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電話一掛,把我激動的跟什么一樣,我趕緊沖王猛和小白說道:“李振邦被抓回來了!我現(xiàn)在馬上去公安局,這就交給你們倆了!”
火速趕到公安局,丁浩手下的一個小警察帶我來到了上次的審訊室,我一進去,瞬間就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再一看,李振邦雙腮塌陷,眼窩已經(jīng)深深的凹了進去,帶著沉重的手銬和腳鐐,嘴里不停地小聲嘀咕著:“她騙我,她騙我,她騙我。。。”
“什么情況?怎么找到他的?”我問坐在一旁一言不發(fā)的丁浩。丁浩面若冰霜,淡淡的說:“他殺了人,自己投的案。”殺人!怎么會突然變成殺人?!李振邦還有這個膽子?!
“他殺了什么人?!怎么殺的?!”我連珠炮似的向丁浩發(fā)問。丁浩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是很清楚,據(jù)執(zhí)勤的警察說,他是自己來投的案,來的時候身上滿是血跡,右手的手筋也斷了。”
李振邦消失的這幾天都干了什么?!怎么會突然變成殺人犯?!我看著李振邦,呵問道:“你為什么會去殺人?!”李振邦并不理我,只是一味的低著頭,嘴里繼續(xù)不清不楚的念叨著:“她騙我,她騙我。。”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丁浩,意思是問他到底怎么回事。丁浩擺了擺手,讓兩個小警察出去后,說:“他從剛才一進來,就一直在嘀咕這幾個字,問他什么都不說,審訊人員把辦法都用盡了,但是他就跟傻了一樣,好像只會說這幾個字。”
她騙我?誰騙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在這會兒,剛出去的一個小警察忽然又跑回來,焦急的說:“丁隊!有人報案!是命案!”
我和丁浩對視了一眼,便直接沖了出去。接待室里,一個農(nóng)民打扮的中年人正坐在里面,正不停的四處打量,模樣非常拘謹(jǐn)。“大叔,您好,是您報案嘛?”丁浩走上前客氣的問道。
大叔一見丁浩,立刻變得有些激動,說:“是俺!是俺!警察同志,俺跟你說啊,這事跟俺可是啥關(guān)系也沒有啊,你要相信俺?。?rdquo;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大叔你先別激動,你先告訴我們你叫什么名字,再把事情從頭為說一遍,我們不會冤枉你的。”
“好好!俺說!俺叫孫大強,這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唉,這個女娃子實在是太慘了!”說著,孫大強好像陷入了什么恐怖的回憶一般,神情緊張的同時還不停的搓著手。。
(為了方便理解,下面將采用孫大強的視角進行記述。)
昨天晚上半夜,俺剛澆完地往回家的路上走,就聽見旁邊的高粱地里好像有個女的在喊救命,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半夜了,我四下一看,路上連個行人都沒有,這一下我的心里就犯了嘀咕,也不敢進地里去看看。
就在這當(dāng)口,高粱地突然又傳出了一聲慘叫,就好像被人活扒了皮一樣!我當(dāng)時兩眼一黑,腿肚子發(fā)軟,差點就站不住一下子摔到地上。強忍著心里的恐懼,我挪著步子往前走,還沒等走出多遠,突然!一個“血人”從高粱地里鉆了出來,發(fā)了瘋般的向我跑了過來!
這下嚇得我差點沒尿了褲子,腦袋“嗡”的一下,直接昏了過去。再一睜眼睛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今天天亮了,俺往旁邊一摸,好家伙!一手的血!俺轉(zhuǎn)頭一看,那血人就直挺挺的躺在俺旁邊,當(dāng)時俺就又嚇昏過去了!
“然后你就來報警了?”丁浩一邊記錄一邊抬頭問道。孫大強猛點頭,說:“對!俺再一醒過來,不敢耽擱,就讓俺村的村民們把那血人抬上,這不就來報案了,唉,都怪俺,沒救得了這個女娃子。”
我給丁浩使了個眼神,丁浩心領(lǐng)神會,對孫大強說:“行,謝謝您的配合,有事我們會再聯(lián)系你的。”說完,起身便帶著我離開了接待室,直接往尸檢部門去。
“你在想什么?”丁浩突然問道。我思索了一下,不太肯定的說:“不太確定,不過我感覺這個血人可能跟李振邦說的命案有關(guān)系。”丁浩遲疑了一下,說:“我也感覺有點巧合,說不定還真有聯(lián)系。”
說著話,我和丁浩就到了尸檢部門,尸檢室里一個女法醫(yī)正在停尸臺上對著一具尸體操作,丁浩示意我先別出聲,我們就在門口等了起來,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女法醫(yī)將尸體用尸布蓋上,向我們走了過來。
“趙主任,怎么樣?”丁浩向女法醫(yī)問道。趙主任摘下口罩,神情很嚴(yán)肅,語氣冰冷的說:“兇手極其殘忍,被害人身上的皮膚是被活活扒掉的!”扒皮!一想到這個場景,我的胃里忍不住又是一頓翻涌。
丁浩相對就鎮(zhèn)定的多,他繼續(xù)問道:“能確定致死原因嘛?”趙主任呼了口氣,說:“丁隊長,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她的皮是被活活扒掉的,也就是說,在兇手扒皮的同時,被害人還存在意識。”
我的天!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怎么會下這么狠毒的手?!我還沒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趙主任接著說道:“我剛才已經(jīng)檢查過了,被害人胃內(nèi)有安眠藥的殘渣,應(yīng)該是被人下了安眠藥之后,再實施扒皮,不過由于安眠藥計量不大,所以被害人可能中途就醒了過來,在劇痛和失血過度的情況下導(dǎo)致死亡。”
“人皮找到了嗎?”丁浩看了看停尸床上的尸體問道。趙主任搖了搖頭,說:“送過來的時候只有尸體,我問過送尸體過來的當(dāng)?shù)卮迕?,在附近并沒有發(fā)現(xiàn)類似人皮一樣的東西。不過這個被害人應(yīng)該是個懂得解剖的高手,因為從尸體的傷口痕跡來看,兇手是從后腦一刀下去,再完完整整的扒下了全身的皮。”
“那先這樣,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我們隨時聯(lián)系。”丁浩說完之后,便帶著我又離開了尸檢部。
回到丁浩的辦公室,我們琢磨了半天之后,仍然對兇手的作案動機沒有絲毫頭緒。“兇手為什么要把人皮帶走?人皮對他有什么特殊的意義?”丁浩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的說。我想了一會兒,說道:“假設(shè),如果這件案子就是李振邦做的,你說他要一張人皮到底要做什么?”
丁浩低著頭沉思了半天,猛然一拍桌子,說道:“再審李振邦!”
審訊室里,李振邦還是一副重度吸毒人員的模樣,嘴里含糊不清的說:“她騙我,她騙我,她為什么騙我。。”丁浩皺著眉頭,厲聲喝問:“李振邦!我警告你,你最好把事情給我交代清楚,扒皮案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嘿嘿嘿,是。。是。。”李振邦突然傻笑起來,只是那笑容里透露著令人發(fā)寒的詭異。令我和丁浩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承認(rèn)的這么痛快!難道真讓我們猜著了?!
“我問你,你為什么要殺她,還有,你將人皮放在哪了?”丁浩問道。李振邦陰沉的看著我們,嘴角不斷有口水流下來,猶如癡呆一般說道:“人皮。。人皮當(dāng)然要穿在身上!”
人皮穿在身上?!這怎么可能!他進公安局之前早就被搜過身了,如果他要是把人皮藏在了身上,怎么會沒有被搜查出來。
我看著已經(jīng)癡傻的李振邦,略微思索了一下問道:“你為什么要把人皮穿在身上?”李振邦又是一陣傻笑,眼神卻突然開始迷離起來,說:“穿上人皮,就能見到她了。。嘿嘿”
“她是誰?!”我趕緊追問。李振邦一下子又好像陷入了什么回憶一般,帶著傻笑說:“她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只有在夢里我才能和她在一起,可是枕頭不見了,我不能再見到她了。。”
夢里!是妖枕!我噌的一下子站起來!吼道:“什么夢!她到底是誰!”李振邦一陣傻笑,說:“我不告訴你,萬一你也去找她呢,不行,她是屬于我的。。嘿嘿”
丁浩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先冷靜,我點了點頭,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那你跟把人皮穿在身上有什么關(guān)系?”丁浩飛快的把李振邦所說的有用的信息記錄下來,再問道。
李振邦吸了一下口水,癡迷的說:“因為她告訴我,如果有一天我看不到她了,只要把一個少女的皮完整的扒下來再穿在身上,我就能在夢里重新見到她了。。”
我和丁浩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們?nèi)f萬沒有想到原來李振邦扒皮的原因竟然是這樣!
“你是怎么做的案?”丁浩想了想,又繼續(xù)問道。李振邦這會兒好像有些癲狂起來,他的眼神從剛才的空洞無神忽然變得狂熱起來,說:“那天晚上,我跟著她回家,把她拖到了地里,灌了安眠藥,再拿起石頭狠狠的砸她的頭!血濺了我一臉,真美啊!”
說著,我居然從他的表情里看到了一絲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