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初中,哥哥姐姐還和我在同一所學(xué)校,不過好在,他們不和我同班,因為我的成績比他們好,畢業(yè)考的時候,我的分?jǐn)?shù)考得很高,在全校也是名列前茅的,而他們整天只顧著玩,所以考得很差,到了初中分班的時候,他們在普通班,而我被分到了尖子班。
對于這一點(diǎn),我還是很驕傲的,雖然我經(jīng)常被他們欺負(fù),穿得沒他們耀眼,人緣也沒他們廣泛,但是我成績比他們好,這點(diǎn)可以壓他們一籌,當(dāng)然更主要的還是,他們以后欺負(fù)我的時間變得少了。
但是,他們還是沒打算放過我,到了學(xué)校,他們到處對別人說,我爸是壞人,被人砍死在大街上,說我媽是個不正當(dāng)?shù)呐耍郧笆窃诰瓢衫锷习嗟?,最后染上病死了?/p>
致使我在學(xué)校里,沒少受人白眼,處處遭人嫌棄,其他人處處排擠我,都在背后對我議論紛紛,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所以我依然活在自卑當(dāng)中,我的心里,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記得報名那天,老師上的第一堂課,就是讓大家自我介紹,互相認(rèn)識,然后就是說一下自己的理想,大家都踴躍發(fā)言,其他同學(xué)的夢想都很偉大,不是當(dāng)大官就是當(dāng)大老板,要么就是科學(xué)家和飛行員之類的。
而我的理想就比較簡單,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當(dāng)我說出這個理想的時候,惹得大家一陣哄堂大笑,他們都說我沒什么追求,要我說,他們才是傻逼呢,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活下去才有希望,如果連命都沒有了,再偉大的理想都純屬扯淡。
為此,同學(xué)們就更加瞧不起我了,不愿和我說話,更不愿和我交朋友,所以到了初中,我還是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因為我從小被別人冷落慣了,只想安安靜靜的活在一個人的世界里,不想被人打擾,我奢求的不多,只希望他們不欺負(fù)我就好了,漸漸的,我患上自閉癥。
上了初中,他們趕上了潮流的步伐,而舅媽也很舍得為他們花錢,所以他們每天都穿得很時尚,無論走到哪里,都能綻放出耀眼的光芒,而我則與他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身體單薄,穿得又比較寒酸,他們從來沒舍得用正眼看過我,在學(xué)校里,他們是處處受人歡迎的富二代,整天跟一幫同樣叛逆的人在一起。
而我,依然活在一個人的世界里,別人都用對待小丑般的眼神看著我,我每天形影單只的,永遠(yuǎn)躲在沒有人的角落,但是依然躲不過同學(xué)們的冷嘲熱諷,我那顆猶如玻璃般的心,變得越來越敏感,越來越脆弱。
上了初三,哥哥姐姐變得越來越叛逆,每天回家都只是找舅舅要錢,對于他們來說,舅舅只是他們的一個提款機(jī)罷了,而我卻什么也不敢要,對我來說,只要他們不欺負(fù)我,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記得有一次,他們一回家就什么也不說,就直接伸手向舅舅要錢,舅舅沒有給他們,因為前幾天才剛給了他們,只是罵了他們一句敗家玩意兒,后來還是舅媽偷偷的塞錢給他們,拿到錢之后,就去請他們那些狐朋狗友吃喝玩樂。
到了初中,同學(xué)們都開始談起了戀愛,每天都成雙成對出入,就連吃一個雪糕,都是一口我一口的,看起來特別惡心,但是他們卻很陶醉,我曾經(jīng)一度的懷疑,別人的口水是不是特別好吃。
這時的我,也是情竇初開的少年,也對一個女生有了好感,她叫做李雪,長得很漂亮,成績很好,還是我的同桌,她活潑可愛,還很喜歡打扮,穿得也很性感,她經(jīng)常穿著緊身的牛仔褲,把她那修長的大腿給展現(xiàn)了出來。
所以她的追求者很多,我經(jīng)??吹接心猩o她買零食,送情書之類的,但是她很清高,別人給她送的情書,她看都不看,直接撕了扔垃圾桶里,別人給她送的零食,她都原封不動的退了回去。
上課的時候,我總是偷偷的盯著她看,因為她真的很漂亮,而且發(fā)育的很好,每次看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我覺得口干舌燥的,會忍不住咽口水。
但是我很自卑,不敢向她表白,因為我知道,這樣只會自找傷害,我脆弱的心靈,再也經(jīng)不起摧殘,在我眼里,她是女神,我是屌絲,說屌.絲都有點(diǎn)抬舉自己了,應(yīng)該是屌.毛才對,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在別人眼里,或許我只是一個慫包,土逼。
我就這樣每天偷偷的看著她,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會讓我的心臟撲通亂跳,我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話,因為我很自卑,就這樣每天看著她笑,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直到有一天,她找我借碳素筆,當(dāng)時可把我給激動得,虛汗都冒出來了,因為對她有好感,所以就忍著內(nèi)心的激動,和她說起話來,讓我更興奮的是,她也并不反感我,所以也就多聊了兩句。
那一節(jié)課,可把我給激動的,因為我的女神,今天主動開口跟我說話了。一向不愛說話的我,居然主動舉手回答問題了,這可嚇壞了老師,嘴張得老大,幾乎可以塞進(jìn)一個蘋果。
不過,我怎么也沒有想到,今天和她只是隨便的聊了幾句,卻給我?guī)砹素\(yùn)。
下課以后,我就一大幫人堵在走廊上了,帶頭的是我們班上的小霸王,手里叼著支煙,叫做劉江,別人都叫他江哥,他長得斯斯文文的,但卻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仗著家里有點(diǎn)錢,整天玩世不恭,囂張跋扈的。
他身后總是跟著一群小弟,不管走到哪里,身后總是跟著一群人,這陣勢讓我想到了,老爹帶兒子上街的情景。
很多人對他馬首是瞻的,而我對我,卻是退避三舍,因為他整天橫行霸道的,只要有人惹到他,他就會帶著小弟把那人狠狠的揍一頓。
初中上這么久了,每個人都嫌棄我,我也習(xí)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就算別人的欺負(fù)我,我都不敢還手,只是默默的承受著。
今天劉江突然找上我,讓我感覺很不自在,看著他那趾高氣昂的表情,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席卷而來,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這位大哥。
他把手里的煙扔在地上,然后狠狠的用腳碾壓了一下,接著走到我的面前,啪的一巴掌就照著我的臉上扇了過來,大聲的罵道:“你他媽是不是活膩了?”
這一巴掌打得我的耳朵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懵逼了,我捂著臉,感覺特別的無辜,紅著眼問道:“江哥,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話還沒說完,他又一巴掌甩了過來,咆哮道:“你他媽說你到底地方得罪我了,我問你,剛才你是不是對李雪表白了?”
我感覺頭暈?zāi)垦5模蹨I都被他扇了出來,心里十分害怕,身上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但是我不敢遲疑,連忙解釋道:“江哥,我真的沒有。”
這時他的一個小弟站了出來,跟著冷哼道:“還在這狡辯,剛才我明明看見了,你在教室里跟她說話。”
劉江這下更生氣了,揪著我的衣領(lǐng),推著我重重的往墻壁上撞了一下,怒吼道:“平時你盯著她也就算了,今天居然敢對她表白,你膽子挺大的,居然連勞資的女人你也敢動!”
聽到這里,我感覺特別的無辜,原來他誤會我了,我猛的搖了搖頭,連忙解釋道:“江哥,我真的沒有,是你誤會了,我只是和她聊天而已。”
他再也沒有耐心了,一腳踹在我的小腹上“難怪別人會罵你是慫逼,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認(rèn)。”說著又回頭朝著他的那些小弟招呼了一聲:“給我好好的教訓(xùn)他一下!”
他的那些小弟,一呼啦的沖了上來,對我拳打腳踢的,一邊打還一邊罵。
我平時被打習(xí)慣了,所以比較有經(jīng)驗,蜷縮在地上,雙手拼命的護(hù)著頭部和其他要害部位,就這樣任著他們毆打。
不知道被他們打了多久,直到上課鈴聲響起,他們才停了下來,劉江蹲下來拍著我的臉說:“以后記得撒泡尿照照自己,不是誰的女人你都可以想的。”
說完,他拉了一下衣服,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帶著他那些小弟,揚(yáng)長而去。
我咬著牙站了起來,然后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宿舍,這節(jié)課我沒去上了,因為我這幅狼狽模樣,實(shí)在見不得人
后來,我再也不敢和李雪說話了,只要見到她,我就會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有時候她主動和我說話,我都不敢搭理她。
劉江他們那伙人,每次見了我都是牛逼兮兮的,一副天老大,勞資老二的嘚瑟表情,但是好像也不符合邏輯,我看過那種帶顏色的愛情動作大片,都外國人的老二大,但還真沒見過這么大的,而且有五官四肢,會說話,還會裝逼。
劉江說李雪是她的女人,據(jù)我所知,并不是這樣的,他是很喜歡李雪沒錯,但是李雪并不鳥他,他總是給李雪送情書買零食什么的,只要是李雪做值日的時候,他都一個人全包了。
要我說,李雪不是他的女人,應(yīng)該是他奶奶,估計他親奶奶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如果這他親奶奶知道了,不知道會怎么想。
當(dāng)然,這些我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因為他們那些人不講理,我根本惹不起他們。
有一天,我正在草坪里看書呢,突然看到了讓我口干舌燥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