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就是讓你心疼!”
我聽著蕭震毅的話,一邊哭,一邊伸手握成拳頭,捶了捶男人的胸膛,心中不無責(zé)備他,怎來的如此晚,若是再晚一些,恐怕我就要成為別人的女人了!
“好好好,心疼,讓我心疼死算了!”蕭震毅聽著我如小孩子一般的話,胸膛低低發(fā)出了笑聲。
“咳咳!”待我與蕭震毅摟抱著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后,突然旁邊有人故作咳嗽道:
“那個……蕭兄,這沈書青該如何處置???”
我聽著聲音,立馬掙脫了男人的懷抱,低垂著通紅了的臉頰,忙不迭的擦干凈了眼淚后,輕輕睨了蕭震毅一眼,嘀咕道:
“怎的有人也不知道早說,竟讓人瞧去了我剛剛的丑態(tài),真真是丟死人了。”
蕭震毅聽著我自言自語的話,大手直接摟住了我的肩膀,嘴唇湊近我的耳邊,低聲道:
“不丑,在我眼中,你是最美的!”
我一聽他這話,抬頭剛要說他幾句,男人卻已經(jīng)換了一副面容,黑如閻羅的臉上哪里有一點兒剛剛對我的溫柔樣子,出口的聲音亦是讓人打顫:
“奪妻之罪,不共戴天!”
說完,已經(jīng)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才跨兩大步便已經(jīng)來到了沈書青的面前,旁人都還未瞧清楚,重重的拳頭已經(jīng)落在了沈書青的腹部上,犀利的拳風(fēng)帶起男人的衣角:
“這一拳是警告你,別人的女人莫要覬覦!”
蕭震毅話音才落,第二拳頭便重重襲來,沈書青說到底不過就是個文弱書生,哪里是魁梧雄壯的蕭震毅的對手,才兩三下,便已經(jīng)被打趴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旁邊的李屠夫待瞧著打的差不多后,心中恐蕭震毅鬧出人命來,于是,忙上前拉住了他,拍著肩膀?qū)捨康溃?/p>
“好了,這人已經(jīng)找到了,索性也沒出什么事情,就算了吧!”
聽著李屠夫的話,蕭震毅這才罷手,轉(zhuǎn)身去了馬車旁,伸出雙手直接將我抱了下來,待走到搖搖晃晃站起來的沈書青旁時,又朝著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腳,本就重心不穩(wěn)的男人直接朝著地面撲了下去,真真是跌了個狗吃屎,還啃了一嘴的泥。
我被蕭震毅抱在懷中,又因著剛剛大哭了一場,此刻的心情倒是如水般的寧靜:
“相公,你放我下來!”我縮在蕭震毅的懷中,仰頭對他道。
“怎么了?”男人聽著我的話,低頭溫柔道。
“我有些話想同他說!”說話時,我的眼神朝著沈書青方向瞧了瞧。
“你同他有什么好說的?”蕭震毅順著我的眼神一瞧,直接翻了個白眼,語氣透著濃濃的厭惡。
“我與他過往的事情,總歸還是說清楚了好,讓他死心了,日后也就沒有這個煩惱了!”我望著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的男人,嘆了一口氣道。
說到底,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自己也是有錯的,若上次見面時,便同他斷個清清楚楚,也就沒有了今日的這一場鬧劇。
“那你可不能說的太久了!”蕭震毅邊說著,邊微微彎腰將我放在了地上,細(xì)細(xì)囑咐道:
“你已是我的女人了,記得同他說的清楚些,也好讓他徹徹底底死了這條心!”
“嗯!”
我點了點頭,慢慢走到沈書青的面前,望著此刻揉著肚子,齜牙咧嘴的男人,我面色認(rèn)真道:
“沈書青,我與你早已緣分?jǐn)啾M了,以后,你莫要再做出這種卑劣的事情了!”
“錦初……我……”
沈書青聽著我的話,面色微微發(fā)紅,有些急切的想要同我解釋,可嘴唇張張合合了許久,卻還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憑著我對他過往的了解,若這個男人做了心虛的事情,本該是巧舌如簧的嘴兒也會變的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瞧著他現(xiàn)如今樣子,恐怕這毛病還未改過來!
“我如今有兒子,有相公,日子過的和和美美!”我繼續(xù)對著沈書青道,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他死心。
“那你……你還愛我嗎?”終了,他也不去解釋前面那些個自己做的事情了,只癡癡的望著我,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因著他如此直白的問話,我的心微微一動,眼眸定定的瞧著沈書青一會兒后,又轉(zhuǎn)頭望向一直在不遠(yuǎn)處溫柔凝視我的男人。
最終,我的嘴角露出一絲暖暖的笑意,重重的搖了搖頭,語氣淡漠清淺道:
“不愛了!”
“可你說,你會愛我一輩子的!”
沈書青聽著我想也不想,如此迅速回答的話,立馬出口道,說話時,還要伸手來握我的手,卻被我閃躲開了:
“錦初,你忘了嗎?我離開村子那一日,我跟我說,你會一直等我的,你會一直愛我的??!”
男人急切憂傷的聲音喚起了我好久不曾想起的回憶,是啊,那一日,我是一個癡纏的女兒家,面對心愛的男人的離去,我拋棄一切的羞怯,大聲的告訴這個男人,哪怕他不要我了,我也會愛他,等他一輩子。
如今想起來,真真是可笑又可悲??!
我將一顆真心放在這個男人面前,任由他踐踏!
可要知道,你拋棄的東西,并一定還會一直在原地等你的!
就如已經(jīng)遇到了蕭震毅的我!
這個男人就好像黑暗中的啟明燈,照亮了我前行的路!
“對不起,那句話,我沒辦法再做到了!”我看著面前的男人,聲音干凈而無波瀾。
“你言而無信!”沈書青一聽我這話,整個人激動了起來:
“你說過會等我一輩子的,如今你以為,你一句簡簡單單的沒辦法就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嗎?”
瞧著男人一臉責(zé)備我,質(zhì)問我的模樣,原本一顆平靜的心也漸漸有了起伏:
“為什么不可以!”我的眼睛如正午的太陽般審視著沈書青,對著他一字一句道:
“當(dāng)年你許下‘不離不棄’的承諾,最終不也離我而去,如今,你有什么資格來說我言而無信!”
“那是不一樣的!”沈書青毫無廉恥的反駁道:
“你做出那么丟人的事情,哪個男人能承受的了,況且,我現(xiàn)在不也回來找你了,只要你不帶著那個野種,我還是會娶你的!”
“呵呵!”我聽著他的話,一陣?yán)湫Γ?/p>
“就憑你剛剛這一句話,我這輩子都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
這個男人,早已經(jīng)不是我當(dāng)初歡喜時候的樣子了!
“陳錦初,我告訴你,跟著這種只會用蠻力的粗人,你會后悔的!”沈書青見我如此決然的模樣,氣憤的朝著我的背影大聲喊道。
“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當(dāng)初瞎了眼睛看上了你!”聽著身后的男人編排蕭震毅的話,護短的我轉(zhuǎn)身立馬吼道。
“……”
說完,我沒有再去看沈書青那張氣急敗壞的臉,走到蕭震毅身旁時,第一次主動的伸手勾住了他的手臂,兩人互相依偎著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山兒瞧著我完好無損的回來了,真真是高興壞了,梨花嬸子也是重重呼出了一口氣,雙手緊握,嘴里念念有詞: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因著時辰不早了,家里又因為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兩頓沒開灶了,所以,李屠夫和梨花嬸子便極力的邀我們在他們這里湊合吃一頓,終盛情難卻,我們一家三口便留了下來。
“蕭兄,這姓陳的一家人你打算怎么辦?”飯桌上,李屠夫夾了一筷子肉放入口中后問道。
“陳家的人就是一群無賴,尤其那個陳金寶,這能不惹,我瞧著還是不要動的好!”梨花嬸子給自家男人倒了滿滿一盅酒后道。
“嬸子說的無不道理,我們救回錦初時,是在沈書青的馬車上,如今上門去說陳家人擄了錦初,就沖著那些人的潑皮樣子,也斷是不會承認(rèn)的,許還會倒打一耙!”蕭震毅夾了一塊瘦肉進我的碗中,告誡我多吃點兒后才抬頭道。
“那就這么算了?”李屠夫性子直,見不得一點兒委屈事情,聽蕭震毅如此講,十分不甘心道。
“自然不會!”蕭震毅泛起一絲冷意:
“錦初平白遭的這些罪,我會一絲不落的全部還回去!”
“相公,你想做什么?。?rdquo;我一聽蕭震毅這話,忙放下筷子勸道:
“你可莫要做傻事??!”
見我焦急,男人立馬拍了拍我的手背,笑著道:
“放心,你男人也不是個莽撞的人,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
“哈哈哈,就是,錦初,你就莫要擔(dān)心你家男人了!”李屠夫拿起酒盅,欲與蕭震毅碰盞:
“不過話說回來,你將那沈書青狠揍一頓,就不怕他回鎮(zhèn)里帶人來抓你!”
蕭震毅舉起酒盅,毫不在意:
“放心,我拳頭的力道拿捏著,你雖瞧著我打的如此很,可外表那是看不出來什么的,因為拳拳都是最要人命的內(nèi)傷!”
一聽蕭震毅的解釋,李屠夫眼睛一亮,重重與之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蕭兄果然讓我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