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電話又是老唐,他讓我回去后去肉香餃子館等他,我就納悶了,有什么事就不能去小組辦公室談嗎,一個餃子館都快趕上機密會議室了。
我駕著車開了一個多小時來到這家餃子館,因為早上沒吃飯,我叫了一盤餃子邊吃邊等,這時老唐帶著一個小胖子走了過來,這就是老唐曾說給我找的那個助手,叫張小林,我叫他林子,我們互相打量著,看樣子比我小那么幾歲,從長相上看并不那么睿智,但總比我自己單槍匹馬強。
互相熟悉之后老唐又交代了下一個任務(wù),因為剛從三里莊回來,確實挺累的,就沒接這個案子,我們異案組還有其他幾位成員,我來這么久就見過山河一次,其他人都沒見過,我們每個人的行蹤都非常詭秘,有案子時都是老唐單獨通知,因此這個小組的神秘性亞于現(xiàn)在的特工。
老唐看著我疲憊的樣子讓我回家歇息幾天,可是第二天早上起來我的職業(yè)病就犯了,因為心里裝著案子在家呆著也不舒服,于是我找到了老唐,他說這件案子是醫(yī)院通過郵件發(fā)來的,我打開了電腦細看案情經(jīng)過。
這是一名外地的貨車司機,在來市區(qū)的途中路過九里橋,因為趕上道路施工無法前行,這時他發(fā)現(xiàn)橋下有條平坦的小路,就開了下去。
開出一段時間后發(fā)現(xiàn)前方有個村落,因為不知道到市區(qū)還有多遠的路程,他就打算在此地借宿一夜,順便給車?yán)锛狱c水。
他敲開一家村民的門,開門的是一戶老漢,另司機感到奇怪的是,這家人穿的就像上個世紀(jì)五、六十年代時期的棉襖棉褲,屋里點的還是舊時的那種洋油燈,更奇怪的是這戶人家異常的好客,看著司機疲憊不堪的樣子給他做了頓飯,又給他安排了住處,司機感動得不得了。
這天夜里這家的老漢找到他,給了他一些錢,讓他幫忙捎一些東西到城里的“回鄉(xiāng)園”,因為受了恩惠,司機當(dāng)時想都沒想就同意了,當(dāng)晚老漢就召集了一些人把東西裝進了車斗里,因為黑咕隆咚的也沒看清裝的是什么。
第二天司機早早就醒了,睜開眼那一幕另他大吃一驚,只見眼前是一間殘破不堪的破屋子,屋子中的土地上橫七豎八的散落幾節(jié)朽爛的圓木,滿地都是一堆堆的黃土和半米高的荒草,然而他睡覺的地方則是一塊破舊的門板。
他嚇得趕緊去另一個屋子找那個老漢,然而還有什么老漢,坍塌的屋子里早已被荒草和黃土覆蓋,墻壁上的裂痕清晰可見,他趕緊跑出了屋子,來到外面放眼望去,眼前一座座的殘垣斷壁,早已不是昨晚的景象。
他又想起昨晚老漢委托他辦的事,結(jié)果爬上車一看,眼前的情景觸目驚心,半車斗的白骨和骷髏陰森森的躺在車?yán)?,他又從兜里拿出老漢給的那些錢,然而都是一張圓形的黃紙錢。
此時一陣陰風(fēng)吹散了他手中的紙錢,看著眼前一片荒涼的地帶,他驚叫著沖進駕駛室趕緊驅(qū)車準(zhǔn)備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是車子無論怎么啟動就是不著火,無奈之下他棄車而逃,也不知跑了多久,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直到被人發(fā)現(xiàn)送進了醫(yī)院。
看到這里我猜想在九里橋附近發(fā)生的事那就是西荒地?zé)o疑了,因為那里有很多傳說,也有人在那里發(fā)生過不可思議的事,這片西荒地到目前為止還是個非常神秘的地方,熟悉這里的人基本沒人進去。
我?guī)е肿尤チ酸t(yī)院見一見這名司機,到達醫(yī)院后醫(yī)生告訴我,病人來時還算清醒,案件的爆料都是從司機的口中說出來的,后來不知受到什么刺激突然神志不清了,目前剛打完鎮(zhèn)靜劑在昏睡中,于是我問起醫(yī)生司機有沒有說起別的事,醫(yī)生目光有些驚恐的說道:“他一直說有鬼,有鬼”
“有鬼?”聽到這不免讓我想起司機口中的“回鄉(xiāng)園”這是市郊的一片亂葬崗,埋的都是一些無名氏,一個外地司機知道回鄉(xiāng)園這個地方也許真的經(jīng)歷了什么,于是我?guī)е肿域?qū)車來到了七十公里以為的九里橋。
之所以被稱為西荒地是因為這里不生長農(nóng)作物,久而久之就變得荒涼起來,方圓幾十里不見人煙,就如同被這個世界遺棄一樣。
來到九里橋的另一頭這里被拉上了高高的鐵網(wǎng),鐵網(wǎng)下被撞開個大窟窿,我猜測這里應(yīng)該就是司機進入西荒地的入口,隨即我又打聽了附近的住戶,確認(rèn)一下最近是否有車進入。
提到西荒地時這名住戶開始有些隱晦,他并沒看到有車開進里面,但是撞擊聲確實是聽到了,我點了點頭心里已經(jīng)有了底。
走之前特意問了一嘴:“昨晚這里有沒有道路施工?”
住戶搖了搖頭說:“沒有”
我感到很詫異,司機說那晚看到有人在施工,究竟看到了什么?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還得去西荒地走一遭。
我謝過住戶后開著車直接穿過鐵絲網(wǎng)進入了西荒地,眼前有很兩條明顯的車輪印,我順著車輪印向前方駛?cè)?,這里壓根就不像司機口中說的那么平坦,反而坑坑洼洼的極其難行。
眼看著九里橋離我們越來越遠,逐漸消失在視線中,我也沒找到貨車司機所說的村落,望著這片一望無垠的西荒地就感覺這個世界只剩下我跟林子兩個人。
在往前行駛了一段距離后開始下起了薄霧,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六點四十分了,我有點驚訝,這段距離我們竟然走了兩個多小時,我打算把車子調(diào)頭往回去的方向,這時林子驚呼:“王哥,我感覺有點不對呀”
“怎么了?”我轉(zhuǎn)頭問道。
他指著前方說道:“貨車的車輪印不見了”
這時我才反映過來,我們一直在向前走,全然忘了跟蹤車輪的痕跡,但是我敢保證,肯定沒走出車輪的范圍。
我和林子立即下車尋找車輪的痕跡,奇怪的是車輪印竟然神奇般的消失了,這里根本就沒有任何被踏足的痕跡。
眼看著天色漸暗,我立即將車調(diào)頭,打算明天早上再來,可是走了一程后又感覺哪里不對,這條路完全不是我們來時的那條,本來凹凸不平的路面現(xiàn)在如履平地,我覺得可能是我一時緊張的緣故。
我加快了車速繼續(xù)向前行駛,可是走了一個小時還不見我們來時的九里橋,這完全超出了我們來時的路程范圍,我心里開始打起鼓來,不可能有這么邪性的事啊。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黑,在這片荒地已經(jīng)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在行駛過程中我們邊觀察著周圍,這時我突然停下車,眼睛順著車燈環(huán)顧四周,我找不到我們來時的方向,在這個地方我們竟然迷路了。
我又繼續(xù)向前行駛,按原路返回,在前方不遠處恍恍惚惚有一處光點,看到此處我終于松了口氣,直奔光點而去,在接近幾米的距離時我發(fā)現(xiàn)那是座土坯房,然而門口站著一個人。
我準(zhǔn)備下車去問一問路況,剛打開車門就被林子攔住了。
“干什么?”林子問我。
我說:“我下去問問路況”
林子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問路況?問誰?”
我指著小屋門口站著的那個人說道:“你沒看到那里有個人嗎?”
林子驚恐的看了半天“王哥,這里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