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會逼迫用強呢?”燕洄微微一笑,手臂一撈,攬了她的腰:“不過我覺得你那天穿的短褂小衫,瞧著好看極了,尤其是襯得你身段極好,讓人看著就心里毛茸茸的,像是有什么掃來掃去。”邊說眼神邊往下掃,顧朝歌被他看的渾身寒毛直豎,心底猛地掀起一股氣,抬腳就往燕洄褲襠里踹。
“你這么兇,可不大好,我比較喜歡溫柔和善的。”燕洄一手按住她的腿,嬉笑道。
“去你妹的溫柔和善!我看太后好得很,陛下不介意你做他后爹!”顧朝歌飛起一巴掌,眼見就要扇到燕洄臉上,身后突然傳來幽怨的聲音。
“朕很介意,世子當了后爹,要做很多功課……”
一句話又讓顧朝歌兩眼翻白,手軟無力,貼著燕洄的臉極為輕柔地滑了下來。
燕洄嘴角裂開:“這樣就對了,莫不是你對我有意思,我一說你就轉變了性子,這樣實在是太好了,現(xiàn)在我就收你入房,做我第三十房小妾。”
“你怎么不去死!”顧朝歌怒吼一聲,兩手一抬就要招呼到燕洄臉上。
“好了,這事就這么說定了,你順道帶陛下出去逛逛,咱們可以提前感受一下一家三口的幸福時光。”燕洄突然手一撒,朝歌屁股著地,摔了個結實。
顧朝歌從地上爬起來,牽起君不悟的手快速離去:“以后離他遠一點,心眼太壞!”
燕洄摸了摸嘴角:“那也比第一次見面就亂摸我,扒我褲子來的好啊,不過我也是不介意你再扒我褲子的。”
君不悟一臉震驚,小嘴長得大大的:“哇?。?!顧顧你好厲害啊,竟然對世子做這種事,帝都的女人都不敢呢,就連那位瑤國……”
“咳!陛下,早點回去睡覺,明天微臣帶您出宮去。”燕洄咳了一聲,雙手做剪刀狀,上下動了動。
君不悟連忙捂住嘴巴,拉了顧朝歌急急忙忙地走:“走吧,顧顧我們走。”
小皇帝和大壞蛋之間還有什么秘密交流法則,一個手勢就這么管用。顧朝歌瞇了瞇眼。
……
說是第二天出宮去,當天夜里就起了一場禍事,顧朝歌抱著君不悟睡得正熟,一股刺鼻的味道就沖了進來,接著一場大火就燃了起來。
“不悟,快醒醒。”顧朝歌眉頭緊鎖,“沒想到這太后心這么狠,擋了她的路,就要燒死我們!”
這火剛一燒就這么大,絕對被人灑了不少的火油,拿薄被在盆里浸了水,顧朝歌裹住君不悟,就要往外沖。
“慢著。”肩上突然搭了一只手,身后聲音微微有些沉重,“火是我放的。”
顧朝歌眉毛皺得死死的,忍不住推了一把燕洄:“你有病吧!你要燒死我們!”
燕洄眉頭微皺,看了一眼惶恐君不悟,安慰道:“陛下不用怕,只是虛張聲勢。太后的眼線眾多,就算被禁足也絕不會讓我把陛下帶出去的,況且這場火也有太后那邊人的手筆,我們只是順水推舟,應了他們的計劃。”
“你是說你要君不悟假死?”顧朝歌不可思議,虎毒不食子,這個慕容丹,當真如此狠心嗎!
君不悟眼底滿是受傷,他雖然才九歲,可是已經明白燕洄的意思,他的母親,會殺了他。
燕洄察覺到君不悟的心情,立刻摸了摸他的頭:“太后是有自己的想法,并不是……有意牽扯到你……”可是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
顧朝歌一手拍掉燕洄的手:“何必騙他,他的親娘要殺他,你不告訴他難道要等他死的那天才說嗎。”
“聽著,君不悟,老天很眷顧你,給了你一雙不一樣的眼睛,雖然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用,但是絕不是累贅,他還給了你這世間最尊貴的身份,你注定要經歷不同常人的事情,她不愛你沒關系,還有我,還有燕洄。”顧朝歌捧著君不悟的小臉,“你以后會成為這個國家的主宰,所有的事情都不要害怕,我們會在你身后。”
顧朝歌聲音有些沉,眼底帶著悲傷,忍不住看向燕洄:“雖然我現(xiàn)在也很弱……”
燕洄看著身后熊熊烈火中的女子,心底微微詫異,他知道這個女子聰慧狡詐,如今卻也看到她善良兼顧大愛的一面,這是他一直以來想要尋找的人,有這樣的人在,君不悟不會有事,順便也可以滿足他自己的小小私心。
“我會保護你們,一個都壞不了。”燕洄唇角溢出一絲笑意,一手拎起一個,腳底一滑,將他們兩人從后窗扔了出去。
“姑娘,小陛下,屬下敖疏,是世子派來的。”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一身黑衣,飛身而來,接住兩人,身形一轉,瞬間隱在了黑暗處。
前面的潑水聲,哄亂聲,吵吵鬧鬧擠作一團,也并沒有人看到這一幕。
燕洄抱著一個小小的身形從火中沖天而起,回身望了一眼這邊,高聲道:“陛下燒傷了,傳太醫(yī)!”
緊隨其后的滅火,混亂不堪,一場大火,安定了某些人的心,也推著一個人走向了新的征途。
“顧顧,那個孩子,以后就是我了嗎?”君不悟右眼閃著水光,“要得到就要有人犧牲,以后我的腳下會沾上你們的血嗎?”
顧朝歌心中重重一嘆,是啊,有得到就要有犧牲,今天重金買來的,是另一個孩子的命,以此來救另一個孩子……
“陛下放心,他不會死的,那孩子本就臉上有胎記,如今稍加偽裝,蒙騙一下太后那幫人。”敖疏的聲音也有些低啞,說出的話卻讓人心底松了一口氣。
顧朝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希望我們回來他還能被保護好,燕洄有沒有說到哪里匯合?”
敖疏輕吹了一聲口哨,發(fā)出一陣鳥叫聲,之后便有一個小宮女低頭走了過來:“敖大人。”
“姑娘跟她換下衣服,我們馬上走。”
……
“攝政王不在宮里,不然我們也沒這么容易就出來了,如今都忙著救火,看守也都心不在焉,太上皇臥病許久,太后把持朝綱,將士大都不服女人干政,手底下放松了許多,若是主子在,他們也不敢,不過主子隱世多年了,這次若不是聽到了狙國和姑娘你的消息,也不會來。”敖疏將兩人安置上了一輛馬車,出了皇城直奔鄉(xiāng)城而去。
顧朝歌在車內聽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關我什么事。”
“嘿嘿。”敖疏忍不住笑起來,“主子命我們一路追姑娘到此,正巧姑娘遇險,我家主子救了您,您說好不好,這是緣分吶!”
君不悟嘻嘻笑了兩聲:“我還從來沒見燕燕這樣對過一個女人呢,怕是燕燕要成了我的姑父。”
“哎!陛下這話說對咯,我家主子怕是桃花開了。”敖疏笑得十分放當,好像桃花開了的是他一樣。
“我的男人,可不是一般人。”顧朝歌揚了揚下巴,“尤其是你家主子那種,更沒機會。”
“不過關于鄉(xiāng)城一事,我是真的不想參與,畢竟我剛來到這里,對一切都不熟悉,雖然陰差陽錯救了君不悟,可我還是不想在這些陰謀詭計中輾轉。”顧朝歌給君不悟蓋了件衣服,“快些睡覺吧,已經是后半夜了。”
敖疏手底下的動作稍微一頓,說道:“主子不是讓您牽扯其中,只是您想在這立足,就要站在高處,豈不聞強者決生死,閻王不敢留。”
顧朝歌眼底閃過一抹厲色,這個敖疏,竟然說出了與那趕尸人同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