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一個機靈,接著就松開了手,身體頓時就跌落了下去。
“呯……”一聲巨響以后,我的身體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因為剛才的驚嚇,我直接趴在了地上摔的有些岔氣兒。
“你們是干什么的”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趕緊抬起頭來看去。
但是摔的有點狠,我現(xiàn)在淚眼模糊的,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正站在我的面前,她的身上穿著一身老式碎花衣服,這一種衣服現(xiàn)在基本上都沒有老太太穿了,在我的記憶里面,只有我小時候一些五六十的老太太才會穿這樣的衣服。
她的面容又黑又粗糙,還布滿了的皺紋,雜亂的頭發(fā)被胡亂的纏繞在了一起,一雙好像是雞爪一樣的手正在顫顫巍巍的指著我。
我還沒有說話,在里面的白楊的聲音就傳來:“我們是駕校的學生,等著進去學車,就先進來了。”
“學車也不能翻墻啊!等等肯定會給你們開門的。”老太太說了一聲,向我伸出了手。
這老太太的形象讓我有些害怕,剛才他的手抓住我腳踝上面的冰冷我記憶猶新,所以我本能的往一邊兒挪動了幾下。
“起開?。∥医o你們開門!”老太太見我躲閃就把手收了回去,接著從脖子上面取下了一串鑰匙,我忍住疼痛趕緊起身,挪向了一邊兒。
門很快就被老太太打開了,我越看這老太太越感覺不對勁兒,我從來沒有在駕校見過這老太太,這人怎么會有駕校的鑰匙呢?
而且這老太太的身上太透露著一股腐朽的味道,就好像是老舊的房子里面才有的味道。
“走了,我們?nèi)フ医叹毴ィ?rdquo;門開了以后,白楊拉了我一把,向駕校里面走了進去,我扭臉看了看這老太太,她又打開了門衛(wèi)室的門,鉆到了里面。
可能是我多想了,我心里面暗暗的道,可能這老太太是看門大爺?shù)膼廴艘舱f不定。
往里面走了幾步,白楊這才拉了我一把,“這老太太我怎么沒有見過,你以前見過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看門兒的不是一直是一個大爺嗎?”
“我感覺這老太太有些……”就在白楊說話的時候,我遠遠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很遠處的坡兒邊兒上。
“胖教練,你看,胖教練!”我對白楊說道,因為我看見和我說白楊已經(jīng)死了的胖教練就站在坡下面的教練車跟前抽煙。
“胖教練?”白楊吃驚的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接著他停下了腳步,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不可能啊!這絕對不可能,我去大廳問過了,我們駕校里面根本就沒有胖教練,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但是張教練說有一個胖教練。”我插了一句,小心翼翼的對白楊說道:“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這更不可能,大廳里面管人事的人我認識,一起抽過幾次煙,他不可能騙我,媽的,就是他說我死了是嗎?走過去,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人是鬼……”
白楊最后的一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他抬腿就向胖教練呆的坡兒走過去,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現(xiàn)在我們倆身上的問題還沒有解決,管他,無非是在大白天再遇見鬼而已。
想到這里我也跟著白楊向坡的方向走了過去。
駕校有很多的坡兒,模擬場上有一個,在其他的地方還有好幾個半坡兒,主要是讓普通班的學員練習上坡兒定點用的,像我這種VIP的學生直接就去模擬場練習,根本就不用來這兒練習,所以這地方我基本上都沒有來過。
坡兒的距離和我們越來越近,在車邊兒上的胖教練好像是注意到了什么,我遠遠的看見他把煙蒂一扔,越過了綠化帶,向坡后面繞了過去。
我們還沒有走到,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坡的后面。
“趕緊的!”白楊叫了一聲,開始小跑了,我也趕緊跟上,但是心里面還是有些忐忑。
等我們到了車跟前的以后,胖教練已經(jīng)消失了一分多鐘了,我和白楊也越過了綠化帶,繞到了坡的后面,但是繞過去以后,我們倆有些傻眼,別說胖教練了,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向周圍看了看,周圍并沒有路,坡后面就是一個死胡同,只有兩米左右的一道墻。坡的后面到處都是垃圾,胖教練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看來胖教練真的是鬼,或許就是我考科目二時候遇見的女鬼,就是她變成了胖教練。
“你們倆干啥呢?”正在我們倆有些傻眼的時候,背后又響起了一道聲音,我趕緊回頭看過去。
一個穿著駕校教練服的人站在離車不遠的地方。
還沒有等我們回答,這個人臉色一變,接著扭臉就走,剛沒有走幾步,這人飛快的跑了起來,仿佛在身后有什么東西追著他一樣。
“他跑什么?”我向白楊問道。
白楊的臉上表情更是凝重,“他去休息室了最左邊的房間了。”
駕校里面沒有什么大樹,只有主干道的兩邊兒有一些風景樹,不過都不是很大,場地里面更是沒有什么樹陰,太陽曬的我有些犯暈。
忽然間我好像是明白了,低頭看了看,坡這邊兒的水泥地上,一道綠化帶的陰影就在我的腳下,但是我和白楊卻沒有影子。
“我們要趕緊解決這個問題,媽的,我們把他給嚇住了。”白楊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道。
看來白楊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怎么解決?難道要回那個飯店去嗎?我是對那個詭異的飯店有很大的抵觸情緒。
“休息室門口,你看……”白楊又開口了,應該是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趕緊向休息室的門口看了過去,張教練,絕對是張教練,他從休息室最右邊兒挨著模擬場的房間走了出來。
“你不是說張教練說有胖教練這個人嗎?我們過去問問。”
我看了看白楊,現(xiàn)在問這個還有什么意義,胖教練就這么突兀的從我們的眼前消失了。
但是白楊已經(jīng)向著休息室走了過去,我也只好跟了上去。
張教練在門口點了一根煙,抽了幾口,就又回到了休息室里面,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秋天了,但是外面的溫度還是沒有開著空調(diào)的休息涼快,他肯定是又進去涼快去了。
我和白楊很快就到了張教練的門口,遲疑了一下,伸手在門上敲了幾下,“進來……”張教練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诉^來。
白楊推門就走了進去,屋子和外面簡直是兩個世界,因為窗戶向西,陽光直射進來很熱,所以現(xiàn)在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好在屋子里面的燈亮著,所以顯得并不是很暗,我們進來又開了門,光線爭先恐后的鉆了進來,屋子里面更是亮堂。
“咦是你們啊?你們不是去醫(yī)院了嗎?”張教練正半躺在了床上,見我們倆推門進來,疑惑的問道。
“還沒有到醫(yī)院就不疼了,你看中午本來是馬魚龍請您吃飯,結(jié)果因為我沒有吃成,挺不好意思的,我想說要不晚上我們再請您吃飯。”
“呵呵,吃飯都小事兒,你身體沒事兒就好了,晚上……晚上不行,我一會兒去釣魚去,晚上估計回不來。”張教練坐直了身體對我們說道,他接著摸出了煙出來,一人給我們?nèi)恿艘桓?/p>
“教練這屋子就你一個人住嗎?”我趕緊問道,因為我記得張教練說過出事兒撞的就是他的屋子,而胖教練也說過他住這屋子里面。
“學校這么扣怎么會讓我一個人住呢!我們?nèi)齻€人一個屋子,另外的一個教練回家,還有,對,還有你問的那個胖教練,有學生包車練上坡兒,他出去了……”
我聽了張教練的話楞了一下,竟然有胖教練這個人,那……
如果有胖教練這個人,那剛才他怎么會消失了呢?不對,不對,這一定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想到這里我往后面挪動了一下,“屋里面開著空調(diào)呢!我把門關一下??!”我想了了借口,退到了門口,假裝關門,眼睛卻向坡邊兒的車看了過去。
“呯……”我關上了門,心中卻怎么也平靜不下來,胖教練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到了坡上面,而且教練車正在上坡兒,車里面應該有學員開車。
和張教練說的情況不差。
“坐啊,休息一會兒,等日頭下去了,你們要是沒有什么事兒,就和我一起去釣魚去,上一次我一晚上釣了十來條一斤多的鯽魚,都送人了,我不愛吃魚,你們等會捎回家?guī)讞l……”
我磨磨唧唧的坐在了另外一張床上面,心情怎么也平復不下來,一口又一口的抽煙,我怎么也想不通胖教練怎么忽然間又出現(xiàn)了,而且還多了一個開車的學生。
抬眼看了看白楊,他好像是注意到了我的不對勁兒,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的疑惑。
猛然間我感覺這駕校也充滿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