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黑氣的喪魂珠往梼杌飛去,其速度之快根本難以用肉眼捕捉彈道。
只見梼杌的身體被喪魂珠射成了“馬蜂窩”巨大的梼杌漸漸化成一灘血水順著祭壇染紅了水池。
那只眼睛在梼杌消失后瞬間碎裂,頓時我只感到自己的腦子一陣疼痛,眼前的畫面逐漸消失。
“我的兒??!你是我族最后的血脈了,一定要活下去!”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夢中傳來。
“天道不仁!妄圖吞并六道!你們遲早會后悔的!”
一聲聲悲怨的哀嚎,一聲聲憤怒的嘶吼,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仿佛在哪經(jīng)歷過一樣。
“徒兒,徒兒。”師傅聲音在呼喚著我。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梼杌不見了,那眼睛不見了,那些哀嚎和怒吼也都消失了。
“師父,那梼杌呢?”我揉了揉眼睛問道。
師父沒立刻回答我,而是往我嘴里硬塞了一粒類似藥丸的東西。
“師父,這是什么?”我不解地問道。
不過這東西還挺好吃的,入口即化,帶著一絲甘甜。
“這是金絲蠱,不把這吃了你活不過幾天。”師傅回答道。
“?。⌒M?那不是害人的嗎?”
師父沖我笑了一聲道:“你小子真是井底之蛙,這金絲蠱雖然是蠱,但又不是蠱。”
我撓了撓頭,師父的話讓我有些找不著邊。
“徒兒,我的話你日后自然會明白?,F(xiàn)在你被梼杌的眼睛所產(chǎn)生的幻像重傷,體內(nèi)的金絲蠱可以保持你的身體機能。”
聽了師父的話我看了看周圍,之前的那個大坑竟然消失了,整座山仿佛恢復了生機一般,再無之前給人的壓迫感了。
噩眼已經(jīng)除了,我和師父便回到了家。
在途徑之前那村莊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那些槐樹竟然都枯萎了,而那桃樹長的非常好。
師父告訴我這里的噩眼意見除去了,龍脈得到了釋放,這里的亡魂被他全都送走了。
我還像師父詢問了關于梼杌的事情,梼杌在幾百年前被妖王配合四大妖聯(lián)手封在了九華山。一雙眼睛被分開封了起來,一只眼睛由地藏王封印在了第十九層地獄,另一只眼睛就封在了青龍山。原本青龍山的龍氣死死壓著眼睛,但不知為何這一年梼杌之眼突然把龍脈給壓住了。壓住了龍脈,這里的風水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陰物被困在了噩眼里無法逃脫。
我和師父回到了竹屋中,對祖師爺行了叩拜之禮后便開始閑聊起來。
從降妖伏魔到家常,我們談了很多,我也收獲了很多。
每次我講到一處笑話時師傅總會放聲大笑,而他講到他年輕時候的故事時我也會洗耳恭聽,用著崇拜的眼光看著師父。
聊了許久,師父的茶也喝完了,我也因為今天的勞累有些疲憊,所以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在夢中,我又聽見了那一聲聲哀嚎,一聲聲怒吼。又想起了自己在青龍山的時候身后出現(xiàn)的尾巴,又想起了那個拿紅傘的女人。
心中的疑團還有太多太多了……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jīng)日照三桿了,洗漱后就打算去找?guī)煾浮?/p>
見敲了好幾下門都沒回應,我只好將房門打開。
打開房門后里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老舊的小木桌上翻著一張紙。
“青竹寺遭難,半年后再歸,去紅楓市找陳瞎婆,她會幫你找到你想去的地方。”
我重重嘆了口氣,師父他老人家有自己的事,況且“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要是一直靠著師父,我根本無法成長,既然師父能把《青囊鬼術》傳給我自然是對我抱有厚望,現(xiàn)在唯有精通《青囊鬼術》才能不辜負師父。
查看路線后我才發(fā)現(xiàn)紅楓市就在河南,只要坐車便能達到。
收拾好行李后我又踏上了新的旅途。
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長途巴士我終于來到了紅楓市,隨便找了家旅館住下后我就出門打探陳瞎婆的下落了。
詢問了許久,誰知道沒有一個人知道陳瞎婆。我拖著饑腸轆轆的身體找了家面館后隨便點了兩碗面。
也不管燙不燙嘴了,一頓狼吞虎咽后我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正當我在結(jié)賬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男人沖我身邊的服務員大罵道:“服務員!這面里有鐵絲,我要求賠償!”
在我身旁的是一位美女服務員,身材苗條,該突出的地方都很突出,極容易然人想入非非。
這服務員一見到有人挑事趕緊跑了過去:“這位客人,我們這里的廚師是絕不會這種錯誤的,想鬧事就到別處去。”
我斜了那人男人一眼,竟然就是之前在火車上罵我的男人!
“呵呵,老子說你們面里有問題就有問題!如果不賠我就找人砸了這店。”
這時店里的顧客都相他投去厭惡的目光,可沒有一個人出來說他有錯。
那男人見女服務員長得這么漂亮,色迷迷的看著她,手不安分的放在女服務員的臀部。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張黃符扔了過去。
因為金絲蠱的原因,我的身體素質(zhì)得到了突飛猛進的效果,拿黃符像卡牌一樣貼在了他的右臉。
我之所以出手并不是出于英雄救美,而是因為他背叛了愛情!在我的人生觀中最難以忍受的就是背叛!
他的妻子死了他不好好努力過日子,卻在這到處找茬,猥褻女服務員!
我的黃符是沾染過陰氣的,貼在他臉上大概就是在低溫的情況下把他的右臉貼在冰上幾個小時的感覺。
“??!好冰!好冰!”他摸著右臉喊著。
“自作孽不可活。”我把錢放在收銀臺上,隨后就走門外走去,對這種人渣,無需手下留情。
那男人似乎是看見了我,沖著我吼道:“小子!你給老子過來!”
我轉(zhuǎn)過身輕蔑的看著他道:“你讓我過開我就過來?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是在火車上的那個神經(jīng)??!”
我身體一顫,斜了他一眼后強忍著怒意走開了,畢竟鎖魂門的門規(guī)擺在那也不是玩著的。
“你個神經(jīng)??!別以為不說話老子就可以放過你!老子的女人死了,肯定是因為那時候你干的!”
他的聲音越喊越大,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給老子閉嘴!你老婆死關我什么事!你老婆死了,你還在外面鬼混!你對得起你的老婆嗎?”
本以為他聽了這話會有所頓悟,但得到的卻是他用不屑的語氣說的:“那丑婆娘死了也好,我還能拿到一大筆錢,也不用整天見她了。”
“滾!”我怒吼一聲將拷鬼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正在我想教育教育他一番的時候,突然被一串突如其來的佛珠阻止了。
“施主滿身戾氣,需盡快調(diào)整心態(tài),以免發(fā)生無法挽回的后果。”
“誰?”我抬頭一看,竟然是一位和尚!
“在下玄陽,想必施主就是新一任的鎖魂人吧?。”
店內(nèi)的所有都被這相信驚呆了,那個男人原本趾高氣揚的氣勢一瞬間就變成嚇慫了。
我不屑的看著他,將拷鬼棍收了回來,大步往門外走去。
那和尚穿著件納衣,手持佛珠,與我記憶中的和尚差不多。
他見我出門隨即跟了上來,邊跟邊說道:“施主留步。”
我停了腳步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鎖魂人?”
玄陽淡淡一笑:“拷鬼棍是鎖魂門的法寶,而且施主身邊陰氣圍繞卻沒有收到傷害。”
我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玄陽微微皺了下眉:“青面鬼王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