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的年紀,穿這一身筆挺的西裝,看樣子是個成功人士。
我疑惑的看看白老師,又看看那男人。
白老師不是說她沒有男朋友嗎?這男人是誰?怎么會有白老師家的鑰匙。
那西裝男進門的時候還滿臉堆笑,可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笑容瞬間僵硬在了臉上。
面容像是京劇里的變臉普一樣,飛快的變化著,手里的玫瑰花也從手中滑落。
“白...白婷你,你......”他指著白老師,氣得渾身直顫抖,看著我的雙眼也快要冒出火來。
白老師聽到了外人的聲音,才醒悟過來,快速的從我身上爬起,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了。
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后,飛快的從我手中搶過遙控器把電視關掉,那令人無限遐想的聲音才為之停滯。
“白婷你,這就是你說的要給學生補課?這是補課?都快要補到床上去了!你剛才在干什么?你竟然在給他口。”西裝男拳頭捏的咯咯的響,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怒氣。
聽他這話,又有白老師家的鑰匙,難不成是白老師的男朋友?
我沒敢吭聲,電視里開著“重量級”電影,我和白老師的姿勢又是那么曖昧,從西裝男的那個角度看,白老師確實像是在我給用嘴那啥。
“你來干什么?”白老師看了我一眼,也沒有開口解釋,而是冷聲問:“誰讓你進來我家里的,還有,是誰告訴你,我要給學生補課的?你監(jiān)視我?”
“我是聽......”西裝男剛開口說了三個字,可能覺得自己說漏嘴,話鋒一轉,“你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也是關心你,可是你今天....今天這樣實在是太讓我傷心了!”
“不是,你聽我說,我和白老師......”我一看情況不對,趕緊站起來要解釋。
“閉嘴!”白老師轉頭對著我吼了一聲。
轉過頭一手叉腰,伸出手指指著西裝男,“我跟你有什么關系?我做什么用你柏霖來管?”
我被嗆了一句,不敢再開口,卻聽得有些迷糊,這男人不是白老師的男朋友?
“我是你未婚夫,我還不能管你了?要是讓你爸媽知道你這樣,他們有多傷心!”
“未婚夫?我從來沒有承認過。”說完,白老師指著大門,“現(xiàn)在,你給我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白婷,我真他媽沒想到你真是水性楊花,跟著你的學生居然弄出這種事情來,真是有傷風化。”柏霖被吼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由得反罵。
“叫你滾!你聽不到嗎?”白老師滿臉厭惡的看著他。
“我就不走,你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還不讓我說了?”
“不走?不走我就報警!”白老師說完就要掏出手機撥打110。
“你打啊,到時候看誰丟人?我是你未婚夫,我出現(xiàn)在這里有什么不對,反而是你,讓別人知道,老師和自己的學生在家里,嘖嘖!”柏霖不怒反笑。
眼冒精光的在白老師身上快速的掃描。
“你,你無恥!”白老師氣的眼眶都紅了。
“我無恥?到底是誰他媽無恥,以前我還以為你是什么貞潔烈女,三十歲沒有談過戀愛,沒想到啊,你竟然那么風流!”柏霖說著還自顧自的坐在沙發(fā)上,看樣子是不打算要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這個尷尬?。?/p>
怎么有一種偷情被正房抓的感覺?不管白老師和這柏霖到底是什么關系,我終究是個外人。
現(xiàn)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文浩,把他給我丟出去!”白老師突然扭過頭看我。
我頓時就傻了,我是不是聽錯了?
“傻愣什么?沒聽到我說的話嗎!”白老師說完猛的抓起飯桌上的一帖西紅柿炒蛋,砰的一聲摔在柏霖的腳下。
柏霖被嚇了一跳,轉而是無比的憤怒,罵了一聲居然要沖過來打白老師,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我趕緊往前兩步,擋在白老師面前。
“你給老子滾開,媽的,一對奸夫淫婦。”他指著我的鼻子怒罵。
“我說了,我跟白......”
“文浩,不要和他說那么多,給我把他趕出去!你沒聽到嗎?”白老師又一次打斷我。
這是怎么回事啊,每次我要解釋,她就打斷我,難不成她想讓這個所謂的未婚夫誤會不成?
可問題是,我特么的什么都沒干??!
誰知道她電視里居然會有這種限制級電影,而且我也發(fā)現(xiàn)了,我拿的是DV遙控,并不是打開電視的遙控器。
可能是她之前看完也懶得關,畢竟家里也是她一個人住,從鞋柜沒有男士拖鞋可以看出來。
然后我誤打誤撞就打開了。
果然啊,雖然沒有男朋友,但畢竟年紀上去了,是女人都是有需要的。
在我走神的時候,柏霖猛的一拳打在我臉上,推了我一把,想要去抓白老師的頭發(fā)。
我頓時就火了,之前我一直沒動手,就是覺得自己本身理虧,畢竟鬧出了一個任誰都會誤會的誤會。
可見這小子還要打人,我對著他背后就是一腳。
這一腳我是含怒出手,他慘叫一聲,整個人整個人重重的砸在飯桌上,那些還沒吃完的飯菜全都倒在了身上。
他半天在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我的眼神恨不得殺死我,說我居然敢打他。
打都打了,既然都撕破臉還能軟?
我指著門口,說你自己走,還是我送你?說完我作勢要打。
“白婷,你這個蕩婦,居然真的讓他打我。”他嚇得一縮腦袋,然后看向白老師。
喲呵?還敢罵?
我走上去對著他又是幾個巴掌下去。這西裝男看起來雖然蠻高的,可屬于那種欺軟怕硬類型的,根本不敢和我動手。
可能感覺在這里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他慌慌忙忙的跑到門口,用很怨毒的眼神看著我和白老師。
警告我們說今天的事他會記住的,他不會讓我們這兩個狗男女好過的。丟下兩句狠話之后就跑了。
他一走,白老師瞬間癱軟在地,眼淚水奪眶而出。
我有心想勸,可一肚子的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聲重重的的嘆息。
哭了好幾分鐘,她站起身,也沒有和我打招呼,腳步釀蹌的走回房間,砰的一下關上房間門。
看著凌亂的客廳,我滿頭黑線。
好好的一頓飯,怎么搞得像是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似的。
默默地收好客廳的殘局,白老師也沒有再出來,估計是不好意思見我。
我走過去敲敲她的門,說白老師我回去了。
等了半天也沒見她理我,我剛要轉身離開,突然聽到從門里邊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斷斷續(xù)續(xù)的。
我鬼使神差的用耳朵貼著門板,聽得不是很清楚,嗯嗯啊啊的像一個人刻意壓抑而發(fā)出來的哭泣聲。
難道還在哭?
也難怪,白老師作為我老師,如今在我面前除了那么大的糗,又是偷看到她的秘密,又是出來個莫名其妙的未婚夫,撞見我們的正在......
這能不哭嗎?
我頓時就急了,這件事終究是我的錯,要不是我隨便亂打開電視,也不會發(fā)生這些事情。
我趕緊敲門說白老師,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啥事了?
她還是沒搭理我。
我試著扭動了一下門把手,沒想到還真的擰開了。
當我打開門,看到屋子里那一幕的時候,我是徹底傻眼了。
房間里異常的凌亂,枕頭套和被子都被丟在地上,地上灑滿了被撕成兩半的照片。
放在床頭的手機一個勁的震動,剛停下來,馬上又接著響起。
我瞥一眼,備注——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