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一片唏噓,雖然知道楊一航在找死,但誰也沒想到這家伙會交白卷???
再說了,他考試的時候不是還提前交卷走人了嗎?
離高考沒有多久了,難道這平時老實的小子也想最后瘋狂一把?
楊一航還想說話,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穿著職業(yè)裝的溫詩茗已經(jīng)走到教室門口。
溫詩茗冷著臉,盯著楊一航:“楊一航,你出來。”
啊……這地中海還沒有解決,這位班主任又來了……
楊一航覺得有些頭大了。
他朝地中海聳了聳肩,走出教室。
溫詩茗看著他還滿不在乎的模樣,心中的怒氣愈發(fā)大了。
溫詩茗是標(biāo)準(zhǔn)的女神身材,身高也有171,又穿著高跟鞋,竟比楊一航高出半個腦袋。
她有些憤然地雙手環(huán)胸,“楊一航,你是不是應(yīng)該解釋一下你為什么交白卷?”
楊一航一臉郁悶,“我說溫老師啊,我來教室這么久,我連試卷都沒看到。我哪里交了白卷?我每道題都寫了的。”
溫詩茗搖了搖頭,“到現(xiàn)在,你還在狡辯。其他話不多說了,把手機交出來。也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楊一航臉色一變,嬉皮笑臉地往后退,“溫老師,有話好好說嘛……這手機……”
這手機是真的不能收!
收了,他天庭那些顧客來了,他怎么招呼???
溫詩茗從昨天就被楊一航的考試成績氣到現(xiàn)在,她一把抓住楊一航的手腕,高跟鞋朝他面前走了一步,直接把他按在墻壁上。
媽呀!
壁咚?
溫詩茗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與祝靈羽美女身上的清香有些不同,似乎還帶一絲絲成熟女人誘人的氣息。
只是一瞬間,楊一航就大腦當(dāng)機了!
這美女班主任她她她她……要干什么?
溫詩茗被楊一航氣得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身份,直接把他按在墻壁上,白皙修長的手一下子竄進楊一航的褲子口袋,“臭小子,你把手機放哪里了?快點拿出來!”
美女……你摸哪兒啊……
“不在這兒?另一個口袋?”溫詩茗在這個口袋沒找到,立馬去翻楊一航的另一邊口袋。
還真在左邊的口袋里!
夏季本就穿得比較薄,楊一航穿的是夏季的校服。
溫詩茗的手指已經(jīng)觸碰到他大腿的體溫了。
溫詩茗臉上一紅,她大學(xué)畢業(yè)就來這所學(xué)校教書了,大學(xué)也沒怎么接觸過男孩子。這么一碰……
“楊一航!你……你……”
楊一航很無辜:“溫老師,是你自己摸我褲子口袋好嗎?”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溫詩茗又羞又躁,乘楊一航不注意,一下子把他的手機拿了出來,她狠狠地瞪了楊一航一眼。
往日還真的小看了這小子!
溫詩茗緊緊抓著楊一航的手機,“這手機由我保管,高考完我還給你。”
楊一航暗叫不妙,剛才沒注意到,真被這女人把手機拿了。
“還給我。溫老師,這事兒肯定是有人害我……”
他可是每道題都作答了的,怎么可能交白卷?
肯定有人在中途搗鬼。
這場考試與他有沖突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萬子揚!
不會是那家伙干了什么吧?
溫詩茗終于穩(wěn)定下來了,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冷靜,“你先回班上上課,其余事以后再說。”
楊一航暗自叫苦,看著溫詩茗拿著自己手機踩著高跟鞋回教師辦公室了。
他今天就不應(yīng)該帶手機來學(xué)校!
楊一航沉著臉回了教室,地中海正得意洋洋地給學(xué)生分析試卷。
楊一航坐回自己的座位,座位上已經(jīng)放著一張考卷了。
坐在一旁的肖立群湊上來:“楊一航,你是不是被人整了???你這卷子真是白卷!”
那卷子上一個字兒都沒有,連姓名考號都沒寫。
肖立群是看到楊一航怎么答題的,那考卷上全是楊一航密密麻麻的字,今天發(fā)下來還憑空消失了?
楊一航拿起那空白的試卷仔細(xì)一看,還能夠看得出……字跡的痕跡。
就是沒墨水……
楊一航盯著前面的何永超,眼神一冷。
這小子那天借了一支筆給他吧?
真他媽晦氣。
楊一航在網(wǎng)上聽說過一種筆,寫了沒多久可能全部消失。估計自己是著了這小子的道了。
何永超似乎感受到楊一航的目光,轉(zhuǎn)過頭沖他咧嘴一笑,那笑無比得意、張狂。
楊一航氣得差點當(dāng)場掀桌子!果然是這小子干的。
課還沒下呢,楊一航突然在教室后面的窗口處看到自己老爸的身影……
地中海似乎也看到人了,用手拍了拍講桌,“發(fā)一張試卷,你們接著做。楊一航!出來!”
尼瑪?shù)模?/p>
真請家長了!
肯定是這地中海干的!
楊一航陰著臉走出教室,那地中海還沒開口呢,楊永斌就已經(jīng)氣得沖了上來,一巴掌打在楊一航的肩膀上,“你這小子不學(xué)好,你還交白卷了?我和你媽是這么教你的?我打死你個小畜生!”
楊一航哪里敢跟自己老爸還手,只能一直躲,“爸,你聽我說,我沒交白卷!有人害我。”
“臭小子不學(xué)好,虧老子給你交那么多學(xué)費!”
楊永斌是真的被氣著了,他還沒有到公司就被自己兒子的數(shù)學(xué)老師打電話叫過去了,說是事情很嚴(yán)重,要求立刻過去。
一聽說這小子交白卷,楊永斌真要被氣死了。
他本來就不指望這小子能考多么好,但他要的是一個好的態(tài)度!
結(jié)果這小子給自己交白卷?
他能不氣嗎?
地中海十分滿意地看著楊一航這小畜生被他爸教訓(xùn),還裝模作樣地道:“家長,我們先去會談室聊聊吧。”
楊永斌也打累了,喘了一口氣,“行,麻煩老師您了。”
地中海把楊永斌和楊一航帶到會談室坐下。
地中海屁股一坐下,就道:“家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在教你家孩子。他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出現(xiàn)了嚴(yán)重問題。難道你們做家長的,根本沒有在意過嗎?”
楊永斌有些緊張:“陳老師啊,我們都是沒文化……”
楊永斌的話還沒說完呢,地中海就已經(jīng)打斷了,“家長,你這種把責(zé)任全部推給老師的做法是很可恥的。”
楊一航坐在一旁,看著自己老爸被地中海用話羞辱,連頭都抬不起了,就一直在那里頻頻點頭。
現(xiàn)在他還受得了?
楊一航一下子打斷地中海的話,“陳老師,你根本沒調(diào)查就這么造謠嗎?”
“造謠?你跟萬子揚打賭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你那豬腦子?”
楊一航氣得想打人了,手卻被楊永斌一把抓住。
地中海似乎看出來了,叫囂起來:“怎么?你還想打老師?你是被開除嗎?”
“楊一航,你給我坐下!”楊永斌氣得大叫,一巴掌拍在楊一航的腦袋上。
門外突然敲了敲,有人進來了。
楊一航一看來人,臉色就不好了。
溫詩茗領(lǐng)著萬子揚進來了……
溫詩茗這女人拿了他手機,萬子揚那混蛋更不是個好東西。
萬子揚溫和地笑了笑:“陳老師好。”他看向楊永斌,“您就是楊一航的父親吧?”
楊永斌知道萬子揚是年級第一,輕輕點了點頭。
萬子揚有些歉意地道:“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我和楊同學(xué)這么一個小的賭約,竟讓他自暴自棄到要交白卷……”
楊一航眼睛微微一瞇,“你說什么?”
他因為受了刺激交白卷?
萬子揚是不是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萬子揚溫和地道:“說是誰輸了誰給誰跪下,我當(dāng)時也只是開個玩笑,楊同學(xué)不用在意。”
地中海感嘆:“萬子揚成績很好,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好。”
楊一航差點沒吐了,這地中海是在暗諷他人品差?
楊永斌被萬子揚的話弄得很尷尬,回頭狠狠地瞪了楊一航幾眼。
回家再收拾這小子!
楊一航突然笑了:“誰交白卷還不寫名字的?”
地中海嗤笑一聲:“你還敢說?你還真是個別出心裁的學(xué)生。”
溫詩茗若有所思地看著楊一航。
楊一航冷笑了一聲,“那些試卷到底怎么回事,有些人心里清楚。我現(xiàn)在要求重考。”
萬子揚心里咯噔了一下。
地中海心里鄙夷,這小子死到臨頭還嘴硬?
“算了,沒那么多時間讓你折騰!”
溫詩茗卻笑了,“不如就考考吧。”
楊一航忍不住多看了溫詩茗一眼。這美女想干什么?
楊永斌看著自己兒子那樣子,也道:“要不……就讓他重新考一次吧。”自己兒子,他還是清楚的。楊一航可沒有交白卷的習(xí)慣啊。
不會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被誣陷了吧?
地中海冷笑了一聲,“不到黃河不死心,這試卷寫完,家長你先帶回去自己教育一兩天!”
楊永斌臉上有些難堪。
楊一航拿起筆,淡淡的道:“我要是考不到陳老師滿意,我自己退學(xué)回家。”
楊永斌一驚,“你這傻孩子,你說什么?”
楊一航聳了聳肩,“不是還能回家當(dāng)廚師么?”
楊永斌急了,這孩子胡說八道,再怎么也要有個高中文憑吧?退學(xué)回去算什么???
“楊一航,這是你自己說的。”地中海眼睛一亮,他巴不得這樣呢!
想讓他滿意?
比登天還難!
你有本事就考個150分!不然休想他滿意!
楊一航拿起筆就在那張數(shù)學(xué)考卷上答題,速度極快,連驗算草稿紙都不需要,一個個答案全部寫在上面。
楊永斌看著自己兒子那答題速度,有些絕望了。
這小子是真的想退學(xué)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