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我便幫著梨花嬸子收拾碗筷,井水旁,梨花嬸子一邊洗碗,一邊使眼色瞧了瞧屋內(nèi)相談盛歡的兩個男人后,瞧瞧挨近我道:
“錦初,你可沒瞧見你家男人昨日找你時候的緊張樣子!”
聽著嬸子的話,我的臉頰微微泛紅,也抬眼望向了屋內(nèi)坐著的蕭震毅,好似心有靈犀一般,那男人也同時望了過來,略帶驚訝的我連忙低下了頭,自然我也沒有看到男人嘴角露出的笑意。
“錦初,別怪嬸子話多??!”梨花嬸子說話時,突然湊近我,聲音壓的極低道:
“你有沒有想過,什么時候給你男人生個孩子?。?rdquo;
“孩子?”洗碗的手微微一頓,梨花嬸子瞧我這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嘆了口氣道:
“怎的?你是沒想過,還是沒做好準備???”問完,也不等我回答,就語重心長道:
“要知道,這山兒畢竟不姓蕭,如今雖瞧著他對山兒十分的好,可難保你男人心里不介意啊~”
“他會介意嗎?”我聽著嬸子的話,喃喃道。
“那可說不定,所以你聽嬸子的,趕緊的給他生個娃娃將他心給拴住了,如此一來,你倆這日子也就踏實了!”
“可……可我們到如今還未圓房……”我害羞的低下頭,手里抓著筷子來回的搓著。
“什么!”梨花嬸子一聽我這話,驚的差點兒將碗扔出去:
“你倆成親可有段時間了,怎么會……”說著,便往屋內(nèi)瞧了一眼蕭震毅,帶著疑惑道:
“莫不是他那里不行?”說完,又連連搖頭:
“那模樣也不像啊……”
終了,梨花嬸子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只抓著我的手連連囑咐一定要同蕭震毅把房給圓了!
待幫著嬸子將碗筷都放入廚房后,蕭震毅也帶著我與山兒起身告辭,望著一家三口越走越遠的身影,素來在鎮(zhèn)上會看人的李屠夫?qū)χ约移拍镒匝宰哉Z道:
“這姓蕭的以后斷不是個一般人??!”
午后的日頭十分大,蕭震毅在我旁邊一直同山兒說話,可我卻完全聽不進去,腦海中一直回蕩著梨花嬸子的話。
給他生個孩子,給蕭震毅生個孩子……
“錦初?”蕭震毅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身旁的山兒則仰起頭,略帶疑惑道:
“娘親,都到家門口了,您怎的還走???”
“啊?”我回過神來一瞧,可不是已經(jīng)在自家的籬笆院子門口了嘛!
“在想什么?”男人瞧我魂不守舍的樣子,皺著眉頭問道。
“沒……沒什么……”我搖了搖頭后,便率先走了進去,瞧著身后一大一小并沒有進來,于是,轉(zhuǎn)頭道:
“怎么了?快進來啊!”
蕭震毅與山兒互相對望了一眼,終也沒有再說什么,便跨步走了進來。
因著心里藏了事情,這做起別的事情來自然有些心不在焉,傍晚蕭震毅坐在灶臺前燒火時,我正拿著菜刀切著肉塊,可誰知一走神,那鋒利的刀口直接劃在了我的手指上。
“?。?rdquo;我低呼一聲,松了菜刀低頭一瞧,鮮血已經(jīng)從指間涓涓的流了出來。
“怎么了?”
蕭震毅聽著聲音急忙放下柴火站起來瞧,只見我呆呆的站在一旁,右手捂著左手,還有鮮血不斷往外冒,這個男人著實嚇了一跳,略帶慌張的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緊張道:
“切著手了?”
“嗯!”我小聲的回答道:
“不礙事的,用清水沖沖便好了!”
聽著我的話,男人眉頭皺的更緊,直接掰開了我抓著手指的手,一雙眼眸細細的檢查了一下,但瞧手指上的那道口子真真是不小,往里還能瞧著鮮嫩嫩的肉了。
“呆著別動!”
蕭震毅冷聲命令完,就進了堂屋,出來時,手里握著一瓢清水還有一些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碧綠葉子和一根白布條。
當清水緩緩流淌過手指的傷口將冒出的血水沖去時,我只覺得又辣又疼,可不一會兒,待那碧綠綠的葉子敷上來時,反覺得有些涼意,最終,蕭震毅又用白布條幫我將傷口包扎好。
抬頭望著身旁微微蹙眉,屏著呼吸,認真包扎傷口的男人,我的心中涌起一絲暖意,能嫁給這么個知冷知熱的男人,自己這輩子也是滿足了。
“以后但凡那些個鋒利的東西,你就不要再碰了!”蕭震毅邊在手指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邊抬起頭對我囑咐道。
結(jié)果,這一抬頭,兩人的視線便撞在了一起,瞧著我癡癡傻傻不說話的模樣,男人的臉上露出一絲心疼:
“怎么,手還疼嗎?”
語畢,就捧起我受傷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吹了幾口氣:
“如此可還覺得疼嗎?”
“不……不疼了!”
瞧著他這般哄孩子的模樣,我忙從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失去了男人呵護的溫度,心中竟有些悵然若失。
“這幾天,你也盡量的莫要沾水,萬一感染了傷口,可就麻煩了!”蕭震毅聽著我的話,嚴肅的面容有些緩和。
經(jīng)過這一件事情后,有些后怕的蕭震毅干脆讓我遠離了灶頭,并叮囑我,碰都不許碰一下那些個刀具,后又有些不放心,干脆叫了在屋內(nèi)玩耍的山兒出來,讓他看著我。
吃晚飯時,山兒瞧著我因手受傷而吃飯有些笨拙的模樣,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菜,一邊小大人一般人:
“娘親,以后做事情可一定要當心些啊,今日不過是流了血而已,萬一那一日將手指頭切下來可就麻煩了!”
聽著山兒這訓(xùn)人的話,我干脆拿起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小腦袋瓜:
“小鬼頭,什么時候連娘親也敢教訓(xùn)了!”
“哎呀,莫要打我頭,都快被你打笨了!”山兒抱頭抱怨道,瞧著小家伙嘟嘴的可愛模樣,我與蕭震毅都笑了。
晚飯過后,蕭震毅去河邊拎了兩桶水回來,等到我與山兒都洗漱完畢后,他才獨自去了院子里,就著剩下的水洗了起來。
我將山兒哄睡著了后,因聽著院子外嘩啦啦的水聲,于是,輕輕推開了里屋的門,走到了院子內(nèi)。
只見瑩白的月光下,高大健碩的男人赤膊著上身,下面也僅穿了一條褲衩罷了,正彎腰提起木桶,將涼水往身上澆。
泛著晶光的水珠子順著古銅色的肌膚緩緩而下,胸前一鼓一鼓的肌肉看的讓人臉紅心跳,我站在院子內(nèi),怔怔的看著蕭震毅的背影。
“錦初?”男人的靈敏度是常人的好幾倍,我根本沒有發(fā)出聲音,他便已經(jīng)出口叫出了我名字。
“嗯……”
我輕聲應(yīng)答后,慢慢朝著男人走了過去,手指劃過硬邦邦的肌膚,耳邊響起白日里梨花嬸子對我說的一通話,我輕咬了一下嘴唇,便從身后張開雙臂抱住了男人的窄腰。
“相公……”
身后的我輕喚了一聲,因著剛洗澡的關(guān)系,蕭震毅本該是火熱的胸膛此刻透著微微涼意,還未擦干的水珠子將我的衣裳也染濕了。
“怎么了?”男人心中略有些疑惑的問完,便將我環(huán)住他的纖細手臂掰開了,轉(zhuǎn)身同我面對面。
“可是傷口疼了?”蕭震毅抬手輕輕的捏著我的下巴,見我欲言又止的模樣道:
“錦初,心里有什么話,便跟我說!”
渾厚有力的聲音帶著讓人安心的感覺,我輕啟朱唇,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
“我想給夫君生個孩子!”
“孩子?”
蕭震毅很顯然沒有料到我會說這一番話,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半響,原本擰著的眉頭才慢慢松動,之后帶著笑意低聲道:
“今日你同梨花嬸子在井邊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rdquo;
我訝異的抬頭望了男人一眼,真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他,不過,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最終點了點頭:
“她說,給你生了孩子,咱倆的日子就能過踏實了!”我凝視著男人有些濕意的臉頰,慢慢踮起腳尖,將唇瓣湊了過去:
“我是真心想給你生一個!”語畢,便將吻印了上去。
我知道,成親之后的兩人應(yīng)該要做什么,可我與蕭震毅成親也是有一段時間了,
感受著我的主動,蕭震毅整個身體一震,待我想要離開是,原本垂在一旁的大手突然摟住了我的腰肢,帶著霸道和占有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
好一會兒之后,男人才慢慢放開了我,粗糲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我略微紅腫的唇瓣,聲音低啞而好聽:
“若你真的想要,那咱們就生一個吧!”男人說完便將我一把打橫抱起:
“??!”我低呼一聲,雙手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好好的,你做什么?”
“不是你說要同我生個孩子嗎?”男人剛毅的臉上舒展開笑容,原本硬朗的線條都溫柔了許多:
“現(xiàn)在我們就去做生孩子的事情!”說完,便抱著我大跨步朝里屋走去。
聽著蕭震毅這一番話,我?guī)е咔訉⒓t紅的臉兒埋在蕭震毅的胸膛,聽著他“咚咚咚”的心跳聲,自己也莫名的緊張起來。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