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謝謝你!”
看著江洪濤夫婦收拾著燒烤攤,江玲走到陳歌的跟前輕聲的說道。
她心里很清楚,陳歌今天的做法,對她的家庭是多大的幫助!
陳歌無所謂的笑了笑,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幫助江洪濤夫婦,一是他把江玲當(dāng)成朋友,另一方面,他真的覺得江洪濤夫婦很好很善良。
收拾完,陳歌跟著江玲來到她的家里。
江玲的家,是一個很普通的兩室一廳格局!
由于這個小區(qū)是江城市剛剛形成時初建的,比較老舊,所以房價也比較便宜。
雖然擺設(shè)很是簡介,但是整個屋子,卻讓陳歌覺得特別的親切。
一進(jìn)屋,趙梅便是去廚房準(zhǔn)備吃的去了。
而陳歌則是把江洪濤扶到沙發(fā),讓他的右腿搭在茶幾上!
“陳歌,你能看出來我爸的腿到底是什么毛病嗎?”江玲在一邊緊張的問道。
言語之間有些緊張忐忑。
陳歌沒有說話,而是皺著眉頭,手指不斷的在江洪濤的腿上揉著捏著。
同時一點(diǎn)點(diǎn)細(xì)微的靈氣從手指當(dāng)中涌出,進(jìn)入江洪濤的腿上。
江洪濤整個人,閉著眼睛,靠在沙發(fā)上,身體忍不住顫抖著。
隨著陳歌的動作,江洪濤明顯的能夠感覺到,腿上的疼痛越來越重。
看著江洪濤雖然身體顫抖,但是沒有吭聲,陳歌手上的力度不斷的加重。
但是江洪濤雙手握拳,臉上冒著冷汗,可依然咬著牙不出聲!
幾分鐘之后,陳歌面無表情的松開手,然后輕輕的把江洪濤的褲腿拉了上去。
這一看,江洪濤和江玲的臉色都是一變。
就連陳歌,臉色都變得陰沉了下來。
只見在江洪濤的腿上,布滿了漆黑的斑點(diǎn)。
在這些只有拇指大小的斑點(diǎn)處,竟然還長出了一根根細(xì)小的白色絨毛。
與此同時,一股異樣的味道從江洪濤的的腿上散發(fā)開來。
“這……陳歌這是怎么回事,以前我爸的腿上沒這東西啊。”
江玲臉色變得慘白,甚至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
就算她什么都不懂,也清楚在江洪濤腿上的斑點(diǎn),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果真是這東西嘛!腐骨之毒……澤曼花!”
陳歌心里喃喃的嘀咕道。
澤曼花,也被人成為腐骨之花。
這種花生長的條件極其苛刻,因?yàn)橹粫L在終日不見陽光腐爛的尸體上面。
但是最為邪異的是,這種自然生長出來的澤曼花沒有任何的毒性。
想要把澤曼花變成具有腐骨之毒的毒性,就必須在其沒開花之前從尸體上取下。
然后用烏頭斷腸草等數(shù)十種毒物熬成毒液,澆灌澤曼花根莖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最后得到的,方才是真正的具有腐骨之毒的澤曼花。
這時候的澤曼花毒性會比那些毒液強(qiáng)數(shù)十倍。
只要這時把澤曼花的毒液注射到人的身體之上。
澤曼花就會以一種獨(dú)特的方式,腐蝕在人體內(nèi)的骨頭之上,以血液為養(yǎng)料,慢慢的生長。
直至花開之時,被其寄住的那個人,便會渾身腐爛而死!
陳歌抬頭看了眼臉色有些黝黑的看起來很是憨厚的江洪濤。
“江家……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被人下這種奇毒!”
陳歌不得不深深的打量著,這乍看起來十分平凡的三口人。
澤曼花及其少有,更主要的是,培養(yǎng)澤曼花十分的耗時耗力。
甚至一個不小心,都會被種植澤曼花的毒液沾染中毒!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會把這腐骨之毒,種植在江洪濤的身上?
而更讓疑惑的是,剛剛在陳歌的用靈氣涌入江洪濤的腿內(nèi)的時候,竟然在他的體內(nèi)感覺到絲絲的靈氣。
江洪濤體內(nèi)的靈氣,比陳歌重生之后,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強(qiáng)悍。
如果沒有這絲靈氣的話,恐怕江洪濤根本承受不住腐骨之毒帶來的疼痛。
“陳歌,你怎么了?”江玲焦急的問道。
陳歌緩過神來,拋開腦海的疑問,輕聲說道:
“叔叔這病雖然有些麻煩,但是我還是能夠解決的。”
“真的嗎?”江玲驚喜的問道。
陳歌再次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時趙梅也做好了飯,從廚房走出來,輕聲笑道:
“飯做好了,咱們先吃飯吧。”
江玲見狀立馬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跑到趙梅德跟前,開心的笑道:
“媽,陳歌剛剛說可以治好老爸的腿了。”
“真的嗎”趙梅難以置信的看著沙發(fā)上的陳歌和江洪濤。
江玲像是小雞啄米似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好。”趙梅喜極而泣,嘴里不斷的說著好。
“有什么好哭的,趕緊吃飯吧,小陳都餓了。“
江洪濤笑著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對陳歌招了招手,走向廚房。
不過陳歌卻是清楚的看到,雖然江洪濤臉上在笑著。
但是他的眼神深處,似乎并沒有多少的開心,反而憂心忡忡!
……
趙梅的手藝很是不錯,吃飯的時候,不斷的給陳歌夾菜,一臉笑呵呵的。
吃過飯,陳歌和江玲把江洪濤扶到臥室里。
待江洪濤坐好,陳歌轉(zhuǎn)頭對江玲說道:“你先出去吧,你在這里不方便。”
江玲聞言也沒有任何的疑問,轉(zhuǎn)身離開。
等到房門被關(guān)上之后,陳歌坐在床頭,從懷里拿出那一直被放在身上的銀針,輕輕的搓捏著。
但是久久沒有下針!
江洪濤靠在床上,腦袋望著窗外。
此時的江洪濤,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黝黑的臉上,顯得十分的平靜。
望向窗外的眼睛,也充滿了彷徨無奈。
“叔叔,有什么想說的嗎?”許久之后,陳歌拉來一旁的椅子,坐下輕聲的問道。
江洪濤轉(zhuǎn)過頭深深的看了陳歌一眼。
“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真的看出來了,我這腿到底是什么毛??!”
“腐骨之毒——澤曼花!”陳歌輕聲的笑著,“而且看其生長情況,應(yīng)該是三年前種下的。”
驚訝的看了陳歌一眼,江洪濤便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沒錯,是三年前被種下的,只要在過半年的時間,變會花開。而且這澤曼花號稱無法可解。”
“萬物相生相克,無法可解,只是沒有找對方法而已!”陳歌自信的說道。
江洪濤聞言,深深的看了陳歌一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
“我的具體的身份,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陳歌也沒有任何的不滿,但是他還是看著江洪濤的眼睛,沉聲說:
“你的身份我可以深究究,但是你身上的腐骨之毒和江玲的事情,我要知道。”
對于陳歌的話,江洪濤并沒有絲毫的意外。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便是輕聲說道:
“你應(yīng)該也察覺到了,我以前練過功,在當(dāng)年那也是十分的不錯的實(shí)力。但是三年前的一天夜里,突然一些陌生人來到我的家里,他們當(dāng)中雖然年紀(jì)都不是很大,也就三十歲左右,但是每一個人的功夫,都十分的了得,而在那之后的打斗過程中,我才了解到,他們的目標(biāo),正是江玲。”
“江玲?”
陳歌聞言一愣?“和江玲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江玲有什么不同嗎?”陳歌忍不住問道。
他和江玲也接觸了一段時間,但是陳歌并沒有感覺到江玲有什么不同。
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
聽到陳歌的話,江洪濤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當(dāng)時也許是他們太低估了我的實(shí)力,所以最后和我拼的兩敗俱傷。但是他們也臨死反撲,暗箭傷我,在我身上種了這澤曼花毒!”
陳歌聞言心里也有些震驚,他心里有一種感覺。
似乎……這個世界似乎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我?guī)е軅乃齻兡概诉B夜逃竄,最終來到這江城市!不過我卻是低估了這澤曼花的毒性,它以我的血液為養(yǎng)料,如果不是我前些年練過功的話,恐怕早就堅(jiān)持不下去了。”
“不過……等到江玲醒來之后,我突然發(fā)現(xiàn)江玲她失憶了,對于那天的事情她一點(diǎn)也不記得。”
“為了保護(hù)江玲,變在這里定居下來,干著普普通通的工作,希望那些人不要在找來。”
“失憶?”陳歌臉色一變,隨后心里也有些釋然了。
經(jīng)歷了那樣的事,也許失憶,似乎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雖然事情過去了三年,但是我相信那些人并沒有善罷甘休。”說到這,江洪濤看著陳歌,略帶懇求的說道:
“我能看出來,你不是一般人,我希望如果玲兒她真的有那么一天,你能出手保護(hù)她!”
保護(hù)她?
陳歌倒是沒想到江洪濤竟然會這么說。
現(xiàn)在陳歌在江南省還有一大堆的麻煩在等著她那。
而江玲的事情,顯然比江南省的那些更加的麻煩!
但是陳歌會怕嗎?
顯然不會!
從江洪濤的話里,陳歌就能聽得出那些人的不凡。
而他陳歌重生來過,就是想著修仙到極致。
所以面對那些人,陳歌也想和他們斗上一斗。
“我和江玲是朋友,我會照顧她的。”
陳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繼續(xù)說道:“雖然這澤曼花很是麻煩,但是我倒是能把它解決。”
江洪濤聞言臉色一愣,隨后笑了起來。
他剛剛說那些,就是讓陳歌知道,如果他真的給自己解決這澤曼花,那就是已經(jīng)和他們聯(lián)系到了一起。
這無疑是陳歌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
但是陳歌依然這樣做了。
江洪濤輕輕的笑了笑:“看樣子我還是小瞧了你!”說完便是對著陳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陳歌見狀拿出銀針對著江洪濤的腿刺了上去。
不過就在陳歌準(zhǔn)備用靈氣,把生長在江洪濤骨頭上的澤曼花,徹底抹除的時候,突然陳歌臉色一變,嘴里震驚出聲:
“這……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