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一個胖教練說的?"白楊問道。
“對啊,我們駕校雖然不小,但是科二的教練就那么十來個,反正最胖的那一個,我一眼就記住了他,就是他說的。”
“最胖的,我怎么不記得我們駕校里面有一個胖教練?”白楊皺起了眉頭。
我嘆了一口氣,可能真的是剛才那個胖教練在開玩笑,不過這玩笑可就開大了,差點沒有把人給嚇?biāo)馈?/p>
正好這時候我看見了老張過來,我立刻揮手對老張叫道:“張教練,這兒……”
看著張教練走了過來,我心中忽然間一愣,這個問題我可以問問張教練啊!三個月前的事兒,他肯定是知道的。
眼看著張教練走到了我們面前,我趕緊迎上前去,“張教練,我們走吧!您訂地方,您看哪兒的飯菜合你口味!”
張教練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那兒都行,要不就就近,駕校門口不遠的湘菜館兒,離駕校近,離我家也近,一會兒好拿魚竿去!”
我當(dāng)然沒有什么意見,趕緊點頭答應(yīng),又遞給了他一根煙,這才問道:“張教練,我聽說咱們駕校三個月前,模擬場上出事兒了?有人直接就撞進了教練的休息室?”
張教練剛把打火機拿了出來點上,聽見了我的話以后,他一個哆嗦,差點沒有把胡子給燒著,不過也燎著胡子了,空氣里面彌漫著一股燒毛發(fā)的味道。
他一陣手忙腳亂,在自己的胡子上面拍打了幾下,嘴里面的煙都掉在了地上。
我也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教練,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沒事兒……”
“沒事兒就好,教練,模擬場上真的出過事兒??!”
張教練沉吟了一下,看了看我又向模擬場上看了幾眼,往我的身邊兒靠了靠,這才心有余悸的壓低聲道:“出過事兒,一個學(xué)員手還生著呢,他教練就讓去模擬場去了,下坡的時候把剎車當(dāng)成了油門兒,一腳踩到了底兒,狠狠的沖進了休息室……”
說到這里他抬頭向周圍看了看,這才又低頭說道:“這事兒你可別在學(xué)校里面?zhèn)靼?!校長都下了封口令了,不讓說,晦氣……”
我點了點頭,做出了一個了然的神情給他看。
“那學(xué)員叫什么名字???"我趕緊問道。
“好像是叫什么白楊吧!”張教練隨口說了一句,從口袋里面拿出了我剛剛送的煙,給了我一根,自己也叼了一根又點上了。
他這一句話識破驚天,真的是叫白楊,張教練應(yīng)該不會騙我,那胖教練說的事兒應(yīng)該是真的了,白楊真的死了,那我身后的白楊是誰?
剛剛平復(fù)下來的心情,這時候又開始激蕩了。
趕緊轉(zhuǎn)過身去,剛才只顧著和張教練說話,這會兒我都忘記了身邊兒還站著白楊,但是當(dāng)我轉(zhuǎn)過頭去的時候,卻沒有看見白楊,剛剛還站在我身后的他,現(xiàn)在竟然消失了。
“我草……”我驚叫道。
真的是消失了,但是白楊明明就在我的身邊兒??!不可能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難道白楊真的是鬼?我心中一陣突突突。
腦袋里面也開始越來越亂了。
“怎么了?”張教練吐出了一股煙霧,向我問道。
我回頭看了看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腦袋里面亂的像一團亂麻,白楊真的已經(jīng)死了?那剛才他活生生的就站在我的面前??!
或者說現(xiàn)在的鬼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認(rèn)知范圍?鬼也是有溫度的,而且大白天也能出來?
“你找人找到?jīng)]有?趕緊吃飯去?。∥液貌蝗菀仔菹⒁惶?,下午還要去釣魚……”張教練對著我說道。我卻一身的冷汗。
“對對對,先去吃飯,找人就先不找了!”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對張教練說道。
我不相信白楊就這么忽然間消失了,但是向四周看了好幾圈也沒有看見白楊的身影,我現(xiàn)在只能是相信白楊消失了。
媽的,白楊可能真的是鬼。
“走吧,我開駕校的車,先去點菜去……”
張教練說著就帶我向車走了過去,我渾渾噩噩的跟在了他的身后,慢慢的向大門口走了過去。
但是腦子里面還是想著剛才張教練說的話,死的是人叫白楊。
中午的陽光正是濃郁的時候,我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只感覺周圍陰冷的要命。
張教練說的不錯,這里離他說的湘菜館并不是很遠,開車也就五分鐘左右,到了飯店里面我還沒有緩過勁兒來,感覺這飯店里面還是一陣陣的陰冷。
這一天我遇見的怪異事兒夠多的了,好像把一輩子能遇見的詭異事兒全部都經(jīng)歷了一遍。
點菜,等待,和張教練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不自覺話題又回到了模擬場地上了。
“你過兩天就去科三了,我給你介紹一個好一點的教練,好好練,爭取科三也一把過,科目四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先練題了,手機下一個考試用的題庫,以你的水平,練個五六天就行了,就是做題,很好過的,除了年紀(jì)大的,你們這小年輕,基本都是一把過。”
可能是送的煙,還有這一頓飯的作用,張教練對我說的很是詳細。
“科二既然過了,回去休息兩天,把學(xué)的東西都忘記了,科三可沒有半聯(lián)動了,好好學(xué)我很看好你……”
“教練,模擬場上死的人真的叫白楊???”
我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因為我真的不是很確定,好像我在駕校經(jīng)歷的那一場都是夢一樣。
張教練看了看我,沉吟了一下,向門口看了一眼,看見門是關(guān)著的,這才拉了拉椅子,靠近了我。
“真的叫白楊,我說的你可別外傳?。‘?dāng)時我就在休息室門口喝水,忽然間來了這么一輛車把墻都撞塌了。把我嚇把水杯都扔了,這小子真是倒霉,他的教練不怎么負(fù)責(zé),手還生著呢就讓上模擬場了,而且油門線也不去掉,唉,沒有辦法說。”
張教練喝了一口茶搖搖頭接著說道:“他的教練姓郭,你應(yīng)該也見過,和校長有點關(guān)系,一點的責(zé)任都不負(fù),手生著就讓上模擬場,你看看你們,在我手下的那個不是遛熟我才讓你們上的,而且你們第一次上模擬場我肯定在邊兒上看著,再看看老郭,平常問學(xué)員要東西就不說了,整天不見人,他的學(xué)員都是我們幾個給帶的,VIP的這幾個教練就數(shù)他最牛逼,這不出事兒了,校長都保不住他,哼哼……”
我點了點頭,看來死的學(xué)員真的叫白楊,白楊真的死了。
就在這時候,門忽然間被打開了,一陣?yán)滹L(fēng)直接吹了進來,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但是門口卻沒有人進來。
我心中一顫,難道是?
站起了身體來,我趕緊向門口走了過去,向走廊看了兩眼,走廊里面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我心中更是越發(fā)的發(fā)緊了。
關(guān)上了門,門鎖并不是壞的,剛才一定是有人開了門,我心中暗暗的想著,但是走廊里面并沒有人,怎么會有人開門呢?
雖然關(guān)上了門,但是我越發(fā)的緊張起來,說不定剛才有什么東西就進來了,只是我看不見而已。
越想心里面越害怕。
“風(fēng)真大,把門都給吹開了,話說服務(wù)員怎么還不上菜??!這都等了十來分鐘了,先上個涼菜讓吃著??!”張教練一邊兒抽煙一邊兒抱怨道。
我沒有應(yīng)承他,目光在屋子里面看了又看,屋子里面除了我們兩個人,空蕩蕩的,并么有什么,但是心中卻越來越不安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我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拿出了電話出來,但是看到電話的來電顯示我直接就愣住了,一股寒氣從尾椎直接就沖上了腦門。
白楊的電話,來電顯示是白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