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
聽到我叫罵的內(nèi)容,沈靈肺都快被氣炸了,可是,她雖然很潑辣,但平時都不說臟話的,因此,氣的滿臉漲紅,臟話一時之間卻無法說出口。
也就在這個時候,門忽然被推開了。
“你......你想干什么?”看到安安氣勢洶洶地走進(jìn)來,沈靈滿臉警惕。
我撇了撇嘴,白了沈靈一眼,抓起旁邊的袋子,轉(zhuǎn)身就走。
吵架歸吵架,該拿的東西一樣都不少,我還指望這些名牌衣物換錢養(yǎng)家糊口呢!
走回小區(qū),我拍了拍胸口,重重地松了一口氣,剛才真是嚇?biāo)牢伊恕?/p>
別看我很吊,其實我內(nèi)心卻是忐忑不安,不管怎么說,沈靈也是我的頂頭上司,之所以敢跟她叫板,也是因為丁思龍。
什么狗屁的未婚夫,素質(zhì)真低,竟然摔手機(jī),什么玩意!
再說了,我已經(jīng)得罪了鑒定公司的陳建,所以,被公司開除也是遲早的事,我也無需去刻意拍誰馬屁了,沒必要。
仔細(xì)想想,沈靈家庭富有,她的未婚夫同樣也是富二代。
許雪蘭也是有錢人,單純胸口那塊玉至少價值上百萬,而她男朋友——鑒定公司總經(jīng)理陳恩澤,也是標(biāo)準(zhǔn)的富二代。
有句話說的好,門當(dāng)戶對,白富美配所謂的高富帥,至于窮屌絲去追什么白富美,純粹瞎扯淡。
把衣物帶回家,讓小囡開始洗衣服,而我專門去了一趟品牌店。
按照沈靈衣服上的牌子,我在市區(qū)逛了幾圈,總算找齊全了,那些牌子都沒摘掉的衣服,都被店里五折回收。
衣服賣光之后,前前后后合計賺了六千多塊,我順便買了個電熨斗,回家讓小囡把衣服全部燙一下,到時候,也能賣出價。
“臥槽,這是怎么回事!”
原本是心情愉悅,但是回到古玩店的時候,我大好心情消失的干干凈凈。
古玩店再次被砸了,第三次了,俗話說的好:一而再,再而三,事不過三,對方就是在赤裸裸地打我的臉。
雖說我老安沒權(quán)沒勢,但也不是泥捏的,我能忍第一次,能忍第二次,但絕不能忍受第三次。
古玩店內(nèi)到處是古玩碎片,狼藉不堪,小囡坐在角落處,眼淚汪汪的,肯定是被嚇到了。
為了小囡的人身安全,我也曾和小囡說過,如果遇到危險之類,堅決不要報警,不要打電話給我,也不準(zhǔn)叫喊。
因為我明白,小囡這樣做的話,很有可能激怒對方,那么,小囡會更加的危險。
再說,我已經(jīng)安全了監(jiān)控,這次我一定要查出來,究竟是誰砸了我的古玩店!
讓我郁悶的是,電腦也被砸了,包括電腦屏幕,這次砸的比上次還要徹底。
好在他們沒有毀壞硬盤錄像機(jī)內(nèi)的硬盤,這樣資料肯定還在。
所以,我取下硬盤,準(zhǔn)備去電腦市場去查看一下內(nèi)容。
“老哥,他們這次臨走之前放下話了。”在我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小囡冷不防地說道。
“什么話?”
我腳步微頓,前面兩次都是砸了走人,這次難道改性子了?
“他們說,限我們一個星期內(nèi)離開南市,要不然,就不是砸店這么簡單了!”小囡抿了抿小嘴,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一個星期內(nèi)離開南市?”
我一下子愣住了。
可以說,前兩次砸我的店,我猜測十有八九和王亮,吳慶林有關(guān)系,畢竟我破壞了他們的好事,而王亮又是南市小混混,我破了他的財路,他找我麻煩,倒也可以理解。
這次所提的條件,卻和王亮,吳慶林他們對不上號。
道理非常簡單,吳慶林已經(jīng)向我發(fā)出條件,說白了,他就是想借助中級鑒定師的能力,羞辱我這個連正規(guī)鑒定師都算不上的小人物。
并且,王亮和吳慶林認(rèn)定百分之百能勝我,還準(zhǔn)備看我的笑話,那么,他們豈會讓我離開南市。
一場好戲還沒開始,就以我離開南市落幕,他們絕對不愿意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
可是除了王亮和吳慶林之外,還會有誰?
“陳建?”我腦中一陣激靈,那貨我也得罪狠了,他想對付我也屬正常。
只是,他恐怕也憋足勁看我笑話了吧,要不然,早就讓我離開鑒定公司了。
“小囡,你注意他們面貌特征了嗎?”我心一動,目光落到了妹妹的臉上。
“他們和上次一樣都蒙著面,只不過,那個說話的人,聲音有點(diǎn)娘娘腔!”小囡仔細(xì)想了想,把她所知道的,一股腦說了出來。
“嗯,你先去買點(diǎn)吃的,家里等我回來一起收拾。”
我輕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其實我也考慮過報警,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因為我也很清楚,一旦報警,那么涉及到的東西就多了,首先是我古玩店本身就存在問題。
作為一個古玩店被砸,肯定有專門人過來統(tǒng)計損失金額,那就涉及到鑒定古玩真?zhèn)瘟恕?/p>
一旦查出我所賣的古玩十有八九是假的,恐怕我都要麻煩。
畢竟,這種真假古玩參雜一起賣,也算古玩店的潛規(guī)則,幾乎每個小型古玩店都存在,但是卻放不到臺面上來,要不然,古玩店第一次被砸,我就報警了!
眼下,我只要能查出是誰砸了店,那么,接下來事情也好辦了。
畢竟,我老安也不是泥捏的,在南市生活這么長時間,也有認(rèn)識的兄弟。
我騎著電瓶車來到了前兩天購買監(jiān)控的地方,也就是電子商城。
“老板娘,幫我把硬盤內(nèi)資料調(diào)出來,謝謝!”我把硬盤遞給了老板娘。
因為我在這邊購買了監(jiān)控器材,所以老板娘倒也熱情,直接給我插上去,調(diào)出監(jiān)控畫面。
畫面還是比較清晰,總共有三個人,他們都蒙著面,無法看清長什么樣,他們進(jìn)了店之后,那就不問三七二十一,直接開砸。
砸完之后,其中一個身材最瘦弱的家伙走到小寶面前說了一句話:“告訴你哥,一個星期內(nèi)必須搬出南市,要不然,就不是砸店這么簡單了!”
對方說話的聲音嗲聲嗲氣的,如果不是身材男性化的話,我真懷疑他是個女人!
“喂,老板娘,我女朋友的電腦修好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嗲聲嗲氣的聲音在我身后響了起來。
“不會這么湊巧吧?”
我和老板娘都愣住了,抬頭向?qū)Ψ娇慈?,一張比較標(biāo)準(zhǔn)的瓜子臉,身穿一件短袖,皮膚很白,而在他手臂處有紋身。
我連忙定格監(jiān)控,并且放大畫面。
“娘希匹的!”看到畫面中娘娘腔也是手臂有紋身,而且身材一模一樣,再加上標(biāo)準(zhǔn)的娘娘腔,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眼前這人妖就是砸我店的人。
“喂,小子,你認(rèn)識老子嗎?”
我目光掃去,除了娘娘腔之外,并沒有同伙,既然這樣,我也無需顧忌什么。
“你是誰?”對方皺了皺眉,狐疑地盯著我。
“老安古玩店,你知道嗎?”我盯著對方,一字一句道。
果然,聽到這句話,娘娘腔瞳孔微微收縮,但嘴上卻說:“什么老安古玩店,我不知道,你認(rèn)錯人了吧!”
“尼瑪,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狡辯,老子弄死你!”想到古玩店被砸了三次,損失慘重,我怒由心生,拳頭直接砸了過去。
別看我老安平時性格溫和,但是打架斗毆以前卻經(jīng)常發(fā)生,沒辦法,為了生存,該亮出獠牙的時候,絕不能退縮,要不然,會被人欺負(fù)死。
“別打我臉!”
眼前這貨被我一拳撂倒,他捂著臉發(fā)出刺耳的尖叫。
“臥槽,老子打人專打臉!”
我拳頭如同密集的小雨點(diǎn),瘋狂地落到了娘娘腔臉上,他即使用手去阻擋,也徒勞無功。
“嗚嗚嗚嗚—”
尼瑪,我傻眼了,這還沒發(fā)泄完,對方竟然被我給打哭了。
“一個大老爺們哭什么哭,丟不丟人?”四周圍觀的人不少,我渾身都不自在,但是想到我古玩店被砸,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我依舊騎在他的身上。
“我不是純爺們!”
他捂著臉,帶著哭腔叫嚷道。
“噗嗤—”
我一口老血差點(diǎn)噴出來。
“小伙子,你欺負(fù)一個小姑娘就是你的不對了!”哪知,圍觀人群中有個老太太竟然指責(zé)我。
“走,咱們找個地方單獨(dú)聊聊。”
眼看圍的人越來越多,我如老鷹捉小雞,直接把娘娘腔擰了起來。
其實我的目的非常簡單,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蹂躪這貨一頓,然后從他嘴里知道幕后主使人是誰!
看到這情景時,竟然有圍觀的人想要出手阻攔,好在老板娘上前解釋了一下,他們這才紛紛閃開。
“小兔崽子,勸你最好放了我,若是被我女朋友看到你欺負(fù)我,她肯定會弄死你!”這娘娘腔不但在蹦跶,而且還在威脅我。
“切,有本事讓你女朋友過來,老子一起收拾了。”
就他這慫樣,女朋友最多也是個軟腳蝦。
“站??!”
我拽著娘娘腔剛走出商場,就聽到一陣怒吼。
接著不遠(yuǎn)處一名年輕人沖了過來,對方身材高大魁梧,渾身都是肌肉,屬于那種看上去就不好招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