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從錦都會所出來之后,我就跟著白老師去了她新的住所,也就是臨時住的房子。
我這一身傷也沒敢回家,要是被曼柔或者姨媽看到就糟了。
在白老師家這幾天,我算是享盡了齊人之福,兩個女人輪流照顧我,好吃好喝的供著。
有時候白老師去和律師討論案情進(jìn)展,林妙妙就請假在家里。
在白老師家里呆了三天,除了頭上的傷口沒有愈合之外,我身上其他的傷早就好了,也就是一些皮外傷,并不嚴(yán)重。
可這兩個女人總是把我壓在床上,說我是病人讓我好好休息。
我說了沒事,可她們不讓,還說有誰被砸了幾個酒瓶會沒事?
我也樂得自在,有兩個女人輪流照顧,這是我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至于表哥住院哪兒人也多,少我一個也沒什么。
本來姨媽還有點(diǎn)意見,怪我整天不見人影。好在有白老師打電話幫解釋,說在給我補(bǔ)習(xí)。
今天白老師又去找律師談房子的事情,留下林妙妙照顧我。
看著她端著一碗雞湯過來,我有些無奈,趕緊從床上爬起來。
“文浩你別起來,你頭上的傷還沒好,快躺下。”說著林妙妙上前按住了我的肩膀。
她那纖細(xì)的小手放在我身上的一剎那,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快速的傳進(jìn)了我的大腦,讓我的心跳有些加快。
她此時穿著一襲酒紅色v領(lǐng)睡袍,微露出精致的鎖骨,微卷長發(fā)隨意披散,纖細(xì)的眉,黑葡萄色的眸澄澈純凈又夾雜著絲絲慵懶,瓊鼻微皺,紅唇輕抿。
這睡衣似乎做得太小了,她走動的時候裙角兩邊迸開一寸半的裂縫,半遮半露的讓人無限遐想。
日啊,這林妙妙不會是故意來誘惑我的吧?不然為什么白老師在的時候,她就沒穿過這身?
林妙妙視乎感覺到了我的變化,一絲紅暈掛上了光潔的臉頰,慢慢收回了那只似乎帶著點(diǎn)顫抖的手。
我尷尬的笑兩聲,將要起來的身體又躺回了床上。
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林妙妙為了打破這尷尬的環(huán)境,輕輕地瞥了我一眼說:“你啊,好端端的用啤酒瓶砸自己的腦袋干什么?不要命了么?還砸那么多下,走的時候,你還用酒瓶砸人家腦袋,你就不怕我們出不去???現(xiàn)在想想我都后怕。”
別說她了,我也是一陣后怕。
不過這里邊的道道他們不懂,見她好奇,我也只能解釋。
說雖然那酒瓶砸了阿平的腦袋,但我已經(jīng)料定瘋子是不會說什么的。
白老師欠了瘋子的錢,我還去強(qiáng)行要人,他揍我,他有理,這沒的說。
我用瓶子先敲破自己的腦門是占了一個理,意思是我先和你道歉了,先禮后兵!
我砸阿平是因?yàn)樗么邕M(jìn)尺!畢竟我表哥的身份擺在那里,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可以欺負(fù)的。
瘋子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diǎn),所以之前阿平看了他好幾次,他都沒有開口,就想和這件事撇開關(guān)系。
而阿平也傻乎乎的以為瘋子默認(rèn)了,就拿我們來開刷。
這種道道很復(fù)雜,并不像是電影里那樣,拿起刀看完就完了。指不定哪天橫尸街頭都不知道是咋回事。
特別是那種有點(diǎn)背影就一天嚷嚷我哥是誰,我爸是誰的傻逼。
要是今晚我進(jìn)了包廂就開口和瘋子說說我表哥是誰,瘋子這種道上混的老油條反而不怕。
當(dāng)然,如果我真的這樣說了,當(dāng)天肯定可以平安走出去,不過事后可能會讓表哥多一個仇人。
這里邊的彎彎道道,林妙妙這小姑娘哪能懂這些。
剛說完,我抬起頭看了一眼林妙妙,發(fā)現(xiàn)她眼睛里閃著亮晶晶的水霧,就這么直愣愣的看著我。
我剛要開口問她干嘛,沒想到她突然伸出手臂,用力的了我一把,讓我身體更加靠近她。
“你......你要干什么!”我被她這動作嚇了一大跳,她不是想要趁著白老師不在,逆推了我吧?
“你這個死木頭!”她恨恨地瞪我一眼,把頭緩緩靠在我的胸膛上。伸出手輕輕地?fù)崦翌~門上的傷口,用蚊子般的聲音呢喃,“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那么重的傷。”
看她臉紅紅的靠著我,我剛穩(wěn)定下來的心又狂跳不止,特別是一低頭我就能看到她岔開的衣領(lǐng)里的風(fēng)光,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我怎么可能把你丟下。”我尷尬的笑笑,想要推開她,這孤男寡女的容易犯錯誤啊。
萬一白老師回來了......
誰知道這小妮子滿臉哼了一聲,羞惱的伸出小手在我胸口輕打了幾下,說:“讓我靠一下會死啊!我還能把你吃掉不成?”
我苦笑,你不怕我把你吃掉,我怕我忍不住把你吃掉?。?/p>
見我目光在她胸前亂竄,粉臉陣陣發(fā)燒,房間里一時沉寂之極,只剩下兩人的呼吸清晰可聞。
“文浩,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許久,林妙妙抬起頭幽幽的看我。
“什么問題?”
“你和白老師是不是在一起了?”她的聲音更幽怨了。
我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把她推開,說你瞎說什么呢,我和她就是普通的師生關(guān)系,清清白白的。以后這些話別說了,讓白老師聽到不好。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天她雖然是報復(fù)性質(zhì)的親了我一口,可我們怎么都不算是清白的吧?
而且這些天白老師看著我的目光也是柔柔的,總感覺她看我的目光有點(diǎn)不尋常。
“可是那天瘋子問她是不是你的女人,她點(diǎn)頭了。”林妙妙顯然不相信。
我滿頭大汗,這女人的記性怎么那么好。
“那天是因?yàn)槲乙阉龓ё吆脝?,所以就冒名頂替了?rdquo;
“可如果你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那么拼命去救她。”
“可我不也救你了么?我和你好像也不是男女朋友?。?rdquo;
“既然不是男女朋友,你為什么還要看?”林妙妙的臉更紅了,不滿的哼了兩聲。
“看,看什么?”我一頭霧水。兩秒鐘后我才回過神來,我的眼珠子一直盯著人家胸口呢。
“裝傻!”林妙妙惱怒的在一咧嘴,小拳頭捏的緊緊,伸出兩根手指在我腰上用力的擰了一下。
臥槽!
我差點(diǎn)沒疼的叫出聲來,以前看電視覺得女生擰男人這個動作還挺可愛的,怎么會那么痛?
果然電視都特么的是騙人的!
“文浩,我在你心中是怎樣的印象?你能不能告訴我?”林妙妙重新把腦袋靠在我懷里,柔聲問。
印象?這個怎么說呢?
以前在一個班里的時候覺得她就是挺漂亮,然后她跟了張宇在一起之后,不斷的傳來各種難聽的緋聞,當(dāng)時我還挺難受的,就是覺得好女人都被豬拱了。
后來她無意中拉我下水,讓我和張宇對立,我就挺恨她的。
可是當(dāng)我偷看了她的聊天記錄,得知她家庭的元素;在請家長那天,她用生命作為威脅,讓我避免被開除;
再到用米飯砸張宇,給曼柔報信讓曼柔來救我;一直到KTV那晚站在我身旁支持我。
她在我的印象中一變再變?,F(xiàn)在我也不清楚她在我心里是什么感覺。
“你是不是嫌棄我,我知道我名聲不好,而且我爸爸還......”林妙妙話還沒說完淚珠簌簌而下。
女人都是水做的么?怎么說哭就哭。
我用手拍了拍她軟軟的肩膀,剛開口叫了聲妙妙,哪想她突然雙手抱著我的腰。
“文浩,你...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她臉緊貼在我結(jié)實(shí)的胸上,還很霸道的把我的兩只手抓過去摟住她的腰。
我全身瞬間就僵硬了,手想要抽回來,可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說!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她久久見不回答,頓時拋開了羞澀伸出兩只手固定我的臉,讓我直視她的雙眸。
有還是沒有?好像有吧?
我腦子亂糟糟的,有心想要說話,可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有還是沒有,那么難回答嗎?”她眼睛里水霧越來越多,身子輕微顫抖。
銀牙一直咬著下唇,下巴微微抬起,努力的眼眶中的淚水流下。
“有......”我點(diǎn)頭,說沒有感覺是假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只是還沒有達(dá)到愛的程度。
“真的?”她眼睛瞬間就亮了,眼角有淚光閃現(xiàn)。
我再次點(diǎn)頭。
“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喜歡我!”她興奮的像個孩子般蹦了起來,在房間里又蹦又跳的。
可能是樂極生悲,她腳下一滑,慘叫一聲向后摔去。
我趕緊起身朝她伸出手,由于慣性的原因,兩個人重重的摔在了一起,變成了女下男上。
“你...你要干嘛?”見我壓在她身上,林妙妙兩邊臉頰連同后面修長白皙的脖頸整個都紅了,羞答答地低垂著頭,身軀微微抖動。
小嘴微微張開,陣陣如蘭的芳香從她口中吐出,說不出的誘人。
我和她臉的距離不過只有短短幾公分不到,鼻尖都能蹭她臉上細(xì)細(xì)的絨毛。
她雙手輕輕抵住我的胸膛,美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
我腦子‘轟’的一下炸了,看著面前那誘人的紅唇,我緩緩低下頭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