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不費(fèi)吹灰之力獲勝之后,還淡淡的朝蘇鵝看了一眼,蘇鵝雖然也很震驚,不過臉上依然充滿著冷傲之色。
李銘知道他已經(jīng)成功引起了蘇鵝的注意,因此也不打算和蘇航糾纏了,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離開……
看著李銘就這樣離開,蘇航的詫異立刻轉(zhuǎn)化為羞辱——他還從來沒這么丟臉過!
“該死的!”蘇航咬著牙低叫一聲,然后猛地看向阿光,阿光此時喘著粗氣,半跪在地上,他見蘇航朝他陰沉的點(diǎn)點(diǎn)頭,立刻明白了蘇航的意思……
李銘依舊向前走著,然而誰都沒想到,原本累的氣喘吁吁的阿光突然從地上站起來,他迅速地從懷里掏出一把黑色手槍!
李銘背后雖然沒有長眼睛,但他的第六感何其敏銳!
剎那間,在阿光還沒扣動扳機(jī)的時候,他快速從粗壯的柳樹上摘下一片柳葉,然后看也不看,隨手就將柳葉射向那危險的源頭!
“?。?rdquo;一聲慘叫響起……
電光火石之間,眾人都沒有看清楚李銘是怎么出手的,只見原本想要掏槍襲擊李銘的阿光,立馬就痛苦的跪在地上。
此時跪著的阿光右手拿著槍,然而在右手手腕上,卻插入了半片柳葉,那柳葉像刀子一樣,狠狠地插進(jìn)了那保鏢的手腕深處,一縷縷鮮血順著手掌流淌在草地上……
“以落葉飛花為武器,這怎么可能……”看見李銘如此功力,方叔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都住手!”
方叔苦笑一聲,連忙跑到李銘面前,朝李銘鄭重的抱拳道“沒想到少年居然有如此功力,這一招真是神乎其神,就憑著這一招,我看就不用切磋了……”
此時的方叔心里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原本他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非常高估李銘了,可萬萬沒想到——眼前這位少年卻是個不出世的高手!
蘇航震驚過后,連忙跑到受傷的阿光身旁,他愣愣地看著那猶如刀片般插入阿光手腕的柳葉,這時候他才知道李銘的厲害!
剛剛他還夸下海口說:無論什么樣的高手,都抵不過槍支彈藥!沒想到這么快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李銘聽了方叔的話,一點(diǎn)兒也看不出任何得意,只是臉色平淡的拱手道“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李銘這話在方叔看來是謙虛,但對于李銘而言,這確實(shí)沒什么值得炫耀的。
“對于您來說的確是雕蟲小技,但對于我們這些修為淺薄的人來說,那就是宗師級別的手段。”
方叔不由得感慨起來,此時他連少年都不叫了,而是改稱您,以表示對李銘的尊敬。
方林自幼就跟著武林大師游歷天下,原本他以為修行到自己這個境界,就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如今看見一個如此年輕的宗師級別少年,他頓時感到羞愧——自己半輩子簡直都白活了!
“我哪里稱得上宗師,不過是一個修行的少年罷了。”
“修行?”聽見這個詞匯,方叔有些疑惑,因為他從來沒聽說過,修行還能夠修出如此武林絕學(xué)的。
“嘁!就知道說些玄之又玄的話。”此時蘇航已經(jīng)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fù)過來了,他來到方林身邊,卻又聽見李銘說什么修行之類的鬼話,頓時不屑一顧。
“少爺不得無禮。”聽見蘇航說話這么不客氣,方叔立刻訓(xùn)斥起來。
聽見方叔的訓(xùn)斥,蘇航強(qiáng)忍怒氣,也不再說什么,雖然方叔是自己的管家,但能當(dāng)?shù)蒙霞易骞芗业娜宋?,那都是絕對的高手,而且很有地位。
雖然蘇航不再說話了,但他卻依然惡狠狠的瞪著李銘,心里對李銘的怨恨更深了……
“你不用瞪著我,你我之間的武力差距原本就相當(dāng)大。”
“你……”雖然李銘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但這一下卻將蘇航氣得不行。
“呼呼呼……”
就在李銘和老者交談的時候,一旁的蘇鵝不知怎的,她的呼吸突然開始急促起來,原本堅挺的胸部隨著她急促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著……
“小姐,你怎么啦?”看見蘇鵝這種狀態(tài),方叔立刻感覺到了什么,他對站在一旁的保鏢叫道“趕快拿藥來。”
保鏢很快從車子里拿了幾個藥瓶過來,等蘇鵝小心地吞服一些白色藥丸之后,她的臉色這才漸漸好轉(zhuǎn)……看見這一幕,李銘這才恍然想起來,蘇鵝從小就患有心臟病!
“小鵝,你沒事吧”蘇航站在一旁,也差點(diǎn)嚇壞了,不明白蘇鵝的心臟病怎么突然復(fù)發(fā)了,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立刻扭頭對李銘怒吼道“都是你這小子!肯定是你剛才玩的花樣讓小鵝受到了驚嚇!”
聽了蘇航的話,李銘一時間也無法反駁,因為剛剛他那一手的確是有些嚇人,而心臟病人是最忌諱受到驚嚇的。
“少爺,別說了!”看見蘇鵝好多了以后,方叔不愿意再節(jié)外生枝,他站起來對李銘抱拳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小姐身體不好。”
“嗯,看得出來。”李銘再次打量了蘇鵝一眼,突然說道“似乎你家小姐心臟有些問題。”
“您這都知道?”方叔聽了李銘的話,眼睛一亮,急忙解釋道“是啊,我家小姐有遺傳性的心臟病,所以身子特別虛弱……”
“原來如此。”聽了方叔說的話,李銘心里暗笑道“我怎么會不知道她有遺傳性心臟病,記得前世還是我給她治好的呢!”
“對了,您既然是修行之人,而且能夠看出我家小姐的傷勢,那想必肯定有法子治好吧?”
方叔覺得自己今天似乎是遇到高人了,為了自家小姐,就算是拉下一張老臉,他也要試試看。
聽了方林的請求,李銘還沒說話,蘇航立刻不屑道“方叔你不是老糊涂了吧?這毛頭小子能治好小鵝的心臟病?!”
“希望您能試試!”方林沒有回答蘇航,只是對李銘再次鄭重的請求。
李銘聽了方叔的要求,思索了一下,這才緩緩點(diǎn)頭道“也行,這心臟病雖然難以根治,但我還是有辦法,不過我要準(zhǔn)備一下,過兩天才能給你家小姐治病。”
聽了李銘的話,無論是方叔還是蘇鵝都有些激動,方林連忙躬身彎腰道“有勞啦!”
“小事情。”李銘淡淡的一擺手。
這對李銘來說確實(shí)只是小事情,前世他就是隨便用一副藥材,再加上自己煉制的天靈,很輕松就將是蘇鵝的病治好了。
所以對他來說,治好蘇鵝的病沒有什么難度,而且還能借著這個好機(jī)會,和蘇鵝真正的搭上關(guān)系,何樂而不為!……
李銘在心里打著如意算盤,蘇航卻看他分外不爽,甚至想親自動手教訓(xùn)他一頓!
但他明白現(xiàn)在不是時候,一旦李銘治不好蘇鵝的心臟病,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教訓(xùn)李銘了,到時候他一定要讓李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銘才不管蘇航心里怎么想的,其實(shí)就算蘇航不找自己的麻煩,李銘也一定要報前世之仇!
方林自然不知道蘇航和李銘之間,已經(jīng)勢如水火,他從懷里掏出一張長方形的名片遞給李銘“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您要是準(zhǔn)備好了,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
李銘接過那張名片,整個名片抹著金色的花邊,似乎分外珍貴,李銘特意看了下名片上的地址,發(fā)現(xiàn)他們原來住在市區(qū)的五星級酒店——清輝酒店之中。
“還真是有錢啊!”李銘在心里暗自嘀咕。
他隨意的將名片塞進(jìn)口袋說道“放心吧,我要是將準(zhǔn)備工作做好了,定然會去給你家小姐治病的。”
“多謝!”方叔得到李銘肯定的回答,立刻朝他彎腰拱手以表示感謝。
看見方叔行如此大禮,李銘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扶起方林道“都說了是小事,不必掛懷了。”
李銘說完之后,正想轉(zhuǎn)身離開,不過看見蘇航依然在陰沉的盯著他,李銘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壞笑一聲,轉(zhuǎn)過頭來清了清嗓子對方叔道“幫你家小姐治病是一個很艱巨的任務(wù),這中間要研制的一些藥材等等,都要花不少時間??!”
李銘說完之后,便一本正經(jīng)地扭過頭看著湖面,也不再說話了。
“我明白,我明白!您幫我們家小姐治病,那我們自然是要給您報酬的,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方林可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什么樣的場面沒有見過?他聽了李銘的話,立刻就明白了話中的含義。
“嘿!你這小子病都還沒開始治,就敢要錢?”蘇航一聽到李銘要錢,頓時肺都要?dú)庹耍€從來沒有看見過這么猖狂的人!
李銘冷哼一聲“這還不過是要一點(diǎn)定金呢!你激動什么?”
“你……”蘇航被李銘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啦好啦。”方林連忙打圓場道“李先生為小姐治病,要一點(diǎn)報酬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rdquo;
李銘笑道“還是老人家明事理。”說完之后,他還挑釁的看著蘇航,蘇航此刻被氣得臉紅脖子粗,一副恨不得當(dāng)場打死李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