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一說完,我的腦子頓時“哄”的一下猶如被什么東西狠狠的重?fù)袅艘幌?!天哪!那竹簡碎片上寫的東西居然是道法理論!這怎么可能!
“我對道教的研究并不深,所以這些字的內(nèi)容我不太清楚是什么意思,但是看上去像是在記載道教中的某一種陣法。”秦爺拿起茶杯來喝了一口后淡淡的說。
我曾聽師父說過,道教起源于東漢時期,而這份竹簡所在的時代卻是秦朝!難道說遠(yuǎn)在道教建立之前的時候,就有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道教陣法的理論,并且還記載了下來?!
“那,那您的意思就是說,這竹簡碎片上的內(nèi)容一定是出自于修仙練道之人?”我的大腦一度沒有從這龐大的信息量中反應(yīng)過來,連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
秦爺搖了搖頭,說:“內(nèi)容與道教有關(guān)這是一定的,但是出自什么人之手。。抱歉,這竹簡上的內(nèi)容有限,如果要是能有整卷的話,說不定還能看出更多的東西。”
震驚!我甚至不知道此刻該用什么詞語才能形容我內(nèi)心的心情,如果在幾天前有人這么告訴我,那么我一定會認(rèn)為那個人瘋了,因為這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這怎么可能?!如果秦爺判斷的這份竹簡上的內(nèi)容沒錯的話,那道教的歷史不是還要再早上幾十上百年!
我站起身,告別了秦爺,渾渾噩噩的走出了秦家四合院,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馬路上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整座城市都籠罩在一片燈火酒綠之下,我一時無法從剛才巨大的信息量中解脫出來,整個人如行尸走肉一般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蕩。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一個激靈!連忙掏出手機接了起來,電話那邊王猛上來就焦急的喊道:“老徐,你在哪呢?!小哥失蹤了!”
我瞬間蒙了一下,緊接著整個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連忙說道:“你說什么?!”王猛語氣急切的說:“三言兩語跟你說不清,總之,你現(xiàn)在馬上過來!”
放下電話,我急忙打車直奔王猛告訴我的地址,大約十分鐘后,出租車停在了一個百貨商場的門口。
“臥槽!老徐,你可來了!小哥丟了!”我剛一下車,王猛不知道從哪鉆出來,吼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先冷靜一下,隨即說道:“你冷靜一下,小白怎么會丟了?”
這時海六兒也從旁邊悻悻的湊了過來,說:“是這么回事,下午王猛兄弟一直說肚子餓,我們見你睡過去了,那秦爺一時半會兒又沒有個結(jié)果,我就合計著帶王猛兄弟和白爺出去吃點東西,本來吃完之后我們想分開隨便轉(zhuǎn)悠轉(zhuǎn)悠就回去了,定好了在這集合,可是這都快兩個小時了,白爺一直都沒回來。”
“說不定小白只是去找朋友,或者是有什么事需要辦,他這么大人走丟應(yīng)該不至于吧。”海六兒一說完,我說道。開玩笑,他又不是三歲半的小孩子,就算不認(rèn)識路,他問一下問也不至于走丟吧。
王猛一臉焦急的說:“哎呀!老徐,你想一想,小哥除了我們幾個哪還有朋友!更別說在首都了,他連個手機都沒有,他能去哪!”王猛這么一說,我的心里也一下子犯了合計,確實,小白除了我們幾個,我就沒見他跟別人有過接觸,至于家,他要是有的話怎么會一直賴在我家。
難道小白真的走失在這北京城了?!開什么國際玩笑!一想到這我立馬也急了起來,說道:“這附近都找了嘛?!”
海六兒點了點頭,說:“我和王猛兄弟把這附近都找遍了,沒有人見過白爺。”
我一下子有些慌了起來,說:“那還有什么辦法?!報警?!”海六兒連忙擺了擺手,說:“不行,不行,失蹤時間不到二十四個小時,警察局不會受理的!”
這下子我真的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怎么辦?!怎么辦?!這時王猛說道:“這樣,老徐,我和六爺咱們?nèi)齻€兵分三路去找小哥,天亮之后不管找沒找到,都在這碰頭。”
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只能點頭答應(yīng),就這樣,我們?nèi)朔至巳齻€方向一路找了過去,一直找到東方漸漸的露出了魚肚白,太陽也慢慢的升起來的時候,我整個人如虛脫一般回到了那棟百貨大樓門口,這一晚上別說小白的蹤跡了,連見過他的人都沒有!
沒過多一會兒,海六兒和王猛也分別回來了,我連忙問道:“怎么樣?!有消息嘛?!”王猛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找了一路,問了不知道多少人,根本沒人見過小哥。”海六兒也在一旁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我靠在馬路邊的護(hù)欄上,看著漸漸亮起來的天空,大腦猶如放空了一般,這趟北京之行實在是一趟不祥之旅,不但所有的線索都越來越復(fù)雜,就連小白也失蹤了。
海六兒過來吁了口氣,說:“徐爺,你也別太過擔(dān)心,我覺得就憑白爺?shù)谋臼拢粫惺裁次kU的。只要這人還在這四九城里,遲早都會找到的。”王猛也說道:“是啊,老徐,小哥的身手不會有人能奈何的了他的,咱們慢慢找吧,肯定能找到小哥的。”
我嘆了口氣,我剛想說話,手機又響了起來,我一看是丁浩打來的,便接了起來。“老徐,你們現(xiàn)在能趕回來嘛?”丁浩在電話里有些著急的說。“出什么事了?”我問道。從昨天到現(xiàn)在,接二連三的打擊下,我整個人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
“王立虎死了!”丁浩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猛然一個激靈,王立虎死了?!
我急忙說道:“我們今天就趕回去,見面再說!”我掛斷電話,對王猛表情嚴(yán)峻的說:“出事了,我們點回去。”
王猛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我轉(zhuǎn)過身對海六兒說:“六爺,我們倆現(xiàn)在必須馬上趕回東北,我有件事請六爺務(wù)必幫忙。”海六兒看著我,說:“徐爺盡管說,只要哥哥能幫上的忙,咱們兄弟之間沒說的。”
我握住海六兒的手,說:“六爺如果找到小白的話,一定要把他留住,再通知我們來接他。”王猛也在旁邊說道:“六爺,小哥就拜托你了!”
海六兒認(rèn)真的說:“二位放心,白爺是咱自己兄弟,只要找到白爺,我云雨齋就是他第二個家,二位放心回去,只要有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囑托完了海六兒,我和王猛乘火車直接趕回了東北,唉,來的時候是三個人,回去的時候變成了兩個人,著實讓我有些心里難過?;疖嚨搅松蜿枺液屯趺瓦B飯都沒有吃,就直接趕到了警察局,到了的時候丁浩已經(jīng)在門口等我們了。
“你們可算回來了,王立虎死了!”丁浩一見我和王猛,立刻迎上來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人是怎么死的?!”我問道。其實我第一時間聽見王立虎死訊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件事不正常,誰會去殺他?!
丁浩把我和王猛拉倒一邊,小聲的說:“昨天半夜我們接到報案,說城郊的一個居民房里有異味傳出,我們連夜出警趕過去一看,原來是有人死在了居民房里,因為尸體處理不當(dāng),所以有尸臭味傳傳來,而死者正是王立虎!”
王猛一臉驚詫,說道:“是什么人干的?!”丁浩略微思索了一下,帶著些肯定的語氣說:“雖然說法醫(yī)沒有尸檢出任何結(jié)果,但我覺得是中修道人干的!”
中修道人?!中修道人為什么要殺王立虎?!就因為王立虎知道些內(nèi)情?!我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狠狠的說:“要真是這老匹夫,他可當(dāng)真是夠他娘的心狠手辣的!”
我答應(yīng)過王立虎會救他兒子,現(xiàn)在不但連他兒子都沒救成,連他自己都死了,一想到這兒,我便恨死了這個中修道人!丁浩看了看四周,說:“尸體現(xiàn)在在尸檢部門停著呢,要不你看看?”
我點了點頭,說:“好,王立虎和王小海的尸體我都要查看。”丁浩點了點頭,說:“沒問題,不過這次還點晚上行事。”一說到夜探尸體,王猛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心有余悸的說:“又是晚上?!我說咱能不能換個時間,這把要是再碰上上次那種情況,小哥不在,怎么辦?!”
王猛一說完,丁浩也發(fā)現(xiàn)了小白沒有跟我們在一起,便說道:“小哥呢?你們沒一起回來?”
“小白失蹤了。”不知道怎么說的我只能這樣跟丁浩解釋。丁浩一怔,隨即說道:“失蹤了?!怎么會失蹤?!”我把事情的前后過程給丁浩說了一遍,丁
浩一拍大腿,說道:“我就是個警察?。∥抑苯釉趹艏W(wǎng)上找到小哥的身份資料發(fā)一個尋人啟事不就行了!”
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