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陳歌把扎下銀針之后,所有的尷尬便是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
修羅天尊,在修仙界被人追殺的時候,為了給自己療傷,造就了他超凡的醫(yī)術(shù)。
一旦下針,便不可馬虎,否則一旦出現(xiàn)意外,后果不堪設(shè)想。
幾分鐘之后,陳歌把針收回,輕笑道:“好了,已經(jīng)完事了,不過以后要注意飲食和休息。”
“嗯!”
王雨柔嗯了一聲,然后立馬把衣服整理好,坐起身子。
俏臉緋紅,雙手撐著床,低著頭不吱聲。
看到這一幕,輪到陳歌蒙逼了,我這都給你治好了,怎么還不走?
“難道剛剛治錯了?”陳歌忍不住握著下巴想到。只可惜陳歌沒有人任何和女孩打交道的經(jīng)驗,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
“陳歌?”
“嗯?”
“我也想住到這房子里!”
“???”
陳歌差點沒咬到舌頭,這算是個什么意思那?
怕自己把房子偷摸的賣了?
還是打算反悔?
還是以為自己醫(yī)術(shù)不行,忽悠他們爺倆,以后病情還會復(fù)發(fā)?
如果王雨柔知道僅僅是一秒鐘,陳歌就閃過這些念頭,恐怕在好的脾氣,也一定會發(fā)飆的。
“你要住進來就住進來唄,這也是你們家的房子。”
“真的可以啊。”王雨柔猛地抬起頭,驚喜的看著陳歌,她自己也不知道剛剛怎么就提出這么個要求。
說完,她還不忘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最近公司事情很多,每天都會忙到很晚,我害怕……再復(fù)發(fā),住在這里,你也可以幫幫我。”
“哦,可以啊。”陳歌點了點頭,他也沒多想,反正這也有房間,住就住唄。
“那好,那我明天就搬過來。”笑著說了一句,然后拎著包包,穿上高跟鞋,吧嗒吧嗒的就離開了。
一時間,整個房子就剩陳歌一個人。
陳歌洗了個澡,坐在沙發(fā)上,猶豫了一下,拿出手機想給老爸打一個電話。
但是不出意外的還是關(guān)機。
“老爸老爸是不是把我這個兒子給忘了。”陳歌苦笑的說道。
把手機扔到一邊,回屋睡覺去了。
……
第二天是星期六,學(xué)校放了一天假。
陳歌早上起來,洗漱之后,就打算去張浩天家里,拿些東西。
雖然那里沒什么貴重的物品,但是一些換洗的衣服還是要拿來的,因為他現(xiàn)在身上,實在是沒什么錢。
來到張浩天家里,隔著門,里面像是在談話,聲音顯得十分的沉重。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敲了敲門。
“陳歌?”讓陳哥沒想到的是,開門竟然是張嬈。
但明顯張嬈比陳歌更加的吃驚,她驚呼一聲,臉上很是驚訝。
“你竟然還敢回來?”
張嬈短暫的驚訝之后,臉色便是陰沉了下來,抱著雙手,靠在門上,冷眼看著陳歌。
“這里還有我的東西,我為什么不來?”
鞋也沒脫,陳歌雙手插著兜走了進去。
進了屋,陳歌才注意到,客廳當(dāng)中,除了張浩天夫婦之外,還有兩個人。
一個中年男子,穿著白襯衫,坐在沙發(fā)上,臉色陰沉。一個西裝革履,站在中年男子的身旁,冷著臉像是保鏢。
看到陳歌進來,張浩天便是沉聲說道:“陳歌你回來了,昨天干什么去了。”
相對于張浩天還算是客氣的話,他老婆李麗直接罵罵咧咧的說道:
“陳歌,你還有臉回來,你知不知道昨天你都干了什么?”
陳歌瞇著眼睛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那個中年男子。
男子從陳歌一進門,眼睛就死死地盯著他,臉上充滿了怨恨。
“你就是陳歌?我是鄭強的父親鄭德。昨天晚上就是你把鄭強的腿廢了的。”
鄭強聲音冰冷,昨天晚上聽到這件事之后,他恨不得當(dāng)場就把陳歌抓到,然后讓陳歌生不如死。
但是調(diào)查到陳歌,和他的上司張浩天有些關(guān)系之后,他才勉強的壓住心里的那一股火氣。
陳歌心里冷笑一聲,這老家伙還真是能忍。不過他今天這么早來這里,恐怕就是想看看,張浩天對于這件事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
不過看現(xiàn)在這情況,很明顯,鄭德和張浩天,似乎達到了某種共識。
“你兒子該廢,我廢了他只是不想他還更多的人罷了。”
陳歌也灑脫的坐在沙發(fā)上,笑著拿著一個蘋果吃著,而他剛才說的話,直接讓在場的眾人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聽到陳歌承認(rèn),張浩天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下來,“陳歌,這件事你做得的實在是太過分了,鄭強右腿廢掉了,你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嗎?”
陳歌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一口口咬著手里的蘋果。
“陳歌,告訴你,別以為你住在我家里,我們就會向著你幫助你。”李麗翹著二郎腿,瞪著陳歌。
“那他找人打我就有理了?”陳歌嗤之以鼻的笑了笑,“而且……我從來沒指望你們能幫助我。”
說完,陳歌手里的蘋果也吃完了,隨意的把果核扔到垃圾箱,站起身子,看向鄭德,“你想要怎么樣?”
“我怎么樣?”鄭德臉色猙獰的低聲吼道:“你廢我兒子一條腿,我就便要你的兩條腿。”
陳歌聞言哦了一聲,好奇的問道:
“我把你兒子打傷了,按理說不應(yīng)該報警把我抓起來嗎?你這廢了我算是怎么回事?”
“你以為你能逃的過牢獄之災(zāi)嗎?我先廢了你,然后把你丟進監(jiān)獄,讓你生不如死。”
陳歌雙手正在腦后,“看樣子鄭先生是打算用死刑了。”隨后陳歌又掃向張浩天。
“而看張叔叔這樣子,是打算冷眼旁觀了,虧我爸一直把你當(dāng)成最好的同學(xué),還和我吹噓你多講究,看樣子再見面,我得好好的逗逗我爸了。”
“這是你自己惹得麻煩,關(guān)我們什么事?”李麗依然一副潑婦的模樣。
張浩天靜靜的靠在沙發(fā)上,鄭德和他的關(guān)系甚好,而且以后關(guān)系到晉升的時候,也會是他的得力助手。
而陳歌?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一個大學(xué)同學(xué)的兒子罷了,對他任何幫助都沒有。
這樣的選擇題對他來說不難選擇。
張嬈則是占站在門口,譏笑的看著陳歌的背影。
心里忍不住想著:昨天你在皇朝會所打的很爽,但是今天看你有什么辦法?在真正的家世力量面前,你什么也不是。
“管你們什么事?”陳歌盯著李麗,“我爸媽現(xiàn)在正在創(chuàng)業(yè)初期,無論是人脈還是資金,都十分的困難,但是他們?nèi)匀幻總€月都會給你們好一萬多塊錢,拜托你們照顧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張浩天一家三口臉色一變,都不吭聲,陳歌的父母害怕麻煩他們,所以每個月都會給他們錢,并且不讓告訴陳歌,害怕陳歌心里不愿意。
而他們也收的自在,收的心安理得。
這一年十多萬塊錢,也是一筆不少的收入。
而他們對陳歌,一年的生活費,連這十分之一都不到。
“剛剛來的時候,我還想著,你們照顧我一年,哪怕是我父母給你們錢,我仍然心存感恩,但是現(xiàn)在看來,我好像想多了。”
陳歌自嘲的搖了搖頭,現(xiàn)在對于這張家,他是一點愧疚都沒有了。
說完,陳歌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你給我站??!”鄭強站起身子,大聲的喊道。
陳歌歪著頭,瞇著眼睛。
“我說了,今天我要廢了你,給我兒子報仇。”
在他說完,他身后的那個保鏢大步走了出來,想要抓住陳歌。
這保鏢是他花了大價錢雇來的,伸手十分的了得。
“他一個人,也想留住我?”陳歌不屑的冷笑一聲,在黑衣保鏢走進之后,陳歌猛然的抬起一只腿。
迅速的搭在黑衣保鏢的肩膀,然后猛然用力。
砰!
大漢一米八多的高大身體,高大的身子,竟然直接單膝跪在地上。
他雙手本能的抓著陳哥的腿。
“既然都跪下了,哪有單膝的道理!”
陳歌俯視的看著黑衣保鏢,宛如帝王一般,冷笑一聲,右腿突然用力。
砰!
巨大的力量使得大漢直接雙腿跪了下來,巨大的力量,使得保鏢膝蓋下面的地板抓都碎裂開來。
隨之響起的,還有嘎巴嘎巴的骨骼碎裂的聲音。
啊……
保鏢慘叫著,陳歌腿上的力量像是一座大山似得,雙手費力的拄著地面,身體猛地的顫抖著。
保鏢的慘狀,讓鄭德張浩天兩人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起來,而李麗則是臉色變得慘白。
緩緩的收回腿,陳歌眼神冰冷的看著沙發(fā)上的三個人,冷漠的說道:
“鄭德,你兒子,我給過他機會,但是他沒有珍惜,便被我廢了一條腿。而我昨天也讓張嬈給你傳過話,如果你要是找我麻煩,我會讓你知道,惹到我是多么的愚蠢。而你,似乎也沒把我的話放在眼里。”
隨后他又看向張浩天夫婦,譏笑的說道:
“張叔叔,做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容易,以后收到的紅包都藏好了,還有李嬸子,那么大的化妝品,放在身后不咯的慌嗎?”
說完向著門口走去,打算離開,不過在路過張嬈的時候,陳歌突然停下腳步,“看樣子你昨天似乎根本就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也沒把我的話和鄭德說,不過就算說了他也和你一樣,會把這個當(dāng)成一個笑話,呵呵,真是可笑至極啊,可笑至極。”
說完背著雙手向門外走去
屋內(nèi)。
張嬈面容呆滯。
鄭德眼睛盯著跪著昏死過去的保鏢,眼神陰狠,雙手握拳。
李麗趕緊把身后精美的化妝品盒拿了出來,抱在懷里,樂的不可開支。
張浩天,盯著門口,雙手忍不住握了握屁股下面,厚厚的一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