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林妙妙,又看看瘋子,這都是什么事??!頭都大了。
“她欠你錢?”我看向瘋子。
瘋子搖頭。
“是因為她剛才沖撞你?我讓她給你道歉行嗎?或者明天我在香格里達(dá)飯店擺一桌算是給你賠罪了。”
香格里拉飯店算得上是高檔消費了,一桌最少都要一千多,也就是曼柔剛給了我五千,我才能開得起這個口。
瘋子還是搖頭,看著我不明白,他指著林妙妙,“你自己和他說吧。”
林妙妙看著我,咬著下唇滿臉痛苦之色,最后緩緩開口。
聽她說完,我肺都要氣炸了。
林妙妙倒是沒有欠債,而是她那個好賭,貪錢的老爸惹出來的麻煩。
林妙妙老爸在打牌的時候得罪了一個中年男人,這中年男人就是就之前和林妙妙說話的那個家伙,叫阿平。
阿平認(rèn)識瘋子,就讓他幫擺平林妙妙她老爸。
雖然林妙妙她老爸是賭鬼,也認(rèn)識一些道上的朋友,可那是瘋子的對手。全都不敢來。
今天這這包廂就是林妙妙老爸出錢開的,意思是想給阿平賠罪道歉,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讓林妙妙跟著來。
而阿平看上了林妙妙,就對林妙妙他老爸說想和林妙妙處朋友。
林妙妙他老爸當(dāng)時沒同意,可是后來他說下樓買一包煙之后就沒有在上來。
林妙妙哪里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可她一個小女孩在這群人之中能怎么辦?只能強顏歡笑,心里期望著她老爸沒有那么絕情,還想著她老爸會回來接她。
沒想到老爸沒來,我就來了。
都說虎毒不食子,這林妙妙老爸也是個極品。當(dāng)初以為我上了林妙妙,還威脅我要20萬。
沒想到今天害怕被人打,居然把林妙妙給賣了,這林妙妙是充話費送的吧,不然他怎么忍得下心?
人渣??!
說完,林妙妙已經(jīng)泣不成聲,拉著白老師的手一個勁的哭。
先前我對林妙妙的誤會也接觸了,哪還能把她留在這里。
“瘋子哥,你說吧,要怎么辦?”我無奈的看像瘋子,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特么的出門不看黃歷吧。
瘋子沒說話,眼鏡瞥向了阿平,意思是我有什么話和他說。然后悠然自得的轉(zhuǎn)過頭拿著麥克風(fēng)唱起了柯受良的《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阿平見瘋子讓他自己處理,也料定我不會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我表哥,狐假虎威的說,如果不是當(dāng)時林妙妙她爸用酒瓶子砸了他的腦袋,他也不會那么生氣。
媽了個巴子的。這意思不是說,讓我把林妙妙她老爸叫過來,讓他給人砸一下腦袋嗎?
看林妙妙她老爸為了不挨打,都把林妙妙賣了,他怎么可能讓人暴打一頓。
我說我賠你醫(yī)藥費行不?
他反問我,說小哥你看我是卻那點錢的人嗎?
“你不就是被打了腦袋嗎,我賠給你!”林妙妙眼圈通紅的吼了一聲,閉上眼睛抓起一個酒瓶就要往頭上砸。
我趕緊一把攔住她的手,對著她輕輕搖頭。搶過酒瓶子。
“文浩......”她嘴巴動了動,委屈的眼淚水就出來了。
“看電影看多了吧?女人要有女人的樣子!坐好。”說完我用手壓著她肩膀,對白老師吩咐,讓她把林妙妙看好。
然后抓起一個空的啤酒瓶朝著阿平走去。
阿平見我拎著就憑朝他走過去,眼神有些驚恐,站起身退后兩步,話說都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我想干什么。
說完他還看向了瘋子,想讓瘋子救他。
瘋子沒吭聲,只是把手里的麥克風(fēng)放下來笑瞇瞇的看著我。
我走到阿平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渾身一抖。
操,就這個慫樣!我心里暗罵。
手放在他肩膀上壓著他坐在沙發(fā)上,笑著說今天我就給你一個交代。
“你要......要干什么。我不要交代了,不要了。”他大氣都不敢喘,渾身發(fā)抖的看著我。
“剛才說要交代,現(xiàn)在就不要了?”我冷笑一聲轉(zhuǎn)頭看向瘋子,手里的空酒瓶高高揚起,“砰”的一下砸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阿平以為我砸的是他,閉上眼睛慘叫一聲,可幾秒鐘之后可能感覺不對勁,又急忙睜開眼睛,看到我頭上鮮血直流,不由得嚇呆了。
連同他在內(nèi),所有人都被我這舉動驚呆了,都想不到我會用啤酒瓶砸自己的腦袋,房間里沒有一個人大口喘氣。
“這個交代夠了嗎?”我冷冷的看著他。腦門上冰冷的血液不斷的往下流,刺紅了我的雙眼。
他沒有吭聲。
我抓起一個酒瓶又朝著自己的腦門上砸了一下。
“嘭!”
“夠了嗎?”
“嘭!”
“夠了嗎?”
“嘭!”每砸一個啤酒瓶,我就盯著他的眼睛問,夠了嗎?
沒有人開口說話,空氣仿佛凝結(jié)了,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呆呆的看著我。
耳邊不斷的傳來柯受良那蒼涼滄桑的歌聲,在包廂里幽幽地回響——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愛冰冷的床沿。不要逼我想念,不要逼我流淚,我會翻臉。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只想好好愛一回。時光不能倒退,人生不能后悔,愛你在明天......”
“文浩!”林妙妙反應(yīng)過來,上前一把抱住我的腰,剛喊了一聲我的名字,卻在也說不出話來,把臉埋在我的背上,放聲大哭。
“夠......夠了!”阿平回過神,眼神里滿是驚恐,看著我好不容易擠出兩個字來。
我把林妙妙的手扳開,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對她說,“乖,站到一旁去,男人處理事情的時候女人不要插嘴,明白嗎?”
她想說些什么,可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用雙手捂著嘴巴眼淚汪汪的看著我。
白老師也是滿臉淚珠,扶著林妙妙站在我的身旁。眼中滿是心疼和無線的柔情。
“這就夠了?你確定?”我轉(zhuǎn)過身,笑著看向阿平。
剛才一連砸了4個啤酒瓶,頭已經(jīng)有些頭重腳輕。好在我下手很有分寸,知道腦門的哪個位置最硬,不會讓自己受太嚴(yán)重的傷。
要是這四個酒瓶砸的是后腦勺,我估摸著就要躺下了。
“哈哈,確定,確定!沒想到文龍是條漢子,他表弟也是。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以后我們都是兄弟了。”阿平站起身,臉上撐起一個虛偽的微笑。
說完他拿起兩個酒杯,給他自己倒?jié)M了一杯,又給我倒?jié)M了一杯。
“喝了這杯酒。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大伙都是好朋友。”說完他一仰脖子,把杯子里的啤酒一飲而盡。
我就笑著看他,也沒有喝酒。
他楞了一下,臉上有些難看。我這么做完全是在打他的臉。
他只能又看向瘋子。
瘋子哈哈大笑兩聲,看著我的目光充滿了欣喜,走上來拍拍阿平的肩膀,干笑兩聲,說:“阿平啊,你真是不懂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喜歡吹瓶,誰還向你們這群老古董啊,還拿杯子。”
阿平長長的噢了一聲,滿臉歉意的看著我,哈哈大笑,說原來是這樣。剛才那一杯不算,我們來吹瓶的。
說完他就要拿起酒瓶對著嘴巴吹。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搶下酒瓶,玩味的看著他,說我喝酒也是有規(guī)矩的。
阿平現(xiàn)在還被我之前的舉動嚇懵了,求助的看了一眼瘋子,發(fā)現(xiàn)瘋子沒有打算幫他出頭的意思,只能干咳兩聲,問我要怎么喝。
我二話不說一只手掐著他的嘴巴,強行把他嘴巴打開,把瓶子里的啤酒往他嘴里灌。
“這就是我的規(guī)矩?。?!”說完,手里的啤酒瓶“嘭”的一下敲在他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