的出現(xiàn)了下針的方案,潘雨澤旋即便是取出了懷中的龍紋針。
“快看,這小伙子居然隨身帶著銀針,他該不會是醫(yī)生吧。”一名中年人好奇的說道。
“呵呵,我看啊,就是一個蹩腳醫(yī)生,等一下說不定把人給扎死了。”剛才那名尖酸大嬸又是冷嘲熱諷道。
一旁的靈兒聞言,氣的直嘟嘴,正欲給那名尖酸大嬸一點教訓,被潘雨澤攔了下來,潘雨澤緩緩的把龍紋針套打開,從其中取出四根長短一致的龍紋針,右手驟然一揮。
頃刻間,在清純女生的的身體上便是出現(xiàn)了那四根龍紋針,周圍的人看到此幕,無不是震驚驚嘆。
“天啊,他是怎么做到的,我都沒看到他是怎么下針的。”
“下針手法都如此厲害,肯定是個了不起的中醫(yī)。”
就連剛才冷嘲熱諷的尖酸大嬸,看到潘雨澤這下針手法后,雙眼也是瞪大如銅鈴,嘴巴張大的可以放下鵝蛋。
但此時的潘雨澤卻無暇理會旁人的感受,他看著還在昏迷中的清純女孩,他不由陷入了沉思:“按理說,應該醒了呀,怎么還沒反應?”
“算了,還是用最簡單的方法吧。”看著昏迷的清純女孩,潘雨澤一咬牙,決定做出他這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
只見潘雨澤嘴巴撅起,旋即便是低頭對著清純女孩的嘴湊了過去。
人工呼吸,永遠是喚醒昏迷的人的最好方法。
周圍的人看到此幕,無不是激動莫名,紛紛緊張的握緊拳頭。
就在潘雨澤的嘴快要湊到清純女孩面前的時候,清純女孩的眼皮突然跳動了下來,一雙烏黑如同黑寶石一般的大眼睛綻放開來。
一時間,潘雨澤的身形僵在原地,四目相對,好不尷尬……
“那啥,美女請我解釋,我絕對沒有輕薄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