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只有將全部希望放在四師叔身上,即便他不是擅長戰(zhàn)斗的類型,也比我們強得多,我想到此處,我干脆心一橫,直接朝著旱魃撲了過去,騎在它的背上,用兩只手用力的勒住它的脖子,我離旱魃過近,它身上的臭味將我熏的頭昏腦漲,差點吐在它身上。
如果是一般的人類,在我這一擊之下早就喘不上氣了,可人家旱魃根本不用喘氣,它的脖子就像是干枯的樹干一樣,我勒的雙手生疼,卻依然無法撼動旱魃。
旱魃停在原地,將我向前一甩,我整個人被它來了個過肩摔,我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身體里的零件像是移位了一樣,難受的要死。
我捂住胸口,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這個時候,旱魃又抬腳向我踩了過來,我被嚇得肝膽欲裂,好在我反應(yīng)夠快,連忙向旁邊一滾,旱魃的腳踏在地上,石室的地面立刻就出現(xiàn)了裂紋。
就在旱魃踩我的時候,冷若冰再次將杜門里用來燒海草像是火油一樣的東西拿出來,扔到了旱魃的身上,旱魃沒有思考能力,只靠本能,所以對身上的東西也不在意。
四師叔再次使用五行借脈術(shù),羅盤在他的操控之下,冒著紅色的火苗向旱魃身上打去。
羅盤擊中旱魃以后,火苗接著火油之勢,迅速的竄到它的身上,頓時旱魃變成了一個人形的火球,我靠在墻角都能感覺到火焰的熾熱。
然而旱魃像是根本不受火焰的影響,依然徑直朝著四師叔走去,好在它的動作不快,四師叔反踩墻壁,一個跳躍便逃離了旱魃的攻擊范圍。
旱魃身上的火焰只持續(xù)了一會,便慢慢熄滅,它身上雖然冒著煙,卻完全看不出火焰對它造成了傷害。
四師叔倒吸一口涼氣,“居然連天火都滅不掉它”。
旱魃像是被火激起了兇性,速度驟然變快了不少,它的目標(biāo)依然是四師叔,不過四師叔有特殊的術(shù)法,能夠在墻壁之上行走一段時間,帶著旱魃兜了好幾個圈子。
冷若冰跑到我的身邊,交給我一根手掌長短的針,“師弟,這是涂了腐肉散的針,你用這個刺它的脊柱試試”。
我看著眼前冒著綠光的針,不禁感慨道:“其實你的真身是某個藍胖子吧,竟然有這么多道具”。
“醫(yī)字脈是五脈之中戰(zhàn)力最弱的,不多準(zhǔn)備點東西不保險,別貧了,趕緊去,我怕四師叔撐不了多久”。
我握著針,偷偷朝著旱魃的背后繞過去,四師叔故意放緩了速度,給旱魃露了個破綻,旱魃果然上當(dāng),朝著四師叔的方向直直的撲了過去,我趁機腿上發(fā)力,飛身到旱魃的背后,找準(zhǔn)脊柱的位置,用盡全力刺了過去。
銀針只刺入旱魃身上一小部分,然后無論再怎么用力都無法寸進,雖然銀針依舊插在它的身上,但是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冒著綠光的銀針毫無作用。
四師叔突然說道:“守一,你想辦法把銀針插進它腦袋里”。
聞言,我從冷若冰哪里再次接過一根銀針,四師叔用羅盤吸引旱魃的注意力,我看準(zhǔn)機會,再一次騎在旱魃身上,我用盡全力將銀針刺向旱魃的天靈蓋,可是銀針根本無法存進,我被震得銀針險些脫手。
仔細想想,雖然針上涂了腐肉散,但是腦袋畢竟不像背后,背后好歹還有點枯木似的肌肉,腦袋卻只有一層頭皮,剩下的就是頭蓋骨。
我見插針不成,也被激起了兇性,我拼著挨旱魃一下,將銀針瞄準(zhǔn)它的眼睛刺了下去。
旱魃的眼睛部分一直被一層皺皺巴巴的眼皮覆蓋著,眼皮處向內(nèi)干癟,應(yīng)該是沒有眼球的,銀針刺中它的眼皮以后沒入過半,而我被旱魃抓住衣服,直接丟了出去。
我整個人重重的撞到墻上,瞬時眼前的實物全部顛倒,就在我天旋地轉(zhuǎn)的時候,我感覺喉嚨一甜,噴出一大口血。
旱魃的注意力被我吸引,眼睛上頂著銀針向我沖了過來,我還處在暈眩之中,根本無法移動一步,旱魃如果近了我的身,我基本上就是人死燈滅,好在四師叔反應(yīng)奇快,飛身一腳暫緩旱魃的沖勢,緊接著又將羅盤砸了過去。
冷若冰趁此機會,將我拖到遠處,然后喂給我一顆丹藥,丹藥入口以后,我的頭暈立止,身上的疼痛感也好了不少,我伸手想向冷若冰再要一顆,冷若冰將我扶到靠到墻角,說道:“你以為這是血瓶啊,先不說煉藥的藥材有多珍貴,你剛吃完藥性還沒徹底吸收,再吃也是浪費”。
四師叔見我脫險,邊跟旱魃周旋邊說道:“守一你再纏住一下旱魃,一小會就可以,這次我要滅了他”。
聽到四師叔的話我叫苦不迭,我的身體已經(jīng)快成破爛了,這要不是我抗揍剛才撞墻那一下我就掛了,雖然我吃了冷若冰的藥好了一些,但是想攔住旱魃難度還是很大的。
媽的拼了,我喘了幾口粗氣,用盡最后的力氣從后面抱住旱魃的腰,將雙腿綁在它的腿上,旱魃帶著我來回?fù)u晃,試圖將我摔下去,我咬緊牙關(guān)死死的抓住旱魃的身體。
四師叔見我纏住了旱魃,立刻開始踏起了步罡,最后一步落下的時候,他又結(jié)了幾個手印,同時喊道:“守一,快走”。
聽到四師叔的話,我一著急手上的力道便松了幾分,旱魃一個轉(zhuǎn)身,直接將我甩飛,好在我早有準(zhǔn)備,滾到地上以后只是蹭破了點皮,不像上一次撞得我差點散架。
幾乎就在我被甩飛的瞬間,從旱魃的腳下開始瘋狂的生長出一棵大樹,旱魃從頭到腳都被盤根錯節(jié)的枝干包圍住,盡管它劇烈掙扎,一時半會也掙不開眼前由大樹組成的牢籠。
死門屬土,僵尸必然也屬土,五行之中以木克土,四師叔這招困敵之術(shù)可以說是相當(dāng)?shù)母叱?/p>
困住旱魃以后,四師叔毫不停歇,再次飛快的蹋了個步罡,這次的步罡,無論是步數(shù)還是復(fù)雜程度,都遠勝剛才召喚樹木所踏的步罡,四師叔踏到最后一步的時候,一只腳懸在空中遲遲落不下去,四師叔像是憋足了勁,一口血從嘴里噴了出來,同時懸在空中的那只腳也落了下去。
步罡踏斗完成以后,瞬時間整個石室之中竟然烏云密布,四師叔大喊一聲:“躲遠點”,隨后向后一撲,我拉起冷若冰,連忙也向角落撲去。
我和冷若冰幾乎剛剛落地,整個石室之內(nèi)閃了一陣閃光,隨著“咔嚓”一聲,一道紅色的閃電從烏云之中劈向旱魃眼睛上的銀針。
旱魃被紅色雷電擊中以后,身體直接被炸成碎片,散落到石室的地上,這傳說中的邪物旱魃,總算是除了。
我和冷若冰從地上爬起來以后,連忙趕到四師叔身邊,此時四師叔正靠在墻上喘著粗氣,臉色像白紙一樣。
四師叔將冷若冰的丹藥一口吞下去,說道:“我連用兩次五行借脈術(shù),又強行引動天雷,道法消耗過大,一會你們要小心王順和,沒有我牽制他,你們倆不是他的對手”。
封住入口的石門換換開啟,我和冷若冰將四師叔從死門之中扶出去,恰好此時,生門中的石板也緩緩升起,王順和他們恰好也將破了生門的機關(guān)。
我心道不好,以王順和他們卑鄙無恥的作風(fēng),此時不趁人之危連街上的二傻子都不信。
王順和是被陳刀攙扶著走出來的,兩人腳步都有些虛浮,而且王順和的臉色煞白,顯然也經(jīng)歷了一場艱難的戰(zhàn)斗,后面的王莽更慘,帶著滿身的鮮血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我一看他們的情況比我們好不了多少,頓時放下心來,便坐在四師叔旁邊休息,我們?nèi)酥袪顟B(tài)最好的冷若冰開始忙來忙去為我和四師叔恢復(fù)傷勢。
陳刀將王順和扶到離我們稍遠的距離坐下,然后從瓶子里拿出黑色的藥丸,分別給了王順和和王莽一人一顆,隨后自己也吞了一顆。
王順和服過丹藥臉色稍微好轉(zhuǎn),說道:“道友,看來你們那邊也不好過,這回我們都不用擔(dān)心對方偷襲了”。
四師叔閉上眼睛并不答話,我這個人好奇心比較重,便問王順和:“你們在生門之中到底碰到了什么”?
王順和聽到我的話,皺著眉說道:“這個古墓的主人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弄到旱魃放到生門之中,我們?nèi)齻€差點就折在里面了”。
我聽到他們在生門之中遇到的也是旱魃,不禁感嘆:“旱魃已經(jīng)極為罕見,沒想到墓主人在生門和死門之中各放了一個,不知道后面還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
王順和三人聽說我們遇到的也是旱魃,紛紛露出震驚的表情,我心道幸好有他們?nèi)齻€不速之客,否則單憑我們?nèi)齻€人根本對付不了兩只旱魃。
在場的六個人因為各自與旱魃為戰(zhàn),基本都傷了元氣,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nèi)说那闆r是好于王順和他們?nèi)齻€的,冷若冰除了體力有所消耗,身上毫發(fā)無損,而且她精通醫(yī)術(shù),能夠快速的幫助我和四師叔恢復(fù)傷勢,所以我們完全不用再顧慮他們?nèi)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