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鐵閘門拉了下來,眼不見為凈。
楊蕾拍著門喊道:“楚神漢,你二大爺山長水遠千辛萬苦的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就是這樣對待一位老人家的?快點開門,不然我報警找你,定你個虐待老人應(yīng)該還是可以的。”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怎么就盡攤上這些坑爹貨呢?把門打開,“老頭,我不管你是誰,但你要是在敢虎BB說瞎話,我削你都是輕的。”
“我真的是你的二大爺,我叫楚南,你叫楚河,大家都姓楚,這不是已經(jīng)很明顯了嗎?當年我早就算出你要不得,會給村里帶來災(zāi)難,結(jié)果沒有人肯聽,這不導(dǎo)致全村歸西。”老瞎子說這些話的時候是那么的輕描淡寫,若真是我的二大爺,全村人歸西了他會說的那么輕松?
我揚起巴掌就要扇呼他,幸虧楊蕾死死的捉住我的手。我指著他的腦殼道:“老頭,我不管你是真瞎還是假瞎,也不管你是不是叫天機子,但是,你說話要小心點,再賽臉誰也攔不住我削死你。”
“怨氣挺大的嘛!你很恨天雞子?好吧,我是你二大爺,不是什么天上飛地下的跑的雞子。二大爺我奔波了那么多年才找到你,你得養(yǎng)我,不然我告你。”老頭在空氣中瞎摸,“姑娘,他要是不養(yǎng)我,我可以告他什么罪?”
“根據(jù)《老年人權(quán)益保護法》第不知多少條,忘了,可以告他遺棄罪。”楊蕾煞有其事的跟老頭解釋著。
感覺這兩貨搭一塊的話,我真會被他們玩死。
“對,遺棄罪,判多少年?”
“三年,嚴重點的十年。”
“那他財產(chǎn)是不是由我繼承?”
“楚大爺,您比他年長,不叫繼承,叫接收。”
“是二爺,他爺爺我的哥你才叫大爺,他有多少錢?”
“二爺,就我知道的都有一百七十萬,不知道的肯定更多。”
“要不你幫我告他,讓他定罪坐最久的那種,他一坐牢咱倆平分了他的錢,如何?”
“我也是這么想的,反正他的錢都是不義之財。”
“嗯吶,那快點叫警察來抓他,然后我們就分錢。”
“好的好的。”
心中一萬頭草妮瑪奔騰而過,久久回蕩。我他么的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走開點,別擋著路。”楊蕾跟她才是這里的主人一樣,撥開我后很小心的攙扶著老頭進來。“二爺,咱們進屋說話,想吃什么盡管說,我給你馬上叫過來。”
老頭唉了聲搖晃著頭,“我一把年能吃得下什么呢是不,來一鍋豬肉燉魚翅吧,可不能亂糟蹋錢,再來些鮑魚什么的,鮑魚要剁碎,人上了年紀就是不行,牙口不好。還有來瓶那八二年的拉菲,聽說葡萄酒通血管。還有來幾斤藍金槍魚煮湯喝,潤潤腸胃。聽說法國有個叫亞歷山大牛排,老好吃了,吃了能上天,也來九斤,我要上九重天。”
聽到老頭說的這些,我臉的綠了,他不是瞎的嗎,怎么知道這么多?
楊蕾打著圓場,“二爺,這些東西可不便宜,魚翅不是燉豬肉的,鮑魚剁碎了也不好吃,拉菲太貴,我都沒喝過,其它的也貴,要是都點這些,一餐下來沒幾十萬可不行。要不來點經(jīng)濟實惠點的?”
“不要不要,我就要我說的那些。”老頭一屁股坐在地上耍潑皮,我一腳踢了過去,他假裝地上打滾避開我的一腳。“不給我吃這些我也把你告了,到時我一個人獨享我孫子的家產(chǎn)。”
裝,我讓你裝。捎起禪杖捅了過去,他又翻了個身避開,看似無意避開,但哪有這么巧合,接下來不是敲就是砸,但他都有意外動作避開。
高手這貨,我心里很肯定。
“得,二大爺你要賴上我就賴吧,自己招呼自己,小爺我沒工夫搭理你。”說完我上閣樓開始研究吐納術(shù),沒準就我這天才一天的工夫就能成為上天入地?zé)o所不能的高手。
按照吐納術(shù)的方法,我開始盤腿而坐,然后……
咋沒有反應(yīng)啊?小說書上不是說練心法的時候能感覺到身體里有股氣流到處亂竄,接著沖破任督二脈,再接著就可以一拳打穿墻了,再牛掰一點都可以一拳轟塌一座山。
都快坐了有大半個鐘了,別說氣流亂竄,屁都沒嘣出一個。
“我草。”突然覺得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睜眼一看死老頭不知什么時候到了我面前,而且還很近距離的看著我。我一拳就過去。“你屬鬼的啊,走路不帶聲音,還是個老變態(tài),有你這么嚇人的嗎?”
額?他不是瞎子嗎?怎么看他眼睛不像是瞎了呢?
“別晃了,我壓根就沒說過我是瞎子,都是你自己說的。”老頭給我?guī)煾傅呐莆簧狭酥悖疫€是那種不用火點就能讓香頭著的那種。“你把你師父的靈位牌放在自己睡房,看來你這孩子嚴重缺少父愛。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以后二大爺疼你,沒有父愛爺愛更好,一個頂兩。”
我擦,把師父的靈位牌放在睡房就成缺少父愛了?你他么的這也太牽強了點吧?
“你到底是誰,瞎眼神算天機子?”我沒好氣的問,
老頭摸了摸我頭,“孩子,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是你的二大爺楚南嗎?你的名字起的好,鋤禾日當午,所以你不用打光棍,你看你二大爺我就不行,到現(xiàn)在也沒留個種,一輩子處男啊……”
這老貨一定是在消遣我,我丫的還就不信他的名字是楚南。“二爺,直說吧,你找我到底想干啥?”
“投奔你唄,我都這把年紀了又沒有后人,不投奔你投奔誰?別廢話了,從今天起你這床我睡了,你到一樓打地鋪去,你可以不同意,小心我告你遺棄罪,或者是虐待老人罪,就算定不了你的罪也能毀了你的名聲???,二爺我餓了,去找些吃的,就你那小媳婦一看也是個吃閑飯不會干家務(wù)的,指望她弄吃的不死也鬧肚子。孫子啊,不是二爺我說你,找媳婦要找腚大好生養(yǎng)的,那妮子不行,沒有子運,九代也是招上門女婿的命。我覺得……”
最愛聽墻角的楊蕾忍不住了,跳出來大罵。“好你個老混蛋,虧我剛才還那么幫你,你倒好,轉(zhuǎn)身就說我壞話,活該你一輩子光棍,活該你孤獨老人的命。”
“我姓楚,當然是幫自家。再說了,二爺說的有錯嗎,你爸爸,你爺爺,以及再往上,你敢說不是倒插門?”老頭說話非常毒,毒的楊蕾氣鼓鼓的要殺人,招來的就說招來的,非得說倒插門那么難聽干嗎是不。
哈哈,被我逮到如此好的機會我怎么可能不趁機打擊,九代倒插門哦,絕壁是倒插門專業(yè)戶。笑道:“楊蕾同志……”
“我跟你拼了。”楊蕾這婆娘聰明,知道我要說她,根本不讓我開口,撲了過來白骨爪伺候。“哼,我收拾不了你的二大爺,我還收拾不了你。姓楚的都不是好鳥,小的是神漢,老的是神棍。”
“等等。”我捉住她的雙手,“楊蕾同志,你不會真的相信了他的話吧?他就一老騙子,他說是我二爺就是我二爺啊,這年頭壓迫講證據(jù),除非他掏身份證出來看看,要是真的叫楚南,我就相信他是我的二爺。”
“早就料到了你會來這招,給你。”
老頭把身份證丟了過來,我倆一看,相片是他,不過是近期的,名字叫楚南,地址他么的是我這店的地址,作假假成他這樣也沒誰了。
“丫頭下去,孫子你也下去把禪杖拿上來。”楚二爺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神情嚴肅起來,而且語言很帶威嚴性。
得,看你想玩什么花樣。我拉著要暴走的楊蕾下去,讓她不得再聽墻角,這可能有關(guān)門派秘密,如果誰偷聽了會被祖師爺?shù)胗浬系?。她冷哼哼說誰稀罕聽,坐在那里自個兒玩手機。
好不容易才把禪杖扛上閣樓,楚二爺讓我跪著,得,當敬老,跪就跪。
“此法器乃佛門中的降妖除魔至寶,用得好便是法器,用不好跟拐棍沒多大區(qū)別。看著這里,這個些環(huán)扣能根據(jù)轉(zhuǎn)動發(fā)出不同的咒音。”楚二爺按了按接口那里的一個小機關(guān),然后上面那些就能轉(zhuǎn)動了。“用法力旋轉(zhuǎn),法力越大旋轉(zhuǎn)出的咒音就越強。你二爺我頂多也就是能旋轉(zhuǎn)出降魔咒,你嘛,就你現(xiàn)在的能力,撐死也就是往生咒。慢慢來不急。還有,你現(xiàn)在法身已經(jīng)沒有了,可以開始學(xué)習(xí)道術(shù)了。道術(shù)易學(xué),法力難聚,那吐納術(shù)正好可以給你走捷徑。來吧,滴血認主。”
我弱弱的問,“佛家不是講求不能輕易殺生嗎?還滴血呢,靠不靠譜???”
“你覺得二爺能騙你?趕緊的。”楚二爺單手托起禪杖,“這里開始,這叫九龍杖,你得把這杖上的九條龍都抹上血,這樣才算真的認主,以后就算被人拿走著九龍杖也等于拐杖,開啟不了它的作用。”
問他有沒有咒音的旋轉(zhuǎn)次數(shù)譜,他罵我連畫符都不會的人談什么扯淡的次數(shù),等我有了法力再教我。
說的那么玄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