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高,你的用手習慣,還有你身上的味道,你雖然壓著聲音,但是那一絲稚嫩還是遮蓋不?。≈钡侥銊偛拍莻€電話,我才確認,你是想把我當槍使,去幫你對付周康宇!所以,把之前的稍微串聯(lián)一下,就變得一目了然了。”
聽著熊依娜侃侃而談,我的心越來越冷,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心思縝密到一個可怕的境界!
我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在她眼里卻成了幼稚可笑的行動!看來,我實在是太過自以為是了,學習好,并不代表我聰明!
事已至此,我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只要她一句話,我將萬劫不復(f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都犯了法,而且是重罪!
我實在害怕二叔那失望的眼神,但是我不后悔!因為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做!有些人,我必須保護!
“怎么不吭聲?事情敗露,想著滅口了么?”熊依娜可真是得理不饒人!這一句接一句的話讓我越來越絕望,換個人你試試,保不齊一時激動真就把你滅口了!
我一聲不吭的走到門前,打開了保衛(wèi)室的房門,然后退到一邊,從口袋里又摸出一根煙點上。
熊依娜走到門口,神情有些古怪的看著我,“什么原因?”她突然問道。
“我既然不能滅口,那就干脆點放了你,你這女人,真是可怕。”我以為她問我放她的原因,很干脆的告訴了她。
“我是問你,為什么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去整周康宇。”
“因為我要保護我應(yīng)該保護的人,因為周康宇是個人渣!”提起他我就一肚子恨意!我行動沒有成功,那花容該怎么辦?我有些絕望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來,給我一根煙,跟我談?wù)勀阋Wo的那個女人。”熊依娜雙腿并攏的在我旁邊蹲下,似笑非笑的對著我說道。
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我不由得想到,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能跟她一起蹲在荒郊野外的抽煙,聊天,看月亮挺好。
“你很喜歡那個女人?”熊依娜一點兒也不矯情,直接整了整裙子,就這樣陪著我席地而坐。
我很喜歡看她抽煙的姿勢,兩根嫩蔥一般的手指,不緊不送的夾著香煙,輕輕的抽上一口,吐出來的煙霧繚繞在她天使一般的面孔四周。
這一刻,我感覺到她有一種淡淡的憂傷,這只是感覺,我實在想不出像她這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得人還有什么可以去悲傷的。
香煙,美女,美景,就是缺少了一些享受的心境。我輕輕的抽了一口煙,吐出來的時候,只感覺眼前模糊不清。
這就像做人一樣,有的時候不必把什么事情都看的那么透徹清晰。
“說不上很喜歡,但是很重要。”我想了半天,都找不出適合形容我對花容感情的詞語來,只能模棱兩可的說道。
熊依娜有些好奇的打量了我一眼,忽然輕笑起來,“你裝深沉的樣子倒是很有味道,不過你說的不錯,有些女人不一定非得喜歡,她在你心中有分量就行。”
我猜不透她的想法,索性不去猜,我感覺去琢磨一個人很累。
這一刻我突然感覺到一絲解脫,有種重擔突然撂下的輕松。說句實在話,這么多年,我活的很累。
只有最近這一番際遇,雖然有些離奇,但是在我十八年的生命里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它讓我對生活有了一絲眷念,一絲期盼。
“你準備怎么處置我?報警吧,這是最簡單的途徑。天兒不早了,早點兒結(jié)束這一切你還能回家休息休息。”
我故作大方的說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熊依娜這種大女人,做下的決定一般改變不了,與其畏畏縮縮的裝可憐,不如風輕云淡的面對。
“你想坐牢?”熊依娜似笑非笑的盯著我問道。
“不想。”我毫不猶豫的回答。
“綁我的時候你可曾后悔?”
“任誰都不會忍心綁你這種美麗的女人。”
“哈哈哈哈,我就愛聽大實話。小伙子有前途,姐決定放你一馬。”熊依娜突然大笑起來,還很爺們兒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有些愣神,松了一口氣,剛才我是在賭,賭她的喜好。我承認我有些卑鄙,利用了她的善心,但是我真的不想自己的生活就此支離破碎。
“從今天起,你是我的私人保鏢加保姆加我迪廳里的侍應(yīng)生,為期一年,讓我滿意我就放你一馬。”
果然,天上沒有掉餡兒餅的事情,不過熊依娜的要求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做那么多工作,我還上不上學了?
“可是,我還得上學。”我弱弱的說了一句。
“幾年級?”
“高二。”
“癟犢子,你特么不是20了么!以后再跟我說一句瞎話,看我不拿棒球棍戳死你。”熊依娜惡狠狠的說道,我只感覺菊花一緊,又想起了她那根讓我記憶猶新的棒球棍。
我訕訕的笑笑,有些尷尬的低下頭,也算認識幾天了,我好像就沒對她說過幾句真話。
“白天你上你的學,晚上七點到十點半你屬于我的,有沒有意見?”
“我……”
“行了,既然沒意見,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我憋了一肚子的話只能吞了回去,我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比周藍更加難纏和不講理的女人,你這樣自言自語真的好么?
“現(xiàn)在,你是怎么把我綁來的,就得怎么把我送回去。”熊依娜站了起來,一點都不顧及的拍了拍屁股,我看著她那彈性十足的屁屁……
麻蛋,又惹了一個妖精,而且還是千年老妖的那種,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憤憤不平的暗想。
轎跑一路疾馳,很快就來到了她所居住的小區(qū),當她停下車等車庫門打開的時候,我立馬從車上下來。
“你下車干嘛?”熊依娜有些愣神的問道。
我更愣神,“我回家啊。”我有些疑惑的說道。
“你從這兒走回去?”熊依娜一臉正經(jīng)的盯著我問道。
這時候我才想到,她這個小區(qū)附近,出租車本來就少,這已經(jīng)接近凌晨兩點,更是人跡罕至,沒有出租車,這兒離市里足足四五公里呢,我要是走回去,可能天都亮了。
“那個,我……”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得了,別矯情了,我特么的都不怕,你還怕我吃了你?我這兒也不差你住的地方,跟著我到車庫。”
車庫門已經(jīng)大開,熊依娜一腳油門兒,車穩(wěn)穩(wěn)的開到了正中間,然后她來到車庫里面,在安全門上輸入了幾個數(shù)字,輕輕一推,房屋里的照明燈一盞接著一盞的自動亮了起來。
這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我一開始以為周藍把家里布置成那樣已經(jīng)夠奢侈了,但是跟熊依娜這兒一比,簡直就是小兒科好么?
整個客廳布置的跟電視上童話里的城堡一般,壁爐,水晶燈,手工家具,全套的真皮沙發(fā)一樣不少。
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今天為了隱藏身份,我故意找了一套破舊的衣服,而且還弄得臟兮兮的,壓根兒就不好意思進去。
熊依娜很自然的把包往門旁邊的衣帽間一扔,然后連腰都不彎,直接使勁兒的甩了甩腳,把鞋子甩到了一邊,然后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這才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正在糾結(jié)的我。
“我讓你當保鏢,不是讓你當保安,你站門口干嘛?”熊依娜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看了一眼地上精美的地毯,然后又看了看我布滿灰塵的鞋子,尷尬的老臉通紅。
“地毯不是給人踩得?看著你敢作敢當,挺爺們兒的,怎么變得這么墨跡!行了,你就直接把鞋子扔車庫吧,晚上就先將就一下,穿我的拖鞋。”
熊依娜有些不耐煩的白了我一眼,打開鞋柜,用腳扒拉出一雙粉紅色的小熊拖鞋。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那可愛的拖鞋,人家說是人家說,我這身衣服進去實在是太過唐突,我不自覺的又看了看臟兮兮的衣服。
“臥操,你是不是還想穿我睡衣來著?”熊依娜狠狠的瞪著我說道。
“我,不是,我這衣服太臟,我……”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誰讓你自己作的,好好一帥小伙兒,整得跟逃荒的,浴室在那,趕緊去浴室洗洗,我去給你找一套睡衣。”熊依娜沒好氣的說道。
我把鞋子一只一只的放在門口,然后徑直走到浴室,站在浴室里眼巴巴的等著熊依娜給我找換洗衣服。
等了老半天,才看到她從樓上下來,看到我就開始絮叨了:“讓你洗澡呢,你站門口作妖呢?”
我就那個去了!我直接洗澡,你怎么給我遞衣服?你說這孤男寡女的漲怎么回事?
當然,這些話我只是在心里想想,我要是說出了,熊依娜那三寸不爛之舌絕逼能把我說的欲生欲死。
“就沒見過你這么墨跡的男人,奧,我錯了,你不是男人,是男孩兒。”熊依娜說著說著,突然一臉壞笑的打量了我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