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不認(rèn)為這個世界上有鬼,以為這個東西無非是都是編造出來嚇人的,但從我考駕照開始,我身邊就出現(xiàn)了一件又一件詭異的事兒。
先講講我第一次遇見的詭異事件。
實際上我上大學(xué)的時候就學(xué)過一次駕照,但是因為當(dāng)時自己不用心,所以報考快三年才考到科目三,有規(guī)定如果三年內(nèi)考不過的話,那就要從頭交錢重新考試了。
所以那一次科三我很是用心,在模擬場上我練的溜熟,把把都過,教練都說我如果不過就沒有人能過了。
但是考試的時候卻出事兒了。
我記得清清楚楚,當(dāng)時科三的考試分為白天和晚上兩種,內(nèi)容基本上是相同的,但是我們駕校里面流傳著一種說法,夜考的人都很倒霉,要不就是遇見燈光感應(yīng)不上,要不就是加減檔感應(yīng)不上,還有就是考試場地的道路分割線都模糊了,一不小心就壓線了,所以結(jié)果基本都是過不了。
所以我抽到夜考的時候十分的忐忑,因為全駕校考科三的四十多人就我自己抽到了夜考。
沒有辦法,如果棄考的話,我這三年就白費了,趕不上最后一次科四的報考,我就要重新交錢考試了。
我只能硬著頭皮就去參加了考試。
坐在大廳里面,我看著上面的排名,心中更是忐忑了,最后一個,這真的是夠倒霉的了,因為最后一個不知道要排到幾點,駕校里面的人急著下班,到時候能讓我開出門就不錯了,我們學(xué)員圈子里面可是流傳著出門被安全員直接踩剎車踩死的故事。
晚上七點多就開始考試了,我一直在長椅上面,看著人一批一批的走了,我還在大廳里面等待著。
一陣風(fēng)吹了過來,我身上忽然間感覺到一陣的冷意,不是身體能感覺到的寒冷,是一種由心而發(fā)的冷。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余光中我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冷意更濃了,我抬頭向剛才余光中看見白色身影的方向看了過去,但是很奇怪,那個白色的身影卻消失的徹徹底底。
可能是眼花了,我安慰自己道,但是心中卻越來越不安分,好像有什么危險要來臨一樣。
夜?jié)u漸深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小雨,聽見嘩啦嘩啦的聲響時候,雨已經(jīng)下的很大了??纪甑娜擞械霓抢X袋去填表,有的興高采烈。
“馬魚龍……”當(dāng)叫到我名字的時候我心中猛然一驚,趕緊站起了身體來。
“趕緊的過來,拿著你的身份證,我先給你說好,外面的雨下這會兒下的不小,你要是愿意考就趕緊上車,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你棄考,下一次再報……”
駕校里面的工作人員,嘴里面叼著一根煙,不耐煩的對我說道。
不考?我沒有下一次機(jī)會了,這一次不考,我就要重新交錢考了,“我考……”我對他說道。
他臉上明顯的流露出了厭惡的表情,“那趕緊的……”
從大廳往里面走了,穿過了一個走廊,就到了考點里面,十來條車道,里面挨個停放著車輛,“六號車道,趕緊過去……”這人把煙扔掉,把我的身份證給我說道。
我拿起了身份證,趕緊向六號車道沖了過去。
六號車道的中間停放著一輛捷達(dá),車上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安全員,讓我先上車按了指紋,我這時候心中特別的緊張,緊張的按了三次指紋才錄上去。
接著下車逆時針轉(zhuǎn)一周,我剛下車?yán)@到車尾,心中忽然間突突了起來,雨幕中,我模糊的看見在六號的入口好像是站著一個人,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雖然在雨幕中看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分明感覺到她的頭發(fā)還有身上的連衣裙正在隨風(fēng)飄舞著。我感覺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她,好像跟她很熟悉。難道是剛才我在大廳里面余光看見的那個白色的身影?
“干嘛呢,趕緊繞過來上車,還想不想考試了?”安全員的吼聲讓我回過了神。“我靠,這是在考試呢!”我趕緊邁步繞車一周,又回到了車?yán)锩妗?/p>
一系列的動作以后,車緩緩的開動了,繞過了兩個彎道我就正式進(jìn)入了考試的場地。
跟著語音提示我開始換擋加油門,但是剛才見到的那個女人卻在我的腦海里面一直閃爍著。
“加減檔……”語音提示以后,我趕緊把油門踩下去,速度起來以后換擋……
可就在這時候車燈照射的路前面忽然間出現(xiàn)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連衣裙,亂舞的黑發(fā),就是剛才在六號車道入口處看到的身影。
我心中慌亂,慌亂到了極點,現(xiàn)在加減檔剛做了一半,車速正是快的時候,這個白色的身影距離我也就二三十米遠(yuǎn),按照這車速,幾秒以后我就會撞到她的身上。
如果是老司機(jī)可能會反應(yīng)過來,但是我是一個新手啊,上路都顫抖的新手啊,我想踩剎車,但是腳這時候卻不聽使喚,死死的踩在了油門上面,一陣發(fā)動機(jī)的轟鳴聲響起,我徹底的慌亂了,馬上就要撞到了她了,我甚至都能看清楚她的臉了。
轉(zhuǎn)方向盤,那一瞬間我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方向盤被我向右使勁兒的打死,車子漂移著向右邊飛馳。
安全員這時候才驚呼了出來。
接著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是被奔跑中的牛撞到了一樣,胸口疼的厲害,天旋地轉(zhuǎn),耳朵里面一陣轟鳴……
我睜開了眼睛,房頂一片雪白,一個透明的葡萄糖瓶子吊在空中,不斷的泛起一個一個的泡泡。
“醒了,醒了……”我媽的聲音響起,我努力的張開了嘴,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龍龍,你感覺怎么樣?我去叫醫(yī)生,醫(yī)生,醫(yī)生……”
我媽一邊叫著一邊向外面跑了出去,我這時候才感覺到腦袋一陣陣的疼痛,全身也是一樣,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
很快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就來了,他一手撐住了我的眼皮,一手拿著一個小手電在我的眼前不斷的晃動。
“沒有什么大問題,人已經(jīng)醒了,修養(yǎng)一段時間,看恢復(fù)怎么樣……”
醫(yī)生的話語帶著空洞的回響,我腦袋里面也響起了一陣嗡嗡聲音。
眼皮特別的累,我又閉上了雙眼……
徹底清醒已經(jīng)是到晚上了,我只記得車翻了,安全員的驚呼聲,還有安全帶勒的胸口生疼,還有最清晰的站在路中間的那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在車錯過她身體的時候,我好像看見了她嘴角帶的詭異微笑。
在媽媽的埋怨聲音中我在醫(yī)院度過了三天,我可以下床了,安全帶和安全氣囊起了很大的作用,我人沒有多大的事兒,只是右腿和胸骨骨折,也不是很嚴(yán)重,醫(yī)生說三四個月就應(yīng)該能恢復(fù)。
駕校和交警隊的交警也來看了我?guī)状?,主要是劃分?zé)任。
我按照真實的情況說了,在路上我看見了一個人站在路中央,為了規(guī)避人,我打死了方向,因為緊張,錯把油門當(dāng)成了剎車。
但是同樣在醫(yī)院的安全員卻說我正常行駛中忽然間加速打死了方向盤。
最后責(zé)任劃分好以后,我只有一點責(zé)任,保險公司包攬了大部分的費用。
我這一次的考試算是砸了,而且這一次的學(xué)費算是打了水漂,只能是以后再考了。
接著大學(xué)畢業(yè),我身體恢復(fù),但是我從此以后對車好像是有了恐懼癥一樣,坐在車上都心驚膽寒的。
而且每當(dāng)晚上坐在車上時候,我心中一直有一個害怕的地方,害怕再看見車前面的路上,忽然出現(xiàn)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所以我一直都是坐在后面,從來不坐副駕駛。
但是有幾次我余光中還是看見了那個白色連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