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澤平淡,香氣微淡,米粒和蛋黃黏在一起,沒有分開,口感黏膩,這米飯還不是隔夜的,真是失敗之作啊!”
一間小飯館中,一名年約二十歲,穿著破舊衣服的男青年正一本正經(jīng)的評價著他面前的飯菜。
小飯館中食客稀少,不知道是生意不好做,還是沒到飯點。
“吃個蛋炒飯,你哪來這么多廢話!”從飯館廚房中走出一名身材高挑,膚白貌美,嫵媚成熟的二十五六歲女子,她顯然是這家小飯館的老板娘。
“美女老板娘,話不能這么說,你這是可是開飯館的,飯館最重要的是什么,是飯菜要色香味俱全,這樣才能吸引食客。”潘雨澤一臉認真的說道,那有些俊俏的臉龐上滿是堅定。
“行了行了,不愛吃,給錢然后滾蛋!”歐陽雪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她對面前這個貶低她廚藝的家伙沒有絲毫的好感。
愛吃不吃,老娘還不伺候了!
潘雨澤聞言,身體微顫,臉上頓時浮現(xiàn)一抹尷尬之色,他憨憨的撓了撓頭,對著歐陽雪說:“那啥,老板娘,我,我沒錢。”
“什么,你沒錢,你沒錢來我飯館吃什么飯!”歐陽雪聞言,秀目微微睜大,旋即有些嗔怒。
“我叫潘雨澤,剛畢業(yè)的大學生,工作沒找到,兩天沒吃飯了,餓的實在不行了,所以……”潘雨澤解釋道。
歐陽雪聞言臉色才是緩和了一些,她輕嘆一聲開口道:“算了算了,只是一頓蛋炒飯罷了,算我請你吃了,你吃完飯趕緊走吧。”
“額,那個,我也不知道應該去哪,現(xiàn)在工作找不到,要不,我就-留在這里幫你干活吧?”潘雨澤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歐陽雪聽到這話,頓時大怒:“你這人怎么能這樣,我都請你吃頓飯了,你怎么還賴在這里了。”
“我不會白吃飯的,我會做飯,我可以掌勺!”潘雨澤連忙說道,這幾天的找工作經(jīng)歷也讓他明白,他一個普通本科畢業(yè)生根本沒辦法和那些關(guān)系戶搶崗位。
他自信自己的廚藝還算不錯,在這小飯館中掌勺問題應該不大。
歐陽雪話還沒有說出來,小飯館外便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歐陽雪一聽到這聲音,黛眉便是皺了起來。
“老板娘,給哥幾個來三份蛋炒飯,餓死了,趕緊點!”
小飯館外走進三名彪形大漢,為首那名大漢剔著光頭,看到歐陽雪后,雙眼頓時冒起綠光。
光頭哥,這一帶的小混混,平時和幾個狐朋狗友在一帶作威作福,靠著收取歐陽雪她們這些店主的保護費為生。
光頭哥更是看上了歐陽雪的美貌,平日里,他只要有空,則會跑到歐陽雪的小飯館中騷擾歐陽雪,歐陽雪苦于生計又不敢報警,只能強忍著。
“好的,光頭哥,我這就去準備蛋炒飯。”歐陽雪強忍著怒意,笑著對光頭哥說道,整準備轉(zhuǎn)身,光頭哥卻是伸手攔住了歐陽雪的去路。
“小雪啊,你走什么,讓廚師去炒飯不就行了,你留下來陪哥幾個聊聊天唄。”光頭哥嘿嘿壞笑道。
一旁的潘雨澤看到眼前兇神惡煞的三名大漢,就知道這三人不是善胚,正準備發(fā)作。
“還站在這里干什么,趕緊給三位爺準備蛋炒飯,信不信我炒了你。”歐陽雪卻仿佛早知道潘雨澤的想法,對著潘雨澤怒斥道。
潘雨澤還想說點什么,卻被歐陽雪的眼神瞪了回去,他只得往廚房里走去。
“老板娘,看來你飯館的生意做得很不錯啊,都能請廚師了。”光頭哥此時嘿嘿壞笑道,他伸手想要抓住歐陽雪的雪白玉腕。
“光頭哥說笑了,這小子是我的遠方表弟,過來投靠我,所以就給了他碗飯吃。”歐陽雪巧妙的躲開光頭哥的手,笑著說道。
“蛋炒飯來咯!”不多時,潘雨澤端著三碟蛋炒飯從廚房中走出來,被光頭哥糾纏許久的歐陽雪這才是松了一口氣。
歐陽雪看了一眼潘雨澤手中的蛋炒飯,米粒分開,色澤金黃,飯香撲鼻,讓人頓時食欲大振,就連歐陽雪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看來這小子的廚藝確實不錯,歐陽雪心中默默想道。
看到自己的好事被打擾,光頭哥眉頭微皺,但當他看到面前的蛋炒飯后,雙眼光芒也是閃動起來,不待他開口,他身旁的兩名小弟便是拿起勺子就狼吞虎咽起來,光頭哥也是不甘示弱。
看著光頭哥三人把蛋炒飯吃得津津有味,潘雨澤和歐陽雪都是相視一笑,好半會后,光頭哥三人把手中的空碟丟在飯桌上,打了一個大飽嗝。
就在歐陽雪以為事情過去的時候,光頭哥突然轉(zhuǎn)頭對歐陽雪說道:“小雪,做我女朋友這事你已經(jīng)考慮快半個月了,怎樣,跟著哥以后這條街沒有人敢欺負你!”
“光頭哥說笑了,我只是一個普通女子,那配得上你啊。”聽到這話,歐陽雪眼神深處閃過一抹厭惡,但還是強笑著說道。
啪……
她話語剛落,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徒然在空氣中響起,歐陽雪那雪白的臉蛋上多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光頭哥指著歐陽雪怒斥道:“你個婊子裝什么裝,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哪這么多廢話!”
“你想干什么,追女不成,難道還想強搶不成!”潘雨澤看不過去,站在歐陽雪的面前,對著光頭哥怒斥道。
歐陽雪的小粉拳也是微微握緊,眼角含淚,這種事情,她經(jīng)歷的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算什么東西,這里輪得到你說話嗎!”光頭哥怒目圓睜,瞪著潘雨澤的眼神滿是兇狠,話語剛落,光頭哥的拳頭便是猛地沖潘雨澤的臉上打起。
潘雨澤只是一個剛剛二十歲的愣頭青,那預料到光頭哥居然會打人,措不及防得被光頭哥打倒在地,不用光頭哥招架,他身旁的兩人便是沖過來對著潘雨澤拳打腳踢。
潘雨澤直感覺自己的渾身各處都仿佛被鐵錘錘擊一般,痛疼無比。
他拼命的把自己的頭護住,整個人像只受傷的小蝦一般蜷縮在一起。
“小子,不是很能耐嗎,剛才不是很囂張嗎,怎么現(xiàn)在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了,?。?rdquo;看到潘雨澤這般動作,光頭哥在一旁肆意的囂張大笑著,臉上充滿了譏諷。
“不要打了,光頭哥,求求你們了。”歐陽雪一臉恐慌的沖過來,哭著拉著光頭哥的手,求他讓小弟們別打了。
“給我滾開!”光頭哥一把將歐陽雪推開,臉色猙獰的罵道:“臭婊子,為了一個小白臉,你居然會求我,真特么賤!”
說完,光頭哥便是推開兩名小弟,走到被打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的潘雨澤面前,抓起潘雨澤的衣角,面帶譏笑的對著潘雨澤說道:“小子,今天你叫我一聲爺爺,我就放過你!”
“老大,這小子叫你爺爺,不就等于他是你孫子了嗎,這豈不是便宜了他!”旁邊的小弟非常懂得阿諛奉承的嘻笑道。
“哈哈,沒錯,這小子賺到了。”光頭哥聞言,哈哈大笑,旋即扯著潘雨澤的衣角,叱喝道:“小子,聽到了沒有,快叫你光頭爺爺。”
“孫子,見到你雨澤爺爺,還不快跪下!”潘雨澤感覺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痛苦顫抖,他眼神陰冷的盯著光頭哥,咬牙切齒道。
“找死!”看到這么倔強的潘雨澤,光頭哥頓時大怒,握緊拳頭對著潘雨澤的臉上就是砸去。
光頭哥拳拳入肉,打在潘雨澤的臉上,潘雨澤的嘴角已經(jīng)滿是鮮血,光頭哥邊打邊怒斥道:“小子,你叫不叫爺爺,你叫不叫爺爺!”
“呸……孫子,你沒吃飯嗎,用點力!”回應光頭哥的,是一口鮮血痰。
“草,今天老子非弄死你不可!”光頭哥擦了擦臉上的鮮血痰,面目猙獰,揮手命令兩名小弟:“給我打殘他!”
頃刻間,兩名小弟便對著潘雨澤拳打腳踢,潘雨澤已經(jīng)痛到說不出話來,只能像個受傷的小貓一般把自己蜷縮起來。
“呸,一個愣頭青也敢管老子的事情,簡直是不知死活!”不知道過了多久,光頭打得也有些累了,他擦了擦拳頭上沾著的血跡,不屑的對著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潘雨澤頭上,吐了一抹唾。
說完,光頭哥又是轉(zhuǎn)身指著歐陽雪說道:“我再讓你考慮一個晚上,明天我來的時候,如果還是這個答案,那就別怪我讓你這小飯館開不下了!”
說完,光頭哥便帶著兩個小弟往飯館外走去,留下一片狼藉的小飯館。
“你,你沒事吧?”光頭哥三人一走,歐陽雪跪坐在潘雨澤面前,微微扶起潘雨澤擔心的問道。
潘雨澤滿臉痛苦,咬著牙,聲音微弱的對歐陽雪喊了一句:“我,我的下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