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錢自己狡猾得如同一只老狐貍,可他的下屬,竟然如此蠢笨無知?”
這是葉辰的原話,他以為葉辰只是想用唐錢的名頭嚇住自己,可現(xiàn)在…他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他覺得自己可能闖了大禍,但是,想到葉辰被判了十三年,如今只過去了五年,他硬著頭皮說道:“唐局,葉辰可是越獄罪犯,我…”
“越獄罪犯?”唐錢怒氣更盛:“劉坡,你是否知道,葉辰想要離開監(jiān)獄,隨時都可以,你又是否知道,就在今天,他是我一大早親自接他出來的。”
“我告訴你,就算他當(dāng)眾把你打死,都沒人替你做主,你劉坡有幾條命,竟然敢招惹他?”
有些人就是那么特殊,擁有常人沒有的特權(quán),而葉辰就是其中之一。
他唐錢都不敢招惹葉辰,劉坡這區(qū)區(qū)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副局長竟然敢動葉辰?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什么?”劉坡不禁尖叫,看向葉辰的眼神,再次變了。
他身體在顫抖,腦門滿是冷汗,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就在今天早上,唐錢去了一趟監(jiān)獄。
唐錢去監(jiān)獄,這很正常,劉坡也就沒有在意,可現(xiàn)在看來…唐錢上午去監(jiān)獄,是為了親自把葉辰接出來?
也就是說,葉辰根本不是越獄?
“唐局,您…您莫不是在開玩笑?他的刑期根本沒有滿,怎么可能…”劉坡依舊不敢置信。
“夠了,劉坡,廢話我不想跟你多說,你只要記住,有些人根本不能用常理去評判,而葉辰,便是其中之一。”唐錢直接打斷了劉坡的話語,喝道:“立馬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對葉辰怎么樣?”
“如果有冒犯他的地方,立馬給他道歉,如果你正在做什么冒犯他的事情,立馬給我停止,否則,誰也救不了你,知道了嗎?”
“得了他的原諒,你還能保住這條小命,否則,哼…”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只留劉坡愣在了原地,身體越發(fā)顫抖。
他這般模樣太過異常,眾人面面相覷,驚愕不已,他們聽到了劉坡叫出的唐局兩個字,自然也能猜到這個電話是誰打的。
可唐錢究竟說了什么,竟然讓劉坡如此失態(tài)?甚至,有了恐懼之心?
聶孔緊緊蹙眉,說道:“劉副局長,你這是…”
今天的事情一件件的都出乎了他的預(yù)料,太過突然,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葉辰突然出現(xiàn),逼走了葉坤等人,代表云京葉家跟他聶家取消聯(lián)姻,甚至當(dāng)眾挑釁聶欣。
他的人動手了,卻沒有占到絲毫便宜,甚至吃了虧,他看到的葉辰和他印象中的那個人,判若兩人。
不過,他覺得葉辰做的一切代表的只是葉辰個人,燕京葉家終究會給他一個交代,而那個時候,今天葉辰做的一切都只是一場笑話。
他更是覺得葉辰很愚蠢,就算現(xiàn)在葉辰帶走了葉蓮,也不會有任何意義,他相信葉家還會把葉蓮送回來,而葉辰,當(dāng)他越獄的消息傳出去的瞬間,他將萬劫不復(fù)。
原本他是打算事后收拾葉辰,卻沒想到聶欣的動作比他還快,他很滿意這個結(jié)果,也知道聶欣的真正目的,只是現(xiàn)在…竟然又出了變故?
“劉副局長,你還愣著干什么?葉辰可是越獄罪犯,你不是應(yīng)該立馬把他抓回嗎?”許云大聲喝道。
把葉辰抓回去?
劉坡哪里還敢?
唐錢的話語不斷在他腦海響起,他無法忘記唐錢的那句話,葉辰當(dāng)眾把他打死,也沒人替他做主。
再說,葉辰是唐錢親自接出來的,根本就不是越獄,他哪里還有理由去對葉辰動手?
舉報是說,葉辰越獄來到環(huán)宇酒店,意圖搗亂,他想鎮(zhèn)壓葉辰,來示好聶家。
可笑,他卻動了太歲爺。
葉辰目光依舊落在劉坡身上,依舊帶著冷意,只是不復(fù)之前那般強(qiáng)烈。
他不知道唐錢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給劉坡打電話,可既然有了這個電話,他相信劉坡知道該怎么選擇。
“葉…葉少,我…”好一會的掙扎之后,劉坡終于開口,然而,他的稱呼讓絕大部分人臉色大變。
葉少?
劉坡竟然如此稱呼身為越獄罪犯的葉辰?而且,還帶著恐懼?
便連聶孔都覺得不可置信,眼皮更是瘋狂跳動。
葉辰面色淡漠,嘴角泛著一絲冰冷:“怎么,還想動手?”
“不,不是…”劉坡連連搖頭,更狠狠瞪著那幾個還在用槍口指著葉辰的下屬,喝道:“都給我把槍收起來。”
“副局,這…”有人面色一變,滿臉不解。
“怎么,你在質(zhì)疑我的命令?不要廢話,馬上給我收起來。”劉坡陰冷的瞪著對方,恨不得把他吞了。
這人竟敢遲疑,這不是給他招惹麻煩嗎?
“是,副局。”那人被劉坡的眼神嚇得心顫,趕緊領(lǐng)命。
這一幕當(dāng)真顯得有些滑稽,就在之前劉坡還仿佛是正義的化身,要把葉辰這個越獄罪犯繩之以法,可一個電話之后…劉坡竟然變得如此卑微。
誰是愚蠢之人?很多家伙都意識到了事情的不正常,原本的譏諷之色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
不過,大部分人沉默了,許云卻不會,劉坡的行為讓他暴怒:“劉坡,你這是什么意思?一個副局長,竟然想讓葉辰逍遙法外不成?”
他竟然直呼劉坡本名!
劉坡雖然想要攀附聶家以及許家這樣的大家族,但是他豈會沒有絲毫脾氣?許云眾目睽睽之下對他這般呵斥,顯然一點(diǎn)都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面色一沉,而此時,聶孔也是說道:“劉副局長,我等不是執(zhí)法人員,按理而言不該插手你的公務(wù),即便葉辰是個越獄罪犯,我等也不能對他怎樣。”
“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你卻如此態(tài)度,是否應(yīng)該給我等一個解釋?”
他一樣接受不了劉坡的變化,或者說,他很不喜歡這種事情超過自己預(yù)知的感覺。
劉坡面色再變,偷偷瞄了眼葉辰之后,說道:“聶家主,這…這事情恐怕有些誤會。”
“葉少雖然刑期未滿,但是,他并非越獄,而是堂堂正正出獄,具體怎么回事,恐怕只有唐局才能知道。”
堂堂正正出獄!
簡簡單單一句話,讓整個大堂變得落針可聞。
葉蓮瞪著大大的眼鏡,滿是震驚和狂喜。
也是這個瞬間,葉辰兜里手機(jī)突然響起,他拿出一看,眉宇微挑,隨后接通了電話。
“你的消息倒是夠快,你的人,膽子更是不小,唐錢,你不覺得應(yīng)該給我一個解釋嗎?”葉辰冷冷輕哼,帶著明顯的不爽。
唐錢兩個字,更是讓眾人極度震驚。
依舊是那個角落,唐家之人接連站了起來,個個面面相覷,一臉驚愕。
唐韻死死盯著葉辰,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譜終于不再淡漠,低聲喝道:“小韻,剛剛你是在跟唐錢通話吧?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唐錢他說了什么?”
他一樣以為之前葉辰說出唐錢二字,只是想用唐錢的名頭,震住劉坡,所以他沒有把這事情放在心上。
如今,唐錢親自給葉辰打了電話,而葉辰竟敢如此放肆的跟唐錢對話,這事,還能簡單嗎?
唐韻面露苦澀,搖頭說道:“沒有,二叔罵了一句蠢貨之后,就掛了手機(jī)。”
唐家眾人呆若木雞,尤其是唐譜,眼中有著濃濃的震驚,他知道蠢貨二字已經(jīng)意味著唐錢怒了。
他連忙撥通了唐錢的電話,卻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
唐譜面色立馬再變!
不遠(yuǎn)處,葉辰已經(jīng)掛了電話,臉色依舊淡漠,卻已經(jīng)沒有了冷意,他看著劉坡,說道:“你應(yīng)該慶幸自己有個好領(lǐng)導(dǎo),讓你多了一次機(jī)會,現(xiàn)在,帶著你的人,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