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古樸的繡花枕頭,看上去就有些年頭了,紅色的緞面上繡著兩個正在撫琴鼓瑟額的古代美女,不知道為何,我第一眼就覺得那個枕頭讓人很不舒服,從里到外透漏著詭異。
那邊李振邦被王猛一拳打到在地,他躺在地上看見我正盯著他的枕頭,便猶如發(fā)了狂一般沖上床,把枕頭抱在懷里,蜷縮在墻角,整個臉部一直在抽搐著,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我和小白對視了一眼,這個人的反應實在是有些奇怪,看來問題一定出在這個枕頭上,不過看來今天是沒法看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了。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王猛,王猛指著李振邦道:“小子,今兒小爺我心情好,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嘴放干凈點。”說完我們便趕緊借著話茬退了出來。
出了宿舍樓,葉子涵顯然被嚇得還沒有回過神,小臉煞白,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我一邊走一邊對她說道:“丫頭,你先別怕,你能告訴我,他這個樣子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嘛?”
葉子涵啜泣了兩聲后,說:“大概有一個多月了,本來李老師是我們學院最受歡迎的男老師,課講的好,人又隨和,同學們不管誰有困難,他都會幫忙,不管多調(diào)皮搗蛋的學生,他也從來不會訓斥,而最近,他不但性情大變,甚至還。。”
“甚至什么?”我問。葉子涵看了看四周,神色緊張小聲的說:“他還威逼利誘,猥褻了我們班的一個姑娘!”
哦!這可就不對勁了!我琢磨了一下,剛才那個李老師顯然跟葉子涵描述的完全變成了兩個人,而且剛才就我觀察,那個人的精氣已經(jīng)非常衰弱了。這時王猛湊了過來,說:“你不是會算命嗎,給他算算啊。”
“回去再說。”我撇了一眼王猛,說道。“那個,那位哥哥好像一直在看我。。”葉子涵突然碰了我一下,指著小白說。我一看,小白此時正直勾勾的盯著葉子涵,那眼神分明就跟看妖怪一樣。
王猛趕緊上前推了推小白,說:“小哥,人家還是個小姑娘,你嚇著人家了。”小白卻完全沒有理會王猛,仍然死死的盯著葉子涵。我趕緊對葉子涵說:“這樣,你隨時觀察你老師的情況,我們需要回去研究一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話,就去事務所找我們,或者讓丁浩找我們也行。”
葉子涵點了點頭,便離開了。出了師范大學的校門,我們直接打車回了事務所,剛一進屋,王猛就說道:“那個癟三百分之一萬有問題,你看他那樣子,就跟吸了毒一樣。”
我看向小白,說:“你覺得呢?”小白冷冷的說:“枕頭。”果然!小白跟我想到一塊了!我連忙說道:“你也覺得那個枕頭有問題是不是?”小白點了點頭,說:“那個枕頭煞氣很重,那一棟樓的煞氣幾乎都是從那個枕頭上散發(fā)出來的。”
王猛撓了撓腦袋,一臉疑惑的說:“什么枕頭?”我給他解釋了一下,王猛一拍大腿說:“繡花枕頭是邪物啊!”我很奇怪,便問道:“”怎么說?”王猛點了根煙,吸了一口說:“我以前在少林寺的時候,聽老和尚們講過,說的就是這繡花枕頭!”
“怎么回事?”我說。王猛摸了摸下巴,回想了一會兒,說道:“聽老和尚們說,枕頭是貼身之物,并且還是伴人入睡的物件,所以就會有些不干凈的東西躲進枕頭里趁人睡著的時候,吸人陽氣!特別是這種上面繡著美女的紅色繡花枕頭,更是邪門中的邪門!”
要說這說法放在以前我肯定不怎么信,不過經(jīng)過王小海的事件后,很多東西是真的由不得我不信。
既然現(xiàn)在疑點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那么首要任務就是先把這個枕頭給弄到手,只有拿到枕頭,才能確定問題到底是不是出在這??墒窃趺窗堰@個枕頭從李振邦那偷回來呢?從他今天的表現(xiàn)來看,如果硬取的話,他勢必會跟我們拼命。
“你有沒有什么高招,能把那個枕頭給搞回來?”我問王猛。王猛打了個哼哼,說:“我能有什么辦法,你要是讓我把他打個半死,我就能把那枕頭給你拿回來。”“硬搶我還用你嘛!”我沒好氣的說。
這時小白在一旁開口說道:“我倒有個辦法。”我和王猛同時眼睛一亮,我靠,小白主動出主意的時候課不多,我趕緊問道:“什么辦法?”小白看了看我,說:“那個丫頭。”
那個丫頭?小白說的是葉子涵?!我說:“葉子涵能把那枕頭弄過來?”小白破天荒的點了點頭,說:“我觀察那個老師看哪個丫頭的眼神很不正常,讓那個丫頭施點手段,應該有用。”
王猛一聽,立馬猥瑣的一笑,說道:“我靠!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以為這下三濫的招只有我王猛能想出來呢,沒想到連小哥都墮落了,這紙醉金迷的社會真是可怕,善哉善哉。”
“你個假和尚就別在這裝什么阿彌陀佛了,都中午了,你趕緊出去弄點吃的啊,就是圣人也點吃飯吧。”我把王猛打發(fā)出去買外賣,他剛一走,我便問小白道:“我還沒問你呢,你今天為什么那么盯著那個丫頭?”
之所以要把王猛支走,不是因為信不過他,而是因為王猛實在太過沖動和魯莽,要是小白發(fā)現(xiàn)這個葉子涵有什么問題的話,說不定王猛就直接把她給抓回來了。
小白面無表情的說:“沒什么,我就是覺得她不太正常,我的陰陽眼只要一看到她,就會很不舒服。”這什么情況?!難道那個葉子涵是鬼?怎么可能!我們大白天在外面呆了那么長時間,她要是鬼上身,那不早就灰飛煙滅了。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我也不能確定。”小白說。怪哉!連小白都看不透的,那點是什么?!正胡亂琢磨著,王猛拎著外賣回來了,一邊吃著,王猛一邊問我道:“誒,要不你給那個李振邦算一卦,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說:“你們注意到他的面相沒,他奸門枯陷,無肉漏骨,眸子輕浮嘴皮薄,嘴若吹火,這在相術(shù)中是典型的偽君子之相。”王猛一臉奇怪,說:“什么意思?”
要是照他的面相來說,很有可能之前葉子涵說的他之前那么好的形象都是他刻意裝出來的。王猛點了點頭,說:“然后呢?”
“笨!一個為人師表的老師,要是真的裝個跟個紳士似得,你說能圖什么?”我饒有深意的說。王猛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明白了!這就跟剛才小哥說的能對上了!”
“那就這么定了!咱們想個轍,讓那個丫頭把繡花枕頭偷過來,一探究竟。”我一拍桌子說。
晚上早早的關(guān)了門,王猛直接回了家,小白現(xiàn)在依然還賴在我那,看來他是準備霸占我的床不準備還了。洗了個澡,我開始翻閱起一些關(guān)于南越國的資料,幾個月前在北京的時候,秦爺那番推論我還歷歷在目,所以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瘋狂查找和惡補關(guān)于南越國那個時期的資料。
說起秦爺,那塊鬼玉還在他那,這都這么長時間了,也是時候要回來了,我便拿去電話給海六兒撥了過去,電話一通,海六兒那尖細的聲音一下子響了起來:“呦!徐爺,這怎么想起來給哥哥我打電話了。”
我哈哈一笑,說:“六爺笑話了,兄弟這陣子確實忙,還請哥哥見諒。”海六兒嘿嘿一樂,說:“這就外道了不是,當哥哥的還能挑你嘛!怎么著,這回有什么事關(guān)照哥哥我。”
“真對不住,這會是個跑腿兒的差事,點勞煩六爺你跑一趟,去秦爺那把鬼玉取回來,這都一個多月了,也該是時候了。”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海六兒倒挺痛快,我一說完,就答應道:“放心吧,明兒我就去秦府把鬼玉取回來,等你下次來的時候,我再原物奉還。”
“那就麻煩你了。”我說。海六兒一笑,說:“哪的話,有鬼玉給我這小鋪子壓場,我還求之不得呢,就這么著了,回見。”說著,海六兒便掛斷了電話。
其實說實話,這中修道人消停了這么長時間,我還倒有點虛得慌,我總感覺這個人仍然還在暗處算計著我們,只是還沒再次露頭而已。本來我想找小白再商量商量關(guān)于南越國的事,結(jié)果一看小白坐在小板凳上,正跟那幾條招財金龍魚玩著大眼瞪小眼的游戲。
我嘆了口氣,有時候我真懷疑他要不是石頭里蹦出來的,就是貓妖轉(zhuǎn)世,否則為什么對魚那么感興趣。沒有辦法,我只能自己去找找書,查查資料。
在書架上翻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什么相關(guān)的書籍,就在我剛想放棄的時候,不小心從書架上碰掉了一本書,我撿起來一看,書名叫做《禾木法圖》,誒!這本書好像是我從龍虎山上帶下來的。
我隨手翻了翻,一張照片夾在了書的里面,我拿出來一看,不禁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