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這樣的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現(xiàn)在有突然瞎了,感覺時間過得好慢,而且這次失明的時間很長,比上次要長多了。
聽聲音看來雨已經(jīng)停了,可是卻沒父親母親的聲音,看來他們可能去找爺爺了。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視力漸漸的恢復(fù),我感覺穿鞋下炕。
萬物好像被昨天的大雨清洗了干凈,迎面撲來一陣泥土的清香,可是我現(xiàn)在卻沒有功夫去欣賞,以前的時候我可是對著雨后的小水坑就能玩半天的。
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爺爺,我急沖沖的向著廟嶺溝跑去。
不過出們的時候,我竟然在我家門口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紙人,也不知道是那個不長眼的放在我家門口,由于昨天的雨太大,現(xiàn)在紙人已經(jīng)被淋的不成樣子了,只剩下一堆骨架,我一腳將紙人踢飛,對著它大罵了一句,給老子滾蛋!
爺爺和我說過,你越怕他,他越欺負(fù)你,不管是人還是鬼,我現(xiàn)在多少明白一些了。
廟嶺溝的簡易工房已經(jīng)塌了,水潭前面的地上有一個直徑三四米的大坑,不用說,著一定昨天的那一聲天槍劈的,坑子上還有絲絲的血跡,不過看上去不多,也不知道那條蛇仙死了沒有,爺爺?shù)降兹チ耍?/p>
我將廟嶺溝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爺爺?shù)纳碛啊?/p>
一想到爺爺可能回家去了,我又急匆匆的趕回家。
回到家爺爺沒看到倒是看到急匆匆趕來找爺爺?shù)亩笆?,二蛋叔說今天村西頭的劉建國又死了,而且死相和李慶興,劉二壯是一樣的。
聽了二蛋叔的話,我直接得眼淚就流出來了,蛇仙還在殺人,那說明它沒死,看來爺爺多一半是兇多吉少了。
二蛋叔聽說我父母不見了也是一陣詫異,說是今天一早,他還看到了他們呢。
現(xiàn)在也不知道我的父母去哪了,家里就剩下我一個。當(dāng)時才十多歲的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辦,爺爺死了,父母不見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以后怎么活下去。
二蛋叔安慰我了好一陣子,讓我以后去他家吃飯,說不定爺爺他們一會就回來了。
二蛋叔走后,我搬了一個小馬扎坐在我們家大門口,看著村頭等著爺爺和父母回來。
可是不知不覺都過了一天了,爺爺他們還沒有回來,期間二蛋叔來過一次讓我去他家吃飯,可是現(xiàn)在,我哪有心情吃飯?
等了一天也沒見到爺爺?shù)纳碛?,我心中滿是傷感,其實(shí)我心中也知道爺爺可能死了,就是自己不愿相信而已。
一直到了晚上,我實(shí)在餓不行了就去家里找了兩個剩饅頭吃了。
我忽然想起來了,昨天應(yīng)該是老煙斗和爺爺一起出去的,我應(yīng)該去老煙斗家看看。
那時候的農(nóng)村別說路燈了,就是電燈還不算普及,我點(diǎn)了一根蠟燭向著老煙斗家里走去,昏暗的燭光在風(fēng)中跳動時明時暗的,我一只手拿著蠟燭,另一只手把蠟燭護(hù)的死死的,生怕一不小心滅了。
我家離著老煙斗家里不算太遠(yuǎn),只有幾百米的路程,幾分鐘就到了,可是到了老煙斗家我發(fā)現(xiàn)他家的大門也上著鎖,看來他也沒回來。
難道爺爺真的被蛇仙殺死了嗎?
我心里一酸又哭了出來。
“小心兒,爺爺在這里!”
突然爺爺?shù)穆曇粼诖孱^傳來,我借著月光一看有一個黑影站在不遠(yuǎn)處,看樣子那個人好像是爺爺。
原來爺爺沒事,我激動的差點(diǎn)沒有跳起來,趕緊向著爺爺跑去。
可是發(fā)現(xiàn)好像有人拽著我一樣,轉(zhuǎn)頭一看竟然那天夢中的那個小姐姐。
大半夜的她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難道不睡覺嗎?他是誰家的孩子???
我問她是誰,她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我。
神經(jīng)?。?/p>
我沒有理她,想刷開他的手去找爺爺。
“那個不是爺爺!”
可是這時候那個小姐姐說話了,聲音還很好聽,好像林子里的黃鶯一樣。
“小心兒,你在干什么,怎么不過來?快來爺爺這里,爺爺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爺爺又喊道。
“別去,那個真的不是爺爺!”
小姐姐還不放手,一個勁的叫我別去。
“有病吧!”
我大喊了一聲,然后掙扎著將她甩到一邊,踏著大步向著爺爺走去。
那個小姐姐還不死心,一直跟著我,讓我別去爺爺那里,說爺爺是鬼。
“你才是鬼呢!”
我不滿的大喊道,爺爺說過白天莫論神,晚上莫說鬼,再說我爺爺還沒死呢,他居然說我爺爺是鬼。
小姐姐被我這么一吼,臉上滿是委屈,不過此時的我根本不在意,我這個人孤獨(dú)慣了,根本不會在意別人的感受,只有爺爺能給我安全感。
我快步走到爺爺面前,拉著他的大手高興的說道:“爺爺你沒事就太好了!”
“爺爺怎么會有事呢,一條小小的蛟龍,我還不放在眼里!”
爺爺想摸摸我的頭,不過手掌剛過來又縮了回去。
其實(shí)我知道爺爺沒有表面上裝的那么輕松,平時他的手都是熱的,可是今天的他的手好冰,爺爺一定是受傷了。
“小心兒,剛才你在和誰說話?。?rdquo;
爺爺拉著我的手向著村子外面走去,一邊一邊問道。
“剛才有個小姐姐,爺爺你沒看到嗎?”
我疑惑的問道,爺爺搖了搖頭,說他沒有。平時爺爺?shù)难劬κ亲罴獾模褪遣卦诓輩仓械耐米佣寄芸辞宄?,今天是怎么回事?他竟然沒有看到小姐姐?
不過我轉(zhuǎn)頭一看,那個小姐姐已經(jīng)不在了,可能是回家了吧。
由于我不經(jīng)常和村里的小孩玩,我還真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小孩子,小姐姐長得是挺漂亮的,不過好像腦子不怎么好使,要不然怎么會說爺爺是鬼呢?
爺爺帶著我走的是出村子的路,不過看著這架勢好像是去廟林溝啊,這個深更半夜的去哪里干什么?我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便問爺爺,我們要去哪里?
爺爺轉(zhuǎn)過頭,對我說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燭光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綠色,也不知道是光線的原因還怎么回事,燭光映得爺爺那章沒事皺紋的臉很是猙獰,感覺根本不是我爺爺,我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隨著山路越來越崎嶇,我發(fā)現(xiàn)爺爺帶著我走的竟然上青龍山的路,青龍山可是爺爺一直不許鄉(xiāng)親們來的。
今天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帶我來了?
四周靜的可怕,就連一聲蟲子叫都沒有,由于剛下過雨,山路還是很光滑的,而且這里幾乎沒人來,在草都達(dá)到我的腰了,爺爺拉著我一步一步往上走。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我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
這時候,剛才那個小姐姐竟然又出現(xiàn)了,她拉著我衣角,另一只手放在嘴上對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然后小聲的對我說我面前的這個爺爺不是我的爺爺是鬼,他要害我,讓我快和她走。
看著他那認(rèn)真的樣子,我忍不住看了一眼腳下,發(fā)現(xiàn)爺爺?shù)挠白泳烷L在他腳下。
我當(dāng)時真的想笑,面前的爺爺是鬼,你見過鬼有影子嗎?
我又看了一眼那個小姐姐腳下,這一看不要緊,我發(fā)現(xiàn)她竟然沒有影子!
“鬼,鬼,鬼!”
你們根本不能想象大半夜有一只鬼拉著你的胳膊是什么感覺,反正當(dāng)時把我嚇尿了,我趕緊躲到爺爺身后,指著小姐姐的方向,一直說有鬼!
“媽了巴子的,給老子滾!”
爺爺發(fā)現(xiàn)我異常,對著的方向大罵道。
都說鬼怕惡人,破口大罵是對付鬼最簡單的方法,當(dāng)時要把氣勢先提起來,要是哆哆嗦嗦的罵,別說鬼了,就是連一只小狗都嚇唬不住。
不過那個地方哪里還有小姐姐的影子?
爺爺拍了拍的后背,示意沒事了,然后拉著我繼續(xù)上山。
按理說上山應(yīng)該出汗才對,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越往上走越冷,而且我的身體好像不聽使喚似得,變得有些麻木了,只知道隨著爺爺?shù)牟阶右徊揭徊降耐吓馈?/p>
好不容易走到山頂。
我問爺爺?shù)降滓铱词裁矗?/p>
爺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我們前面用石塊砌成的一口井。
這口井我聽爺爺說過,說是當(dāng)時神機(jī)軍師劉伯溫命人挖的,說了為了一點(diǎn)一點(diǎn)放掉青龍山的龍脈之氣。
古井是四方形的,看樣子足足有三四米長。
我很好奇爺爺為甚要給我指這口井,這井里到底有什么?
走進(jìn)一看,發(fā)現(xiàn)井中竟然放著一口石頭棺材,棺材而且棺材下面有什么東西在蠕動,我用蠟燭一照,發(fā)現(xiàn)棺材下面竟然密密麻麻的全是蛇,看樣子足有成百上千條,蛇群在井蠕動著好像一個巨大的肉瘤,讓看了頭發(fā)發(fā)麻。
我轉(zhuǎn)身問爺爺這是誰的棺材,可是身后的棺材竟然傳來石頭摩擦的響聲。
聽聲音我身后的棺材好像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