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啟之南,白沙漠縱橫,沙漠深處有古國,國名狙。
“狼王騎兵捉拿賊人,閑人避讓!”一陣馬嘶聲,鐵蹄踏過,濺起腥臭的泥土和踩碎的草屑。
大雨磅礴,降在沙漠深處,匯聚成河,猶如奇景。雨點打在鐵甲上,發(fā)出沉重的叮咚聲,雨夜里一列長隊騎兵呼嘯而過,漆黑的兵甲,刻畫著兇猛的白狼,一時間家家閉門熄燈,一片寂靜。
“狙國竟然有這樣的一支隊伍,主子,今夜恐怕兇多吉少。”一個紅臉大漢暗夜里的眸子如同虎狼,嘴里咬著一把刀,大腿插著一只斷箭,額頭滲出汗珠。
破敗的屋檐下,男子素白的手指扶上斗笠,微微一抬,露出一雙攝人的眼睛,豐潤的唇角挑起一個微?。?ldquo;這是草原的騎兵,狼王,千里殺敵,嗜血之名,可止小兒夜哭。沒想到狙國竟然有這樣的本事,不動聲色地收復了。”
“主子,小姐怎么都不肯跟我們走。”另一個身材修長的人影閃進來,肩上鮮血淋漓。
“不必管她,她有保命的法子。”燕洄掃了一眼天際,眼中閃著冷光,“雨小了,犧牲一支隊伍,天亮之前離開。”
“是!娘的,被追得這么慘,老子這就了結了你們!”紅臉大漢帶著一絲興奮,取下嘴里的刀,對著大腿上的箭傷狠狠一剜,身體一陣抽痛,隨后快速包扎,閃進雨夜中,他身后跟著幾個影子,來去無蹤,一閃而過。
黑影竄進騎兵隊伍,身形如風竄至頭頂,尖利的彎刀在夜空中白光一閃,就沒進了敵人咽喉。
燕洄手臂一揮,身形飛起,周圍雨點聚集成針,飛射而出,立刻突破出一個缺口,身形一閃,就要離開。
“在我狙國皇宮殺人盜寶,如今還想逃?我狼王騎兵從來沒有留不下的對手!”一道嬌俏的女聲爆出,屋檐上纖細的身影手持長弓,拉開了大弦,弦上銀光閃爍,三只利箭直逼燕洄而來。
“云啟從未見過如此英姿的女人,主子覺得呢?”身邊一黑衣人嘿嘿一笑,一刀砍斷一人脖子,鮮血噴起老高。
“留給你,放心,不管離咱們多遠都給你娶回來。”燕洄嘴角一揚,掌中風聲大起,寬袖卷著雨珠,竟凝成了冰刃,擋住那三道箭矢,兩相碰撞,身體竟微微下降。
“走!”紅臉大漢在燕洄腳下狠狠一托,將他推出去,轉眼幾個黑衣人竟抱住騎兵,身體炸裂。
……
云啟國,南過沙漠狙國,北望隔?,巼?,地資豐饒,山清水秀,云啟積云山,是隔斷云啟與狙國的山脈,盛夏時節(jié)的積云山,林深茂密,最適合隱藏行蹤。
“主子,如今進了積云山已是回了云啟,那群草原上的小羊崽仔追不進來。”
“原地休整,天亮后回帝都。”燕洄從馬上翻身下來,“剛下了雨,應該會有獵物。”
“得嘞!主子我去!”
“我也去,主子剛說要給我個小媳婦,那草原小狼女靚的很!”
“我勒個擦擦,敖疏你敢偷偷摸摸收小媳婦,兄弟們揍他!”
這邊叮呤哐啷一陣,也沒注意到一道白光從天上爆出,好像天際裂了個口子,站在一旁的燕洄被白光一閃,忍不住瞇起了那雙黑亮的眸,隨后眸子一瞪:“人?!!”
他竟然看到一個人影從那里面呼呼地就掉了下來。
黑影張牙舞爪的地蹬騰了半天,嘴里罵罵咧咧:“靠!說走就走,也不讓我?guī)c東西!”接著天光一暗,那黑影就被直直拋下了天際,關門大吉了。
燕洄眉頭一皺,抬腳踢出一根樹杈,直直地捅向那人。
“什么玩意!賊老天,還敢暗算我!”來人在空中硬生生翻了個身,一腳踢在那飛來的樹杈上,可惜用力不夠,被那樹杈彈了一下,沖著燕洄直直地撲了過去。
“主子!”一群護衛(wèi)只來得及發(fā)出一陣尖叫,就看到自家主子躺在地上,雙手大張,還有點驚疑不定的樣子,那“天外飛仙”正騎在他腰上。
顧朝歌看著周圍,腦子里還有點暈,一群輕甲護衛(wèi),弓箭長刀,那鐵片碰撞的聲音,那沾了血的腥氣……
穿!越!了!
腦子有些卡頓,原來真的能穿越!顧朝歌前一秒還在實驗基地跟好友吃榴蓮聊天,下一秒就被好友搞穿越了!
低頭看了看燕洄,眼角輕佻,仿若桃花,眸子黑亮,此時帶著點驚愕,紅唇微張,色澤動人,很是禍國殃民。那精致的臉孔讓她有些恍惚,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耀眼的人。
不過此時在她胯下任君采擷的模樣,還是有點不可思議。
嗯……顧朝歌手指動了動,手感不錯,胸肌發(fā)達。
燕洄從下往上看顧朝歌,一雙黑色小半靴,看起來好像帶有防水功能,一件緊身黑褲子,用來做夜行衣估計彈力很好,上身一件小衣,裹著兩只飽滿,嗯……形狀姣好很清晰,細腰線條很流暢,坐在他腹上的翹臀,頗有彈性。
只是臉上烏漆麻黑的,一副慘狀。露著兩只胳膊,很是白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腰帶,一只手按在他的胸膛,那手掌還忍不住動了動,燕洄上揚的眸子瞇了瞇,帶著點驚詫更多的是危險,敢抓他的胸?
顧朝歌跟他一對視,腦子里警鈴大作,看他那眼神,來來回回掃來掃去,一看就不像好人,那就……趕緊跑!
心中果斷下了一個決定,下一秒就要彈起,長腿一曲屁股剛離開他的小腹,腰卻被一雙手制住了。
“你撞壞了我的腰,你要負責。”燕洄唇角帶著點笑,冷冷的。
“嘶——”此起彼伏的吸氣聲,顧朝歌的,還有護衛(wèi)的。
跑慢了一步,被賴上了!敢碰瓷!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顧朝歌想。
主子似乎開竅了,這明顯是一個女人,主子要結束二十一年的出男生活嗎?護衛(wèi)們開始內心歡喜。
顧朝歌冷笑一聲:“你娘沒告訴你,不要隨便看女人的胸嗎!”說著一只手突然下滑,用力抓住了某人的小兄弟。
知道害臊兩個字怎么寫嗎?開玩笑,她顧朝歌從來不按規(guī)矩走。
“哦……”一眾護衛(wèi)忍不住夾緊褲襠,看主子那漲紫的臉,不知道小兄弟還好不好……
趁著燕洄抽痛,顧朝歌突然跳起來,手掌一揚,帶起一條繡著繁雜云紋的腰帶,接著身子一倒,從眾多看戲的護衛(wèi)中滑了出去,一個翻身,雙腿在馬腹上用力一夾:“還好老子會騎馬,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回見了您!”
顧朝歌在現(xiàn)代時馬術了得,如今策馬,四蹄飛騰,只留給眾人一嘴的泥巴爛木渣。
“還不快追!”燕洄猛地起身,凌空而立,黑色長袍舒展開來,神情凌厲,像一只黑鷹,只是黑鷹雪白的兩條腿似乎有點毀造型。
裘褲慘兮兮的掉在地上,驚起一群護衛(wèi)的尖叫聲和指縫間的偷窺。
“主子你的裘褲!”
“主子你兄弟還好嗎?”
被親屬下們一陣熱情的關心,此時,燕洄只覺得胯間吹過的山風甚是凄涼。
顧朝歌眼底閃著狡黠的光,翹起唇角:“忘了提醒,當心走光。”說著揚了揚手里的繁云腰帶,策馬而去。
那女子回眸的樣子很是囂張,不過卻意外的好看。燕洄眼底突然涌上意味不明的笑意,一來就砸了主將,轉眼就制造了最大的麻煩,招呼不打就掏鳥,起身就扒人衣服,如此行云流水,順手熟練,這個女人,聰明太過,膽子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