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嗷!”
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腦門子的汗滴個不停。
我睜開眼睛朝自己下面看去,發(fā)現自己還好好的,頓時松了一口氣。
而橋頭將軍捂著頭蹲在我面前,他的身前,還碎著一個酒瓶子。
“他嗎的到底什么人!”橋頭將軍放下手怒吼一聲,我看到他的額頭已經開始滲出血來了。
我頓時明白,剛才是有人從外面甩過來一個酒瓶子,砸在橋頭將軍的臉上,這樣我才得救的。
這時候,人群之中自動分開一條路,兩個人一前一后,緩緩地走了進來。
而我看到當先那個人,不由驚呼了起來。
這個人好像沒有睡醒一樣,眼睛還是惺忪的,走路歪七扭八,一邊走還一邊按著自己的頭,“這么熱鬧,還真是久違了。”
這個人,赫然就是我剛才在樓梯口借酒的那個同學。
想不到,他膽子居然這么大,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朝用酒瓶子砸橋頭將軍。
而當我又看到他身后的人,心中不由澎湃了起來!
來人一臉清秀,臉上還掛著天真無邪的笑意,屁顛屁顛地跟在那個沒睡醒同學的身后,似乎很興奮。
這個人,可不就是把姨媽巾甩我一臉,然后又偷偷摸了蘇曉萱一把的女生。
讓我想的好苦啊她,想不到自己出現了。
“是你啊,楚懷瑾。”這時候,何浩然站了起來,冷冷地說了一句。
“是我啊,娘娘腔。”那個叫楚懷瑾的男生懶洋洋地說了一句。
我看到何浩然被人當面叫娘娘腔,頓時臉都白了,“你特么再說一句試試!”
不過我的心里也起了疑惑,這個楚懷瑾,究竟是什么人!
敢當面打校霸的人,還敢當著所有人的面嗆聲校霸。
難道他的身份,比校霸還要牛逼?
“試試就試試,又不是沒試過,是吧娘娘腔。”楚懷瑾似乎壓根沒把何浩然放在眼里。
何浩然的胸膛一起一伏,好像非常憤怒,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愣是沒有下令動手,反而說道:“你過來干嘛?我們好像井水不犯河水。”
“沒事,我就過來看看熱鬧。”何浩然說著,忽然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邊,還朝我說道,“小子,牛逼啊,上了校霸的姐,還摸了他馬子,你看到沒,娘娘腔的頭上盛開著一片綠油油的草原。”
我看到周圍的人很多捂著嘴巴,想笑卻不敢笑。
我呆呆地看著楚懷瑾,心里激蕩不已。
這個人,肯定比何浩然更牛。
是了,麻蛋,當時自己被同學送過來的時候,隊伍本來嚴絲合縫,但是好死不死就在他的那個位置空出缺口,肯定是沒人敢去擋他的視野,即便他是在睡覺!
還有張鑫磊看我冒犯楚懷瑾,也是一言難盡的樣子。
我特么是豬啊,還在他面前裝逼,我現在想想我之前對他說的那句“你算哪根蔥”,心里就慚愧不已。
“楚懷瑾,你過來看熱鬧,我歡迎,但是你一過來就動我的人,是幾個意思!”何浩然繼續(xù)質問道。
“哦哦哦,本來是想過來看熱鬧的,但是發(fā)現這個同學很面熟,所以就出手了。”楚懷瑾說道。
“面熟?你丫忽悠我呢,他才第一天上學,你就面熟了。”何浩然明顯不信。
但是這事由不得他不信,那么多同學見證著呢。
果然,楚懷瑾說道:“這位同學欠我一筆賬呢,我還沒找他算。”
“什么賬?”何浩然一愣。
“唔,他搶了我一瓶酒喝,還沒還我呢。”楚懷瑾嚴肅地說道。
我看到何浩然的臉頓時掛不住了,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一百塊錢的鈔票扔在我們的面前說道:“特么的一瓶酒你搞成這樣子!老子請你喝一箱!”
他的言外之意很明顯,為了一瓶酒這點破事,他這么大動干戈,完全不值得,給楚懷瑾一百塊錢,只求他速速離開。
楚懷瑾看也不看那錢,只是對我說道:“喂,小子,你欠我的酒啥時候還?”
我還躺在地上,呆呆地說道:“不是說過了嘛,我今天不死就會還你。”
楚懷瑾聽到我的答案,才對何浩然說道:“聽到了吧,他可不能死啊,死了我上哪討酒去。”
何浩然臉上的肌肉都亂抖了,一張本來妖媚的臉變得有些猙獰了。
“小子,你的意思是明天就可以還我酒咯?”楚懷瑾繼續(xù)對我說道。
我看出這個楚懷瑾似乎對我沒有敵意,就放松地說道:“時間沒問題,但是我沒錢。”
我的臭不要臉贏得全場的噓聲。
“哦,這個就不好辦啊,咦,地上有一百塊錢,快撿起來!”楚懷瑾嘀咕了一句,然后很開心地指著地上的錢對我說道。
我一骨碌爬起來,把錢一把操起來放在褲子口袋里,“還真有一百塊錢。”
我的無恥行為再次毫無懸念地贏得噓聲。
“現在有錢了,記得明天帶酒啊。”楚懷瑾對我懶懶說道。
“行啊,不過喝啤酒太娘了,整點白的?”我對楚懷瑾說道。
而楚懷瑾還沒回答呢,旁邊一個暴怒聲來了,“草!你們當我不存在是吧!喝你妹的酒!”
我心一凜,擦,剛才在楚懷瑾的誘拐下我有點太放松了,居然忘了我還在校霸一伙人的手里。
這時候,一個清凌凌的聲音委屈地說道:“哥,他罵我。”
說話的,正是一直站在楚懷瑾身后的那個清純女生。
擦,這貨是小女生的哥哥?
“娘娘腔,我警告你啊,罵我可以,罵我妹妹不行,學校誰不知道我是護妹狂魔。”楚懷瑾的表情一肅,鄭重地對何浩然說道。
但是看他的表情,我隱約覺得,罵他也是不行的。
“楚懷瑜,你不要亂說話。”何浩然沒好氣地對清純女生說道。
原來她叫楚懷瑜啊。
“人家才沒亂說話呢,哥哥你說是吧。”楚懷瑜對自己的哥哥說道。
“你們倆過來到底要干嘛!”何浩然鼻子都快氣歪了。
“好吧,真沒干嘛,本來呢我不想理這事的,但是我妹找到我,叫我過來救下這小子。”楚懷瑾指了指我。
我愣住了,不會吧,這妞被我看光光了,不落井下石也就算了,居然還能叫她哥來救我?
如果不是這小妞品德高尚,就是她準備以身相許了——把她看光光這事放在古代我是要負責的。
但顯然這妞品德不怎樣,不然怎么會把姨媽巾甩我一臉,難道她真對我有點意思?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何浩然說道:“楚懷瑜,你又是什么意思?你別告訴我,你也認識這個才上學一個下午的家伙?”
別說,我還真認識。
“對不起啊浩然哥哥,讓你失望了,我真認識他。”楚懷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道。
“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救他?”何浩然問道。
我好想聽到她說她被我看了然后想讓我負責不想守活寡之類的話,但是明顯我比何浩然還失望。
她說道:“沒有,人家品德高尚,見不得有冤假錯案發(fā)生,不想讓無辜的人受罰。”
“什么冤假錯案?”何浩然一愣。
“那個,其實摸了萱萱的人是我啦,我偷摸她一下本來是開玩笑的,想不到萱萱直接扇了劉浪一巴掌,事態(tài)就控制不住了。”楚懷瑜吐了吐舌頭。
我看到蘇曉萱的臉都紅了,再次被人當面說摸摸,能好意思嗎?
“那第二次呢?”何浩然又質問道。
“啥?還有第二次?劉浪,你自己又摸了一次?”楚懷瑜聽到這頓時一蹦而起,好像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八卦一樣。
我心里暗暗叫苦,第二次是我鬼迷心竅,估計那時候楚懷瑜已經偷偷溜走了,所以沒看到。
我頂住全場禽獸的目光說道:“那個,第二次是我沒錯啦,但是我只是想證明下第一次摸的那只手不是我,想讓蘇曉萱感受下我這只手的手感和之前那只手的手感是不一樣的,我的比較大。”
我話說出來,全場終于有人笑噴了。
楚懷瑾。
楚懷瑾對我豎了豎大拇指,“小子,牛逼??!我叫你一聲哥。”
我趕緊回禮,“見笑了,讓你們見笑了。”
“劉浪,之前還以為你是禽獸,現在看來,你是禽獸不如啊,哥,我們走,不理這家伙。”楚懷瑜拎著楚懷瑾的衣襟就要走。
擦,這丫頭,臉翻過去就是屁股,變臉太快了吧。
何浩然和蘇曉萱身子都在顫抖,隨時準備爆發(fā)了。
我趕緊向她投去求救的眼神,楚懷瑜這丫,一看到我的眼神,忽然放下哥哥的衣襟,朝還坐在地上的我俯身下來,附在我的耳朵上說道:“禽獸哥哥,想讓人家救你嗎?”
她一俯身下來,我的眼睛剛好就瞄進了她的衣服里,那顫抖的澎湃讓我一下子情難自禁了,我目不轉睛地點頭,“想啊澎湃妹妹。”
“那你答應人家,給人家當小弟一個月。”她好像沒發(fā)現我的猥瑣眼神。
“行啊行啊。”我依然點頭不停。
楚懷瑜很滿意我的回答,忽然朝蘇曉萱招招手,“萱萱萱萱,過來一下下。”
蘇曉萱似乎和楚懷瑜關系很好,馬上就走到我們的身邊。
然后楚懷瑜對她和我各自笑了笑,忽然一把抓起我的手,朝著楚懷瑜的心口再次印了過去!
臥槽你妹?。∥业氖稚鲜歉鞣N柔軟,我的腦海是各種煙花,我的嘴里是各種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