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住手,太過分了你們。”楊蕾看不下去,把汽油車上的總閥給關了,火槍在十幾秒后停止了運作。
“次奧,你個傻缺娘們,你早晚得害死全村人。”我跑過去想重新開總閥,村長說不用了,因為魔嬰不見了,地面上出現(xiàn)了個洞,這么打洞跑掉了。
“挖土機快,給我追。”村長憤怒的咆哮道。
楊蕾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表情,“我是不是闖了禍?”
我冷哼一聲,“你沒有闖禍,是我闖了禍,我踏馬的怎么就傻缺的叫上你來呢?你的一個惻隱之心可能會害死今天在場的所有人,甚至更多。拜托你帶點腦子好不好?任性要分輕重,你有見過誰家的嬰兒在石棺里烤了個大半個鐘不死的?你有見過正常的生物在烈火下猛火燒了十幾米還不死的?你見過嬰兒全身長滿紅色茸毛的?你見過嬰兒的眼睛是紫紅色的?”
“那該怎么補救?”楊蕾一臉委屈的問。
沉重的深呼吸幾下,“補救?早干嗎去了,現(xiàn)在才知道補救。點人頭,記錄下來,然后買棺材也好,通知火葬場也罷,費用你全包。”
“村長,挖不到了,這洞是垂直的,你看都挖了兩三米了,還是垂直。”開挖土機的小伙子從挖土機上跳下來說道。
村長招手讓我過去,“楚河,你說用汽油灌下去,然后點火有用嗎?”
“沒用,這貨賊成精了,它能想到垂直打洞逃跑,肯定也想到了昨晚我們用雄黃酒把那些毒物逼進空墓里。這意味著昨晚以及今天我們所做的一切,它都了如指掌,跑了就跑了,最擔心的是它會用什么陰險的招數(shù)搞報復。個人建議,今天把村長和王道長的遺體火化,然后全部進城入住酒店,待在這里太危險了。”目前這狀況只能這樣選擇,唉,都是造化弄人,若不是楊蕾這傻缺娘們,可能已經(jīng)把魔嬰給消滅掉了。隨后我想了想,都跑了肯定會把魔嬰引過去,到時魔嬰在城里禍害的人更多。道:“村長,目前的情況相當不樂觀,我還是覺得村中留些人待著為妙。但先跟你提個醒,留下來的可能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怎樣抉擇你跟村民商量商量。”
由于時間緊迫,老村長跟王一道長的遺體在祠堂門前火化,相關手續(xù)遲點再去辦理。
完事后村長開始給村民作思想工作,因為大部分村民選擇留下來跟魔嬰決一死戰(zhàn)。最終挑選了二十個戰(zhàn)斗力極強的村民,年紀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間,其他人進城入住酒店,事情沒有解決不得回來。
王一道長仙逝后,我成了主心骨,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感覺,真是頭疼。一種前所未有的責任感涌上心頭,這么多條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稍微不慎自己搭進去還不算,還會連累他們一塊陪葬。
嗯,叫柱子,不是坑他,而是作為道門中人應當以斬妖除魔飛己任,他這方面肯定比我在行。
跟柱子簡單的說了下這邊的情況,讓他去問問毛叔,一會兒去醫(yī)院接他。
傍晚的時候,大家都沒心情吃飯,不是懼怕的原因,而是一天走了兩位德高望重的人,換作是其它村的人也同樣會這樣。
吃的是大鍋飯菜,雞鴨魚俱全。我可不客氣,人是鐵飯是鋼,再心情不好也得把肚子填飽。
吃到一半的時候,去接柱子的車回來了,而且把毛叔也給抬了過來。
真是操蛋啊……
“在村子四周栓上狗,這魔嬰剛出世就被你們燒傷,肯定會元氣大傷,用黑狗血可以困住它,但傷害不了它。都別愣著了,去找些九條鐵鏈來,每條九米,然后綁上線紗浸泡在黑狗血上?,F(xiàn)在天快黑了,這魔嬰不比一般妖物,它什么時候回來報仇說不定。”毛叔一來瞬間就把我的地位給端了,真是過分啊!
我不鳥他,招手柱子過來吃大餐。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除了吃還會干點什么?”剛抬進祠堂的毛叔就開始罵我了,我真踏馬的想用碗扣在他嘴上。
繼續(xù)吃飯,當是狗在吠。等等,既然當他是瘋狗,要不來的實際點的行動?于是我丟了塊雞骨頭在他身邊,呶了呶嘴示意他快吃。
“混賬東西。”
毛叔激動的要從擔架上爬起來揍人,我告訴他別動怒,都這樣了還不不老實點,別沒被魔嬰干掉自己先掛掉了。還跟他說我沒有怎么開口說你,你就要殺人了,若是我損你幾句你不得把我挫骨揚灰?
別老師倚老賣老,不就是懂點道術,有什么好嘚瑟的,別忘了是誰把你從子母鬼手中救出來的。小爺我不欠你的,倒是你欠小爺一大堆人情。你踏馬的真以為就你那些符咒能賣那么高價錢嗎?還不是小爺我見你們有上頓沒下頓的,別把我?guī)煾该撾x茅山宗改入鬼道的事耿耿于懷,那叫人各有志。別以為我們鬼脈一派就沒有斬妖除魔,沒準我一個月感化的鬼靈比你一年消滅的還多。
毛叔被我一番強勢的振振有詞之下,閉眼不說話了,連柱子問他師父餓不餓他也不理不睬。
“普天之下并非只有你一人把斬妖除魔為己任,今天就有個茅山宗的道長,他知道蛇妖厲害,要是跑出去將會禍害一方,他不惜以生命為代價把蛇妖滅了,但也身中重傷不治而亡。毛叔,你以為我怕你是吧?我那不叫怕你,是尊敬,因為歸根到底你可以說是我的師叔,所以我一直對你逆來順受從不反抗。今天可說是生死存亡之際,我覺得很有必要跟你說這些。每個人都是有尊嚴的,這世上沒誰欠了誰,你想提高自己必須要改掉這毛病。地方我已經(jīng)幫你找好了,等滅了魔嬰就讓你去一道觀當觀主。”我盛了半碗飯夾了些小塊點的雞鴨肉過去,“吃吧,你不吃柱子也不吃,今晚要面對什么你比我清楚,不填飽肚子哪有力氣跟魔嬰抗衡。”
見毛叔不抗拒,柱子把碗接過去要喂他師父,毛叔這才慢慢的吃了起來。“柱子,你也去吃吧,師父自己會照顧自己。”
然后我見識到了什么叫吃貨,柱子身材比我還瘦,但他卻能吃下五碗飯,還帶一只雞一只鴨兩條魚的那種。
“悠著點,別撐壞肚子,好好的跟師兄,以后有的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鳥日13。”我半開著玩笑跟柱子說笑。
八點左右,九條栓狗用的鐵鏈都綁上了線紗以及浸泡了黑狗血。村里的狗沒有動靜,那證明此時還是安全的。
獵槍,大號弓弩人均一把,這回我沒有選擇用這些,反而選擇了殺豬刀。據(jù)說這把殺豬刀是村里牛家祖?zhèn)鞯臍⒇i刀,世代都是供奉起來的,極少用。
正確來說著不是殺豬刀,應該叫剔骨刀,刀身長三十厘米,沉的很,估計起碼有十斤重。而且還聽說這牛家是解牛刀法的傳人,當年用解牛刀法沒少殺鬼子。揮舞了幾下,若不是力氣大的我還真沒辦法單手使用。這一刀子下去,估計碗口大的樹也得攔腰劈斷。
等到十二點了也沒見魔嬰來復仇,難道它找其他村民去了?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這貨太賊精了,心眼絕壁比我還厲害。
“嗷嗷……”
西面那邊突然傳來一聲狗的慘叫聲,大伙迅速沖了過去。而我沒有去,我嚴重懷疑這魔嬰用的是聲西擊東的計謀,沒準大伙都跑到那邊去了,它就來弄死毛叔。現(xiàn)在的毛叔跟廢人沒多大區(qū)別,別說反抗,能走幾步都是奢侈。
我看著手中的圖紙,這是讓村民畫的大致百姓村結構圖,西面八方都是水泥地,而且還是三十公分以上的厚度,魔嬰就算再逆天恐怕也不能頂穿水泥地。那么剩下的地方再逐一排查,我把最有可能它出現(xiàn)的地方定在祠堂門口的魚塘以及旁邊的水井。
為了安全起見,我走到水井邊準備把鐵網(wǎng)蓋扣上。就在這時井里頭水花聲輕微向動起來,眼看已經(jīng)扣死的鐵網(wǎng)被一股強烈的力道沖撞飛了起來。
魔嬰出現(xiàn)了,它站在井欄上用那一對能攝人心魂的恐怖眼睛盯著我。
“嗨,小朋友,我們見過面的。還記得不,在子母山的時候,是我救了你的,要不是死我讓人進墓的話,你也不可能出來是吧!所以,咱們是兄弟,兄弟相殘是會天打雷劈的。我準備了些飯菜喝小酒,要不喝幾杯?”見它一愣一愣的,我繼續(xù)討好關系。“我是鬼醫(yī),鬼醫(yī)知道不?就是專門給你們鬼類治病的醫(yī)生。哎呦喂,瞧瞧你一臉煞紅煞紅的,是不是犯病了?沒關系,哥哥幫你治……”
魔嬰嘴角上揚,有誰可以告訴我它是怎么懂得這種藐視表情動作的?
它怪叫一聲朝我撲了過來。
小樣,爺就等你這姿勢呢!抽出剔骨刀一個轉身借力劈了過去。
“哎呦我去。”剔骨刀被震出手,虎口也破裂了。我手一甩,鮮血滴在它身上,居然管用,它身體被我鮮血沾到的地方滋滋滋的冒著青煙。
哈哈,還不弄死你。我撿起剔骨刀往上面滴血,然后攆上它。別看它小,跑的跟腳上裝了發(fā)動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