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楊蕾把車門鎖鎖上,然后要對我施暴。我真想襲胸阻止她的,不過這種事兒還是別越界為妙,別搞的她越陷越深非我不嫁那就不好了。我道,“楊蕾同志,請自重,你這么如狼似虎的樣子,要是被你的同事看到了以為你想玩車震呢!”
“我撕爛你這張臭嘴。”一如既往任性的楊蕾不管場合,不理會外頭幾個好奇的警員望過來,她還真要從駕駛室鉆過來白骨爪伺候我。
我剪住她的雙手,“姐,你知不知道你這姿勢很沒素質(zhì),你看你撅起屁股朝著背后,那些警員看到你這姿勢都硬了。等等,咱們能文明一點不吐口水嗎?”
她雙手不能動居然想到用口水吐人,真是醉了,都多大的人了還鬧騰這。道,“楊大小姐,我覺得這事不能操之過急,若是自亂陣腳的話,不但于事無補反而會越鬧越大。”
“那你說怎么辦?眼睛往哪看,再看我戳瞎你的眼珠子。”
楊蕾這話明顯就膈應(yīng)我的,你穿著警服衣領(lǐng)又那么高,我看個毛線啊我。
“回去拿點道具,沒道具在手我心里不踏實,昨晚你也是有目共睹的,連我以此為傲的霸王拳都揍不了鬼靈了,所以一定要用氣場來嚇唬,給你說你也不懂,照我說的做。”我松開了她的手,讓她趕緊回店里。
“要不你先去看看,我?guī)湍慊厝ツ模?rdquo;楊蕾弱弱的說著。
看得出來楊蕾這回真的急了,要不然也不會那么順我意。既然她這么強烈要求當王牌小弟,那我就給她這機會,讓她回店里把我?guī)煾胳`位牌旁邊的剔骨刀帶過來。
這把刀是我在百姓村順手搞來的,老牛家也沒發(fā)覺,所以……
楊蕾回我店里去拿剔骨刀,而我則進警局看看那位魔怔的法醫(yī)。在拘留室里,我看到他雙眼通紅狂躁暴走不停,沒有中邪被鬼附身的跡象,這擺明就是發(fā)神經(jīng)。
“哥們,那個被肢解的死者遺體還在嗎?”我問。
身旁的濃眉警員哥說被停尸房的老郭收拾好了,不過有拍下照片,他把照片拿給了我看。
我瞥了一樣被肢解的死者,如果心理不過硬的人絕壁吐死,腸子被扒拉出來,手腳肢解放一邊,甚至連眼皮都割掉,那個惡心的沒誰了。
沒什么不妥,就在我準備把照片還回給濃眉哥的時候,我突然好像覺得哪里不對勁的樣子。于是把照片反過來一看,麻蛋的,這是一個儀式,我記得看過茅山手札中記載過某邪教有這么一個禁術(shù)就是這樣的,只是不知道真假。
這是一種召喚的禁術(shù),具體召喚什么卻沒有明確的記載,如果手機還在的話,可以問問柱子,他就算不知道也許毛叔會知道。先拋開真假與否,突然出現(xiàn)這事兒絕非偶然,或許是誰想轉(zhuǎn)移注意力也不一定。
學(xué)校底下發(fā)現(xiàn)古墓,而且還在干些喪盡天良的事,然后就出現(xiàn)了這種肢解召喚儀式,能是偶然?
目前來看,就算是召喚什么,白天也不會出現(xiàn),估計今晚會不太平。想到太平這兩個字,我好像意識到了些什么。問:“哥們,停尸房是在警局還是醫(yī)院的太平間?”
濃眉哥告訴我醫(yī)院就在附近,當然是放太平間,這東西擱警局晦氣。
我又問他還有一個法醫(yī)現(xiàn)在是不是也在醫(yī)院,他回答說是。我告訴他馬上把另外一個法醫(yī)抬回來鎖在拘留室,別問為什么,安全起見。
太平間什么東西最多,尸體最多,若是另外一個法醫(yī)醒來溜到太平間去整這召喚儀式的話,就算沒事也會造成恐慌,要知道言論這東西跟洪水巨獸沒多大區(qū)別,以訛傳訛沒幾天就制造出幾百萬種不帶重復(fù)的版本。
“嗨,哥們,消停點,問你點事,別折騰了,你可以騙別但你騙不了我,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對暴走的法醫(yī)說完,我在濃眉哥嘀咕了幾句,然后他一臉我懂了的表情去干我交代的事兒。
一個好端端的人突然發(fā)神經(jīng)狂躁暴走,要么是有精神病,要么是受了巨大的打擊,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被人控制了。以前聽師傅提起過陰山傀儡門就有這種能耐,傀儡們這個邪門歪道門派不但能控制人,還可以控制尸,不過這門派在明朝的時候被剿滅了,也不知道還存不存在。
幾分鐘后,濃眉哥拿了個噴槍過來,槍頭是麻醉針,想知道這法醫(yī)是不是被人控制很簡單,麻醉他后檢查腦袋瓜子,如果腦袋上有陰針的話,那證明我的推測是正確的。
這陰針不是銀針,陰針是牙簽大小的鋼針,插進腐爛尸體頭顱三年,四十九天后取出鋼針加于獨門煉制便是陰針,然后可以控制人。當然,這都是書上看到的,是不是真有那么邪乎還未知。
一支麻醉針噴過去,法醫(yī)沒倒,拔掉針筒想撞倒鐵欄出來撕人,于是又一支過去,還是沒倒。
直到第六支時,法醫(yī)終于倒了下去。濃眉哥想開鎖進去,我示意他先別急,一連五支都沒事,難道第六支的藥性夠了?我看未必,沒準控制他的人在耍詐呢!
“哥,去整點黑狗血來。”我小聲的在濃眉哥耳旁說道。他點頭離開后,我也嘗試了幾支麻醉針過去,確實沒啥反應(yīng)了那法醫(yī)。
現(xiàn)在我沒有了霸王拳那逆天的保障,為了安全,我假裝在開鎖的樣子,然后重步踏了幾聲。果然那法醫(yī)跳了起來要抓人,只是我還在外面他夠不著。
我在鐵欄外扭甩著腰,發(fā)現(xiàn)來幾步太空舞步效果可能會更好,于是嘚瑟的各種作。幾分鐘后,點一根煙抽上。
小樣,跟爺玩心眼,你還不夠火候呢!
一根煙的工夫,楊蕾同志回來了,她吃力的單手拎著剔骨刀過來。“楚神漢,真看不出來這把刀會那么重,你確定能掄得起?”
“別說是刀,就你我也能一只手掄得起,要不要試試?”楊蕾的轉(zhuǎn)變很大,雖然還是會擠兌我,但她那種對我的感覺明顯不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宅子外頭親了她的緣故。
“這里是警局,別這樣。”她臉色微微一紅,露出小女子羞態(tài),看的我嘴角抽搐,這樣的她還真有點不適應(yīng)。我怎么樣了我?不就是說了句連你也掄的起么,至于就害羞矯情了?
我從她手中接過剔骨刀,在鐵欄上哐啷哐啷的游走,法醫(yī)明顯對著聲音非常排斥,越來越狂躁。嘿嘿,受不了這噪音是吧,那小爺我就偏偏讓你狂躁到虛脫。于是乎,剔骨刀在鐵欄上來回游走十幾分鐘,法醫(yī)都口吐白沫了我才消停下來。
濃眉哥怎么去了那么久還不回來,這辦事效率真是有點不敢恭維,要是出現(xiàn)惡性突發(fā)事件,就他這速度能干什么?
“楊蕾同志,現(xiàn)在有見非常緊要的事情要你去辦。”我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為了留后路,我讓她兜圈子,然后發(fā)信息給同事去辦這事。
不是我多疑,而是這事兒不得不謹慎,嚴重懷疑我們被誰給盯上了,所做的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下,我們非常被動,簡直是被牽著鼻子走,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對方搞這些動作無非是想拖住我們,是在爭取時間轉(zhuǎn)移學(xué)校那邊的玩意嗎?
哼,小爺我就來個背水一戰(zhàn),你不是想拖住警方嗎,我偏偏劍走偏鋒直接五學(xué)校,這是被你逼的。
在警局對面的交警大隊借了輛摩托車,小車我是不會開,但摩托車那是小兒科,九歲的時候就能上馬路當馬路殺手了。
到了學(xué)校,門口圍堵著不少學(xué)生,看樣子是在湊什么熱鬧。我走了過去,“讓一讓,警察辦事。”
“哇哦,這位警察哥哥好帥哦!”
“傻13,這年頭帥能當飯吃嗎?還不是一個月那么幾千塊工資。”
“說的你好像很有錢的樣子,你離開了父母你就是個渣。”
“就是,最看不起這種土鱉傻13,你家里現(xiàn)在是有點小錢,但能代表以后嗎?還是警察哥哥好,公務(wù)員,那么年輕那么鬼斧神工的俊臉。我感覺我濕了我。”
“滾一邊去,癢了去廁所扣幾下,別在這里影響我的名聲。”
“嘁,你一個千人斬還有什么名聲可言?”
“朱哥,你這話就錯了,小菲哪里是千人斬,是萬人騎好不好?”
眾學(xué)生的彪悍對話真是讓我汗顏啊……
“咳咳,讓讓,里頭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撥開人群問。
“哎呦,帥鍋,你是故意的吧,你都摸到人家的乳子了。”
我“……”
她這么信口雌黃的污蔑我好么?她前面隔著幾個人,別說我是手兩邊撥的,就算是直接伸手也夠不著她,真是醉了我。
門衛(wèi)見過我,看我過來馬上放我進去。我問他里頭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說有個道長正在開壇作法。
進去后找到那位道長,這貨身穿一身藍色道袍,手持桃木劍,不過腳下穿的好像是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