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頭霧水的站在原地,她懂我?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難道她默認我可以碰她?
越想越是激動,也怪不得我想歪,我看著她空著的半張床,保不齊今兒我還能睡那。
“十八九歲的半大小伙子,容易沖動,對異性抱有好奇心這可以理解,只不過現(xiàn)在還沒到時候,你得把精力都放在學(xué)習(xí)上,知道么?”
花容一本正經(jīng)的跟我說道,我怎么聽著那么別扭,什么叫半大小伙子?很多地方十八歲的小伙子兒女都會叫爸爸了!
她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害羞還是暗示我,目前以學(xué)業(yè)為主?越想越是忐忑不安,我真想一五一十么跟她攤牌,好好的跟她談一談。
“花老師,我知道,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我有氣無力的回答,有些事情,一說出來就變了味,在她坦白之前,我不敢問,但是事情憋在心里的感覺真的相當難受。
“我知道了,時間挺晚了,我要回家。你們也別瞎玩兒,早點回去。”花容說完,雙手支撐著床墊就想起來,但是胳膊一軟,摔倒在床上。
“花老師,我看你現(xiàn)在虛的壓根兒走不動路,今晚上你就在這兒睡一覺吧。”我有些心疼的看著她,想要上去扶她一把,但是剛才她都那樣說了,我也沒敢亂動。
“可是,這房間……”花容臉色一緊,說了半截話就沒再說下去。
我自然知道她想說什么,趕忙說道:“他不敢再回來,我就在這兒守著。”
剛說到這兒,電話又響了起來,拿出電話一看,是周藍那個妖精,我有些心虛的看了花容一眼,尷尬的笑笑,再次來到衛(wèi)生間。
“癟犢子,晚上不回來了?”周藍陰陽怪氣的問道。
“恩,我跟同學(xué)玩兒,柳飛他們都在。”我真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怕她誤會,專門這樣說道。
“得了,別扯那沒用的,晚上悠著點,注意身體哈,哈哈哈哈。”周藍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但是我怎么聽都感覺她聲音有點怪怪的。
“你別瞎說,就是跟他們一塊兒看看電視玩玩兒牌,七八個人呢。”我盡量壓低聲音,并且時不時的朝著外面看一看,生怕被花容聽出來我跟女人通話。
“得得,你就算是說你們一溜人半夜蹲街邊兒看鬼,也跟我有半毛錢關(guān)系,明天早上回來輕點,要是打擾老娘睡覺,我剝了你的皮!”
掛斷電話,我一臉懵逼,搞不懂周藍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干嘛。你好好在房間里睡覺,我怎么可能打擾?真是不明白。
“謝謝你天一,今天幸好有你。”花容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
“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的回答其實包含著另外一層意思,至于她聽不聽的出來,我不知道。
花容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看她嘴巴動了動,有些干燥,趕忙又去拿了一瓶水遞給她。
“我不喝水,那個,我想,我想……”花容吞吞吐吐的說著,感覺她有些難以啟齒。
我當時就懵逼了,電影院的時候趙麗我想我想了半天,害得我白激動一場,不過后來的接吻也算是補償了一點。這花容又想說什么呢?
“怎么了花老師?”我皺著眉頭問道,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胡思亂想的好。
“那個,我,我想上廁所。”花容聲音越來越小,臉都紅到了耳根子。
“我想,我想上廁所。”花容說完以后,脖子都快貼到了胸前。
我一聽,著實有些尷尬,但是如今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我拉起她的手,把她的胳膊挽在我脖子上,小心翼翼的扶著她下床。
她可能太過虛弱,整個身體的重量幾乎全部都壓在了我的身上,還好她原本就偏瘦,只不過衣服太薄,我感覺我們的皮膚摩擦著,心中忍不住開始悸動。
她由于身體虛弱,稍微活動一下就氣喘吁吁,而我則是因為太過激動,感覺肺活量都有些不夠用,也是氣喘吁吁。
一時間,整個房間里就剩下一男一女兩個人的喘息聲,這種感覺說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把花容扶到了馬桶旁邊,看著她費力的扶著馬桶,我站在一旁楞楞的看著她,生怕她一不小心摔倒。
“我自己能行,你先出入吧。”花容一臉尷尬的說道,我才反應(yīng)過來我的行為實在有些冒犯。
趕忙尷尬的笑笑,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背朝著衛(wèi)生間,以示清白。
當一陣急促的水流聲響起的時候,我的心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整個人繃的緊緊的,就連呼吸都在那一瞬間停止。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那種心里,當遇到尷尬的事情,或者害怕的事情,總是習(xí)慣性的屏住呼吸。
應(yīng)該是憋太久,水流聲持續(xù)了很長時間,當聲音停止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大腦都有些缺氧。
突然,噗通一聲,緊接著就是一聲稍顯微弱的慘叫聲,就好像有東西砸在我的心坎里,我再也管不了其它,趕緊轉(zhuǎn)身朝著衛(wèi)生間跑去。
只見花容摔倒在地上,一臉的痛苦,而內(nèi)內(nèi)剛拉到大腿,雖然春光乍泄,但是那一會我已經(jīng)顧不得男女有別了,幾步?jīng)_上去,把花容扶了起來。
“天一,你,我沒事,你出去。”花容臉色慘白,疼痛讓她的俏臉都有些扭曲。
我哪兒還管她說什么,把她扶起來之后,順手幫她把內(nèi)內(nèi)拉了上去,中間肯定不可避免的碰到什么。
又幫她整理了一下睡衣,這才扶著她來到床上。
“摔哪兒了?哪兒疼?”我心疼的看著她的臉,著急的問道。
“就是膝蓋磕了一下,沒多大事。”花容的臉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聲若蚊蠅的說道。
我撩開她睡衣的下擺一看,白嫩的腿上,兩個膝蓋都有些青紫色,顯得那么刺眼。
我趕緊翻出急救箱,取出酒精,輕輕的涂抹在她膝蓋上,輕輕的揉著,一邊揉,一邊對著上面輕輕的吹著氣。
就算我再輕,碰到傷口還是讓花容疼的臉色一緊,沒一會兒,她的臉上就滲出了汗珠。
等我趕緊搜的差不多了,花容居然睡著了。看著她禁閉的眼睛和蒼白的臉,我男人的保護欲簡直爆棚,真想輕輕的抱著她,為她遮擋一切狂風(fēng)暴雨。
折騰這么久,我也感覺有些身心疲憊,依依不舍的看了花容一眼,我關(guān)上了房間的燈,來到沙發(fā)躺了下去。
月亮透過窗戶照射到房間里,照射在花容的床上,我能模糊的看到花容的身影,整個房間,只能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讓我感覺就像躺在她旁邊。
想著想著,我也睡著了,我自己都忘了做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夢。
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我特么從沙發(fā)上掉了下去,還好地上鋪著地攤,我一臉苦笑的爬了起來,準備躺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睡。
“你沒事吧?”幽暗的房間里突然傳出一道聲音,一時間睡迷糊的我被嚇了一身冷汗,這才忽然想起,我這是在賓館呢。
“沒事,地上有地攤。”我輕聲的回答道,如今這場面對我來說是神圣的,就算說話我都把驚擾了它。
“這床挺大的,你睡床上吧,你正在長身體,窩在沙發(fā)上不好。”花容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就像一陣春風(fēng)吹拂過我的心田。
“我,這,我……”我簡直被驚呆了,一時間語無倫次起來。
“噗嗤。”花容突然輕笑了一聲,“我什么我,你要是心存邪念,躺沙發(fā)上就安全了么。”
得,話都說這兒了,我也不矯情了,輕手輕腳的來到床邊,就在手摸到床單上的時候,我都能感覺手上一陣酥麻。
爬上了床,我直愣愣的躺在那一動都不敢動,心里已經(jīng)變得亂糟糟的,花容就躺在離我一米之外,這種畫面以前只存在于腦海之中。
突然,床墊開始劇烈的動彈起來,花容艱難的翻了個人,臉朝著我,一陣香氣撲面而來,讓我差點一口氣兒沒喘上來。
“天一,今天要不是你,我就活不下去了。”花容突然開口說道。
“我會一直保護你的。”我木然的說道,因為我就像一個木頭躺在那里。
“呵呵,傻小子,我最多只能帶你一年多,你還一直保護我呢。”花容笑著拿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腦門兒。
“大不了我高中畢業(yè)就不上了,在我們學(xué)校當個門衛(wèi),就能天天保護你了。”這話完全是一時沖動說出了的,不過也說出來我的心聲,為了她,不上大學(xué)我都愿意。
“說傻話!你成績那么好,一定要好好保持下去。我很羨慕你,我當年成績要是有你這樣就好了。”花容把一條胳膊枕在腦袋下面,我能清清楚楚的看著她一眨一眨的大眼睛。
“你的理想是什么?”
“中央設(shè)計學(xué)院,然后去巴黎留學(xué)。”
“設(shè)計什么?”
“衣服啊,你沒發(fā)現(xiàn),我穿的衣服都是自己做的么?”
我一愣,仔細回想一下,我只知道她的衣服每件都很漂亮,但是完全沒想到那居然是她自己做的。
我一時間熱血沸騰,口不擇言的說道:“等我有錢了,送你去巴黎學(xué)習(xí)服裝設(shè)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